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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名字的呀,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我這笨腦袋,真是沒記性。
想了半天,柳如雲催促了兩次:“青芊?你怎麽不告訴我呀,快說呀。”
我苦思冥想不出他的名字,只好沮喪的告訴她:“柳小姐,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似乎不知道他的名。”
柳如雲不信:“青芊是他鄰居怎會不曉得呢?”
我實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看我沒有說謊話的樣子,柳如雲勉強相信了,不過一會兒,她又高興起來,對我說道:“沒事,這說明顧秀才他潔身自好,不會随意亂給外面姑娘留下自己的姓名,這等好男人實乃難得帝國再起之全面戰争無彈窗。”
我汗顏。
“青芊,你幫幫我好麽。”
“怎麽幫?”
“幫我問下顧秀才到底,到底,到底,那個,那個……”柳如雲臉色緋紅,說話都帶着小女兒家的嬌氣。
我擡手阻止她說下去,再這樣說,說到何年何月才能說完呢。
我道:“知道了柳小姐,我現在就去問顧秀才的名字。”
轉身就走,一雙小手拉住我的袖子,回頭,柳小姐羞澀說道,“還麻煩青芊問下顧秀才對,對如雲的看法。”
我重重點頭,事關顧秀才和柳如雲的終生大事,不管為了我以後的事業還是為了報答顧大娘,這事兒,我總要辦的。
走了幾圈,看到的都是幾人一堆在一起吟詩作對的,沒有看到顧秀才的身影,他上哪兒去了呢。
左右張望的時候,沒發現我已經走到了杜鵑盛開的花叢小路深處了,這山莊着實挺大,若不是到處都有人鐵定要迷路的。
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杜鵑花,我覺着它太過俗豔,大片大片的簇擁在一起讓我的眼睛有些承受不了,而且香氣基本沒有,一片花海卻沒有一點味道,只有泥土的味道。
眼前搜索着顧秀才的身影,突然看到了他,他被人圍繞着,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着折扇,風流那個倜傥。
總算找着了。
正準備叫他時,手被一緊緊一抓,我吓得想叫,又一下子被捂住了嘴巴,擡頭一看,是楊施吏。他嘴角揚起,笑得邪惡。
7法則七
法則七
我一直牢記着趙行漫對我說的話,不要對想侵犯你的人手下留情,所以我也沒留情,手肘子往後一頂,頂着他肚子,他“啊”的叫了一聲,我又立馬一腳踹了過去,他又“嗷”的叫了一下,聲音那個悲慘,表情那個悲壯超級異手遮天無彈窗。
我看了看我踢到的部位,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只是這樣笑的話太過明顯,只能憋住,憋的我肚子都有些疼了。
楊施吏捂住雙腿中間臉色蒼白的看着我,額頭都冒出冷汗來了,話都是咬着牙憋出來的:“你!好啊你!想讓老子斷子絕孫是不!虧小爺我還對你念念不忘,你竟,竟……”
我冷哼道:“你這是惡人惡報,活該。”
“你!”楊施吏伸手指我,又馬上把伸出的手放回去捂住□哎呀哎呀叫着。
我覺得情勢有些不妙,剛才楊施吏那樣慘叫一聲,肯定很多人聽到了,并想來這地兒看看,四處望了望,走過來的人确實多了不少,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楊施吏狠狠瞪着我,切齒道:“小爺我今日定要讓你嘗到後悔的滋味,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把你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我翻了個白眼,實在受不了他口中的話。
看到越發走進的人,為首有個穿紫衣姑娘小聲的問了一下:“怎麽了?剛才誰在這裏叫呢?”轉眼就看到了我,那紫衣姑娘問道,“姑娘,剛才聲音可是從這兒傳來的?”
我緊張起來,僵着身子點點頭,擠出眼淚道:“對、對呀。”
紫衣姑娘納悶問道:“你哭什麽?”
我僵硬的身子顫抖起來,一下子撲進了紫衣姑娘的懷抱裏,抱着她“大哭”道:“這位小姐救救我,我剛才在這兒賞花呢,突然就冒出一個登徒子來,想要,想要……嗚嗚嗚……”
紫衣姑娘明白我的話中意思了,身子頓了一頓拍着我的後背安慰道:“別哭了,我替你主持公道,是哪個不懂規矩的,怎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舉動,實在是太可惡了,簡直就是我們麟趾鎮的恥辱啊超級生物帝國無彈窗。”
紫衣姑娘厲聲而道,衆人都聽清了這話,都在讨論到底是誰做出這麽有傷風化的事來。
被吸引過來的人就有柳如雲和顧秀才,柳如雲馬上到我身邊依偎着我,皺着眉,含着淚,抽泣道:“青芊你沒事吧?到底是誰這樣壞呢?”看着倒像是她被欺負的模樣。
幾個男人見柳如雲淚水搖搖欲墜馬上撩袖子一馬當先道:“柳小姐別怕,我替你把那人給抓出來!”
“是呀,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柳小姐有非分之想,這等人絕對要抓出來替你讨回公道才行。”
我眉角抽了抽,這,應該是替我讨回公道吧,怎麽就變成了替她讨回公道了,果然男人見不得女人掉眼淚吧,柳如雲跟我姐姐一樣都是愛哭的人。
我被父親罵了,姐姐哭,我被外人欺負了,姐姐哭,我被娘親嫌棄了,姐姐哭,甚至我表現出喜歡秦子景後,她還要哭。
果真如趙行漫所說: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淚麽?
幾個人進了杜鵑花叢裏,要把那人給抓出來。
只是還沒走到裏面,就傳出了楊施吏的聲音來:“抓什麽抓,抓什麽抓!本公子在裏面賞花你們抓什麽抓!”
一下子冒出了他怒氣沖沖的臉來重生之政道風流無彈窗。
當下,所有人都一愣。
一男人問道:“楊兄,你在裏頭做什麽?”
紫衣姑娘好像本來就對楊施吏不太有好感,冷哼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楊兄,難怪這樣膽大。”
柳如雲也蹙眉道:“表哥,怎會是你,你怎麽能對青芊做出那等事……你,你太不知檢點了,待我告訴叔父,叫他罰你跪祠堂。”
楊施吏狠狠瞪着我,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樣子,我卻朝他輕蔑一笑,污蔑人什麽的?誰能有我熟練?
躲在柳如雲身後瑟瑟發抖起來:“柳小姐,我今日是跟你前來的,本想有你在不會出什麽事的,可是卻出現這等事兒來,我真是沒臉活下去了,真是沒臉見我那夫君了,嗚嗚嗚……”
周圍人議論起來,聲音都很小,卻一字不差的落入我耳中。
“什麽?有夫之婦都想輕薄,楊施吏他瘋了吧?”
“什麽瘋不瘋,楊施吏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你也不想想以前跟他相好的王姑娘就是因為他鬧得被休妻,他卻又不要人家了。”
“是啊是啊,我還聽說,楊施吏喜歡萬花樓一個姑娘,那姑娘被他甜言蜜語哄騙了……”
“那姑娘還努力給自己賺贖身的錢呢,可最後呢?楊施吏翻臉不認賬了,說不認得那姑娘,你說這人啊,啧啧啧。”
“哎你搶我話說幹嘛?我不知道嗎?要你開口。”
“大家耳朵都聽着呢,你說這麽慢給你自個兒聽啊網游之咆哮祭司無彈窗。”
……
楊施吏的風流事兒還真多。
現在不光楊施吏的臉色不好起來,連柳如雲的臉色也不好了起來,畢竟兩人是親戚是一家人來着,出了這事兒誰臉上都不會好看。
楊施吏現在真是百口莫辯了,他對柳如雲說道:“表妹,我是被這個女人陷害的,你要相信我呀,我怎麽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茍且之事呢?”
柳如雲很為難,不知道該不該信他。想是她也知道楊施吏的為人,不敢信他。
他們還是議論紛紛,自然是都不信他會這麽老實,卻都沒敢指責出他的不對,畢竟人家是麟趾鎮首富,連縣老爺都得看他家幾分薄面呢,要是這個時候出面說他兩句,指不定被他記仇到什麽時候呢。
“這麽說楊兄會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做出茍且之事?”一個聲音騰空而出,言語中的憤怒壓抑在喉,沒有表露出來。
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了去,是一身藍袍的顧秀才。
許多姑娘看着他出面都輕呼了一聲,更加崇拜的看着他,連柳如雲也移不開眼了。
好樣的顧秀才,就是得在姑娘心中建立這種品德高尚的才子形象。
“杜鵑花雖不是很密,但是特意隐藏卻還是能藏得住人的,方才若不是張兄和吳兄想進去看看,揚兄是否就打算躲在裏面不出來了?”顧秀才颀長身姿站在原地,清朗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裏。
“本、本公子困了在裏頭躺會兒睡覺不行嗎?誰他媽知道這婆娘誤闖了裏頭!”楊施吏已經氣急敗壞了,連粗口都冒出來了。
在這裏的人都是麟趾鎮有頭有臉人家的,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公子哥兒千金小姐,這一聽到他爆了句粗口,對他的印象瞬間下滑到冰點。
都小聲說着他的不是。
連柳如雲都皺眉不已,對我說道:“青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表哥會變成這樣,都怪我不好,非要你來參加這詩會,害你被表哥這樣……我、我真對不起你。”
說時淚珠兒就一顆顆往下掉。
喂喂,該掉淚珠兒的是我吧,怎麽反倒你掉了呢。
而且本該我是那個被安慰的人,現在卻變成了我安慰她:“這事兒又不是因你而起的,不怪你,就怪你表哥太過大膽了。”
柳如雲還落着淚,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會停。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對她這行為實在厭煩,動不動就哭的那種女人,我最不喜歡了。
轉眼卻發現那紫衣姑娘一直盯着我看,眼裏帶出好玩的神情。參加詩會的很多姑娘我都見過,這紫衣姑娘我倒是沒見過的,她長得美豔,比柳如雲那清純惹人憐的模樣要豔麗多了,簡直一個是火一個是水。趙行漫曾說,男人喜歡的女人就是入水一般的,動不動就哭的女人呀,最能得到男人的憐惜了。像那種如火一般的姑娘,男人大多不喜歡的,除非你是自虐狂。
秦子景不是自虐狂,所以他不喜歡我。
我是這樣想的。
很明顯的,紫衣姑娘和我屬于一個類型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我嬌蠻了。我在皇城中可是出了名的野蠻難對付。
将注意力轉移到顧秀才身上,他振振有詞:“……小生實在看不下去了,像楊兄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實在該交由官府處理,浸豬籠都不為過。”
呃,這似乎有點過了。
反正有顧秀才起頭,別人也都不怕楊施吏了,都指着他半罵半說着,直到楊施吏無話可說,最後被他家裏人強行帶走才算了事。
這詩會算是不歡而散了,不過在座的人不管因為什麽理由恐怕都不會再想跟楊施吏為伴了。
柳如雲還對此事耿耿于懷,盡管我說了無數遍沒關系,她還一直對我說着抱歉,眼淚也一直撲簇簇的往下掉,看樣子像是我在欺負她一樣。
紫衣姑娘有些看不下去了,拉開柳如雲道:“柳小姐,又不是你被怎麽了,你哭什麽呢?沒得叫人心煩。”
柳如雲被這樣一說,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敢掉下來,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害怕的看着她:“我、我、我是為青芊而哭呀……”
“她自己都不願哭,要你為她哭什麽?快收起你那套裝柔弱的模樣吧,本小姐見了就厭煩,惡心。”紫衣姑娘一點沒把柳如雲放在眼裏,該怎麽說就怎麽說。
我一聽,馬上再次打量了一番紫衣姑娘,知音啊!
頗有我在皇城為所欲為時的模樣,簡直就是另外一個我呀。
“你、你怎能如此說我……”柳如雲面色一紅,楚楚可憐。
紫衣姑娘冷哼:“我就如此說你怎樣?你有不滿說出來便是,別在一旁裝可憐,像天下人都欺負你一樣,我見了你這種人就讨厭,面上一副柔弱的樣子,實則心裏比誰都壞。”
“你、你……”柳如雲被罵得說不出話來。
8法則八
法則八
紫衣姑娘不等柳如雲說完轉身就走了,一邊走還一邊不屑道:“我當是什麽詩會呢,太讓我失望了,以後你可別請我了,我不會再來了。”
她走入人群,看不到身影了。
我疑惑問柳如雲:“這姑娘是誰?”
柳如雲幽幽嘆氣道:“她還能是誰,是秦氏家族的外戚,叫秦玉紫天痕獵人無彈窗。”
我如五雷轟頂,杵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一直在想着,秦氏家族的外戚,她口中的秦氏家族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秦氏家族呢。
柳如雲怕我不知道秦氏家族,便給我解釋道:“秦氏家族如今是我們大周國最大的一個家族了,族內上下幾代都不為官,卻和皇室保持着良好的關系,是以誰都得給他們幾分薄面。而秦玉紫是如今秦氏當家的小侄女,雖是遠房親戚,可是跟本家關系是極好的。”
照她話裏的意思,恐怕就是我認得的那個秦氏家族了,可是為什麽那個秦玉紫會在麟趾鎮呢?他們不是應該住在皇城麽?
實話說,我只是有點害怕而已,好像被藏了很久的寶貝突然要重見天日一樣,有些激動又有些擔驚受怕。
我支支吾吾問道:“她住在麟趾鎮嗎?”
柳如雲沒發現我的異常,回答說:“哪裏,她不過來此處玩罷了。你也知道,麟趾鎮可是遠近聞名的度假勝地,只要一到季節,別說皇城了,別的富庶之地的人都會來此處避暑什麽的,去年天下才剛統一,今年才走上正軌,所以今年來麟趾鎮避暑的人肯定很多。”
我如石像一般徹底不動了。
我也是皇城的人,我怎就不知道麟趾鎮這個鬼地方呢?是了,我們一家從來不到什麽避暑勝地來避暑的,我們一家向來是直接在皇城老山避暑的,來外鄉避暑的那些都是土包子,都是窮光蛋才對。
可是,可是,秦玉紫怎麽會來?
秦玉紫,玉字輩的?跟玉歡玉曦是一輩的?是秦子景的侄女?那如今秦氏當家的人的誰?該不會就是秦子景吧?不,這不大可能,秦子景上面還有好幾個哥哥呢,秦子景雖是嫡出,但是卻不是長子,應該不會是他吧?他可是還有個嫡出的哥哥呀。
我現在已經陷入這些事情不能自拔了。
“可、可是你是怎麽邀請到她的?”我問道。
柳如雲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覺得這件事我不該過問,卻還是開口說道:“你不知道吧,我父親是秦二爺小舅子。”
得,今天得知的事情太多了,讓我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秦氏一族家族多大我不知道,但是人丁旺盛那我是知道的,可是旺盛到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上面,我就有些,呃,暈乎了。
秦二爺?秦二爺是誰,我可不知道有這個人在,估計是秦家一個不受寵庶出吧。
秦家最出名的那無非是秦子景秦五公子和秦三公子了,他們兩在秦家也是最得寵的,其餘的都是些歪瓜裂棗,不是腦子不好使就是腦子太好使。
“青芊?你怎麽了?今日你好奇怪呀。”柳如雲拉着我的手搖了搖。
“啊?什麽事?沒什麽事呀,呵呵,時辰不早,我得先回家了。”松開她的手,轉身就想走,才發現我的腳都有些發抖。
柳如雲擔憂的看我,跟着我走過來:“還說沒事,你臉都白了,額頭還冒出了冷汗,到底怎麽了?是被我表哥吓着了嗎?他雖做的不對,可是你也沒被怎麽樣呀,別這樣了好麽。”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手裏一把冷汗。
我沒被楊施吏吓着倒是被柳如雲那歪七扭八的親戚關系也吓着了。
擺擺手:“真的沒事,我想先回去休息休息,柳小姐先自己玩吧,改日我再來找你。”
柳如雲看我這個模樣也不好再挽留我了,只好不舍的道:“那行,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些穿越之我的寵物小精靈之旅全文閱讀。”
慌亂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再見。”
別了柳如雲我很快的朝莊子大門走去,心裏一團亂,想趕緊回家看看玉歡玉曦兩人還在不在。我知道可能是我太過疑神疑鬼了,可是不見到他們倆我心裏就很不安。
走着走着,手腕一緊,我“啊”的叫了一聲,連忙甩開抓住我手的東西。
卻見秦玉紫一臉奇怪的看着我:“你幹嘛呢,我剛才叫你幾下都沒回答,你該不會聾了吧。”
我握住自己的手退了兩步扯了扯嘴角笑笑道:“是秦小姐啊,我失禮了,方才想起家中有急事想快些回去,可能有些着急了就沒聽到你的叫聲吧。”
“嗯。”她點點頭聽了我這解釋,走到我身邊居高臨下看着我,她比我高上半個頭,我稍微仰頭才能看到她。
她說:“方才聽柳如雲叫你青芊?你叫青芊?姓什麽?”
我心裏咯噔一下,她該不會發現什麽了吧。她這個親戚到底和秦家有多大的關系呢?在秦家得不得寵呢?我若告訴她姓什麽的話,她會不會知道我就是秦子景的續弦呢?會不會告訴秦子景我在這裏呢,秦子景又會不會來找我呢?
不,不對的,秦子景頂多會來把他兩孩子帶走,扔下我一人,或者把我帶回去給我父母。
可是我有什麽臉面對我父母,又有什麽臉面對秦子景呢,好煩。
想了半天,秦玉紫抓住我的肩膀搖了搖:“喂喂,你怎麽了?我又沒要吃了你,一副驚恐的樣子做什麽?”
“啊啊,沒、沒事,我姓李,叫李青芊嬌妃送上門:冷君哪裏逃全文閱讀。”我輕聲說出來,還一邊觀察她的神情。
她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問道:“原來姓李啊,聽說你對梳妝打扮那方面十分在行,眼光也很獨到,我瞧你今天穿的這身也十分好看,是你自己配的麽?”
原來是問這個事的,那我就放心了,點點頭道:“是的。”
她微微一笑:“不錯,什麽時候你來我這兒替我選身衣服吧,若是叫我滿意,長期做也不是不可以的。如何?”
本來這等好事我是絕對要點頭的,可是現在我遲疑了。
不光是因為她是秦家的人,還因為若是去她那裏給她幹活,那遇見秦家的人的幾率是大的不能再大了,很有可能就會見着秦子景,而這是我最不願做的事了,我還沒完全放下心去面對他們呢。
“怎麽?不願?”她微微蹙眉,很沒耐性的樣子。“一日一兩銀子如何?”
果然錢是最可惡的東西啊,我動搖了,卻還一直堅持着,如果可以的話,我一點都不想現在就面對秦家的人啊。
“還是不願意?”她眉頭蹙的更緊了,然後跟我預料的一樣,她又加價了,“二兩銀子,不能再多了,都比我家幹粗活的小厮月銀一樣多了。”
猶豫半天,我做出了決定,我搖搖頭很有骨氣的道:“秦小姐,不是錢的關系,您若有需要随時來找我就成,只是因為私人原因,我做不了這活,抱歉了。”
秦玉紫被我的話愣住了,喃喃道:“這麽多錢都不願,你是有多清高。”
我被口水噎了一下,我可不是清高,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去,只是我害怕,我膽小,我是個膽小鬼,所以我不會去。
而且,你那點錢,說真的,我瞧不上偷菜女強銀無彈窗。
想我李青芊是什麽人呀?相國府二小姐,多少錢沒見過?雖然我現在是沒錢用了,可是我也不會為了那麽點錢就讓自己入虎穴呀。
辭了秦玉紫我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一心想着這麟趾鎮待不得了,我得離開這裏,得另外找個地方才行,明天就得想想該去哪裏,不行,今日就得想,想好了明日就出發,不能再耽擱了。
說不清我心裏到底在畏懼些什麽,也許太多了,我不敢去想。所以啊,還是離開要緊。
下山莊的路有些難走,上來的時候是坐着柳如雲的馬車來的,沒覺得這路有什麽不好,現在自己走起來,真心覺得不好走。
因為着急,走了幾步沒看到腳下有枯樹枝橫在地上,一下子就被枯樹枝給絆倒在地,摔在地上疼得我叫了一聲,幹淨的裙子也都髒了。
倒黴!
扶着旁邊的樹站起來,可是一站起來,腳腕就錐心般疼了起來,我真想問候這根枯樹枝的祖宗十八代。
只能一瘸一拐的慢吞吞走着。
迫切的想見到兩孩子,可是又只能到山莊下才能租到轎子馬車,這條路我就只能走着了。
“夫人。”
就在我急得無措時,身後傳來平穩的腳步聲和一聲清朗的聲音。
我扭頭看了一下,是顧秀才,他看到我時愣了一下,皺眉快步走到我身邊,柔聲問道:“夫人怎的落淚了?”
我也愣一下,摸摸眼角,的确是有點濕潤,掩飾道:“風把沙子吹進眼裏了落難神仙種田記無彈窗。”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夫人腳怎麽了?”他又問。
“不小心絆了一下。”
“這麽不小心。”他言語中帶着寵溺的意味,讓我呆了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忽的臉一紅,維諾道:“夫人怎的這樣看小生……”
松了口氣,還好,還是原來那個顧秀才,剛才他那眼神,他那語氣,太讓我不舒服了,好像被一個被寵着的小媳婦一樣。
繼續呆,我我我,我怎麽會這樣想!
天啊,果然是秦玉紫的到來讓我大受打擊了嗎?
我幹笑兩聲,轉移話題道:“你怎麽也出來了?家中有事嗎?”
顧秀才臉更紅了,伸手摸摸鼻子,眼神閃躲:“小生見夫人一人走了有些擔心便想跟上來看看,沒想夫人果然叫人擔心,腳都扭了,還能走得動嗎?”
這,關心的也太直白了吧!
他伸手來扶我,我趕緊退後一步,卻因腳下不穩,往後仰去,一屁股摔倒在地,他驚呼一聲:“夫人!”
我也驚呼一聲:“別過來!”
趙行漫曾說,寂寞荒林,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就算兩人啥關系也沒也會被別人以訛傳訛傳出個什麽關系來的。
所以,我為了顧秀才的清譽着想也得和他保持距離啊。
9法則九
法則九
顧秀才被我一聲吼也唬住了,身子頓在原地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我趁機自己站起來,跟他解釋道:“那個,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是不要太過接近的好,會被人說閑話的。”
顧秀才聽了我這話收回了手,低着頭站着不知道在想什麽,我因為他沒再來扶我而松了口氣。
這時顧秀才才問道:“難道一定要有關系才能走在一起嗎。”
我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就他表面的意思回答道:“自然是呀,你想想看,若是你來扶我的話被外人所看到,那豈不誤會就大了?”
“誤會豈不更好。”顧秀才又說。
“誤會了才不好呢。”我才聽清他話裏的意思,瞪大眼睛看他。
他低着頭,臉紅的不行,悄悄擡頭看了我一眼,又馬上低下頭去,然後又看我一眼,最後喏喏的說道:“沒什麽,小生說錯話了,夫人勿怪。”
我吞了下口水教育道:“顧秀才,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指不定怎麽傳呢。”
“是,小生明白了。”
“明白就好。”
“對了,夫人腿還傷着吧,我下山去找個轎子來接你吧,很快的。”顧秀才朝我笑笑說道,然後步伐加快的就往山下跑去,也不等我回答。
我猜他是對剛才的話有些許內疚吧。
嘆了口氣,行吧,有轎子也好,免得回去後傷上加傷。
腳的傷勢讓我在家休養了兩天,當天從山莊回來時腳已經腫得半指高了,就跟中了毒一樣,叫人看着就起雞皮疙瘩。
這也使我沒有時間去考慮離開這裏的計劃,等傷勢一好,我就着手準備去了。
我準備去鄰鎮玉河鎮,跟麟趾鎮差不多的地方,就是稍微比麟趾鎮小一些,沒有麟趾鎮這麽大,也沒有麟趾鎮這麽出名我的萌妹軍團無彈窗。我想,不出名最好,不出名就說明不會有什麽達官顯貴去那地方,我也好很安穩的度過我不想面對的時間段。等我什麽時候想通了再說吧。
受傷的腳好了很多,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衣服什麽的哪裏都有賣的,等到了玉河鎮再買不遲,帶上貴重的東西就行了。
玉曦是被我收拾東西的聲音吵醒的,玉曦淡淡的看着我收拾東西,過了半響開口問:“娘,你收拾東西做什麽,我們要搬家嗎?”
我抽空摸摸他的小腦袋:“對呀,我們要搬家了,去玉河鎮,那裏會有很多小朋友陪你玩的。”
“為什麽要搬家?”玉曦又問。
借口我早就想好了,就說:“因為我發現了你爹的下落,就是在玉河鎮呀,所以到了玉河鎮說不定能找到你爹呢。”
玉曦一聽眼睛倏地睜大,扒着我的衣服仰頭問道:“真的嗎?能找到爹嗎?真的能嗎?”
捏了捏他包子似的臉蛋:“當然能,娘什麽時候騙過你呀。”
玉曦高興的一下子抱住了我,雖然這孩子才四歲不到,但是他早熟的很,知道自己沒有爹,也知道別人都有爹,他跟別的小朋友玩的時候會有些自卑,故而就會特別冷漠的對待別人。但對顧肖武不同,顧肖武和他同病相憐,都是沒有爹的孩子,再加上顧肖武腦子有些問題,他也就格外的照顧顧肖武。
“太好了,我也有爹了。”玉曦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喜悅。
我不禁思考,我帶着他們一味的遠離秦家真的好嗎?他們是那樣的想要一個完整的家,而我就是毀壞他們家的罪魁禍首,現在還為了不讓他們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而帶着他們離開這裏。還編出了什麽到玉河鎮能見到爹這種謊話來。
我……我這樣,真的好嗎?
玉曦動作太大,把玉歡吵醒了,玉歡跟我一樣有起床氣,一被吵醒就不高興起來,一手揮倒玉曦奶聲奶氣道:“吵什麽呀,歡歡還沒睡醒呢未來高手在現代無彈窗。”
玉曦不計較玉歡對他動手動腳,高興的抱起玉歡親了他的臉蛋一下:“妹妹,我們有爹了你知道嗎?娘有爹的下落了,可以帶我們去找爹了?”
玉歡睡眼朦胧的盯着玉曦看了一會兒,然後黏糊糊的說:“歡歡不要爹,歡歡要睡覺,哥哥不要吵歡歡。”
說完倒頭又睡起了。
玉曦一點都不在意玉歡有沒有聽懂他說的話,很照顧的替玉歡蓋好被子,又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稚嫩的聲音帶着一絲成熟的意味:“妹妹你安心睡,哥哥不吵你了。”
“哥哥你真好。”玉歡嘟嚷着,伸手抱住了玉曦的手。
我瞬間扭頭不想再看他們了。
聽着他們的聲音我就已經心軟了,想立刻帶他們去找秦子景了,可是,可是這怎麽行呢!我,我還得報複秦子景呢,要他嘗嘗失去摯愛的痛苦,哼。
收拾好東西後,玉歡也已經起床了,只是還有點愣。
我也早已租好了馬車,就等馬車過來了。
“娘啊,爹會長什麽樣?”玉歡拉着我的手問我。
秦子景長什麽樣?這讓我不禁進入了回憶當中,他長什麽樣啊,當然是長人樣啊,人模狗樣。
“夫人,你們這是要去哪裏?”一個聲音打斷我的回憶。
是顧秀才,我對他這幾天的反常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總會不經意間出現,好像偶然一樣,也總會不在意的送我些東西,說些不在意的話,起先對他的反常有點莫名其妙以及難以接受,可是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他不過是個害羞的大男孩罷了。
他恐怕也為了自己以後的婚事着想吧,我總歸也教了他一些追女孩子的道理嘛,他再想請教我也無可厚非,可惜他太過害羞,一直沒敢說出口,所以就有了這段日子的反常行為了。
我為他默哀,我不能再教他什麽了,只希望他能持之以恒就行了,反正喜歡誰追就成,管那麽多做什麽。
我語重心長道:“顧秀才呀,我恐怕要去玉河鎮了,所以我不能再教你什麽了,你牢記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就行,我們後會有期吧。”
顧秀才瞳孔急縮:“什麽?你要走?”
他的巨大反應在我意料之中,我也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是呀,我打聽到了我夫君的下落,就在玉河鎮,所以我要去找他。”
沒錯,既然以夫君為理由走,就幹脆用到底。
顧秀才神色一下子黯淡下來,整個人都顯得頹廢起來:“是嗎,夫人的夫君原來在玉河鎮呀……小生,小生真是失禮了。”
“沒事沒事,你以後還能來玉河鎮看我,若你來了,我也會再教導你些追女孩子的方法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朝他微微一笑,離別之笑。
他因為我要離去而一蹶不振,連說話都有氣無力:“呵,呵呵,小生恐怕這輩子都追不到她了。”
我安慰他:“別沮喪嘛,只要有恒心,鐵杵磨成針,你若真心喜歡她,她也一定會感受到你的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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