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滋味

夜裏降了一層霜,寒氣襲來。

薛奕懷裏的身子卻滾燙如火。

衣袖滑落,一雙玉臂伸出大髦挂上薛奕脖子,如雪的肌膚泛起粉紅,連着玉頸染到面頰。

女子面色發紅,眸子氤着水光。

宛若熟透的桃子。

“大人,熱。”

橫着聲音軟糯,尾音上揚染了幾分情.欲。

雲琅仿佛被酷暑中炙烤,她仰頭,想去尋一絲冰涼緩解。

如火的唇瓣觸到他喉間。

瞳仁一縮,薛奕腳步一凝,抱住她的手臂不由用力。

要命了!

“狗東西,他娘的給下了多少東西!”

薛奕一聲低罵,偏頭。

紅唇落了空。

他騰出一手将大髦往上扯了扯,蓋住她眼睛。

“忍着,不準再亂動!”薛奕咬着牙隐忍,一字一頓說道。

張燈結彩的長街上,薛奕抱着懷裏的人腳步虛度,走得飛快。

眉間陰寒,眼眸似火,周身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沉氣壓。

女子唇角溢出嘤咛,一手攬着他脖子,一手縮回大髦。

指尖撥開他衣襟,觸及堅實的胸膛。

輾轉流連。

薛奕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晚上又喝了點酒,哪受得這般撩撥。

以前在軍營中,有幾位想讨好他的下屬往他營帳中送人。

那些個女子衣衫單薄,塗脂抹粉,身子跟水蛇一樣扭來扭去,他見了就覺惡心。

二話不說把人趕了了出去。

而今懷裏的人并未花枝招展,也沒在他面前扭動腰肢,展露身姿。

偏他心亂,心癢,心潮澎湃。

滾燙的手指從他胸膛,漸漸攀上。

指腹抵着他喉結。

指尖輕撓。

要命了簡直!

托着她身子,薛奕氣息變快,低聲悶哼。

将軍府安排了下人除夕守歲,府中小厮還以為今晚薛奕會在薛府留宿,沒想到他早早就回來了。

小厮見他懷裏好像抱了個美人,大吃一驚。

雖大髦掩了美人容顏,但小厮憑挂在薛奕身上那纖細的手臂,猜到定是個傾國姿色。

“大人……”小厮迎了過去。

“滾!”

薛奕額角淌着細汗,大步流星往內院走去。

腳下生風,衣擺飄揚。

府上所有人皆不敢在上前。

“大人,求你。”

雲琅咬破嘴唇,亮晶晶的唇瓣染上血珠。

理智逐漸坍塌。

身體最原始的情愫綻露無疑。

她細軟無力哀求着。

本是打算先将人送回屋子再去找大夫的薛奕停了步子。

“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薛奕嗓音沙啞,已經到了極致。

視線挪下,掩藏在臂彎下的小臉滿是紅霞。

無聲的回應。

許是方才薛奕動了動,一股寒氣沖散臂彎處的熱氣,雲琅微微仰頭,去尋那一絲涼意。

玉頸白皙纖細,幾點粉紅惹人注目。

啧。

哪是小白兔,分明就是成了精的小狐貍。

腳尖一旋,薛奕轉道回了寝屋。

===

“哐當”一聲,房門被合上。

薛奕将人抵在門後。

“雲琅,看清楚,我是誰!”

粗粝的手掌扳過她下巴,薛奕迫使她看着自己。

已經迷離不清的杏仁中只能是他的模樣。

雲琅又痛又難受,回他的僅是一聲低婉的嘤咛。

“不說?那爺走了。”

薛奕笑着松手,話音剛落她纖細的手指握住他手腕。

“嗯?”薛奕低沉着嗓音,挑眉。

感受到他似要扔下她不管,雲琅慌了,“是大人!”

薛奕目光缱绻,停在她咬破的紅唇上。

唇湊到她嘴邊,遲遲沒有動作。

“名字。”他道。

“薛、薛奕。”雲琅難受地仰頭。

臉頰粘了濕發,水光染眸,妩媚妖嬈。

聽到她喚了他名字,薛奕滿意地笑了笑,不再繼續刁難。

嘤咛,吞回肚子裏。

雲琅迷迷糊糊,赤腳踩在男子腳背上。

紅裙落地。

纖細白皙的腳踝綁了一根紅繩,掩藏在紅裙下。

狂風驟雨,若非意盡,終難将歇。

不知不覺,那綁着紅繩的右腳,踩到了薛奕肩頭。

新年伊始,爆竹聲聲不歇。

===

清晨。

雲琅是被爆竹聲吵醒的。

一睜眼,便見薛奕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雲琅醒了神,被吓醒的。

昨夜,她随薛奕回了薛府,春芹找她敘舊,她去了。

屋子裏,春芹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拉着她問起了近日狀況。

她喝了茶水,很快便感覺身子燥熱難受。

春芹走了,進屋的人換成了薛晟。

他輕薄她,解了她絲縧。

明明很厭惡薛晟,可身體憑空生出一股難以控制的情愫。

幸好,薛奕救了她,抱她出了龍潭虎穴。

回想昨晚在這屋子的點滴,雲琅羞臊,難以啓齒。

她怎麽能……

怎麽能輕薄大人呢。

見薛奕還沒醒,雲琅忍着酸痛的身子掀開被子一角準備逃走。

她屏氣,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了,可剛有了動作,手腕被人攥住了。

“去哪?”

薛奕睜眼望着她,嗓音不似往日的生冷,帶着幾分未睡醒的沉悶。

“我、我,我出去幹活。”

被逮個正着,雲琅驚慌失措,指尖撚着被子一角,支支吾吾回他。

“再睡了一會兒。”

薛奕睡意朦胧,從被子裏伸手,将她腦袋往回按了按,重新塞回被窩。

睡?

雲琅哪有心思睡覺。

心砰砰砰,快跳到了嗓子眼。

昨晚發生了那事,他怎麽還能這般坦然!

“往裏靠,冷。”

頭頂傳來慵懶的聲音。

雲琅仰頭,只見薛奕閉着眼睛,呼吸綿長。

話說出去好一會兒了,方才因雲琅欲起床扯出的間隙還空着。

薛奕不由蹙了眉頭。

他右臂本就攬着她細腰,此時輕輕一攏。

被衿中的空隙驟然填滿。

雪脯抵着他胸膛。

雲琅面紅耳赤,被窩裏的小手無從安放,忽得不小心碰到一處,只聽男子悶哼一聲,吓得她忙收了回來。

薛奕神色緩了緩,下颌抵在她頭上,鼻尖一嗅。

滿是女兒家的香甜。

啧。

到底是水做的,還是糖做的?

就在薛奕閉眼思考這個問題時,身下的人有了意見。

“大人,我想起來。”雲琅枕在他胸膛,聲音軟糯細小。

“可我不想。”薛奕閉眼,唇角上揚,“昨夜我沒睡,困。”

“我不也沒睡。”雲琅指尖扣着被子反駁,聲音細若蚊蠅。

言外之意——

你困幹我何事?我想起來。

薛奕沒了下文,按在她細腰上的手掌緊了緊。

呼吸綿長。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