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6)

小姐放心,那邊的事情有些急,所以莫少去的急,不過那邊事情不大,莫少去的原因是那裏需要有人坐鎮,偏偏能坐鎮的人都有其他工作,所以只能莫少親自去。”

阿彪提供的信息量很大,依萍仔細琢磨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對了,蔣少勳也出去了嗎?”她好久都沒有見到了方瑜了,趁着蔣少勳那個讨厭鬼不在,她要去看看,如果蔣少勳只是想玩玩,她一定要做這個惡人,斬斷這樁情緣。

阿彪竟不知陸小姐居然還與蔣少熟悉,“是的,蔣少也外出辦事了。”

依萍知道自己的猜想正确,心花怒放,說不負責也好,說自私也好,最近她沒有去看過方瑜,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又該如何面對方瑜那張因戀愛而放光的臉。

“看房不着急,我想先去美專找方瑜。”依萍一聽到蔣少勳不在的消息,那還有心思去看房,想着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去了,若是時間夠再去新房看,若是不夠,明天也不晚。

依萍很少有如此興沖沖的時候,結果她趁興而來敗興而歸,方瑜的媽媽告訴她,方瑜跟着男朋友出去旅游了,“那方瑜的男朋友是不是叫蔣少勳?”

方瑜的媽媽是一個端莊的婦人,面善給人溫暖的感覺,依萍很喜歡,她驚疑地問:“确實是少勳,方瑜那丫頭沒告訴你?”

依萍想她此時的表情一定很僵硬,該死的蔣少勳居然想徹底隔絕了她和方瑜,見方媽媽還在看她,依萍回了一個笑臉:“我知道啊,只是我沒想到他們進展得這麽快。”快得都見家長了。

依萍從方家出來,憤恨地看了阿彪一眼,質問他:“你難道不知道方瑜和蔣少勳那家夥一起出去的?”害得她白跑一趟不說,還丢了那麽大的人。

阿彪也有些委屈,“陸小姐,蔣少是莫少走那天下午才走的,當時我們這些人去送莫少了,不知道蔣少到底帶了幾個人。”

依萍還沒等阿彪說完就知道了他的意思,蔣少勳是臨時起意帶走方瑜的,說不定就是他知道阿澤離開了,她陸依萍閑了,怕她影響方瑜所以就突然的起了心思。依萍此時對蔣少勳這三個字深惡痛絕,每說一次都是從牙縫了擠出來的。

“你從我眼前消失,我現在看到你就想到蔣少勳那個混蛋。”依萍拿阿彪當出氣筒,不過她雖然氣不過,但也沒有對阿彪說什麽難聽的話。

阿彪表示自己有冤無處伸,他是真不知道蔣少帶走了陸小姐的朋友,不過,他沒想到陸小姐似乎和蔣少的關系不好,這個這個不影響莫少嗎?雖然阿彪有着這樣那樣的擔心,但他深知自己的位置,謹記自己的責任,憶起莫少臨走前的交代,阿彪瞬間就消失了。

依萍感嘆了一下阿彪神出鬼沒的實力,嘆了口氣,埋頭往前走,這兩天她嘆得氣比一年還要多。依萍告訴自己,忍忍再忍忍,只要熬過了傅文佩這一關,她的前途一片光明。

忽然她發現自己無意識地走進了一處很深的巷子,敏銳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裏的危險,依萍面上不露聲色,轉過頭往外走,剛走三步,就被一群拿着棍棒的混混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傅文佩和陸振華是民國初年相遇,現在是1937年,所以傅文佩才四十歲左右,不大的。PS:比較不喜歡度娘對情深深雨蒙蒙的百科,上面寫着陸依萍是長女,陸爾豪是長男,不說其他,他們難道忘記了依萍的姐姐心萍了?更何況還有其他在東北的兒女,陸振華能抛妻棄子,你能說他是有情的人?他有情卻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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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後

依萍一看情勢不對,知道事情不妙,沒有人搶劫是用動棍棒的,看來她似乎是惹了什麽人,最輕打得鼻青臉腫,最重就是一個死。腦海裏百轉千回,心裏計算阿彪能不能擋住這個五個混混的棍棒,嘴裏拖延時間:“你們想幹什麽?”語調是濃濃的顫音,“你想要錢,我給我都給。”說完就把攥在手裏的包遞了出去。

五個混混沒想到這個女孩兒居然這麽上道,一個長得又矮又瘦的男子正要伸手接過來,他旁邊的人馬上逮住他的爪子,厲聲斥責:“你忘了我們的目的了?”說着說着就拿起手上一米長的木棒,襲向依萍。

依萍在看到那個男子抓住旁邊人爪子的時候,就确認了他們的目的,有警覺的在棒子打向她的時候,用手上的包擋住了面部的攻擊,然後一腳踩在那人的腳板上,那人痛苦慘叫,這個叫聲也驚醒了其他四個同夥,他們一同往依萍身上招呼。

依萍硬生生挨了兩下,阿彪和一個不認識的人也在混混背後出現,開始了反撲。依萍揉着露在外面的肩膀傷處,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任性趕阿彪走,否則等來阿彪的救援,她說不定就被打成重傷了。拳腳無眼,棍棒更無眼,依萍看着離她不到三步遠的戰場,站在原地不敢動分毫。

戰鬥成一邊倒的局面,業餘的比專業的差得不止是一個境界,正當勝利不遠時,剛才第一個攻擊依萍的人猛然發力,竟脫離了包圍圈,拿着長棍子往依萍身上打。依萍時刻注意戰局,自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境地,她果斷地相反方向跑去,誰知那邊也有人在堵着她,她吃驚地一停,後背就被生生挨了一記,在轉第三個方向的時候,不争氣的高跟鞋受不了依萍這樣粗暴的對待,鞋跟斷裂了,依萍着急之下一腳踏空,摔倒在青石磚地面上,腳腕上瞬間傳來難忍的刺痛。腿部又挨了兩下,阿彪二人終于脫身而來,拯救了依萍。

“陸小姐,可還能走?”阿彪有些自責,畢竟混混手裏拿着武器,他們赤手空拳又擔心不小心會波及到陸小姐,只能不着痕跡地把戰場往外引,引到十步之遙他們才敢動手,卻不想還是讓陸小姐受了傷,想象着莫少暴怒的樣子,阿彪能感覺到他的腿在發顫。

依萍試圖站起來,但腳腕的疼痛讓她了解自己這個小小的願望很難實現,盡管很疼,但面部淡然無波道:“你把胳膊借給我,我扶着站起來。”

暗處的人在戰鬥結束之後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阿彪只能乖乖地把胳膊舉着,助陸小姐站起來,至于扶什麽的,他頂不住莫少那雙殺人的眼神。依萍額間冒汗地站了起來,對阿彪說:“你看的房子在哪?我去那裏先睡一晚。”她不想讓傅文佩擔心,“你派一個人告訴我媽,就說我今天晚上加班,就在我看好的一處房子先将就一晚。”

阿彪點頭,“是,陸小姐,您放心,我會安排好。”

扶着阿彪的胳膊上了車,忍着痛,吩咐道:“去醫院。”她也不想讓自己花錢,但這傷若不快點好,怎麽能瞞得過傅文佩?

一番檢查之後,證明只是扭傷,輕傷養兩個星期就差不多好完全了。依萍看着醫生的樣子,知道他是畏懼阿彪身上的氣勢,這才說出了兩個星期,依萍推斷最長也就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知道這個,依萍心裏長長舒了口氣,如果過于嚴重,指不定此時心裏脆弱的傅文佩,得哭死。

重新回到車上,依萍問:“那幾個混混抓起來了嗎?”她需要知道事實的真相。

阿彪開着車,聲音平穩地回答:“陸小姐放心,他們已在我們手裏。”

依萍颌首表示知道了,強忍着疲倦的睡意,到了那座租來的房子裏,安下心來,也顧不上洗澡,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依萍才覺得活過來了,只是:“我一扭傷,用得着像對待傷殘人士似的,讓我在床上吃嗎?”她又不是怎麽樣了,一個小小的扭傷,只要不動那只腳就可以了。

“陸小姐,阿彪少爺吩咐,您一定要在床上吃,否則我們就是照顧不周,要被罰的。”今天突然出現的侍女哭喪着臉回答,她也只知道這床上的女人是莫少看上的,其他就不了解了,能調來服侍,這是不是證明她很受重用?侍女心裏狂喜臉上卻還要憋着,臉部扭曲的相當難看。

依萍看着那侍女的模樣,嘆了口氣,雖不全了解,但也知道這些下人不易,所以也不為難她,揮手讓她下去,依萍則在床上連續嘆氣,她現在無比希望莫澤晖能夠早點回來。

吃完早飯,她叫來了阿彪,詢問:“我擔心我媽今天會去報社找我,你有沒有讓人跟着?”傅文佩這兩天精神恍惚,一直都不得勁,依萍知道這是失戀的症狀,也不敢太逼,昨天又出了混混的事情,她感覺更頭疼了。

阿彪職業素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陸小姐放心,我派了人跟着,若是陸夫人去了報社,那邊我也打好招呼了,說您出外景了。”只是這個只能瞞住一時,今晚不出現,陸小姐可怎麽辦?

阿彪想到的依萍自然要也想到了,只是她暫時也沒有對應的政策,“阿彪,先這樣吧。”忽然她又想到一件事,“阿彪,蔣少勳什麽時候回來?”方瑜那裏她多少還是要負些責任的,她一定要想辦法試出蔣少勳的真心來才能安心。

“這,屬下不知,蔣少那裏自然有另一批人服侍。”莫少和蔣少分管的陣營不一樣,一般情況下互不幹涉。依萍點頭表示知道,讓阿彪退下。阿彪驚疑地看了依萍一眼,不明白陸小姐是什麽意思。

依萍閉眼倚在床頭,大腦在飛快轉着,阿澤和蔣少勳有兩批人,這就說明他們各自手底下都有人,當初自己遇上蔣少勳應該是個意外,因為她沒有按原身陸依萍經常走的那條線走,就怕遇上什麽情況,所以如果計算好的話,那蔣少勳應該不會出現在那條路上。

依萍仰頭閉眼深吸一口氣,仔細回想,蔣少勳遇上自己是意外,那麽他的計劃應該就算是臨時起意,再結合她進入遠洋的時候阿澤說過的話,這說明阿澤是知道蔣少勳計劃的,恐怕連同她被半強逼成為莫澤晖的女朋友也都在計劃之列,那這個計劃還在不在進行,方瑜是計劃中的一環還僅僅是一個意外,弄明白這一點才是當前首要的。

她不擔心自己,自己除了這個身體之外,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也是來源于他們,可蔣少勳到底是想要讓她做什麽呢,剛開始她還以為就是當阿澤的女人,直到那天的咖啡廳的對話,她又否認了這一想法,腦袋越想越痛,不過可以肯定只要在阿澤的保護之下,蔣少勳就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她的當務之急就是讓阿澤更愛她,離不開他。

正當依萍沉浸在思緒之中時,房門被猛地推開,莫澤晖那張風塵仆仆的臉走進視線,一瞬間,依萍勾勒出自己最美的笑容,早就把什麽計劃抛諸于九霄雲外了。

“依萍,你怎麽樣?”莫澤晖坐在床邊,端詳了一下依萍精神奕奕的臉,松了口氣,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依萍被子中的腿,不敢亂動。

依萍拉着阿澤的手,感覺力量源源不絕,才說:“沒事,是不是阿彪告訴你的?我都說了只是一個小小的扭傷而已。”張開手要抱抱,心想,她似乎失策了,怎麽是她的愛更進一層了呢?

莫澤晖不敢讓依萍自己動,他小心坐過去靠在床頭,把依萍摟在懷裏,感受到小女人雙臂也環住他的腰,他的一顆心才回到嗓子裏,接到電話就坐立不安,草草地結束了行程趕回來,在觸及到依萍臉的時候,他才稍微安心。心裏幸福語氣帶有責備:“你怎麽那麽不小心,一個人走在深巷子裏,還好有阿彪。”

依萍見到人一顆心也安定了,哼哼唧唧:“還不是你那好兄弟,他居然不經我的同意就把方瑜帶走了,哼。”越想越氣,他蔣少勳分明就是和她過不去,她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她陸依萍枉為21世紀的現代人。

有了靠山,依萍的思想少了瞻前顧後,多了幾分随性,莫澤晖聽到依萍這樣說,想了想還是決定為自己好兄弟争上一争:“你怎麽總認為少勳對方瑜不是真心呢?”

“一個花花公子女人多得能開展覽了,城府深得能趕上太平洋海溝了,你說像小白鼠一樣的方瑜我放心把她交出嗎?”依萍曾聲色不露的打聽過蔣少勳的事跡,他的工作能力是一等一的,花心程度也同樣是一等一,“你能保證方瑜不會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別人我管不着,但我的好朋友方瑜我要管。”

“你怎麽就确定少勳一定是玩玩呢?”莫澤晖能看出蔣少勳每次談到方瑜時那幸福的樣子,他的感情絕不會作假的。

依萍猛地從莫澤晖懷裏掙紮出來,“那你就肯定他不會讓方瑜傷心?”陸爾豪他能确定真心,但因為可雲的事情她還不是主動把踢出到方瑜視線範圍之外,蔣少勳比陸爾豪出身更好,能力更強,花心更多,誰知道會不會出現另外一個可雲甚至是不止一個可雲。

“你總不能因噎廢食,棒打鴛鴦吧?”莫澤晖發現今天依萍有點胡攪蠻纏,尤其是他提到少勳這兩個字的時候,更是怒不可揭,莫非她知道那件事情了?莫澤晖臉色一變,後又自我安慰,以依萍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她不會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話,早就包袱款款走人了。

“可我為什麽要在知道方瑜會傷心,還幫一個讓方瑜傷心的人?”話題似乎越來越偏。

☆、傅文佩的暈倒

莫澤晖不想一見面就為了不相幹的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可他一大男人又不好先賠禮道歉,只能僵硬地轉換話題:“依萍,我聽說你胳膊上和腿上都青了,給我看看。”

依萍在莫澤晖的話一出口,臉就不争氣的紅了,拍開某人不老實的手,嬌嗔道:“早不痛了啦。”一句不太高明的話題成功轉移了依萍的注意力,“對了,你那邊的事情辦完了嗎?”

“就是辦完了才回來的。”莫澤晖見依萍揉着眼睛,知道她昨天受了驚吓,今天還是沒有緩過勁來,不理會依萍的抗議,把她往被子裏一塞,命令道:“累了就睡吧!”

依萍打了個哈欠,她昨天心力交瘁,等到見到莫澤晖的那一刻,才松開繃得緊緊的神經,此時就感到鋪天蓋地的困意襲來,但她卻不願意獨睡,“我要你陪我睡。”

對于依萍難得的黏人,莫澤晖很高興,他小心地脫了外衣,鑽進被子,摟着依萍,見她整個人蜷縮在自己懷裏,雙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才小嘴微張呼吸平穩,心就像被三月陽光照在身上分外溫暖,而他也因為連日的疲憊,沉沉睡去。這時依萍卻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莫澤晖俊逸的臉,才滿足的睡熟。

再次醒來,就看到傅文佩那張傷痛的臉,依萍狠狠瞪了瞪站在一邊的莫澤晖,剛要開口解釋,莫澤晖就道:“伯母,沒事的,依萍只是出個外景,不小心扭到了,下次去外面就不要穿高跟鞋了。”依萍聽了莫澤晖的自圓其說松了口氣。

傅文佩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忽然挑起了一個話頭:“阿澤,依萍這個報社的工作不安全,竟然會受傷,我看不如你再把依萍弄到你公司去吧?”

莫澤晖聽到這樣的拜托,求之不得,心裏百般願意,但面上故作猶豫地問:“我到是沒問題,就怕依萍”他後面未盡之意很令人猜想。

傅文佩今天表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勢,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麽!”轉過頭對依萍絮叨,“依萍,你要是不想媽擔心,就去阿澤的公司,有阿澤在,我也放心。”

依萍張大了嘴,想要反駁卻在觸及到傅文佩淩厲的目光下退縮了,憋屈地點了點頭,轉頭向莫澤晖表達憤怒之情,她媽有沒有搞錯,跟在莫澤晖身邊才不安全,這只狼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她這個乖乖女給吃了。

傅文佩見依萍乖乖點頭,也很滿意,正要站起來,猛然間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地上。依萍吓得就要從床上跳下來,莫澤晖忙按住她,然後揚聲叫道:“阿彪,進來。”

萬能的阿彪出現在屋裏,看到地上的情景就明白自己的任務了。他把扶到傅文佩沙發,詢問:“莫少,是送醫院還是叫徐醫生?”

“浩然還在那邊,你馬上去備車,去醫院。”莫澤晖吩咐完阿彪,就轉頭看向依萍,語氣慶幸地說,“沒想到今天随手帶的輪椅派上大用場了。”

到了醫院,把傅文佩送去檢查,依萍則和莫澤晖兩人等在外面,依萍雖然面上着急,但心裏卻不怎麽擔心,劇中的傅文佩可是活得很久呢。

“依萍,你怎麽在這兒?”何書桓熟悉的聲音炸響在耳邊,依萍想說,我又和你不熟,不要每次都叫得那麽親切。

循聲望去,看見何書桓嘴角烏青,很明顯他又逞英雄和人打架了,而他旁邊的女子就是他這次營救的對象,依萍擺出最公式化的笑容,佯作驚訝地問:“何先生,你這是怎麽了?”

何書桓還沒有說話,他旁邊那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就開口了,“何先生是為我受傷的,若不是我,何先生也不會這個樣子。”請你不要在這裏演戲,我又對你的何先生沒興趣。

何書桓見美人為其落淚,忙手足無措地勸阻:“齊小姐不要這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本是我輩應該做的,當不起你的謝意。”何書桓勸了那個女人一句,又轉身對依萍說,“這點輕傷不算什麽,但齊小姐不放心非要來醫院看看,我說不過她這才過來。”

你跟我解釋這麽多幹嘛?我又不是劇中的陸依萍,不過,依萍還是維持着優雅的姿态,“那你還是好好看看,不要讓大家擔心。”何書桓興奮的應是,被那位姓齊的女人攙走了。

依萍發現何書桓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莫澤晖一眼,而且還對她坐在輪椅上視而不見,他這種選擇式遺忘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依萍看着莫澤晖黑得臉,把雜七雜八的混亂思緒都抛開,笑得花枝招展地揶揄道:“看見沒有,堂堂的莫少,居然也有被人忽視到這種程度的時候。”

莫澤晖沒有理依萍,他只是把依萍身上蓋得毯子往上拉了拉,心裏卻怒氣沖天,他莫澤晖長這麽大還沒有人這麽無視他,想到何書桓身邊的女人,莫澤晖眼神閃了閃。

等不到莫澤晖的回答,依萍自覺無趣,望了望檢查室的門沒有打開的跡象,又挑起了話頭:“阿澤,我問你蔣少勳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怎的,莫澤晖對依萍問自己好友的事時,身體不自覺顫了顫,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依萍似乎要動手了,可他剛剛還和依萍吵了一架,現在可不敢違背依萍的意願,況且只是告訴她蔣少勳的回來時間,不至于出什麽事吧?“少勳後天回來。”

“哦,那我可以去接嗎?”依萍感覺自己的話有些歧義,“我的意思是說,我是去接方瑜的,和他蔣少勳沒有半塊錢的關系。”

對于自己女友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莫澤晖回答的很爽快:“好。”

談的事情告一段落,檢查的醫生也出來了,他有一張端正的臉,帶着一個黑色框子的眼睛,這一組合更給人嚴肅的印象,見到家屬,他解釋病情:“病人只是貧血而已,再加上她最近精神緊張,才造成昏倒。”

依萍聽到傅文佩貧血,而且還精神緊張,這和她一個好友失戀那簡直是一模一樣,她又嘆了口氣,四十歲的女人你鬧哪門子失戀啊?不過醫生再看她,她回答:“我會注意的。”他媽不吃飯很有可能是這兩天她沒在家時發生的。

回到租房的地方,和傅文佩一起吃了晚飯,勸她早睡,依萍才抽身出來,仔細想這個問題,治療失戀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把注意力轉移了,一般就是事業和愛情兩種方法,事業這個傅文佩不用想了,倒是愛情這方面有可操作性,畢竟有人說過,一段感情的終結需要另一段感情的開始。

打定了主意,依萍問在她身上揩油的男人,“阿澤,你認不認識,一個,嗯,嗯。”依萍對于形容傅文佩喜歡的類型,詞窮了。

莫澤晖坐正身子,注視着依萍,卻沒有聽明白她的話,看依萍一副窘迫的樣子,笑問:“你到底想說什麽,若是不好說就不要說,沒關系。”

依萍最後決定破罐子破摔,把問題甩給莫澤晖。她低着頭不敢看莫澤晖的眼睛,佯作無所謂的揮手,“就是給我媽找一個男人,像陸振華年輕時似的英俊潇灑,對了,還英雄救美,多情,有能耐,還”依萍第一次發現她也有語言疲乏的時候,看着莫澤晖越來越迷糊的臉,她老臉一紅,總結,“就是那種少女都喜歡的男人,你明白不明白?”其實她也說得自己糊塗了。

還好,莫澤晖能打下那麽大的産業,能力還是不錯,很快理解了依萍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找個英雄男人?”

依萍眨了眨大眼,冥思苦想了一下,然後說:“也不一定要英雄,就是在我媽眼裏他是英雄就好了。”依萍把傅文佩和陸振華相遇的事情與莫澤晖絮叨絮叨,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只要用心查一查就能知道,她都給參考範本了,莫澤晖應該能明白了吧。

莫澤晖想了想,還真想起這麽一個人來,但是這個人依萍可能很排斥,瞄了瞄依萍的臉色,還算可以,他斟酌再三才開口:“有是有,不過這個人選你可能不太喜歡。”

“哈?”這回換依萍聽着糊塗了,“我都不認識人家,怎麽會不喜歡?”看莫澤晖那一臉蛋疼的樣子,依萍附加了一句,“只要我媽喜歡就好了,我無所謂,反正我以後是要嫁人的。”就是不嫁人她也沒打算一直跟着傅文佩住。

莫澤晖還是觑了一眼依萍,才豁出去說:“這個人就是少勳的爸爸。”仔細一琢磨,莫澤晖還真覺得傅文佩和他這個世伯很配呢。還沒等莫澤晖把腦袋裏的想法理清,依萍就要跳起來,被他眼明手快用力按住,才沒碰到自己受傷的腳。

“莫澤晖,你是不是誠心的啊,你明明知道我不待見蔣少勳,還跟我提他爸爸。”依萍只要提到姓蔣的男子,心裏的火就怎麽也下不去。

莫澤晖果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卻反擊道:“你不是說只要你媽喜歡,你無所謂嗎?”

依萍沒想到莫澤晖用自己的話反駁自己,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還砸得她啞口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我還猶豫到底給依萍來不來後爸,但今天突然福至心靈,若是和蔣少勳成為家人,會非常有趣

☆、互別苗頭

關于為傅文佩找對象這個問題,在莫澤晖提出某個人名的時候,這個話題就只能暫時結束。莫澤晖猜測或許依萍和少勳是前世的冤家,要不兩人怎麽互看對方不順眼?依萍特意來火車站接人,今天蔣少勳回來,當然啦,她接的不是姓蔣,而是方瑜。“阿澤,他們怎麽還不來,車不是到站了?”依萍伸着脖子往車站裏望。莫澤晖無奈地聽着依萍的話,心裏嘆息,這火車才剛到,你着什麽急啊?不過他也只敢心裏吐槽,面上淡然無波裝深沉。在依萍望眼欲穿之下,蔣少勳的人終于看見了,同時看見的還有方瑜偎在他身邊的小女人樣兒,依萍坐在輪椅上別提多氣了。這個姓蔣的居然趁她無暇他顧的時候,挖牆腳搞定方瑜,這是不是太不把她陸依萍放在眼裏了,看看,看看,他居然還給了自己一個挑釁的眼神,依萍整張臉扭曲了。不同于方瑜的嬌羞無所覺,莫澤晖則是在蔣少勳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二人的劍弩拔張,他不由得扶額,既然依萍不知道少勳的那個計劃,那她怎麽對少勳那麽反感呢?莫非真是氣場相克的原因?莫澤晖不知道的是,依萍雖不知道蔣少勳當時的具體計劃,但是被人算計了這種心情是非常不爽的,盡管多次告訴自己她需要向這個社會妥協,但她受得幫助來自于莫澤晖,和這個蔣少勳只有一毛錢的引薦關系,再加上蔣少勳觸及到她的底線,把她的家人朋友拉進來,所以依萍怎麽看蔣少勳怎麽礙眼。如果說依萍看蔣少勳不順眼的原因歸結為方瑜,那麽蔣少勳看依萍不順眼的緣故則是莫澤晖。在蔣少勳心裏,依萍就是那種城府深沉的心機女,要不然她怎麽能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扭轉乾坤,還把阿澤握在了手裏邊,使得他的計劃不得不暫時擱淺,他要是還能和依萍友好相處,才是神仙呢?“依萍,你的腿怎麽了?”方瑜這才發現依萍坐在輪椅上,忙蹲下憂心沖沖的問。依萍嘴角輕微的抽了抽,她在這裏坐了半天,方瑜現在才看見自己,這得多無視啊,典型的重色輕友呀,“哼哼,我都坐這裏半天了,你怎麽才看見?”依萍的一句話就把方瑜說得臉紅了,她不好意思地偷瞄了蔣少勳一眼,見蔣少勳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瞬間心就安定了下來,反擊道:“你和莫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看見我啊?”依萍才不理會她的禍水東引呢,她拉了拉莫澤晖的袖子,指着來來往往穿梭的人流,撒嬌道:“阿澤,我們快走吧。”她沒有讓人當大熊貓看的嗜好。把兩男人趕到另一輛車上,依萍拉着方瑜說悄悄話:“你怎麽不說一聲就走呢?害我找你的時候才知道?”這一點讓方瑜有些愧疚,她在知道蔣少勳要離開一個星期的時候,心裏很不好受,誰知要走的時候,蔣少勳突然來接自己,當時她高興瘋了自然忘記給依萍去個電話,“少勳在臨走前拐到我家把我帶走的,所以”依萍不看方瑜的眼睛都知道是怎麽回事,蔣少勳這分明就是知道她這段日子閑了,有預謀的把方瑜帶走,這可是最典型的找茬,依萍心裏氣得都快冒煙了,嘴上卻說:“他那麽忙,你這樣去會不會影響到他?”她就不信蔣少勳能在工作的時候還能泡妞。方瑜因為不好意思紅着臉,低下頭聲如蚊蠅地說:“他也就是前三天忙一些,後面處理起來就容易,所以他會帶我出去走走,吃些美食,還說,還說。”方瑜後面的話依萍若不把耳朵靠過去,都聽不到,“還說他工作的時候喜歡我陪着,這樣他能事半功倍。”依萍聽了這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果然沒有最肉麻只有更肉麻,他蔣少勳是不是拿肉麻當有趣啊,不出所料他泡妞的手段要比姓陸高出好幾層,小心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依萍接着往下套話:“陸爾豪還有沒有去找你?”方瑜在提到陸某人的時候,臉色正常頭擡起來,握緊小拳頭,憤恨地說:“那個陸爾豪真是不知所謂,跑到美專那邊揚言我是他的女朋友,還在校門口堵着我,對我動手動腳的。”接着方瑜又從憤怒轉成了嬌羞,“幸好少勳路過那裏,救了我,還狠狠地教訓了一下陸爾豪,接着連續幾天接我放學,才讓我免受陸爾豪的騷擾。”方瑜勾起的嘴角都吐露出甜蜜,說完覺得不夠還補充了一句,“當時他還不是我男朋友呢!”我靠,英雄救美,狗血的橋段再次出現,這真是屢試不爽的泡妞絕招。蔣少勳可比陸爾豪高明多了,再加上上次大上海充英雄,難怪方瑜這個少女心被打動了,“蔣少勳那麽好啊?你快從實招來,是誰先表的白?”方瑜這回臉紅得如晚霞,支支吾吾地說:“我。”依萍越發覺得姓蔣的不是好人,連表白都能讓給女人,他還真行,但看方瑜羞澀的快要躲到地縫裏去了。臉紅都滴成油了,她有些不忍心,決定轉移話題:“對了,方瑜,你不是要放暑假了?”方瑜緩過勁來,不解地點頭,“是這樣,我媽最近為了那邊的事情不堪其擾,我想帶她出去散散心,也不去大的地方,走一些小的城鎮就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方瑜有些心動也有一些猶豫,“你和伯母兩個人,我一起可以嗎?”她除了擔心這個,還少許不舍蔣少勳,但這話她不敢說免得又被依萍調侃說她見色望友。“在我和我媽心裏你就是家人,怎麽不可以?”依萍說的是心裏話,雖然因為工作的原因和方瑜少了些見面的機會,但兩人時常通電話,方瑜很擔心莫澤晖對她的感情,而她也擔心蔣少勳的動機不純,所以隔開他們一段時間是必須的,“還是你舍不得蔣少勳啊?”方瑜臉又不争氣的紅了,推了依萍一下,恨恨道:“既然沒事,我當然去了。”接着她和依萍兩個人就開始大聊特聊,争辯着要去哪裏過暑假?後面那輛車上,莫澤晖扔給蔣少勳一個文件,厲聲問:“少勳,我說過不許你的人動手,那這些是什麽?”若不是他小心謹慎,在依萍身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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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