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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讓她反感,她鐵定也會對你付出真心的。”

顧秀才搖搖頭:“不可能的,她不會感受到的,沒有你,她怎麽能感受到呢……”

我對顧秀才這種态度很不滿,追女孩子罷了,用得着這樣嗎?追不到換一個追不就成了麽?難不成還要我陪着你一起追嗎?我又不是你娘又不是你保姆,也沒有這個義務呀都市尋美記全文閱讀。

但是看在顧大娘的面子上,我還是說着好聽的話:“她感受不到你就去讓她感受得到呀,世上那麽多姑娘,她若眼中沒你,你自去尋別的姑娘不就行了麽,幹嘛這樣執着。”

“尋不着了,她比任何人都好,只是我晚了。”他苦笑。

我實在是不耐煩和他在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反正我說了他也聽不進。

張望着馬車到了沒有,正好就聽到馬車輪轱辘轱辘轉動的聲音,伸長脖子一看,哎呀終于來了。

我最後再跟顧秀才說一句:“那個,馬車來了,我要走了,你也別想那麽多了,追姑娘是個很累的活,要懂得随機應變你知道嗎?祝你好運。”

然後站在路中央朝馬車車夫揮手讓他快來行駛過來。

玉歡玉曦也精神起來,跟着我站在一起,像兩個小神經病一樣揮着手。

顧秀才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似乎被我打擊到了,我默默嘆氣,誰都有被打擊的時候,人在打擊中成長嘛,所以,顧秀才,不要氣餒,總會有好姑娘等着你的。

馬車走近後,我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這車夫怎麽比我租馬車時那車夫年輕許多呢?這馬車怎麽也比當時那輛馬車要豪華一些呢,這,明顯就不是我租的那輛馬車吧!

糗大了。

拉着玉歡玉曦的小手臂就往一邊站,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這來勢洶洶的馬車給撞飛将明無彈窗。

可是,不對呀,這馬車既然不是我租的那輛,怎麽還在我門口停下了?

我吃驚的看着車夫,然後問道:“這位小哥,你停錯地方了吧?”

車夫看了看我問道:“這裏住的可是李青芊李小姐?”

好久都沒有人叫我小姐了呀,這叫法我喜歡。

點點頭:“我就是李青芊,請問你是哪位?我們似乎不認識。”

車夫小哥露齒一笑,小麥色的皮膚和潔白的牙齒形成鮮明對比:“我跟李小姐自然是不認得的,可是我們公子跟李小姐卻是認得的。”

“你們公子?”我問。

小哥再次笑起來:“是呀,我們公子。”

“你們公子是誰?”我的心提到嗓子口,這段日子我只見過身為秦家人的秦玉紫,難不成是她發現我的名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了,告訴了秦子景了?那這馬車裏的人難道是秦子景嗎?我瞪大眼睛看馬車車門,好像這樣看着就能把車門看穿。

“李小姐連我們公子都不認得了嗎?”小哥還是笑,好像不笑會死。

我緊張起來,有點不耐煩和他猜謎了,怒聲問道:“到底是誰!別裝模作樣了,快出來。”

這時,車門內傳出一個調笑聲來,聲音如雷貫耳,讓我身子一震。

車門內的人說:

“阿芊,幾年過去了,連我都不認得了嗎?”

10法則十

法則十

我張着嘴巴将那個名字脫口而出:“趙行逸超級異手遮天無彈窗!”

小哥很和善的把車門打開,然後趙行逸便從裏面出來,趙行逸的典型的皇城纨绔子弟,英俊潇灑氣度不凡,嘴裏說着流氓說的話,手上做着丈夫做的事,但是姑娘們都愛。特別是青樓的姑娘。誰叫他是西北侯的獨子呢,有錢又有勢,出手還闊綽,關鍵是他會做人。

趙行逸很講究,下馬車的時候要小哥端着小凳子給他踩着才能下來,還得讓小哥扶着他才能走路。

顧秀才低聲問我:“這男人你認得?”

我沒理他,只護着兩孩子,不讓他們跟趙行逸接觸,然後問他:“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又轉念一想,興許是秦玉紫的關系,可是秦家什麽時候跟侯爺府的人關系這麽好了?我不在的這幾年裏發生了這麽多事嗎?

趙行逸走到我身邊,他很高,比顧秀才還高上一點,他習慣性的将手搭在我身上,右邊嘴角一挑,輕笑起來:“許久沒見,你對我的态度真是改變了許多呢,從前你可不會露出這種神情的。”

我退後兩步,裝作不經意的推開他的手:“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是秦玉紫告訴你的?”

他左右看了看我住的地方,微微皺眉:“你怎麽住這種地方?這地方是人住的麽超級生物帝國全文閱讀。”

跟他說話簡直雞同鴨講,幹脆閉上嘴什麽都不說了。

玉歡卻拉着我的手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娘,這個叔叔是誰,長得好好看。”

我漠然道:“不相幹的人。”

玉歡聲音一出,就把趙行逸的目光吸引過來了,他嗔了我一眼,彎着身子跟玉歡直視道:“小可憐,我是你逸叔叔,跟你娘紅奕一個音的,來,叫聲……”

“閉嘴。”我打斷他的話,把玉歡藏在身後不讓趙行逸看到,我瞪着眼看他,要是眼神能殺人我的話我已經不知道殺了他幾千幾萬遍了,“你若再說那些什麽不相幹的話出來的話,我,我就和你絕交!”

我知道趙行逸的弱點,他的弱點就是我,只要說跟他絕交他鐵定就屈服了。

可是如今趙行逸卻不吃這一套了,他笑嘻嘻的道:“阿芊,你不記得了嗎,再你嫁給秦子景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絕交了。”

我渾身一震,回憶起那天的事來。

那天我正為幾天後的婚事做準備,他來見我,勸我不要嫁給秦子景,說秦子景的心不在我身上,即使我嫁過去也不會幸福的,他一直在勸我。

可是那時的我被對将來的夢境充滿了向往,我不聽他的話,然後我跟他說出絕交的事。

我清楚的記得,我對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是什麽樣的神情。

他眼睛黯了黯,然後笑嘻嘻的問:“怎麽,又拿絕交逼我投降呀。”

我冷漠的回他:“這次是認真的,若你還堅持勸我的話,我就跟你絕交,當我從未有過你這個朋友重生之政道風流無彈窗。”

然後他垂下了眼簾,右嘴角還是上揚着,他從來都是笑着的,即使做了天大的壞事也是笑着的,好像什麽都不怕一樣。他說:“既然如此,那便絕交吧。”

我愣了一愣:“你就這麽不想我嫁給他?”

他說:“沒錯,我不想你嫁給他,聽到你嫁給他我就恨不得把他殺了。”

我憤怒,将手上的茶杯朝他扔了過去,他頭一歪躲開了,我怒罵道他:“你若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李青芊絕不會放過你,你敢殺他,我就殺了你。滾,別再讓我看到你,我真後悔交了你這樣的朋友。”

他站起身來,走近我的身體,用身高壓迫着我,他生氣的眼裏像藏着兩頭野獸,迫切的想把我吃掉。他也很憤怒,但是他不似我這樣把憤怒放在表面,而是壓抑在心中,他那壓抑的語氣叫我心裏很不舒服,他道:“同類人才能做朋友你不懂嗎?李青芊,天底下也只有我能容忍你做的任何事了,你不明白嗎?你跟秦子景不一樣,他唾棄你這種人,他連看你一眼都覺得污了自己的眼。”

我瘋狂的叫他住口,伸手想打他一巴掌,可是手還沒打到他的臉上就被他一手抓住,他的手抓的很緊,緊得我感覺手的骨頭都要斷了。

他還說:“做盡壞事的你,能配得上心懷正義的他嗎?”

我身子發抖,歇斯底裏的叫着:“住口,我叫你住口!趙行逸,我要跟你絕交!絕交!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給我滾,滾出我的房間!滾滾滾!”

他右嘴角依然上挑,身形颀長的他不再願意低頭看我,而是垂眼看我,他淡漠道:“如你所願。”然後他又笑道:“我祝你永遠不能幸福,永遠活在李紅奕的陰影之下。”

然後轉身走掉。

我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被他這話氣得暈厥過去,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再次拿起伸手能拿着的東西朝他的後背狠狠扔了過去,他這次沒有躲開,我只看到我扔過去的花瓶砸到了他的身上,他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但卻沒有生氣,也沒有回頭,我想,即使他摔倒了他也不會回頭的。

他這次是認真的。

……

這件事我一直不願記起,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好朋友,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在別人都認為我惡毒不想和我玩的時候也只有他會陪着我,哦,後來還增加了一個趙行漫。

趙行漫是他妹妹。

我從回憶中醒來,冷冷的看他:“既然已經絕交了,那你還來做什麽,滾出我的院子,滾出我的視線。”

他不為我的話所動怒,反而是顧秀才因我的話睜大了雙眼,顧秀才可從來沒見過我生氣的樣子,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良好少婦的形象。

趙行逸啧了一聲道:“我不過是想來看看你而已,看你這幾年過的不好,我心裏高興。”

玉曦很有男子氣概,站在我面前張開雙手保護着我,瞪着趙行逸罵道:“滾開,別欺負我娘。”

玉歡見玉曦都出馬了,看了看趙行逸又看了看我,然後說道:“雖然叔叔你長得很好看,可是欺負我娘是不對的,我站在曦曦這邊,既然娘都叫你滾了,你還是快些滾吧,不滾的話娘會生氣的。”

趙行逸對玉歡的話哭笑不得,想說什麽的時候被顧秀才搶先一步說道:“這位公子,恕在下冒昧,不管你從前和夫人有什麽過節那也是從前的事了,既然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還請公子諒在夫人照顧兩個孩子的辛苦之下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吧。”

趙行逸垂眼看他,“嘶”了一聲瞥了一眼我道:“我一直在想你是在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情況下怎會這樣安穩的養活他們倆的,原來有情郎在側呀神農之妖孽人生全文閱讀。”

顧秀才被這“情郎”兩字染紅了雙頰,顫抖着手指着趙行逸羞憤道:“你、你怎能如此诋毀我與夫人的關系!”

我點頭贊同:“你自己喜歡沾花惹草就別以為天下人都和你一樣,顧秀才可跟你不同。你若來看我笑話,現在也都看到了,若是不滿意你盡管來羞辱我好了,夠了的話就趕緊滾。”

趙行逸眯眼,雙手環胸:“說的也是,你向來喜歡這種正經的男人。再說了,我還未看到你出糗的樣子怎麽能叫看夠了呢?若是看到你颠沛流離,無家可歸,生不如死,”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才是看夠了呢。”

“你!你這人說話怎麽這樣難聽,就算有天大的仇也不該如此惡毒的詛咒一個失去了丈夫只身帶着孩子養家糊口的婦人吧。”顧秀才被趙行逸的話氣的臉紅脖子粗,為我抱不平。

只可惜顧秀才的話只會讓我更加羞愧。

我幾乎已經向趙行逸底下了頭了,只求他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和他絕交是我不對,可是他也不該那樣詛咒我,如今,他的詛咒都靈驗了不是嗎?我懼怕回到過去,懼怕見到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只能獨自一人悄悄的躲在誰也不認識的地方,暗自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我覺得好累,好想去睡一覺,豆大的眼淚幾乎湧出眼眶。

我看到玉曦小小的身子朝趙行逸跑過去,然後伸腳狠狠的踢了他一下,也不知道趙行逸是怎麽動作的,他就輕輕一側身就躲開了玉曦的腳,而玉曦則因為慣性摔倒在地,灰頭土臉的擡起頭來,然後伸手捶打着趙行逸的雙腿,嘴裏念叨着:“不要欺負我娘,你走開走開,娘親你不要哭,我替你打這個混蛋帝國再起之全面戰争全文閱讀。”

趙行逸沒有躲開玉曦的打罵,反而任由他打着,我能感覺得到他的目光一直注視着我。

顧秀才估計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準備和他說些什麽,我卻拉着他的袖子有些無力道:“顧秀才,謝謝你今日為我說的話,這是我和他的事,請你先回去吧。”

“夫人。”顧秀才轉頭看我,一臉的擔心。

我堅持:“你先回去,若真發生什麽事我會叫你來幫我的。”

顧秀才不會違抗我的話,這次也不會,他嘆了口氣,眼裏的關懷顯而易見,他瞪了一眼趙行逸,沒把威脅的話說在口中,他也威脅不了趙行逸,只對我說道:“既然夫人都這樣說了,那小生先回去了,可若是夫人有需要小生的地方,小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點點頭謝謝了他。

顧秀才臨走時還是很放不下心我,擔憂的看我最後一眼還是走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走上前蹲下身子把玉曦抱了起來,輕輕擦掉他臉上的灰塵,他還一副吃人的樣子,想去打趙行逸。

我摸摸他的腦袋教訓道:“誰教你的打不過就出手的?下次不許這樣了。”

玉歡探出個腦袋同情的看了看玉曦,嘟嚷道:“哥哥別怕,歡歡給你撐腰。”

我敲了敲玉歡的腦袋:“你也一樣,別跟曦曦學知道麽。”

玉歡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知道,一定不會。”

說完他們倆後,我才再次看向趙行逸,然後壓下心中的負面情緒,心平氣和的問他:“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11法則十一

法則十一

趙行逸彎着嘴角:“秦玉紫,她将是我的妻。”

皺眉,果然是因為秦玉紫的關系,看來我怕的事果然成為了事實,在我還未離開這裏之前就被他找到了。

我放下玉曦,讓他帶着玉歡先進屋,我想私下跟趙行逸聊聊,不希望有人打擾到我們。

玉曦不甘心的看着我,一定要留在我身邊,我板起臉來,不去理他,他才咬咬牙生氣的進了屋,玉歡馬上追了上去,拉住他的手,一同進了屋。

我有些不放心他們倆,眼睛還停留在他們進屋後的身影上。

過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看着趙行逸,我才問道:“你到底來做什麽的,我不信你只是來羞辱我這麽簡單的。”

趙行逸閉了閉眼,睜眼時,似有什麽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他問:“阿芊,你幸福嗎?”

我苦笑,反諷道:“幸福不幸福你不是看到了嗎,還需要問我嗎?”

“為什麽還堅持等他?”

我心口一滞,從來趙行逸都是最了解我的人,沒錯,我在等他,說真的,我心裏對他還是有點小小的期待,期待他能發現我的好,雖然我沒什麽地方是好的,但是大胸大屁股起碼也是個好事兒吧。還有,我把他和姐姐的玉曦玉歡養得這樣好,不也是好事兒嗎。

我希望他遵守姐姐的遺言,照顧好我這個姐姐唯一的妹妹。

所以我一直等着,不敢妄自去找他,也不敢妄自去面對他以及我的父母,我想等他來找我,然後接我回去,只要他和父母肯原諒我,我做什麽都願意超級生物帝國全文閱讀。

一直把不帶孩子們回去當做是報複他的借口,其實我很想回去,無時無刻不想着要回去。

回到家中,做父母疼愛的孩子,睡大床,住大屋,好吃好喝伺候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着無比悠閑的日子。

可是三年多過去了,他們一點來找我的跡象都沒有。

我覺得我呼吸十分困難,說出的話幾乎像是從胸口蹦出來一樣:“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阿芊,你還要犟到何時?”他突然聲音一柔,用我從未聽過的語氣問我話。

他說話向來都是心不在焉的,只除了一些于他有利的事外,他從來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和我做朋友他也不過是在無聊空閑的時候給自己找點有趣的事做罷了。

我緊繃着嘴,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慢慢答道:“能到何時就到何時。”

“你那麽喜歡他。”

“對。”

“喜歡到近乎卑微?”趙行逸語氣驀地提高,“從前的你是這樣嗎?為了一個男人你值得嗎?他到底有哪點好的值得你這樣對他?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就像一條只會搖尾乞憐的狗。”

我呼吸吐氣再呼吸再吐氣,然後說:“他哪裏都好,只要他在一天我覺得我做的任何事都是值得的,他若是願意,即使做條狗又如何?”

他頓了頓:“你簡直無可救藥。”

我苦笑:“說的沒錯,我就是無可救藥了,怎麽,是不是後悔來看我了?看到我還沉浸在我自己幻想的夢境中不能自拔是不是有點失望了?真是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你若沒什麽事的話,不要再來找我了重生之政道風流全文閱讀。”

“這是我的事。”

“算我求你。”我擡頭直視他的眼,淚珠兒就在眼裏打轉,我從未如此卑微的祈求過任何人,“求求你,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把我的事告訴他,求你了。”

“你……”他對我的淚水有些不知所措。

我哽咽着聲音,一直壓制自己的聲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把這些話喊出來:“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置氣,不該和你絕交,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歡他,喜歡到不能自拔,不允許有任何诋毀他的話在我耳旁出現。是我太任性了,我已經知道錯了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所以求你,求你別把我的事告訴他,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好嗎。”

半響,趙行逸啞着聲音道:“給我一個理由。”

“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的不是嗎?你不是說過你是我堅強的後盾嗎?你不是說過,不是說過會一直站在我這邊嗎?即使我到處搗亂,即使我做錯了事,你一直在幫我不是嗎……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不是已經絕交了嗎。”

我幾乎哭出聲,可是自尊心不想讓我在趙行逸面前落淚,吞了一下口水,苦笑到幾乎絕望着:“也是,我們都已經絕交了,你不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們已經是如同仇人一般的存在了。”

我不對他抱任何幻想,我也做好了被秦子景他們找到的準備了,可即便是找到,我也要做最後的反抗,等趙行逸一走,我就帶着玉曦玉歡離開這裏,到哪裏都行,只要不被找到,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

只是沉默了良久,趙行逸卻說道:“我幫你。”

我倏地擡起頭去看他,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改變了注意。

他右嘴角揚起,垂眼看我,他向來如此自大傲氣:“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隐瞞,不但幫你隐瞞,還會替你做掩護,只要你願意,你想躲多久我都幫你,并且保證你永遠不會被他們找到。”

我問:“為什麽?”

他看我一眼,低下了頭,像是在問自己般:“為什麽?我也不清楚為什麽,興許是你的眼淚感動了我吧。”

我反手一摸,手上果然濕潤一片。

心裏欣喜的想到的是趙行漫說的那句: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可是:“那你的條件是什麽?”

“條件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後我自會找你說的。”

“你的條件該不會是……”

“放心,不會是什麽叫你離開秦子景這種無禮的條件的,再說我也不屑提出這種沒營養的條件。”趙行逸已經開始撤退了,車夫小哥扶着他上了馬車,他彎着腰準備進馬車裏,最後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必然是你能做到的條件。”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沒理由不信他,他從來不會對我說謊話。

車夫小哥駕着馬車準備走了,馬車裏才傳來趙行逸的聲音:“今夜戌時,我會派人來接你。”

然後馬車轱辘辘的走遠了。

回了屋,玉歡什麽都不知道的自顧自玩耍着,玉曦沉着一張臉自我進來後就一直瞪着我,不停的瞪着我,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來了。

我摸摸他的腦袋沉默的坐在一邊神農之妖孽人生無彈窗。

這時玉歡擡起頭來,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我看,問我道:“娘,我們還去找爹爹嗎?哥哥才說估計去不了了。”

玉曦一愣,臉通紅起來,氣呼呼道:“誰說去不了了,你就亂說吧,哼。”

“歡歡沒有亂說呀,剛才曦曦明明就說了肯定不去找爹了,是不是曦曦。”玉歡問玉曦,又好像在問自己。玉歡說話總這樣不靈通,畢竟還是小孩子。

玉曦氣急敗壞起來:“我沒有就是沒有!”說完一扭頭就不再看我們了。

我一手摸一個小腦袋,柔聲說道:“當然要去找爹啦,今天晚上就去。”

玉歡很高興,手舞足蹈起來,玉曦看似生氣着,其實他耳朵也一直往這邊湊過來,很關注我說話的內容。

哄好他們倆後,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呆坐在了床邊。

其實我一直弄不明白趙行逸對我到底是種什麽樣的感情,因為,他的感情史很複雜,複雜到什麽程度我可說不清,總之逛青樓調戲良家婦女那是家常便飯。而我麽,也是他經常調戲的人之一,但是我對他這種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我也不介意。

我猜他對我可能是純粹的兄弟情。

他朋友雖多,卻沒一個真心的,那些人無非都是貪圖他的權勢想讨好他罷了,若他不是小侯爺,根本就不會有人想要理他。

而我?我和他是一樣的人,他只有我這個真心的朋友,他肯定害怕我嫁給秦子景就改邪歸正不再和他同流合污了,所以才會那樣氣我的,他真是可笑,我的第一個真心朋友也是他啊,我才不會因為嫁人了就和他斷絕關系呢。

可是我心裏還是很高興,高興他會幫我,他果然還是拿我當朋友的,畢竟十幾年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瓦解的嘛。

好吧趙行逸,頂多等秦子景接受我了後我帶着他再給你賠禮道歉一次,而且也要讓他看看,我也是會幸福的。

嘆氣,那個時候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到來呢。

秦子景啊秦子景,你為什麽就是不喜歡我呢?

姐姐到底有什麽好的呢?

下午的時候顧秀才來找我,問我趙行逸有沒有對我做什麽事,我三兩句想打發他離開。最後他一句話把我問蒙了,他問:“那位公子便是西北侯的獨子趙行逸小侯爺吧。”

我愣了愣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顧秀才回答說:“他的馬車有西北侯府的标志。”

我奇怪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沒在馬車上看到任何有關西北侯府的東西呀,而且我跟趙行逸相處十幾年都沒發現過他馬車上有什麽标志的,怎麽顧秀才就一眼看到了……

接着顧秀才就皺起眉來,很不放心的看着我:“夫人,你怎麽跟小侯爺扯上關系了,小侯爺的惡行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況且是個眦睚必報的人,若夫人有得罪于他,他肯定不會放過夫人的。”

我幹咳了一聲,想着,趙行逸是這種人沒錯,可是我更是這種人好麽……只是他的名聲響亮些,我的名聲不響亮而已,可再不響亮那皇城的人可都聽說過我的呀。

都說相國府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心地善良跟菩薩似的,一個心狠手辣跟閻羅王似的。

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麽只知道趙行逸的事跡卻不知道我的呢……

12法則十二

法則十二

其實攀比心誰都有,只是我的攀比心比較奇怪而已,總想要超越趙行逸,他幹壞事多,我幹壞事就絕對要比他多,不然我就會很生氣。

比如現在,顧秀才居然知道他的事跡不知道我的,我心裏這醋勁就泛起來了,我也惡名在外呀,為什麽他就不知道呢?難道男人比較容易被關注麽?不服氣。

我攀比的對象也包括我姐姐,她自小就柔弱,明明啥事沒有的樣子父母卻偏覺得她體弱多病,總會多看顧她一些,我嫉妒她得到的關注比我多,所以我總會以搗亂來分開父母對她的注意力轉而投到我身上,不過這注意力無一例外全是對我失望的罵聲。

然後姐姐便會哭着替我求情,我特讨厭她哭的樣子,她總是哭得很美,叫人對她生不起氣來,她一哭,父母就總會心軟的原諒我。不是真原諒我而是為着不讓她再哭下去了,怕她身子承受不住。

其實開始我很羨慕姐姐,她能輕而易舉的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她身上,而我卻只能利用做壞事來拉去別人的注意。

我也想學她,可是趙行逸說我學不會,叫我不要學,說我做壞事挺好的,給他當小弟嘛。

呃,我也是因為他這些話後來才義無反顧的當起了人們眼中“敗類”,但是我當的開心。

記得那年我才五六歲吧,我做了人生當中最惹父親生氣的事,以前即便我再怎麽惹怒他,他也不過是說我幾聲這事兒便過去了,他終歸還是寵我的。可是那次,他再怎麽寵我也讓他生氣起來了,我把皇上給他的一道聖旨給撕破了,這麽大的事他當然會生氣,可那時候我不太懂,只當那是一本再平常不過的卷軸了,要是知道的話我鐵定不會那麽做的。

呃,其實最讓他生氣的還是因為我當着衆人的面撕破的,那會兒我們家擺宴招待各種達官顯貴,我就突然出現把藏在父親書房裏皇上給他的聖旨拿出來然後撕破了……

可想而知後果是多嚴重。

我被父親教訓的很慘,連姐姐求情他都不原諒我,雖然最後還是因為姐姐的關系他才原諒我青玄全文閱讀。

也是那次,我才覺得趙行逸真夠哥們的。

我和他認識很早,我娘說,他幾乎是看着我出生的。

趙行逸不但替我求情,還替我挨了兩下父親的打,後來還教導我說:“以後做壞事就在你逸哥哥身邊做吧,我絕不會怪罪于你的。”

我很聽他的話,所以後來,我便跟着趙行逸到處胡作非為了。

父母也因我沒做出太出格的事而對我不那麽嚴厲了,相反的還覺得我聽話了不少。

我覺得奇怪,為什麽在家做壞事就是不聽話在外面做壞事就是聽話呢?我揣着這個問題去問趙行逸,趙行逸漫不經心的反問着我:“破壞自己的房子跟破壞別人的房子哪個讓你比較開心?”

我想了半天終于明白其中的道理。

原來父親也希望破壞別人的房子呢,而且還正愁沒理由去破壞,于是我這時出面無非是在無形中幫了父親一個大忙呀。

我為這感到很開心,于是我對“壞”定義上升了一個層次,我決定以後要更加努力的做“壞人”。

現在的我想想……

那時的我真……他媽的傻。

但是那時的我卻是最開心的時候,和趙行逸一起上街收保護費,調戲良家婦女,逛青樓,喝花酒,做一切纨绔會做的事。

我想,我是男的就好了,趙行逸也曾這樣說,他說,這樣的話就能跟我一起睡覺,還能一起去青樓不用回家。

因為去了青樓後,總是他留在那裏跟姑娘們睡覺而我獨自回家,誰叫我不是真男人呢?

後來我又想,還好我不是男人,不然就不會遇上秦子景了。

哎,以前的事說起來真是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完,我就不說了吧,也不去想了。

擡起頭來,看到的是一臉擔憂的顧秀才,納悶問他:“怎麽了?”

顧秀才松了口氣道:“夫人,你方才吓死小生了,就呆站在那邊話也不說,小生叫你好幾下你都不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入魇了。”

我失笑出聲:“沒事,只不過想到從前的事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罷了。對了,你剛才說什麽了嗎?”

顧秀才眼神一黯,馬上垂下了頭:“沒、沒什麽,只是小生想說的是,夫人此去一路要小心,若是安頓好後一定要給小生……給我娘寄封平安信,她聽說你要離開也擔心得很吶。”

我點點頭,對這個半路學生很有好感,真是一日為師終生為母,果然教導一個好學生比生一個孩子還好。

“知道了,等我安頓後一定會給你寫信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安慰他,“而且你放心,你若喜歡哪位姑娘的話寫信給我,我替你出謀劃策。”

顧秀才“呵呵”幹笑了兩聲:“那就先行謝過夫人了,小生家中還有事,先回去了,再見。”頗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

“顧秀才。”我叫住他。

他停下回頭看我,我問他道:“那個,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呃,你別誤會啊,我是想着以後若給你寫信總不能在信上寫着‘顧秀才親啓’吧複仇之弑神全文閱讀。”

顧秀才彎了彎嘴角,臉紅得跟夕陽一樣紅,他回答說:“顧肖詠,小生……我叫顧肖詠,夫人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顧肖詠,我默念了兩聲名字,雖然要走了,但是答應柳如雲問他名字的事兒還得做到呢。

我點頭說好:“那,顧肖詠,我們後會有期了。”

他也點頭:“後會有期,阿芊。”後面兩個字我幾乎聽不見,說得太小聲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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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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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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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