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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此時再看,這人完全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依萍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灰常之滿意,這件事宣揚開看似對方瑜不好,但女人天生就給人弱弱的形象,好好的加以利用,說不定整個美專都要抵制陸爾豪而同情方瑜了。望着陸爾豪越來越黑的臉,依萍差點忍不住哼歌,斂了斂心神,決定給他致命一擊,“陸爾豪,你不要因為我和你的不和而來找方瑜,假意追求她等她上鈎了再把她甩了,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我就讓你一天都不會得逞的。”聲情并茂的演繹讓路人看陸爾豪的眼神帶着濃濃的蔑視。
關注陸爾豪由黑轉青的臉色,依萍嗨皮到極點了。陸爾豪此刻才發現自己的嘴像被漿糊黏住了,怎麽也張不開,惱羞成怒的他揚手就要打依萍,卻被回過神來的方瑜先發制人地打了一個耳光,“卑鄙!”
方瑜雖然早先呆滞了一會兒,但在那麽多人炙熱的注視下,很快回過神來,就聽到依萍的反問和陸爾豪無法宣之于口的辯駁,她那顆剛剛悸動的少女心在這一刻嘩啦嘩啦碎成了一片片,揚起手打了陸爾豪一個耳光,傷心的跑遠了。
方瑜的同學馬上跟着方瑜跑走了,依萍沒有先去追,而是站在原地,把最後一段戲演完,低頭佯作黯然神傷狀,對周圍的路人乞求:“都是因為我,方瑜才遭受這樣的事情,你們若是再見到方瑜一定替我好好勸解她,也好好幫她看着這個壞人。”邊說還邊瞪了陸爾豪一眼。
這件事本來就惹人非議,再加上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這麽低聲下氣的請求你,人群中的男性生物頓覺熱情高漲,各個拍着胸口,表示會幫忙,而一旁的女生也不恥陸爾豪的行徑,紛紛表示勸解和安慰。
依萍非常滿意這樣的結果,以後這個學校就是方瑜堅強的堡壘了,弱者總是會被保護的,QYNN的劇中的小白花們不都是這樣的手段?也不管陸爾豪此時此刻的心情,依萍轉身就要去找方瑜。卻不料男人惱羞成怒,迅速擡起腳追上依萍,就要撞上她。這時候一直隐藏在人群裏的阿彪,在得到莫澤晖的指示後,腳高高擡起擋在了陸爾豪經過的路上,陸爾豪被刺激的眼睛都紅了哪裏還會去看路況,結果就素一腳踏空摔了個狗□。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很快,除了阿彪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反應過來之外,其他人還魂游天地外呢,等發現陸爾豪的動作時,他已倒在地上狗□了。路人群中的男銀們頓覺大失面子,在女人面前男人總會下意識的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這回他們丢人丢大了,憤怒的男銀比憤怒的女人還可怕,十幾人一起按住陸爾豪要把他送到警察局,至于陸爾豪身上會有幾處暗傷,這就不得而知了。
方瑜在同學的勸解下稍微好了一點,發現依萍沒有跟來,就回身來找依萍,聽到了依萍為了她低下頭請求別人,也看到了陸爾豪那驚險的一撞,再夢幻的少女心也碎得連渣都不剩了。走過去,安撫受到驚吓的依萍,心裏很愧疚,若是她早察覺出陸爾豪的不懷好意,依萍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驚吓了。
依萍還真沒有被吓到,她只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看到方瑜心疼的模樣,她裝的眼神呆滞些,更能博得同情,但她也知道事情不能做得太過火,被方瑜搖晃了兩下就醒了過來,溫柔地安慰處在自責中的方瑜:“方瑜,我沒事,只是一時驚愕罷了。”
依萍的肩膀被人按住,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讓依萍不禁毛骨悚然,這個人是什麽時候走到她後面的,“依萍,我看還是帶着你的朋友盡早回家的好。”他對于依萍今天的表現沒有露出任何不滿,在他看來,不擇手段也是取得成功的一種必要方式,他有一點沒想到,那就是依萍似乎也信奉這一點。
依萍見方瑜一臉悲傷的樣子,心裏也很不好受,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将來知道可雲的事情而痛苦不堪,倒不如現在斷得一幹二淨。
送方瑜回家後,車上一片安靜,依萍不由得往後座的角落裏挪了挪,她最讨厭沉默,尤其是這種壓抑的沉默。
莫澤晖似乎并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問了一句話:“你似乎很讨厭自己的哥哥?”
“哥哥?”依萍對這個詞嗤之以鼻,若是前世那個疼她如命的兄長,那樣的人才佩叫哥哥,說到陸爾豪他也只是那邊的哥哥罷了,“我從來不認為陸爾豪是我哥哥,在我心裏家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母親。”
莫澤晖對陸依萍的這番言論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只是輕扯了一下嘴角,吩咐司機:“開車,送小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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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莫澤晖面前露出了本性,但依萍并不後悔,她甚至希望莫澤晖因為這個原因而宣布他們關系的結束,盡管心裏有些酸澀,但和勸方瑜一樣,短痛總比長痛要輕很多,那樣一個男人不是她這樣的平民百姓駕馭得了的,而且她總覺得他們之間突然而來的關系不簡單。
第二天上班時,辦公室裏竊竊私語者衆多,大致上就是講述陸爾豪童鞋為了追女人被人送進了警察局,然後衆人感慨一聲:“陸爾豪真是要女人不要命啊!”
依萍好笑的看着文芳的慷慨陳詞,開玩笑:“你不是喜歡英雄嗎?這個陸爾豪也算是變相的為了女人的英雄了呢!”
文芳聽後連連搖頭,不無惡意的說:“就他,我看不是英雄乃是狗熊也。”搖頭晃腦的模樣逗得周圍幾人笑逐顏開。
這一日,依萍又在家休息,早上一開門,傅文佩就把莫澤晖迎了進來,依萍抽了抽僵硬的嘴角,她滴媽媽貌似很像把她推銷出去,但她這種廉價貨,莫澤晖這樣的富少爺應該是不屑一顧吧。
“依萍,媽先去李副官家了。”傅文佩偷偷向依萍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招待莫澤晖,她心裏也知道這樣拉郎配不好,但她又不認識什麽人,眼見這麽莫先生人很好,這才想辦法給依萍制造機會,“若是來不及,你就不要去了。”說完,挎着包包就離開了家,順便還把門給帶上了。
依萍滿腦袋黑線,她今年才十八歲的好伐,她年紀還輕的好伐,至于這麽積極的把自己推銷出去麽?
莫澤晖瞅着依萍美麗的面頰不說話,依萍盯着地面不說話,心裏卻在祈禱,有一個人能出現打破這詭異的寂靜。
突然“啪啪啪”激烈的敲門聲驚醒了這一方天地,依萍感謝老天聽見了她的祈禱,迅速的竄了出去,打開了門,看見是誰的一剎那依萍心裏後悔,她忘記在祈禱的詞的後面加一句,若是腦殘者速速退去。
☆、勸說李副官
“依萍,你怎麽能這麽做?”質問依萍的女子就是和她同年的陸如萍,“爾豪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嗎?你要那麽對他?”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依萍目瞪口呆。NC的大腦構造果然與平常人有本質上的區別,“陸爾豪,他是得罪我了。”依萍說得斬釘截鐵,她也不怕周圍鄰居聽了去,假如能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傅文佩,相信傅文佩一定會離陸家更遠,“陸爾豪确實得罪我了,不過如萍你是不是搞錯了,把他送進警察局的人不是我。”
“怎麽可能,爾豪明明說的就是你。”如萍想到前兩天她接到電話說陸爾豪進了警察局的不敢置信,和媽一起去看了頹廢的陸爾豪,聽他憤怒的指責,警察局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根本不放人,她好不容易等到放假,就跑來這裏質問依萍,想要依萍将陸爾豪放出來,卻不想依萍矢口否認。
依萍心裏啧啧出聲,覺得用不谙世事來形容陸如萍都嫌不适合,“你可以去問問,将陸爾豪送進去的是什麽人,我可沒有權利把他送進去那麽長時間。”不管這件事是誰跟上面打得招呼,她都在心裏謝了,她不介意把陸爾豪關個十年八年的。
如萍瞪大了眼睛似乎對于依萍的解釋半信半疑,再三在心裏确認了一下,還肯定的點點頭,“爾豪說是你就是你。”在陸爾豪和依萍之間,她率先選擇相信爾豪。
依萍無奈地聳了聳肩,攤着手表情愛莫能助:“不管陸爾豪說什麽,又不是我把他送進去的,也就是說你找我救爾豪是根本行不通滴。”她又不是原告,撤不了訴。依萍在心裏感謝那幾個男生,他們真是太善解人意,這麽多人王雪琴得損失多少瑪尼啊!
如萍不知該說些什麽,猛然想起自己來這裏的另一目的,她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塞在依萍懷裏,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依萍愣愣的,半天沒明白如萍她在幹嘛。突然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依萍措不及防之下,被動的偎在了莫澤晖的懷裏。
“那個人是誰?”莫澤晖久等依萍不至,就看了最後如萍扔信封的潇灑身影和依萍站在那裏呆愣的表情。
依萍回過神來,掙紮着起來,不敢直視莫澤晖的眼睛,翻看信封裏的東西,邊解釋:“陸如萍。”信封裏竟是三百塊錢,依萍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那邊居然用三百塊錢就把她打發了,自己有這麽低廉嗎?
“哦,聽到過。”這還是查陸依萍的身世時得到的結果,不過他一向不會給無關的人過多的關注,所以,“你不是要去那個李副官家?”
依萍聽後一拍額頭,嘟囔着:“我差點忘了。”收拾好衣裳拿上包,沖出房門才發現外面站着的莫澤晖,低下因窘迫而稍顯尴尬的臉,支吾地問,“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她這次去就是勸李副官把可雲送去就醫。
“好啊!”莫澤晖的回答讓依萍怔在原地,她真的只是随口問問,您不要上杆子往上爬。只是話一出口,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
嘆氣的扶着莫澤晖往可雲家走去。路上各種後悔卻不敢在男人面前表現出來,突然她想到了:“你家那個叫阿彪的貼身保镖哩?”是保镖,叫阿彪,這名字,依萍此時只能自娛自樂,瓦解身上的不甘。
“阿彪。”莫澤晖只是輕輕的叫了一聲,就聽到一個同樣渾厚的男聲應道:“在。”
依萍看見身後憑空出現的男銀,大驚失色,不由地小聲呢喃:“這位不會是練過忍術的吧?”據說倭國的忍術可是相當之有名的,來去無蹤的技術,她心向往之。
莫澤晖揮了揮手,阿彪就轉眼消失在眼前,依萍甚至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我曾送阿彪學過一些忍術,此時看來,成績還不錯。”莫澤晖語氣謙虛,可眼裏全是驕傲,依萍心裏吐槽,嘴卻閉得死緊,生怕自己脫口而出什麽話,惹了眼前這位大爺。
可雲的家離她家不遠,徒步走十分鐘就到了,可他們剛一過橋,就看到一大群人在圍觀,有一個婦人撕心裂肺地喊:“把孩子還給我。”另外還有中年婦女氣喘籲籲的叫着,“可雲,把孩子放下。”
依萍聽後心中一緊,知道定是可雲發瘋了,剛要松開手去管,又想到莫澤晖腿腳不方便,她若放了他,他可怎麽辦,說到底,她到現在也沒見過可雲一面,談到交情自然是莫澤晖更勝一籌,只是正當依萍為難之際,莫澤晖似乎心有所感,嘆了口氣,吩咐道:“阿彪,攔下最前面的那個女子。”依萍驚訝的擡頭,錯過了阿彪眼裏那一抹震驚。
等她們走到人群裏的時候,可雲正跪在阿彪面前,身子不住的發抖,嘴裏念叨:“司令,可雲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依萍聽後,仔細端詳阿彪,沒從阿彪身上找出一絲陸振華的影子,忽然胳膊上的刺痛驚醒了看呆的依萍,她擡頭看了看莫澤晖莫名的臉紅了一下,自己竟然做出這麽丢臉的事情。
打起精神,就見阿彪正手足無措地被兩個大嬸級人物拉扯着,說是要感謝他做的事情,阿彪那麽堅毅的漢子此時臉紅無措,他的無良主子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裏,一點沒有為屬下解圍的意思。依萍不得不站出來,聲音柔如春水:“這位大嫂,你還是看看孩子有沒有受到驚吓。”從包裏掏出三百塊錢,“發瘋的那個人是我姐姐,對給你帶來的驚吓我深感抱歉,這些是賠償,你看夠嗎?”
那位大嫂也是一個心善的人,看了看周圍的人,尴尬地拿了依萍手裏的錢,走了。依萍倒是對此沒有反感,畢竟是他們這邊的錯,再說人家受了驚吓,給點精神損失費很正常。依萍望着渾身打顫的可雲,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又環顧一圈圍觀的群衆,輕嘆了口氣。走過去,對傅文佩和李嫂說:“咱們走吧。”說完來到莫澤晖身邊,攙起他跟着李嫂走。
李副官被趕出陸家,竟是淨身出戶,依萍眉皺的眉更深了,不是說打仗摟錢最快嗎?李副官怎麽會連一點都沒有呢,莫非是王雪琴強占?這樣一想,依萍心裏對王雪琴更加厭惡了。可雲的突然發瘋讓李家衆人身心俱疲,緩過神才來招呼依萍兩人。
“依萍小姐,莫先生喝茶。”李副官羞愧地低下頭,他鐵铮铮漢子,居然靠依萍小姐接濟,而最近一段時間,可雲發病的幾率越來越大,他不得不抽出時間在家守着,賺錢的事情就更加渺茫了。
依萍見莫澤晖沒有皺眉和厭惡,低頭抿了一口茶,然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便知道這茶不符合他的口味,但他動作一氣呵成沒有讓人察覺到半點,若不是她一向細心仔細,又在莫澤晖身邊呆過一段時間,他也以為他會喜歡。
“李副官,有句話不知當說不能說?”依萍不想拖泥帶水直接進入正題。
李副官疑惑地看了依萍一眼,語氣堅定地說:“依萍小姐和八夫人救了正德一家,有什麽話,依萍小姐就說吧。”
依萍很滿意李副官的态度,輕咳了一聲,開始自己此行的目的:“李副官,你看可雲發病時間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周圍的鄰居一定會有意見,我看不如帶着可雲去看看醫生,我在報社裏面間接地打聽到一個叫做孟凡的醫生,很有名,我們去找他看看吧?”
“看醫生?”李嫂的語氣帶着遲疑和恐懼,似乎他們曾經經歷過一樣,莫非他們曾帶着可雲去看過?
依萍不想半途而廢,接着勸說:“李副官,李嫂,我知道讓可雲面對現實很殘忍,但是此時不狠心,難道要将來在痛苦?你們都會老的,老了之後定會死的,到時候可雲怎麽辦?”
這話說得李副官和李嫂呆滞在原地,傅文佩沒預料到自己女兒是來說這個的,想當初她也曾經勸過,李副官他們也曾帶着可雲去看過,只是他們都沒有狠下心來,所以可雲還是原來的樣子,甚至比原來更加重了,看了看依萍身邊坐着的莫澤晖,傅文佩眼神堅定了,女兒遲早要嫁人,難道她要負責可雲的後半輩子,就是依萍願意,她的丈夫也不會同意的。
“李副官,我看依萍說得對,可雲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你舍得讓她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傅文佩的話無疑推了一把還在猶豫徘徊的李副官。
“好,八夫人,依萍小姐,正德也不想自己女兒以後還過現在的日子。”李副官雙目含淚地望着裏屋不停發抖的可雲,沒人知道他無數個日夜有多後悔,若是當初他能抽出時間來,若是當初他能早一點發現,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了。
作者有話要說:只有解決可雲傅文佩才能安心
☆、偶去陸家
離開李副官的家,莫澤晖才開口:“我認識一個姓餘的醫生,比那個孟凡醫術高超多了。”剛開始依萍根本沒搞懂莫澤晖想要說什麽,等細細品味,才品出某人的酸味,可是他這酸是哪來的呢?
不過,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既然有更好的,自然不能要次一點的,“那謝謝你阿澤,你把餘醫生的電話給我,我好跟他約時間。”只要可雲好了,陸依萍身上的擔子就會減少一半。想到未來的如釋重負,依萍笑得眉眼彎彎。
“那個陸爾豪不需要再關了嗎?”莫澤晖問了一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依萍頭上大大問號,在被打了一個爆栗的時候,清醒了。
原來是莫少出得手,想想也是,王雪琴為了救兒子一定是花了不少錢,走了不少門路,可上面還是咬定不放人,那就有更深背景的人打招呼了,“不用了,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罪名,把他關着也沒用,到頭來還是要放出來的。”
說到陸爾豪,她差點把另一個小白女給忘了,憶起她扔給自己的錢,陸依萍忽然靈機一動,覺得或許可以去陸家走上一遭,反正她最近也沒什麽事。
捂着嘴跑進屋,不理會傅文佩的喊叫,一把關上門,才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發疼的嘴唇,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腫,該死的莫澤晖他是不是屬狼的,怎麽見人就啃,好像幾天沒吃過飯似的,像他們這種人不是換女人與換衣服同速的嗎?
好不容易輪到了休息,依萍收拾了一下,和傅文佩說了一聲,踏上了去陸家的路。重游自己被鞭打的地方,依萍顯得很淡然,已成的既定事實再追究已毫無意義,她還是迎接新的戰鬥比較要緊。
“老爺,依萍小姐來了。”随着下人的禀告,依萍款款走了進來,看到屋裏聚集的人,她不無意外的挑了挑眉,今天是周末全員到齊一點都不意外。
“爸,我是來還錢的。”雖然她的目的是來挑起戰争的,但她也不想在這個窒息的地方多呆一秒,所以直入主題,“爸,我已經能賺錢養家了,不需要你再給我生活費了。”沒有能力養家的時候,不問他要他都不給,更何況現在都能掙錢了,這樣的錢她用來還嫌髒呢!
陸振華還沒有正面回答,剛剛從裏面出來的陸爾豪就坐不住了,“你以為自己賺幾個錢就了不起啊,就不把我們這一家人給放在眼裏了?”越說越憤怒,想到自己在裏面所受的一切,陸爾豪恨不得也讓陸依萍受一遍,“你既然這麽有骨氣,以後不要踏進我家的門!”
啧啧啧,陸爾豪依然是這麽大少爺脾氣,看他身邊勸解的何書桓和杜飛,依萍決定再加一把火,“爸,你看爾豪的怒火都撒在我身上了,我只是覺得自己能養家了,自然不能再要爸的錢,難道這樣不對嗎?”依萍這句話完全是指桑罵槐,但此時陸振華聽了卻覺得有道理,他也想要享享兒孫福,可這幾個孩子沒一個是這樣的,沒想到他想到的第一個兒孫福居然是一直不受他待見的依萍。
陸振華如此想,自然語氣就柔和了很多:“依萍,爸不用你的錢,這錢你拿回去,錢多點在手總好過沒有。”這是陸依萍記憶裏,陸振華唯一次如此語重心長和顏悅色的和她說話,可惜真的陸依萍已經死了,現在的陸依萍對整個陸家說不上好感,也談不上惡感,完全是路人心思,若不是陸爾豪得罪了她,她也不會這麽報複的。
陸振華越和顏悅色,陸爾豪的反抗情緒就越大,他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劈頭蓋臉地潑了依萍一身。這一連串的動作打得衆人措手不及,但等反應過來,最先怒的人就是一家之主的陸振華,自己剛剛變相的誇獎依萍,陸爾豪就上前潑了她一身咖啡,這不是擺明了不把他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裏麽?威信被挑釁讓陸振華氣紅了眼睛。
“如萍,帶着依萍去換身衣服。”陸振華語氣生硬地吩咐道。
如萍瞅了爾豪一眼,她還是很有眼色的知道,此時的父親不能惹怒,“好的。”轉頭對依萍說,“依萍,上樓,我帶你去換衣服。”依萍低着頭很委屈的樣子,小聲應諾,跟在如萍後面上了樓。如萍拿出自己的一件紫色旗袍,交給依萍,說:“你先在這裏換,我去看看爾豪。”說完也不等依萍的回答,就徑自跑走了。
依萍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聳了聳肩,當時她确實是沒反應過來,這才讓陸爾豪潑了她一身,否則她定會讓這個苦肉計更加完美。此時的依萍在考慮,是再加點油報一潑之仇呢,還是暫時息事寧人,以免波及面更大?
左思右想,還是沒有再做什麽,依萍看了看牆上的鐘,在鏡前照了照,幸好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否則這烏啧啧的咖啡一定十分明顯,梳理了一下頭發,拿起包起身下樓,想必下面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今天就到這兒,她還打算去看方瑜呢。
一樓客廳,剛才劍弩拔張的氣氛漸漸趨于平和,陸振華臉上薄怒未消,但神色已不再僵硬,看到依萍下樓,難得說了一句:“依萍,快到中午了,留在這裏吃飯吧?”
依萍正自我誇贊自己時間掐得準,就聽到陸振華驚恐地問話,好在她即時低頭遮掩住自己臉上的驚懼,擡起頭換上一副溫婉的樣子,搖頭道:“爸,我跟朋友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玩,這眼看着要到時間了,就不留在這裏了。”你沒看見你的好兒子好女兒恨不得把我掃地出門,再說她在這裏吃也實在是味同嚼蠟,吃出胃病來就不好了。
陸振華也注意到兒女的樣子,他心裏自然更偏重王雪琴生的這幾個,畢竟和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那好吧,記得路上小心。”難得陸振華今天如此溫柔,可惜對上一個假的陸依萍,她才懶得理會這千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呢,在她心裏除了傅文佩其他全是陌生人。
“好的,爸。”依萍依然如來時一般優雅地走出去,仿佛她是閑來散步的。
“依萍,你等等,我送你。”何書桓的聲音稍後而至,而陸如萍的眼底則是深深地黯然。
依萍沒覺得這位哥兒送她是什麽榮耀的事情,她若是記憶沒障礙的話,她陸依萍确實與何書桓不熟,“不用了,你畢竟是陸家的客人,這樣貿貿然跑出來,總是不好。”眼見何書桓還要說什麽,恰巧這時候有輛空的黃包車跑過來,依萍招手讓師傅停下,她上去繼續溫柔地對何書桓說:“在外面不要呆太久,我走了。”吩咐師傅拉車,依萍揮了揮手說再見。
坐在車上,依萍揉了揉僵硬的臉,要不是這個何書桓能惡心陸如萍,她才不會這麽溫聲細語的跟他說話呢,會幾手把式就能當內褲外穿的超人,那超人也太低價了點。
依萍沒有注意到路旁的一輛車裏,莫澤晖沉着臉,雙手交叉拄着他不離手的棕木拐杖,車裏的氣壓很低,吓得司機老陳嘴如黏了膠水,怎麽也張不開。短短的一分鐘過後,老陳如在水中撈出一般汗流浃背,在老陳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聽到莫澤晖救贖般地吩咐:“開車,回家。”老陳動作敏捷的啓動車子,只是心裏總有不安,想到笑嘻嘻的陸小姐,他心裏嘆了口氣,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司機能管得了的。
方瑜的家就在美專附近,在陸依萍的記憶裏,她很少來家門口找方瑜,記憶中的陸依萍是很貧窮的,她不想在一些方面被人比較,所以她很少來這裏。
正當依萍仔細地搜索記憶找尋時,就看到方瑜正在和一個青年男子談笑風生,依萍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難怪最近她都沒有找過自己呢,原來是談戀愛了。付了錢,悄悄地走到他們身旁,當看清男人的側臉,依萍心裏的火是怎麽也下不去,但看到方瑜巧笑嫣然的樣子,生生的把火給壓下去了。
這時方瑜也看到了依萍,眉眼笑得更加溫柔了,“依萍,你來了。”依萍萬千言語都在方瑜柔如水的笑臉,凝成了一塊冰,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破壞了方瑜和陸爾豪的戀愛。“少勳,依萍,你們應該都認識了,我就不介紹了,對了,依萍,你今天怎麽突然來找我?”
依萍勾起一抹微笑,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我剛剛得到消息,說陸爾豪出來了,怕他再纏着你,特意告訴你一聲,若是陸爾豪再來,你盡管喊人,或是叫上我也可以。”先把陸爾豪的事解決了再說。
方瑜小觑了蔣少勳一眼,看蔣少勳似乎并沒有什麽表示,松了口氣,安慰依萍:“依萍你放心,我們班同學都快組成抗戰聯盟了,你好好工作,不要擔心我。”和方瑜又說了幾句,就以傅文佩在家等為由,離開了。
路口,依萍等着蔣少勳的車子開過來,攔住,抿着嘴對駕駛位上的蔣少勳說:“你和莫澤晖兩個人想要幹什麽我不管,你們想要算計利用我,我也認了,畢竟是我自己送上門的,但若打我身邊人的主意,那咱就走着瞧。”
蔣少勳聽後嗤之以鼻,揚聲問:“你怎麽讓我瞧啊?”
語氣中的嘲諷沒有迎來依萍的暴怒,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聳了聳肩,告訴他:“不要小看女人,一個女人狠起來比得上是十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是有一點小心機的理智女
☆、可雲看病
一晚上想了很多,把她從穿越之後的一切串連起來,發覺一切的轉折點就在那個雨夜,可是事實已經是事實,它已無法改變,現在唯有自己堅定的走下去,此時擺在她面前最大的變數就是方瑜和蔣少勳之間的關系,但她只能無力地向天祈禱,蔣少勳是真的動情,否則她就萬死莫贖了。“依萍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傅文佩見女兒眼底大大的黑眼圈,關心的問,“要不今天你不要去了,反正看病就是那些事兒。”依萍神色萎靡,卻大搖其頭,她怕這群人會心軟,“媽,我也想要可雲好起來,我想要見證這個時刻。”傅文佩見依萍堅定無比,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女兒,無可奈何之下,點頭答應,她此時更覺對不起女兒,若是可以,女兒何須如此辛苦。莫澤晖開車來接,因為蔣少勳的緣故,依萍對莫澤晖也沒什麽好臉,而莫澤晖不知怎的也沉着臉,不複以往的圓滑,這樣的氣氛讓周圍人倍覺壓力,到了醫院,傅文佩拉着依萍的手告誡她不要耍小性子,還刻意拉走李嫂一家,給她和莫澤晖制造獨處的機會。依萍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不管莫澤晖到底在謀劃什麽,但他對自己算得上百依百順了,若不是她心裏總有那麽一抹理智告訴自己,或許她會毫無顧忌的去愛,畢竟她已經動心了。“阿澤,你還不下車,不是說今天沒事麽?”依萍爬進車裏,讨好谄媚地微笑,自己有錯自己改,偷瞄了一下莫澤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依萍善解人意的說道,“若有事,就不要陪我了。”“老陳,開車。”莫澤晖開口說的第一句就是這個。依萍反應過來,立馬對老陳說:“老陳,停車啊,我先下去。”司機老陳充耳不聞,繼續開着車往醫院外面奔,依萍也知道後面的大BOSS才是關鍵,“阿澤,你讓老陳停車,放我下去。”莫澤晖右手把依萍攬入懷中,對老陳說:“老陳,在旁邊停下,你先下去走走。”老陳應諾迅速下車,莫澤晖對這位司機的滿意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他注意到周圍沒人,擡起了依萍的小臉,開始了他的狼吻之旅。依萍不明白她誠懇的道歉最後怎麽轉變成這樣了,但莫澤晖的吻技實在是不錯,不一會兒就把她吻得目眩神迷,繃緊的懷抱堅硬安全,耳邊還能聽到唾液交纏的聲音,暧昧到了極點就是迷亂,若不是頸間的酥麻和涼意喚醒了依萍的一抹抹神志,或許今天在這輛車上,她就能被人就地正法喽。感受到懷裏依萍的微微抗拒,知道今天的好事到頭,暗自有些洩氣,卻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調整自己,替依萍系上扣子,遮住鎖骨的吻痕,雙臂緊緊抱着勒緊,眸中愈加堅定。依萍眼中俱是慌亂,她大概錯估了自己對莫澤晖的感情,或許不僅僅是動心而已。她伸出手,也緊緊摟住莫澤晖的腰。在這一刻兩人的心意是相通的,都在心裏尋求到了堅定走下去的理由,只是這一開始就根基不穩的感情,會走的暢嗎?重新走下車,兩人彼此眼中多了一些濃濃的情誼流轉,進了醫院往餘醫生處走,依萍嘴裏嘀咕:“也不知道這個餘醫生行不行?”莫澤晖握着依萍的手,安慰她:“你放心,他的醫術在業界是數一數二的。”依萍聽了這話稍顯安心。醫院的走廊盡頭傳來嘈雜的聲音,零零散散地可以聽出是可雲的驚喊和李嫂的綴泣,依萍緊張的雙手緊緊抓住莫澤晖的袖子,平複了一下心緒,才說:“可雲這次的就醫失敗了。”她對可雲沒有太多感情,頂多也就算是對後世網上那些悲慘的人一樣給予同情,她幫可雲除了自己那一丁點良知之外,也就是對傅文佩的負責了。莫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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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