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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彪和一個暗處的人,依萍早就傷痕累累了,“當初的計劃我就不贊同,她已經害死一個了,難道還想再害死一個?”莫澤晖都不願提這個人的人名,可見心裏有多厭惡。蔣少勳也沒有搭理莫澤晖的話,打開文件夾粗略一看,臉就沉下來了,他都說了計劃暫停,怎麽還會有人出手,莫非內裏出了問題?莫澤晖看蔣少勳合上了文件夾,再次警告:“我不希望依萍出事,你明白嗎?”若第二次發生不要怪他心狠。蔣少勳只是沉着臉不發一言,尤其是在看向文件夾的時候,眼中有一抹寒光。若是依萍聽到這樣的話,一定高興得跳起來,她的策略奏效了。兩輛車在依萍租的房子前停下,方瑜先下車把依萍扶到輪椅上,然後也不顧依萍這個傷員,就徑自跑到蔣少勳面前叽叽喳喳,顯然是報告她和依萍商量出來的暑假安排。莫澤晖走過去問:“可累到了?”依萍搖了搖頭,坐了這幾步車而已,根本不算什麽。只是背後那絲絲透人的寒意,讓依萍勾起了嘴角,你能拐走難道我就不能?被推進屋裏的依萍心裏美得如大夏天吃了一根冰棒透心涼,一個字爽。傅文佩在方瑜面前打起了精神,但方瑜還是看出了她的疲憊,寒暄了幾句話,就很賢惠地去幫傅文佩做飯,而依萍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莫澤晖被阿彪叫出了去,整個客廳裏就只剩下互別苗頭的兩個人。“你什麽意思,陸依萍?”蔣少勳多聰明一人,方瑜剛說出計劃,他就知道了某人的目的,所以他很生氣。而蔣少勳的不爽讓依萍爽得尾巴都翹上天,一點掩飾也沒有的說:“我就是想隔開你和方瑜,怎麽樣?”說話時還給蔣少勳一個相當嚣張的眼神,成功的挑起了蔣少勳的怒氣。蔣少勳盡管心裏氣得快要冒火了,但面上卻古井無波,嘴裏犀利地問:“一個連自己也管不好的人,還有心管別人?”依萍同樣回擊:“一個連陌生人都要算計的男人,還算什麽男人?”“我對方瑜有沒有感情不需要你過問。”“方瑜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我自然要過問,尤其還關乎你——蔣少勳。”“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像那麽回事了,陸小姐。”蔣少勳冷笑,手裏的靠枕已經蓄勢待發。依萍毫不示弱,挺直了身板減少和蔣少勳身材上的差距,冷笑道:“你也不要把自己當作神,你只是人,蔣少。”說完手裏的蘋果成抛物線直沖某男。而蔣少勳也同時把手裏的靠枕扔向依萍的面門。躲過襲擊,兩人同時道:“你居然暗算我。”接着客廳了爆發了大戰,雙方戰力暫時相平,但依萍腿腳不好漸漸處于弱勢。莫澤晖只是出去了五分鐘,再回來剛才還一塵不染地客廳,此時已是紙屑橫飛,怎一個髒亂差可以形容,而制造這一切的兩個罪魁禍首還在動手動口,互相攻擊對方互相諷刺對方。莫澤晖揉了揉發脹的額角,緊了緊嗓子,重重咳了一聲,兩人像聽到下課鈴的學生,向對蔑視一般的哼了一聲,傲嬌地扭頭他顧。由于兩人說話聲音小,而且都扔的是一些靠枕啊報紙啊之類無聲的東西,所以廚房“當當當”切菜的聲音沒有被淹沒,也使得傅文佩和方瑜根本不知道客廳裏面的真實情況。莫澤晖讓人悄無聲息地收拾好客廳,而這一切結束,飯也做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依萍和蔣少勳的以後的相處模式

☆、瑣事

“依萍,你幹嘛總和少勳鬥呢?”莫澤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見到客廳那一幕時的心情,複雜、糾結、頭痛好像都不是,想到這裏莫澤晖額角跳得更厲害了。

依萍看着手裏的報紙,根本把莫澤晖這幾句當耳旁風,過了就忘,順便還加一句:“阿澤,你就不要白費力了,我和他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何止是和平相處,不相互掀對方老底就很給面子了。

莫澤晖看勸了半天沒有效果,也就不再深勸,反正以後他們兩見面的機會不多,他只需要記住盡量讓兩人少碰面就好了。

“對了,阿澤你覺得我臨時起意出去旅游這個提議好不好?”依萍仔細在心裏盤算着,越想越覺得這絕對是一個精妙的好主意,“你想我媽都這樣失魂落魄了,離開這個傷心地一段時間會不會更好,嗯,順便可以帶上可雲,陸爾豪那件事馬上就敗露了,可雲不受傷害的方法就是遠離這些。”越說依萍越覺得可行,可問題也出來,“我們去哪裏好呢?”

莫澤晖還在想依萍和蔣少勳兩人的事情,但耳朵卻沒有錯過依萍的念叨,忽然他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地方,只是這個地方,莫澤晖偷瞄了一眼還在自言自語地依萍,嘆了口氣,她肯定不喜歡,不過那個地方是真不錯,而且或許那是某兩人冰釋前嫌的契機,所以他決定隐瞞某些事情,下定決心,莫澤晖提到:“依萍。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安靜祥和,李副官一家很适合在那裏居住。”只要趕走李家,依萍的擔子減輕些,他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就更近了一步。

“很适合可雲一家?”依萍其實也擔心可雲的病情,李副官怎麽也不肯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她總不能直接說吧,就算是說了大家都知道了,但讓陸爾豪再出現在自己視線裏,她是怎麽也不願意的,況且陸爾豪那個自負男,恐怕也不配合。

莫澤晖見依萍動了心,更加賣力鼓動,“上海太亂了,人多嘴雜,而那裏多是留守的老人兒童,我想不會太刺激到可雲,餘醫生不是說,只要不刺激可雲,她就不會發病?”

依萍越聽越欣喜,狂點頭,馬上拍板決定:“就去那個地方。”能甩脫李副官一家,她很高興的。

可雲的治療已經進入了一個瓶頸,但她想了很多辦法都無法撬開李副官那張閉緊的嘴巴,她心裏的憤怒可想而知,我們為他掏心掏肺,他卻對此還有隐瞞,是人都不會好受,而她對李副官一家的耐心也到達極限了,此時這個點更好,又保留了彼此的情誼還維護了雙方的臉面。

仔細想想,李副官一家若離開了陸依萍得去喝西北風,對現狀還沒有認識的老男人,要不得啊!

依萍的腳傷果然如醫生所料,一個星期就好了,但無奈莫澤晖死活不同意她下地活動,她只能又憋屈地在輪椅上坐了三天,才“刑滿釋放”。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搬家?”傅文佩喃喃地重複了兩遍,然後慌亂地問,“我還沒準備好,這可以嗎?”然後小觑了依萍的臉色,傅文佩猶豫了半天才說,“這裏離你爸爸家很近,會不會有問題?”

依萍就知道是她得說這事兒,撅起了嘴佯作賭氣道:“他們不是說我當舞女傍上有錢人了嘛,我就展示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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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佩看着依萍這個樣子更加愧疚了,但還是本能地想要替陸振華解釋,“依萍,你爸他會了解的。”語言蒼白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依萍撇了撇嘴,語氣嘲諷道:“我不需要他了解,咱母女兩個窮得叮當響的時候,他陸振華正抱着王雪琴和他的兒女玩耍,就算我真的當了舞女又怎麽樣,還不都是他們逼的。”

依萍如此自暴自棄的話,讓傅文佩想要辯解的語言更顯得無力,是她沒本事給依萍好的生活,若不是她的原因,依萍甚至不用辍學,還會像如萍和方瑜一樣上大學,越想越怨自己,傅文佩此時前所未有的産生了輕生的負面情緒。

還好依萍不知道傅文佩的想法,否則她一定會感慨剛治好了一個可雲,又來一個傅文佩。也幸好依萍帶着傅文佩去散心了,要不真出什麽事,她這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依萍見傅文佩情緒低落,也不敢硬逼,決定暫時轉移話題:“媽,我們都在這裏住了半個多月了,租金什麽的早付了,不住多可惜。”憶起這兩天傅文佩不停地打掃房間,依萍又繼續勸道,“況且這是阿澤給我弄好的,我要是不搬多浪費他的心意啊!”依萍發現只要涉及到莫澤晖,傅文佩都會答得很爽快,真不知道誰才是親生的。

果然傅文佩在提到莫澤晖的時候,臉色變得紅潤了一些,凝眉仔細想了想,最後虛虛地一點頭,依萍心裏樂開了花,但接着就被傅文佩的話打得大聲嘆息:“依萍。我們搬了,李副官一家能不能跟我們在一起?”

當然不能,有一個随時都可能發狂的精神病,誰樂意和她在一個屋檐下啊?盡管依萍心裏叫嚣得厲害,但看到傅文佩認真的眼神,她還真不敢這麽說,只能模棱兩可不找痕跡地勸:“李副官他們,我自是想要他們和咱們一塊住,但這裏和陸家同屬法租界,不知道李副官他們願不願意?”不是依萍沒有愛心,實在是和可雲他們一家的感情沒有深厚到那個程度,她只來了幾個月而已,況且她和阿澤還打算把可雲送到鄉下去,他們是沒有入住的可能的。

依萍心裏想得這些,傅文佩是半點不知道,她只是在尋思依萍所說的話,她自然知道可雲的事情,若陸振華知道了這件事,那麽他們一直瞞着的苦心就白費了,可她住在這麽好的地方,讓李副官一家還睡在茅草房裏,傅文佩心裏是怎麽也過不去那個坎,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不能給自己女兒好生活,連保護李副官一家的能力也沒有,傅文佩輕生的念頭又強烈了幾分。

搬家的時候,莫澤晖叫來了三個下屬,連方瑜都跑來幫忙。如果依萍不是要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她一定會躲在室內,不用來外面曬太陽,初夏的上海已經很熱了。他們選擇了早上開始搬,卻不想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依萍,你們這是幹什麽?”如萍不解地看着在依萍家門來來往往的人,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雖眉頭緊皺,但無損她本人的氣質。

依萍站在門口指揮,她連看都沒有看如萍一眼,漫不經心地回答:“搬家呗!”依萍心裏吐槽,這個如萍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麽她的大腦構造就和別人不同呢,莫非是腦袋裏少一個零件?

如萍只是随意的關心了一下,她今天來的目的明确,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輕咬下嘴唇,抿了半天嘴,才開口道:“依萍,你能不能離開書桓?”

依萍要不是靠在牆上,此時非得摔倒不可,不雅地掏了掏耳朵,驚訝地看了看周圍人震驚的表情,依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她嘆了口氣,正打算把她打發走,忽然想到了前兩天看到的場景,心裏一番計較之後,才開口:“我和何書桓可半個多月都沒見了,所以我和那位何先生真的不熟。”餘光見如萍大松了口氣,她接着丢了一個勁爆的消息,“不過呢”尾音拉的很長,依萍瞅見如萍心又提起來的樣子,笑得內傷了,“我昨天路過大上海門口的時候,看到他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有說有笑的回家。”

如萍整個人如被雷劈了一般,這些日子她一直羞于見人,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再加上書桓和爾豪鬧翻了,她和書桓的聯系就更加少了,難道說有人趁虛而入,在她不在時候介入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如萍也顧不上禮貌,踩着她的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傅文佩聽到如萍來的消息忙出來迎接,卻發現人已遠去,嗔怪依萍:“如萍來了,怎麽不叫她來屋裏坐一坐?”

她要走關我什麽事,此時的依萍不會就一個外人和傅文佩對着幹,“媽,或許如萍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急急地就走了。”

傅文佩無法只能又進去收拾,而躲在一旁的方瑜好奇地問:“那個何書桓是誰啊?”

依萍無奈地聳了聳肩,嘆了口氣回答:“以前在報社的同事,可我和他說話一天不超過十句,還每句都是關于工作的,如萍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姓何的很熟了。”

方瑜一聽頓覺:“那邊人的腦袋真不正常。”此話認同者甚多,而因工作繁多而沒辦法陪依萍搬家的莫澤晖,在屬下聽到彙報這麽一個故事之後,臉黑了很久,至于有誰遭殃,以後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怪依萍自私,她從穿越到現在其實沒幾個月,傅文佩真的關心她,她才覺得要幫她,而方瑜文裏也說她和依萍是時常通話的,只有可雲,她不熟悉。女主對李副官一家,實際上就是多了那麽一抹香火情,但真有什麽深厚的感情,那是不可能,再加上李副官其實也在掏空依萍他們家,所以女主對李副官一家的感情很淺。

☆、勸說李副官

帶着方瑜一起來拜訪李副官,剛進巷子,迎面走來笑得歡快的可雲,她的眼中滿滿都是笑意,和以前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她迎過來,拉着依萍的手,高興地說:“依萍,你來了。”然後微微轉頭,發現了方瑜,一臉困惑,“這位是?”她經常不記得很多人,所以看到方瑜她下意識又覺得自己見過。

依萍拉着可雲的手,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部表情,确認她和正常人無意,才展顏歡笑:“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方瑜。”轉過身又介紹,“方瑜,這是我朋友可雲。”可雲和方瑜通過依萍這個中間人介紹認識了。

李嫂見可雲還沒進去,出門來找才看到依萍和方瑜,趕忙把二人迎進屋,起身泡茶,殷勤地道:“依萍小姐,你來了,怎麽不說一聲?”

依萍阻止了李嫂的忙碌,她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李副官,好奇地問:“李副官呢?”她今天是來找李副官談事情的。

李嫂忙解釋:“他去拉車了。”李嫂摟着可雲的肩膀,笑得眉眼彎彎,裏面全是滿足,“可雲眼見的好了,我們也就放下心來,正德說這些日子都沒有拉車,家裏總不能一直靠依萍小姐接濟,所以”盡管生活還是一如往常,但少了發病的可雲,相信他們家會越來越好。

依萍知道李副官在中午必定要回來,因為家裏還有随時可能發病的可雲。她看着和方瑜聊得正投機的可雲,心裏感慨可雲雖有些不知檢點,但能有這麽疼她的父母,這輩子也值了。

果不其然,12點剛過李副官就進了家門,他看到坐在凳子上的依萍,有些發愣,怔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忙歡迎:“依萍小姐,你來了。”

依萍朝方瑜使了一個眼色,方瑜就帶着可雲到裏屋去了,叫李副官坐下,依萍才緩緩開口她今天的來意:“李副官,雖然我說這些可能會讓你們誤會,但我還是要說。”

李副官和李嫂對視了一眼,男人先開口發話:“依萍小姐你說,我相信你是為我們好。”

依萍就等這句話,有了保證她說得就自信多了,“是這樣的,你們有沒有離開上海的想法?”她說完就小心地觀察李副官和李嫂的表情變化,以不變應萬變。

李副官夫妻兩都有些錯愕,但卻沒有抵觸,依萍心裏有了數,還是男人第一個開口:“我不明白依萍小姐的意思。”

依萍明白了二人的心思,她也就不賣關子了,“李副官,李嫂,你們也知道可雲的病其實還是沒全好,萬一再遇上什麽事情觸發了她的情緒,到時候很有可能舊疾複發。”李副官和李嫂沉默以對,依萍心裏更有把握,“我想過了,既然你們不願提到孩子的爸爸,那我也不再逼你們,但可雲這個樣子始終有大隐患。”見二人在認真聽,依萍快速的把話說完,“觸景才能傷情,我們離開熟悉的景,可雲發病的幾率就會少很多。”

李嫂這回沒有等到自家男人張口,就先一步贊同依萍的觀點,只是有些遲疑地問:“我們能搬到哪裏?”他們之所以沒有離開上海就是人生地不熟,到時候在被人騙,那無疑給家裏的日子雪上加霜。

依萍很滿意李嫂的态度,馬上把後面的話往下說:“我想過了,你們可以搬到鄉下小鎮去住。”口有些幹,依萍抿了抿杯裏的水,“阿澤有一個朋友,他就在一個小鎮生活,那裏祥和安寧,多是老人和兒童,加上地方有些偏僻,定會少受戰亂之苦。”她看了一眼李副官花白的頭發,繼續語重心長地勸着,“你們在上海掙點錢根本不夠花,但在小鎮上這些就夠了,到時開個小店,或者買些地,可雲在不熟悉的地方發病也會少,一家和樂,多好?”

不得不說李副官一家被依萍所描繪的景象給吸引住了,但李副官還有些遲疑,似乎是舍不得什麽,又憤恨什麽。

依萍自是不清楚李副官複雜的心理活動,但她也知道适可而止,今天的首戰告捷,只要再給他們一些時間,相信他們會完全認同自己的建議,她最後總結:“李副官,李嫂,在這裏,誰都知道可雲是一個精神上不正常的人,可那裏卻沒有人知道,若是緣分到了,甚至可雲還可以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說完今天該說的,依萍正要往外走,可雲攔住了她,笑中有微微的請求:“依萍,我們出去玩一玩,怎麽樣?”她已經很久都沒見到過太陽看見過人群了。

依萍低頭沉思了一下,看了看方瑜,心想兩個人怎麽也可以拉住發瘋的可雲吧,于是在可雲忐忑不安的目光下,點頭同意。但李嫂還是有一點擔心,不過當她觸及到女兒期盼的眼神時,看了看依萍和方瑜身上的氣質,就把将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而李副官似乎還在吸收着依萍帶給他的沖擊。依萍和方瑜兩個人一左一右,挎着可雲,這樣兩面保護着應該不會讓可雲逃了。

“依萍,今天的天氣不錯呢。”可雲望着東方的太陽,笑得很甜。

依萍看着可雲的樣子,心裏一陣難受,這是一個心靈很美的女孩子,秀秀氣氣,也算是一個清秀小美女,卻被陸爾豪那個渣男糟蹋成這副樣子。同情心忽然泛濫,她對可雲很溫柔,“是啊,剛剛下完雨,天氣還很涼爽,不過午後就熱了。”這也是她為什麽這個時候來的原因,上午九點多麽朝氣的時間。

依萍正微微有些走神,就聽旁邊的可雲輕輕呢喃:“猛兒,是猛兒。”然後一個大力地掙脫把依萍和方瑜甩到了地上。

依萍是真沒想到發瘋的人勁頭那麽大,竟然能同時掙脫她和方瑜兩個人的束縛。兩人互相攙扶起來,眨眼間就看到可雲要走出他們的視線,方瑜急急地就要追,依萍趕緊道:“你先別着急,我去追可雲,你回李家告訴李副官他們,咱們兩個小胳膊細腿的,是抓不住發狂的可雲的。”

方瑜想了想點點頭,往回猛跑。依萍轉過頭找尋失蹤的可雲。她一邊跑着叫着可雲的名字,一邊怨自己,她怎麽就忘了這麽一個情節了呢?依萍跑了半天,卻怎麽也沒找到可雲的半點影子,她今天算見識到發瘋人的潛力了。依萍一看這麽盲目的尋找不是辦法,而且可雲要是真的爬上了鐘樓,憑他們幾個是根本救不到人的,所以依萍打算給莫澤晖打電話。

這個時間,莫澤晖在和蔣少勳談他手底下那幾個叛徒的處置,“我說過我不想在這個世界上看到他們。”他的眼裏滿滿都是殺氣,猶如幽冥界中出現的帝王,若是依萍在,一定慶幸自己猜測沒錯,然後躲在角落裏發抖,有些人她是惹不起的,可惜在她還懵懂時,她就已經沒有退路。

蔣少勳恢複他玩世不恭的樣子,他對那幾個叛徒的死活完全不在意,而他想弄明白的是莫澤晖的想法,“阿澤,你真的陷進去了?”

莫澤晖沒有正面回答蔣少勳的話,他在想什麽不需要向別人解釋,正在這時依萍的電話到了。

“喂,依萍。”“嗯嗯嗯”“不要害怕驚慌,我這就過去。嗯嗯嗯,我知道了。”

莫澤晖幾句話說得不清不楚的,蔣少勳一頭霧水,但還是好奇地問:“你的小美人怎麽了?”本來想找莫澤晖解決問題,順便的順便能問出他的想法更好,卻沒想到給自己帶來個更大的問題,蔣少勳覺得依萍就是個禍星。

“依萍和方瑜帶着可雲散步,結果可雲發病,他們把人追丢了。”莫澤晖解釋了一下。他倒不是多好心,只是救人總需要勞力,自己腿腳不便,這不是有一個腿腳好的。

蔣少勳不知可雲是誰,也沒有心思管陸依萍的生死,只一聽方瑜也在,急了,“方瑜怎麽會和陸依萍在一起?”然後不等莫澤晖說什麽,竟先一步搶在莫澤晖前面出了門,嘴裏還念叨着,“陸依萍就是個禍星。”莫澤晖跟在後面思考,是不是最近蔣少勳太閑了,要不給他找點累活?

依萍一邊找人一邊後悔,她不應該自大,覺得自己能抓得住犯病的可雲,要是可雲出了事自己良心上肯定過不去的。可直到和李副官他們會合,依萍也沒找到可雲。

李嫂已經急得哭出來了,可雲出門前她還幻想着女兒能和正常人一樣,卻不想美夢剛做一下,就被方瑜到來給打破了,“依萍小姐,可雲呢,可雲呢?”

依萍看着這樣的李嫂也很難受,說到底自己也要負上一定的責任,她趕忙勸李嫂:“李嫂,我也正在找可雲,她是追着一群鴿子跑的,那群鴿子看着像是廣場上那群,可我先去廣場看了,沒有,現在也不知道可雲到底在哪兒,但我想可雲是女孩子應該不會跑遠吧?”

“鴿子?”李嫂喃喃自語着,眼裏全是痛苦,似乎鴿子和可雲有什麽故事似的,而李副官聽到依萍的話,丢下三人直接跑走了。三人也不得不追着李副官一起去找可雲。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在一步一步推進中

☆、可雲事件

鐘樓下面聚集着很多圍觀的醬油黨,依萍三人緊跟着李副官到的時候,李副官正和幾個黑衣警察争執,依萍快跑幾步,拉住了李副官,對警察先生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警察先生,我們這就走。”說完就拉着李副官走到了旁邊。

李副官急得整張臉都緊急集合了,但他不敢對依萍發火,只能略顯痛苦地說:“依萍小姐,可雲,可雲在上面。”

依萍馬上安慰李副官:“李副官,你先別着急,這事兒警察介入了,總比我們抓瞎好。”頓了頓,看李嫂過來,她又接着說,“要是得罪了警察,他們說不定就把你帶到局子裏,那裏面是進去容易,出來難,你進去了李嫂和可雲,怎麽辦?”

李嫂一聽也立刻開口:“正德,不行,你不能這樣。”一個女兒讓她心力交瘁,若是丈夫再出什麽事,她和可雲不如去跳黃浦江。

這時,人群中有了點騷動,依萍四人随着人群的指引擡頭看,差點沒吓死,可雲正圍着樓頂狹窄的邊緣走動,一只腳差點踏空,李嫂“啊”了一聲,在強烈的沖擊下暈了過去。

依萍扶住李嫂,小心地觀察可雲。又被方瑜拉住了胳膊,她臉色有些蒼白,從未經歷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讓她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她語無倫次地問:“怎麽辦,怎麽辦,依萍怎麽辦?”

依萍對天翻了個白眼,她也想知道怎麽辦,說實話與其期待這些警察,倒不如等一等阿澤,他帶的人手總好過這些人,她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安撫的,“我給阿澤去了電話,他們很快就到,我們都等等。”

李副官急得額頭冒汗,對依萍的說話語氣有些沖:“依萍小姐,再等等可雲不知道會怎麽樣啊?”

方瑜先不滿了:“李副官,就算是讓你上去,你也沒辦法啊!”李副官的嘴翕動了幾下,蹲在一邊着急的抓頭發。

莫澤晖果然沒有讓依萍失望,很快就趕到了,他趕到了他的保镖自然也到了。依萍見阿彪和警察說了一聲,就爬上了鐘樓,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阿澤腿腳不便,她打電話的目的就是這位保镖先生。

李副官看阿彪也能進,就随着阿彪跟進去了,方瑜不知為什麽也跟着上去了,依萍抱着李嫂,想上去都不能去,況且莫澤晖還在,親疏遠近她還是分得清的。緊接着蔣少勳大罵了方瑜一聲笨蛋,也跟着上去了。依萍想上面是不是會掉錢,怎麽一個個都像要搶錢似的。

“依萍,有沒有傷到?”阿澤一揮手就有人把李嫂接了過去,他拉着依萍的手,仔細地打量她。

依萍被這麽炙熱的目光看得羞澀,她扭頭掩飾自己的紅臉,別別扭扭地說:“沒事,我只是追了一下可雲,沒怎麽樣?”

莫澤晖看了看周邊的圍觀群衆,也不敢把依萍抱到懷裏,只能皺眉把她拉近,心裏想着,李副官一家确實需要丢遠一點,守着一個随時都能引爆的定時炸彈,萬一依萍受連累怎麽辦?

依萍是不知道莫澤晖這樣的心理活動,她緊張得看着樓頂,吓得心都要跳下去了,心裏更堅定了要把可雲送走的念頭,這每天受驚吓誰也受不了,難怪有精神病的家人狠心把親人送進精神病醫院呢!這不只是害己更是害人啊。

有阿彪的好身手,一切就變得容易許多,依萍不清楚上面的具體情形,只知道他們商量一些內容,然後阿彪一用力就把可雲抱住了,這一切才結束。這短短的時間,可雲可以說險象環生,依萍的心髒也跳得厲害,在事情完結之後,她才感覺心安全的回到肚子裏,看着可雲被綁着送下來,依萍的臉色百遍,她慶幸莫澤晖的腿腳不便沒有上去,要是上面的是阿澤,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蔣少勳下來不由分說的把方瑜往車上塞,他先把方瑜關進車裏,走過來對依萍說:“陸依萍,我告訴不要有事都帶上方瑜,她的毫毛都比你值錢。”這話的話音還沒落,他的膝蓋就受了依萍一腳,由于依萍是拿鞋跟踢的,他的膝蓋此時火辣辣的疼。

依萍傲嬌的一揚小下巴,回擊道:“給我說話放幹淨的,我如何對朋友你管不着,不過你要讓方瑜傷心,你的一個細胞都不夠賠的。”依萍說完話就躲到莫澤晖背後去了。

蔣少勳見依萍這個小人得志的樣子,氣得牙癢癢,看着莫澤晖那張臉他又不能再說什麽,這時候方瑜從車裏喊:“少勳,快放我出去。”雖然聲音模糊了些,但也驚醒了被氣紅臉的蔣少勳,狠狠地瞪了依萍,上車帶着方瑜走人,只留給依萍一個塵煙滾滾的車屁股。

李副官一家很尴尬地站在那裏,對依萍投以愧疚的目光,若不是他們家可雲,依萍小姐也不會被這麽罵。

莫澤晖揮手示意阿彪把人先帶走,他拉着依萍的手頗為頭疼的問:“你和少勳之間就不能少些争鬥?”他對這兩人的相處方式已經無語了,見面就吵,吵不夠還動手,他不擔心少勳,只擔心依萍的小身板能不能成,所以他還是盡量勸和。

依萍可不這樣認為,她挑了挑眉根本不在意蔣少勳:“我們互看對方不順眼,沒升級到武力,就很不錯了。”再說了有莫澤晖在,他蔣少勳是萬萬不敢動手,依萍就是抓住了這個弱點,才能這麽有恃無恐,“耶,李副官他們呢?”洋洋得意地某人終于意識到這裏曲終人散,連李副官這一家當事人都消失了。

莫澤晖對依萍偶爾的後知後覺是又氣又愛,他擡起手給依萍整理散亂的頭發,無奈地回答:“李副官他們我早讓人送回家了。”雖然語調無奈但語氣中濃濃的寵溺卻怎麽也化不開。

依萍被這暧昧的氣氛給弄得小臉紅撲撲,她嘟着嘴想辦法轉移話題:“那我找李副官去吧,這個時候去正好合适,說不定他們猶豫不下的決定也能下。”

莫澤晖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他對李副官一家根本沒有感情,知道一點還是因為依萍每天憂愁的樣子,今天他算知道了李副官一家帶給依萍的是怎麽樣的存在,那心裏自然就有了腹稿。

依萍到了李副官家,就見可雲很安靜的呆在屋裏,眼睛不時小心翼翼地看看外面,當意外對上阿彪的眼睛時,她恐懼地縮了回去,緊接着沒過多久又開始繼續這樣做。

李副官和李嫂對莫澤晖表達了自己誠摯的謝意,“多謝莫先生,要不是有莫先生和阿彪先生,我們家可雲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李副官的唏噓不已,他知道莫先生是看着依萍小姐的份上幫忙的,但他也不能不識好歹,所以莫澤晖一進來,他和李嫂兩人就熱情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感謝。

依萍忙擺手表示不用,然後遺憾地說:“哎,可雲這樣子又要去看醫生了。”可雲這個病很容易複發,她這麽快複發不知是好是壞。

李副官臉漲地通紅,自己一天的收入根本不夠可雲的醫藥費,他們一家實際上是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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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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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