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近在咫尺的人呼吸淺淺,炙熱……

近在咫尺的人呼吸淺淺,炙熱的大掌扣在她腰間,雲琅睡意全無,慌亂不安。

薛奕貴為将軍,日後要娶的夫人定是阆都名媛的。

有教養,端莊賢淑。

絕非她這種沒見識的鄉下姑娘。

“日後你要是跑去當他人小妾,亦或是外室,我腿給你打斷!休想再回家裏!”

那時,雲琅還小,跟同村的小夥伴過家家,因為猜拳輸了,便沒有當成正妻。

霜華路過發現幾個小孩玩的花樣,臉黑了一片。

二話不說,她拉雲琅回家。

随手拿一長竹簽打女兒的手心,怒氣沖沖教訓她。

如今雲琅猛得想起母親說過話,臉色煞白。

她跟薛奕……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會被母親打死的。

荒唐,太荒唐了!竟鬧出這事!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薛奕醒了。

“大人,昨夜是我的錯,您就當沒發生過,別同我計較了。”

雲琅在他睜眼的那刻便将心中話說出,毫不含糊。

薛奕面色凝重,心裏劃過一絲不爽,舌.尖狠狠抵住後牙。

垂眸瞪她。

雲琅頭皮發麻,害怕極了,那目光仿佛是要把她抽筋扒皮。

心尖顫抖。

“大人放心,昨夜之事我絕不外提,爛在肚子裏。”她回避他目光,補充道。

呵。

翻臉不認人。

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薛奕臉登時黑了。

手臂從她腰間抽出,薛奕被子一掀,起身下床。

寸縷不挂,吓得雲琅忙扯将頭縮回被窩。

被子中一片漆黑,暖暖的,還殘留兩人的氣息,讓人臉紅。

“起來,穿衣。”

雲琅指尖撚在被子一角,聞聲從被子裏謹慎擡頭。

薛奕身上随意罩了件素白中衣,面色陰沉,他立在床邊,手中拿的是她昨夜的衣裙。

“謝大人。”

雲琅臉頰緋紅,捂住胸前的被子,另一只手伸出去拿衣服。

藕白玉壁上零星布着吻.痕。

纖細手腕隐約顯現淡淡的勒痕,是昨夜他扣的。

被他看着,還怎麽穿衣服,雲琅羞澀道:“大人,你能不能轉過去。”

薛奕抵着後槽牙,“你倒是學會命令人了。”

彎腰,從地上撿起外衫,薛奕去了屏風後面。

好好的漂亮衣裙。

被撕壞了。

雲琅煩躁地撓頭,她和薛奕怎成了這樣的關系。

彎腰穿鞋子,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下。

起身那刻,腿腳酸軟,她險些沒站穩。

手扶住床架緩了緩,這時薛奕已經穿戴整齊,正朝她走來。

他昂首,眉宇間藏着不悅。

“大人,我走了。”雲琅“唰”地直起身子,顧不得腿間的酸軟,提着裙子着急忙慌就往外走,卻不忘道出新年祝福,“大人,新歲安康。”

回身,薛奕眯起眼睛,眸子狹長。

裙擺飄逸,那抹紅色消失在拐角處。

心碎?

安康個屁。

不過就是個丫鬟,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偏有人不識。

堂堂将軍,想要什麽還得依她心思?

可笑。

吃虧的又不是他,她愛怎樣就怎樣,爺還不伺候了。

昨夜荒唐,權當沒發生。

地上落了一個東西,薛奕走進一看,原來是個紅色附身符。

想必是昨夜從她衣服裏掉落的。

===

一路上,雲琅生怕被府上的人看見。

低頭迅速回房,心驚膽戰,跟做賊似的。

“雲琅,你大早上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雲琅剛要進屋,便見桃紅從她屋子出來。

桃紅前一句話還沒得到回應,她眼尖,發現有一絲不對勁,“頭發亂糟糟的,昨晚沒回房?臉怎麽這麽白?”

雲琅手指攥着衣角,掩住緊張和不安,随口一謅,捂住小腹,道:“我昨晚吃壞肚子,今早肚子疼,着急忙慌便只披了件衣服。”

“唉,難怪找你你不在。”

昨天是除夕夜,桃紅知道雲琅跟着薛奕回了薛家,今日見她依舊穿了那身紅裙也見怪不怪。

雲琅問道:“找我可有事情?”

桃紅道:“今兒不是新年伊始麽,你是第一次在将軍府過年,今早廚房煮了湯圓,怕你不知道就過來找你一起去。”

雲琅笑了笑,“你先過去,我換身衣服就來。”

雲琅擡腳欲走,只聽桃紅喚了聲“大人”。

指尖用力抓住衣擺,雲琅背脊一凝,整個人僵住了。

“這穿紅裙的誰啊。”

十步開外,薛奕看着雲琅背影,語氣漫不經心。

桃紅雲裏霧裏,昨日雲琅是跟着薛奕出去的,他還認不出雲琅這身衣裳?

雲琅不懂他何意,腳尖一旋,硬着頭皮轉過身去。

“哦,雲琅啊。”望着那抹溜走的背影,薛奕勾唇,悵然道,也不知是在回桃紅的話,還是在跟雲琅說。

“行了,你去忙吧,我找雲琅有事要談。”薛奕仍下一句話就走了。

雲琅前腳進去,後腳就把門關上了,薛奕被生生關在了門外。

他蹙眉,本想用手推開那扇房門,如今改變了主意,一腳下去,踢開緊閉的房門。

雲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吓了一跳,肩膀抖了抖,手上提着的水壺不由一歪,水灑了一桌。

她想喝水冷靜冷靜,當看道薛奕追到門口時,不僅冷靜不下來,心裏還犯怵。

慌忙把水壺放下,雲琅低頭避開薛奕目光,轉身去尋帕子擦桌子,剛邁出一步便聽見了關門聲。

身子僵住,腳步不聽使喚停了下來。

“剛才不是挺能耐的?一溜煙就跑了。”薛奕走後雲琅身後,不悅道。

“我、我,”雲琅回身,眼睛盯着裙擺,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是怕被桃紅看出端疑,跑快了些。”

“常言道,言多必失。”她硬着頭皮扯謊。

薛奕自然是不相信她的,扯了扯嘴角,明顯是對她這話持保留态度。

“我撿了個東西。”薛奕說着,背在後背的手伸出來,攤開手心,只見一枚平安符在他掌心。

雲琅摸摸身上,發現自己貼身攜帶平安符不見了,定是昨晚脫衣服時掉落,今晨慌慌張張離開屋子又忘了撿起來。

“謝謝大人。”雲琅伸手去拿,誰知薛奕手一擡舉到頭頂,她落了個空。

雲琅輕輕一跳,薛奕舉着的手總是比她高一截。雲琅幾分幽怨看着他。

紅裙上染了水漬,她感覺到涼意,臉霎時紅了,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低頭一動不敢動。

薛奕目光随着他的動作挪了挪,他輕挑眉稍,平安符的一根繩子被他撚着,便直垂下,“不跑了?”

被當面戳穿,雲琅不好意思,紅着臉小聲道:“不跑了。”

“請大人還給我,這平安符是幹娘送的,很久了,不值錢的,大人留着也沒用。”

薛奕看了看那平安符,的确很久了,雲琅趁他不注意,夠手去拿,眼看就要到手,薛奕發現了她心思,另一手握住她手腕,将她身子往懷裏帶了帶。

“慌甚,又沒說不給你。”薛奕恣意道。

目光不慎瞥到女子如雪般白皙的脖頸上,一抹紅印掩藏在烏黑碎發間。

惹眼。

薛奕眼睛眯了眯,莫名由的燥熱。

“給你。”薛奕喉結滾來滾,退後一步,把平安符還給她,而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薛奕明明是想過來逗她玩,結果誰曾想見到後腦海裏浮現的全是昨夜的畫面。

這屋子,不能再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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