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衡結仙山
正值春日,此時的燕嶺山中,風清氣朗,陽光暖暖的灑下來,到處都是生機勃發的景象。
一只赤紅色的鳥正在奮力啄着一塊大石頭,模樣看上去很是氣憤,啄了一會還停下罵一聲:“你再說一句試試!”也不知是在跟誰說話,有點瘋鳥的嫌疑。
良久,才有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和着陽光照耀全身的暖意:“你嘴不疼嗎?”
赤鳥頓時停下啄石頭的動作,撲棱着站在石頭上面:“你就不能少說幾句我不愛聽的話麽?!天天打擊我,這山上誰敢說我長得醜,你見過像我這麽飄逸灑脫,豔比秋楓的鳥嗎!!!”
赤鳥話音落下,暫時閉了嘴似在等石頭回答,等了許久也沒見下面的石頭出聲,兩兩之間一陣寂靜。赤鳥頓時炸毛:“你給我說話!你這懶石頭,真不知像你這麽懶的家夥是怎麽修煉出意識的!!”
石頭還是不說話,過了片刻,在赤鳥忍不住又要發瘋的時候,石頭開口了,依舊是慢悠悠的語調,卻透着篤定一般:“丹錦,說假話是要被雷劈的,還有,叫我玉石。”
話音剛落下,轟隆隆一聲,空中聚集起烏雲,丹錦瞪大了圓圓的小眼睛瞅了瞅,确定是正好對着他們的上空,頓時又炸毛了,咕咕叫了兩聲,連撲棱帶轉圈的跑到一邊躲起來。
玉石大罵:“你要躲也把我帶走啊!怎麽自己跑了!!”話音落下,一道雷劈了下來,随着一聲脆響,丹錦咕了一聲,想說已經晚了,如果現在他沖上去肯定被劈的渣都不剩,臭石頭還是自求多福罷。
于是最後,某鳥無視玉石的求救,心懷忐忑的躲在暗處看她被雷劈。
半個時辰過去,已經有兩道雷落下來,而現在天空越來越黑,顯然還在醞釀中,丹錦看了看,伸出翅膀捂住了眼睛,這是歷劫,好多人都過不去的,但過去之後,石頭就能化形了。
玉石已經被雷劈的不能說話,正努力運起靈力抵擋最後一擊,心知自己可能過不去雷劫了,望着天上,眼睜睜看着那雷落了下來,玉石感覺自己全身有些發抖,本體已經比原來小了一半,被雷劈的一層層碎裂,也不知道成了什麽樣子。
轟隆一聲,一道雷電直直落下,玉石瞪大了眼睛,眼見着一道雷電劈過來的同時,在她身前忽現一道亮光,繼而亮光中驟然浮現一個人,竟似是無知覺一般直直朝着她掉落了過來,然後,雷劫劈在了他身上……
玉石驚訝了,驚訝中,玉石感覺自己全身的靈力湧動起來,好像一下增多了不少,此時暖洋洋的在體內游歷了全身,當暖洋洋的感覺消散之後。
涼飕飕的風吹拂着身側,玉石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刺眼的陽光讓她被迫擡手擋住陽光,随後,她愣了。
…化形了?
大難不死的,被一個莫名出現昏迷不醒還不幸掉在她身上的人擋去了最後一道雷劫?
Advertisement
繞是淡定,玉石也深覺不可思議,低頭看了眼自己,玉石默默的揮手幻化了一身衣服,而後她便去看旁邊那個擋劫的人,看清他的臉的一瞬間,玉石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像是要窒息一般,好精致的樣貌。
一旁丹錦竄了過來,沒錯就是竄!這鳥被吓得暫時不會飛了,竄過來的丹錦看着這人的相貌,久久不能言語,最後道:“這人怎麽落到這來了”
玉石斜看了他一眼:“找個地方看看能不能救活。”
說完,玉石四處看了看,見着遠處的溪邊有塊大石頭,足夠躺着一個人,許是因為她同樣身為石頭的原因,玉石對石頭有着一種超乎尋常的執着,于是,她思量一番,覺得不能讓這麽個人躺在地上沾染了灰塵,最後便把這人拖到了那塊大石頭上。
溪邊,玉石把擋劫的人放在大石頭上之後便向丹錦離開的方向望去,丹錦去叫人來救他了.
沒瞧着丹錦歸來的身影,玉石閑來無事,便就坐在石頭旁看着這個人,看了一會便不滿足于只是看了,抓起他一縷頭發,在手中把玩着。
用手拉直頭發比了比,這人的頭發應該是到腰際的,玉石想着,又伸出手揪他的睫毛玩。
遠處帶着樹精老伯剛剛過來的丹錦突然指着天空驚呼:“石頭你看東面!”
玉石看着丹錦一副着急的樣子,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幾個人遠遠的飛過來,到燕嶺山附近才降落下來,指着石頭上的人,玉石道:“莫不是來尋他的?”說着皺起眉,又道:“不知是敵是友。”
樹精老伯道:“看樣子是仙山的人。”
“是不是因為雷劫尋過來的,我們先躲起來罷。”說完玉石便抓起擋劫的人,打算先躲一躲。
“不可,仙山的人若想搜尋什麽,憑咱們燕嶺山的小妖是躲不過去的。”樹精老伯一臉嚴肅的道。
果然,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幾個人出現在玉石面前,其中一位長的看上去很溫和的人看着擋劫的人,神色微微欣喜,道:“應該就是他了。”說着一揮手,一道仙力覆蓋上那個人,然後玉石便看見那人一直緊閉的眼驀地睜開,神色清冷。
那個長相溫和的人略怔了怔,然後道:“從此你便在我衡結山修行罷,名為蘇澈,望你日後不管發生什麽,心底都能如初生之時一般清明,謹記!”
蘇澈站起身,看着那人,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微微清冷的,他說:“蘇澈謹記。”而後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不再言語,便似個木頭人一般。
一旁一長相略有些陰沉的人亦是看着蘇澈,末了,滿意的點點頭,朝向方才說話那人道:“衡結上仙,既已找到渡劫之人,在下便先行回吳渠山了,關于渡劫一事還是要有勞上仙,近來吳渠山山下因為大妖魔即将現世,突然有諸多妖魔橫行肆虐,在下還要趕回去處理山中事物。”
衡結上仙點了點頭:“有勞吳渠上仙了,只是剩下的事,怕有多半要全憑天意了。”
一旁一直未曾出聲的那女子也道:“這渡劫之人的長相當真是好看的緊,讓我想起了當初那位呢!不知這二人誰更勝一籌?!”說着,女子瞥了一眼衡結上仙,見他面色不變,仍是微微含着笑意看着自己,當下覺得無趣,道:“沒什麽事我也走了。”
“有勞兩位,改日流景定當前去拜訪。”
玉石等人一直在一旁看着,直到走了兩位上仙,才回過神來,衡結上仙和吳渠上仙,那另一個女子是連無上仙?三大仙山掌門齊聚!玉石丹錦等人還在怔忪中,一旁衡結上仙已經對蘇澈道:“跟為師回衡結山罷。”
玉石眯了眯眼,上前一步道:“上仙留步!”
眼睛玉石突然上前攔住衡結上仙,丹錦連忙拉住玉石對曲流景道:“上仙莫怪。”然後轉過身說玉石:“你莫不是瘋了,竟然攔着衡結上仙,他若是一個不愉咱們燕嶺山就完了。”
看了眼丹錦,玉石回頭笑看溫和的衡結上仙,口中卻是在對丹錦說話:“這人明明是咱們救下的,看他們樣子也是剛剛認識,憑什麽說帶走就帶走。”
“你想怎樣?”衡結上仙看着她道。
玉石往後縮了縮,衡結上仙的眼神實在讓她不舒服,好像一切都被看穿了似的,一旁的樹精老伯早就走了,只剩丹錦還在笑臉對着衡結上仙,生怕衡結上仙被她惹怒。
但衡結上仙突然揮手一道仙力籠住了他,玉石在仙力之下慢慢化為原型,竟是一塊溫潤的白玉石!丹錦一呆,随即想起她被雷劈時響起的脆聲,原來竟是外面包裹玉石的石頭碎裂了,才露出裏面的美玉。
玉石自己也驚訝,想不到她原來是玉妖。
不似兩人或驚訝或呆,衡結上仙只是微微凝眉看着她,好像在思索什麽,末了,開口道:“你随我一起回衡結山罷。”
玉石一喜,若是上衡結山修煉,她可就是仙山中人了,遇見除魔衛道的人便不必害怕,但随即想起丹錦,玉石伸手一指赤鳥:“他呢!”
沒理會玉石,衡結上仙只是一揮手将她的位置改變,玉石一低頭,她站在劍上!前面是蘇澈,蘇澈前面是上仙。
玉石回頭看着丹錦,丹錦兩字剛出口,下面踩着的劍倏然離地,玉石一驚,伸手便抓住蘇澈的腰,蘇澈回頭看過來,明明只是輕描淡寫的一記眼神,許是離得近了,玉石只覺心神都被奪去,這人長的太漂亮了,而漂亮的人帶上氣勢總是較其他人更為壓迫人。
“石頭!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直到下面傳來丹錦的喊聲,玉石才回過神來,朝下面揮揮手,左手更加用力的抓住蘇澈的衣服,手裏裏滿是潮意,太高了,對于第一次離地的玉石來說太可怕,揮完手,玉石便兩只手緊緊的抓着蘇澈的腰,一路都沒放開過。
到達仙山之時,直到劍身穩穩落地之時玉石才松開蘇澈的腰,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蘇澈的腰,被她弄的滿是褶皺濕痕,玉石連忙轉開視線,打量起衡結山。
之前在天上飛的時候只顧着害怕都沒看,此時看才發覺她們是處在半山腰上,而這山比之燕嶺山又何止高了十倍,簡直是要沖入雲霄,才半山腰就已經隐有雲霧缭繞,附近更是群山起伏,有參天巨樹,有白玉階梯,有孤寒大殿,而現在她們身處之地則是大殿之外臺階之下的平日衡結山外門弟子練武修行的露天臺。
一路上行進時,身旁練武的弟子們投過來眼神各式各樣,有疑惑有擔憂有驚訝,直到上了白玉階之後,玉石才松了口氣,這些外門弟子可就是仙山時常會派下山去除魔衛道的人啊!
上了白玉階之後,在大殿外,一直走在前面的衡結上仙已經帶領蘇澈走了進去,而玉石剛要邁步進去,便聽衡結上仙的聲音響起:“留在這裏。”
玉石撇了撇嘴,就在大殿門口站着看下面弟子練武,時而有練習禦劍飛行的男弟子飛到大殿前來回飄着,看着玉石試圖說幾句話,但玉石只是假裝沒看到,一直望着遠處的風景。
許久都沒有傳來讓她進去的吩咐,那些弟子見她不搭理人也不再上來,玉石想了想,偷偷轉身,腳步邁入大殿。
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裏面一個溫和的聲音說着什麽‘玉石劫’。
然後是一個嚴厲的聲音喝斥道:“不能将她留在山上!是劫躲還來不及,怎的能将她放在渡劫人身邊去擾他心性!”
那嚴厲話音剛剛落下,立即有個蒼老的聲音接過去‘一切還是要随緣’什麽的。
接下來就看到蘇澈昏迷不醒的漂浮在大殿中央,玉石登時倒抽了口氣。
大殿裏的人也都發現了她,其中一位看上去很威嚴的老者瞪着她怒喝一聲:“出去!”
随着聲音響起,玉石渾身一抖,連忙蹑手蹑腳的出了去,在殿外卻開始擔心起來,殿裏那些人看上去好嚴肅的樣子,和她們山中那些老者可不一樣,而且還把蘇澈弄昏了,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就這麽心驚膽戰的待了一會,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悅耳的女子聲音,如泉水叮咚,珠玉相擊:“你在害怕嗎?”
任是多麽不愛說話不愛動的人,聽見這聲音也會對聲音的主人有好感,包括玉石,于是玉石回頭看去,并且笑笑才道:“還好,不怎麽害怕。”
那女子噗哧一聲笑了:“明明就很害怕的樣子,長老們很兇罷,其實你也不用怕,他們只是樣子嚴厲了些,聲音大了些,平常還是很和藹的。”
玉石當真沒看出來那幾位長老和藹,于是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那女子便湊過來:“你叫什麽名字?我叫靈泉,是大長老的二弟子。”
名字?玉石想了想,她一直是被人叫石頭的,只有她自己一直要求別人叫她玉石。
看着她思索的樣子,靈泉睜大了眼睛道:“你不會是沒有名字吧?”
搖搖頭,玉石道:“你的名字很适合你,我的名字大概是石頭罷,不過我更希望是玉石。”
“恩…”靈泉皺着眉,一副苦惱的樣子,突然啊了一聲,擡起頭眼睛閃閃的看着她:“不如我叫你阿玉罷!”
玉石笑了笑:“好啊!”
話音落下,殿裏面走出許多人,一個老者走上前來看着靈泉道:“靈泉,不好好用功修煉,又在此偷懶!”
靈泉看着玉石吐了吐舌頭,看着那老者道:“師父,徒兒不過剛剛歇了一會,這便去用功修煉了!”說着玉石又看向其他人:“尊者,掌門,幾位長老,弟子告退。”說完,靈泉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便離開了,想來這些內門弟子練武之處不在大殿下方。
玉石悄悄數了一下,不算衡結上仙和蘇澈,一共還有八個老頭,加上掌門衡結上仙,這九個人應該就是衡結山地位最高的人了罷,當下上前學着靈泉的樣子,拱手彎腰:“小妖玉石見過幾位尊者,掌門,和幾位長老,請恕小妖剛才擅入大殿之罪。”
那幾人點了點頭,似是對她的舉動表示滿意,玉石後退兩步,退至一旁讓開道路。
走在最後的是蘇澈,玉石現在挂着蘇澈救命恩人的名號,自然跟在蘇澈身邊,走在前面的是掌門和三位老者,中間的是五位長老,由此也可以看出衡結山的幾位地位最高的人地位高低。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