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還是被我聽到了,我哈哈笑了起來,他的臉更加紅了,窘迫的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既然你叫了我名字,小生是否也能叫夫人的名字呢?”

這樣一個純情少年我還真第一次見着,連叫個名字都這麽害羞,第一次交這種朋友讓我覺得很新奇,既然都以朋友相稱了,那交換名字也是自然的,我大方點頭:“好,肖詠,咱們是好朋友了。”

顧肖詠欣喜的看向我,然後又躲閃的把目光移開,高興的小跑回了自個兒的家。

這會兒天已經很暗了,給玉歡玉曦換上了厚衣服,披着兩個小披風。雖然是春季,卻是個容易着涼的季節。

我迎着風等着趙行逸給我們派來的馬車。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動靜,我回頭一看,是王嬸兒,介于她曾給我介紹過那什麽楊公子楊施吏那個不要臉的混蛋後,我對她可謂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能躲着就躲着的。

現在她驀然出現我也不打算理會她,反正我都要走了,也沒必要再給誰好臉色看,用不着她幫忙了嘛。看來趙行逸曾說我是個喜歡過河拆橋的人果真沒錯。

王嬸兒卻自己迎了上來笑嘻嘻的問道:“阿芊呀,你這是要出門?”

玉歡很喜歡和人套近乎,王嬸兒一過來她就伸出小胖手咧嘴笑道:“王嬸兒,糖,糖。”

我見狀連忙把玉歡的手拉了回來,瞪了她一眼,她馬上可憐兮兮的看着我,不過也沒再找王嬸兒要糖了。

我點點頭有些冷漠的回答王嬸兒:“是呀,要出門,去玉河鎮找我相公。”

王嬸兒一愣,喃喃道:“阿芊的相公在玉河鎮?”

我鄭重其事道:“這是自然,不然也不會連夜趕去了,怎麽,王嬸兒找我有事?”

王嬸兒忙擺手道:“沒事沒事,只是看你這麽晚了還要出門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

“那真是謝謝王嬸兒的擔心了,放心吧,我好得很,待我找到相公後一定會帶着相公來謝謝王嬸兒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之情的。”我淡然的說着客氣的話。

見我這樣不冷不淡的,王嬸兒也不自讨沒趣,嘴巴一動一動的不知道說着我什麽壞話的走開了。

又等了一會兒,馬車才來,還是那個小哥,他請我們上了馬車,然後行駛着馬車走了起來。

一進馬車,就看到趙行逸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我腳下一頓,有些不想進去了,可是又都已經走進來了大半,只好硬着頭皮進去了。

玉歡玉曦跟着進來時看到了趙行逸,玉歡口無遮攔:“呀,是白天欺負娘親的漂亮叔叔。”

玉曦則是黑着一張笑臉狠狠的瞪着趙行逸,沒有我的吩咐也不敢做什麽別的動作,我猜,如果不是我在的話,他肯定馬上要下馬車了。

我安撫了兩孩子也黑着一張臉問趙行逸:“你怎麽也在。”

趙行逸答非所問:“我的馬車我自然在。”

我輕哼了一聲,壓制自己的不高興一邊手摟着一個孩子,強烈的希望這段路程行駛的快些。

雖然高興趙行逸幫我,但這并不代表我對他就釋懷了,畢竟我那麽難堪的時候都被他瞧見過了,而且我居然還在他面前求情呢,這輩子我都沒這麽丢臉過。

他好聽的聲音出現在耳朵裏:“阿芊,別擺着一副臉了,我可沒欠你什麽。”

我扭頭不理他,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他也不在意,半倚在馬車內壁裏,拿着馬車裏原本就有的豆子一顆一顆往嘴裏扔,他技術好,一扔一個準。

這馬車估計是他家特制的,很大很寬敞,中間有一小幾,擺着一些水果和零嘴。馬車內壁是一張很舒服的絨毯,有着絨毯在,不會叫人覺得馬車在晃。連腳下都是厚厚的毛毯,都能趴在上面睡覺了。

暗自對這馬車觀察一番後,得出結論,原來他一直用的這輛馬車呀,從我認識他開始就一直是這輛馬車,我記得這馬車的模樣和裏面的擺設。

“怎麽?覺得眼熟?”他突然問道。

我鼻子出氣不理他。

可這時,馬車外傳來馬嘶叫的聲音,整輛馬車往邊上一翻,我吓得連忙護住兩個孩子。

趙行漫曾說過:人不能太得意,否則必定會發生讓你得意不起來的事。

而現在,發生了。

13法則十三

法則十三

馬車是往趙行逸那邊翻的,我屁股沒黏在馬車座位上,就慣性的朝那邊傾倒過去,兩個孩子也跟飛起來了一般沖了過去,我緊張大叫:“玉歡玉曦鸾鳳和鳴無彈窗!”然後我的腿就磕在了馬車內的小幾上,疼的我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玉歡玉曦還好,他們沖過去的時候被趙行逸給接住了。

馬車搖晃的很厲害,不過也好在小哥駕車技術好,馬車雖感覺要翻了卻在最重要的時候被小哥給挽救回來,終于算是平穩了些了。

趙行逸沉聲問小哥:“什麽事?”

小哥回答說:“公子,有刺客。”

“刺客?”趙行逸顯然有些吃驚,我也很吃驚,接過他給我的兩孩子緊緊抱住他們,問道:“喂,該不會是你什麽仇人尋上來吧,你自己有事便罷了,可別連累我們呀。”

趙行逸啧了一聲,面不改色道:“你這人可真會過河拆橋。”

我回他一句:“我是這樣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趙行逸嘴角一揚,笑道:“這才是我認得的李青芊。”

我沉默,不說話了。

然後我聽到外面刺客在跟小哥說着:“把裏面的人留下大爺我可以饒你不死。”

我瞥了一眼趙行逸,看你惹了什麽仇家呢,都找上門來了。

他回我一個很無辜的眼神,好像在說他什麽也不知道似的。

接着便聽到小哥那絲毫沒有畏懼的聲音笑嘻嘻的問道:“幾位大爺是找我們家公子?”

“公子?我呸!”刺客兇狠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這馬車裏裝的是個娘們,把那娘們給老子交出來,若是不交,有你好看的!”

這回換趙行逸瞥我一眼,好像在說是我惹出來的是非。

我回他一個疑惑的眼神,我這幾年都安安分分的過着日子呢,怎麽可能惹出是非來呢?不可能呀。

玉歡玉曦兩人都害怕的緊緊靠在我身邊,四只眼睛都盯着我看,好像在尋求安慰。

我拍着他們兩的背對趙行逸低聲強調道:“我不知道這是誰。”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外面那刺客頭子已經不耐煩起來,喊了聲:“給老子上。”緊接着聽到的聲音便是嘶吼着沖了過來,帶着淩亂的腳步聲和兵器相碰的聲音。

我不大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只能猜測着小哥肯定跟他們杠上了,又不由想到小哥那小身板和他無害的表情來,略有擔憂道:“你那車夫沒問題吧?”

趙行逸一臉不在意:“你有問題他也不會有問題。”

“他那麽厲害?”

“比起我來還略遜一籌。”

我對他的自誇嗤之以鼻,很不屑,原因是我根本就沒見他出過手,他身邊向來跟着厲害的随從,比如說那什麽張三,那什麽李四的,都是身手不凡的厲害人物,也都是為了錢才跟在他身邊到。

不過既然趙行逸都說小哥不會有事了我也不去瞎擔心了,他雖然喜歡胡言亂語外加自戀自誇,卻對我他從未說過假話。

但是我很好奇的想看看小哥到底哪裏厲害了,悄悄打開了馬車的車窗偷偷往外看去,外面烏漆麻黑的,什麽也看不清,就聽到幾聲,“嘿哈納命來受死吧哈哈上啊”。呃,偶爾還能見着刀劍反光的亮光,一晃一下,晃得我眼睛都有點刺。

外面的風吹得我有點冷,就準備關窗,手中卻一暖,回頭去看,趙行逸從他那邊走到我這邊來和我并排坐着了,并且把我們兩中間的玉歡擠的都縮在一團了,我忙把她抱起放在我腿上。推了一推趙行逸不滿道:“那麽多空處不座非跟我擠一起,你想幹嘛。”

“噓。”趙行逸不和我争吵,反問我道:“你最近到底得罪什麽人了?”

我納悶:“沒有啊,我現在可安分守己了。”

“那這些人是怎麽回事?”他語氣有些嚴肅,這讓我不禁有些心虛,滿腦子都在回憶我這幾天到底惹誰了呀。

聽到趙行逸又說:“這些人可不像一般的街頭混混,看這架勢倒像是山賊,王麻應付他們雖能取勝,卻是有些費力。”

我第一次聽到趙行逸在我面前說這種事覺得新奇的很,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看,他認真的看着車窗外的情景,明明那麽暗的天他卻好似都看得一清二楚一樣。

突然,我腦中想起一件事來:“我想起來了,之前有個叫楊施吏的人想占我便宜我打了他一頓,你說,會不會是他?”

趙行逸轉頭盯着我看,那眼神真有點吓人,我都愣了一下。

他問道:“楊施吏?”

我點點頭,回憶着說:“好像是你那未婚妻的親戚的親戚。”看到趙行逸臉色越發差了起來,我心一虛,吞吐道,“我可不是有意要說你未婚妻親戚的親戚的壞話啊,本來就是他不對,放着沒事不去青樓找姑娘來找我做什麽,不是活該找打麽。”

“哼。”趙行逸輕哼了一聲沒再看我,又把目光放在了外面對打中。接着還說道,“難為他們倒還知道要在離人群遠的地方出手。”

我眨眨眼使勁想看出外面是什麽地方,還是看不清前,不過四處無人也沒燈想來也是很寂靜荒涼的地方。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動靜才慢慢停下來,聽到小哥粗喘着聲音道:“公子,解決了。”

趙行逸“嗯”了一聲道:“受傷了?”

小哥答道:“受了一點小傷。”

趙行逸又“嗯”了一聲:“不過幾個山賊就把你打成這樣真丢了我的臉,回去記得領罰。”

小哥沉默片刻:“謝公子開恩。”

然後小哥繼續駕着馬車走了,我磨蹭了一會兒問趙行逸:“那些人呢?”

“哪些人?”趙行逸懶懶問道。

我說:“就是剛才那些刺客呀。”

“既然是刺客那就沒有處理的必要。”

我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納悶問道:“要是被楊施吏知道了怎麽辦?肯定會派更多人來殺我呀,他肯定是要殺我的,我讓他出了那麽大的糗。而且,就把他們抛屍荒野的,實在有些不好吧……”

趙行逸伸了個懶腰,右嘴角上翹着:“誰說他們死了?”

“沒死?”我心突的一跳,“為什麽不殺了他們?要是他們沒死的話,我豈不是會有危險?”

“我在你身邊還怕有危險?”

我白了他一眼:“你若天天都在我身邊那自然是沒有危險的,可你行嗎?”

他笑:“自然行異世唐門女無彈窗。”

我心一喜,想了想又說:“可是,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

“想來你是跟秦玉紫一起來麟趾鎮的,她既是你未婚妻,那你肯定是要陪她的,哪有空陪我?”心裏不禁有一絲不滿。

趙行逸雖然是個花心大蘿蔔,但是他可講義氣了,只要我有事,他不管在哪個姑娘的床上,鐵定會沖過來幫我的。可是以前的他是沒有未婚妻的人啊,也沒有什麽公務在身,就閑人一個,自然會陪着我。而現在呢?他有了未婚妻,又這麽大了,他父親西北侯總該給他找些事做吧。所以肯定不能總陪着我了。

他輕笑道:“怎麽?吃醋了?”

我點頭承認:“是呀。”

他又笑:“活該,以前你追秦子景的時候幾天不理我,我都沒說你什麽,現在我有了玉紫,你倒是不滿了。”

我嘟嘴,手指頭在裙子上畫着圈圈:“我沒有不滿呀,只是替秦玉紫不滿罷了,你放下她來陪我,她該多傷心呀。”

“既然你如此大度,不然我還是去陪我那美麗的未婚妻了。”

“不行。”我急忙喊道。他眼含笑意看着我,我扭頭不去看他的表情,“你剛都說了陪我了,怎麽能反悔。”

“還不都是你說的,我按照你意願去做不好麽?”

我頓了頓,嘆氣說道:“那随便你,你愛陪誰陪誰去吧,既然是你安排的地方,我相信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大宇宙時代全文閱讀。”

想起以前我追秦子景時候的事兒了,那時我光和趙行漫鬼混去了,趙行漫歪歪腸子多,總會給我出很多法子,比如怎麽偶遇秦子景不會覺得突兀啊,怎麽假裝被欺負然後秦子景出來英雄救美啊,或者怎麽說話讨秦子景喜歡啊等等的。

那時我十天半個月不見趙行逸也是常有的事兒,趙行逸也沒來打擾我什麽的,可一旦我被秦子景打擊到了又總會去找趙行逸尋求安慰,他也會毫無怨言的開導我支持我。雖然他的支持都是很無力很漫不經心會惹我生氣,可是只要有他的話,我還是會很有動力的去實行我追男人的計劃。

最近我是怎麽了,怎麽老會想到從前的事,是因為見到趙行逸的關系嗎?可是奇怪的是我總記得我怎麽對趙行逸抱怨秦子景的種種,卻記不得我是用了什麽法子去追秦子景的。我總記得趙行逸分析我跟秦子景的事時的表情,也總不記得我追秦子景時秦子景的表情。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跟趙行逸太過熟悉了,熟悉到我記得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連他使壞的模樣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我和秦子景唯一的那麽幾次見面還是在詩會上,花會上,或者誰誰家的宴請上,也總是一群人在一起,沒有獨處的機會。

我記得他模糊的樣子,卻不記得他清楚的面貌,我為此感到遺憾。

趙行逸也沒在說話了。

玉歡玉曦兩人打着哈欠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想,什麽地方呢,怎麽這麽遠,都要走一晚上了吧?還沒到。

14法則十四

法則十四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已經離走時過了很久了。

這是個僻靜的地方,四處很暗,只有天上被遮住的月亮照着前方的路,悠遠的莊子大門挂着兩個燈籠,燈籠裏的燈油似乎不多了,燈也很暗。

這周圍都種着竹子,風吹過來就瑟瑟作響。

快到清晨的時刻總是最冷的,玉曦被我抱着,玉歡被叫王麻的車夫小哥抱着,趙行逸不肯抱,我又抱不動兩個,只好委屈了受傷的王麻了。兩個孩子被小披風包裹的緊緊的,生怕他們着涼了。

趙行逸背着手在前面帶着路,我們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他敲了敲門,是一個白須老頭開的門,他親切的叫趙行逸為:小逸子。

比如:“喲,小逸子這是做什麽?私奔呢?”

趙行逸不甚在意的回答:“嗯,私奔。”

我白了他一眼,對老頭解釋道:“伯伯,你別聽他胡說。”

老頭笑着看我,眼睛都笑成兩條縫了,點着頭打量了我一番道:“嗯,不錯,比上次的姑娘好。”

我在聽到這句後臉色一變,狠狠瞪了一眼趙行逸,居然把我當做了“那些姑娘”一樣的人了。

趙行逸挑眉看我,帶着些挑釁的意味。

還是老頭在其中調和,領着我們朝莊子裏面走去,邊走邊說道:“姑娘就住在緋園吧,小逸子還是照常住玄園?還是住黛園?王麻要住哪兒?跟老爺子我住?”

王麻笑呵呵不答,腳步一跳一跳的,倒像個小賊,完全看不出受了傷的樣子。

趙行逸尋思了半響說道:“就住绀園吧超級生物帝國全文閱讀。”

“绀園?”老頭詫異看他,忽的笑道,“怎麽想着住绀園了,真是出乎老爺子意料啊。”

趙行逸抿着笑不搭話,轉而看到了我,然後又說:“給她安排在倉園吧,緋園兆頭不好。”

我歪頭看他,覺着緋園挺好呀,名字也好聽,哪裏兆頭不好了,難不成緋園住過很多他帶回來的姑娘?真是不知道檢點。不過倉園這名字倒還真是不怎麽樣,感覺就很蒼涼似的。

連老頭和王麻都忍不住側目看他,他目不斜視,右嘴角上揚,不知道再想什麽。而後,老頭和王麻都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想,難道倉園是個沒人願意去住的地方嗎,為什麽這樣看我呢。但是轉念又想,他好歹都不計前嫌的幫助我了,我也別那麽多要求了吧,有住的地方就行,管那麽多做什麽。

可是……可是,也別那麽爛吧。

我整個人都呆在了倉園的門前,這園子,簡直比我住的那屋都爛。

一路上經過許多園子,裏面種着玉蔥的花草,裝飾也有好有壞,卻都是能入得眼的,至少看着就會覺得住進去是一種享受的感覺。而這倉園,這倉園的門都像是幾百年沒刷漆了一樣,連倉園的牌匾都歪下來了一塊,倉園的地點,還在偏遠的地方……這附近就這一個園子。

王麻默默瞥了我一眼,然後收回他的眼神。

我嘴角扯了扯,看向趙行逸:“你确定要我住這兒嗎?你不再考慮一下?”

趙行逸很無辜的看着我,很真誠的點頭:“我想過了,你住這裏最好了,絕對不會被楊施吏的人發現的。”

我呆住,這地兒根本不像是人住的,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可是……可是我确定要住嗎?

他又拍拍我的肩膀,一本正經:“你放心,我會讓王麻在這兒保護你的,絕對不會出事。相信我。”

我突然覺得好冷,打了個冷顫,然後問:“這兒真能住人嗎?”

“自然是能的,別看外面這樣爛,裏面其實挺好的。”他安慰我。

連老頭都看不下去了,猶豫了一番說道:“小逸子,不如現在就先住別的園子,明日我讓人先來整頓一番在住進去吧。”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老頭,還是老頭好啊,有同情心。

趙行逸思索了一下點頭同意:“那就依吳伯之言,你明日再住進去吧。”

我忙不疊點頭,現在都這麽晚了,我多想好好的去睡上一覺啊,敢明兒再跟他讨價還價去。

“那你就先同我一起住绀園吧,別的園子我瞧着兆頭都不怎麽好。”趙行逸慢悠悠說道。

吳伯笑眯眯的答應了,然後請着我朝绀園前去,我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行逸,不要臉,混蛋,居然這樣對我,我雖然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也用不着這樣對我吧,居然要我住破屋子。

又走了一段路,抱着玉曦的手都酸痛起來了,總算是到了绀園。

相比之下绀園同倉園,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憤憤不平的看着趙行逸。

他全把我眼神給無視掉了。

绀園除去有一間很豪華的卧房外,還有兩間小小的卧房,看樣子就像是給通房丫鬟之類住的房子。忍不住掩面哭泣啊,沒想到我竟會淪落到睡通房丫鬟的卧房這種地步。

趙行逸給吳伯使了個眼色,吳伯便腳快的請來了兩個丫鬟,這時我正在一個屋子裏整理東西準備入睡,兩丫鬟就沖了進來,對我和顏悅色道:“李小姐,小小姐跟小少爺呢?吳總管要我們照顧他們倆。”

我想了片刻,總有點不放心兩孩子,看着兩孩子的睡相,摸了摸他們,覺得還是自己帶的好,于是微微一笑道:“無礙,我自己來就行。”

“不行。”屋外傳來趙行逸的聲音。

轉頭一看,他倚門而立,見我們看向他,就跨門走了進來,兩個丫鬟馬上行了個禮,很恭敬的叫他:“公子。”

他走到我身邊說道:“又不是自個兒親生的那麽着急做什麽,他們有帶孩子的經驗,讓他們帶吧,若是玉歡玉曦少了一根汗毛我替你教訓他們。”

我板着臉說:“不是你的自然不着急,我好歹也帶了這麽久了,肯定比他們有經驗。”

許是不想順着他的想法去走,所以我總少不了要和他作對。

他卻微笑着說:“也成,我陪着你。”

我再次瞪他:“你愛陪陪,我要睡了,哼。”

他笑出聲來:“行啊,你快睡,我看着就行。”

我內心抓狂,真恨不得抽他一下,卻看到趙行逸已經揮手讓兩丫鬟出去了,兩丫鬟眼神奇怪的在我和趙行逸兩人間流轉,然後懷着疑惑出去了。

我說睡可是真睡的。

脫了鞋子就上床睡了,床裏邊睡着玉歡和玉曦,一張床也夠大,夠我們三人睡神農之妖孽人生無彈窗。

閉着眼後我還能感覺得到油燈一晃一晃的,我嘟嚷道:“把燈熄了,晃得我眼疼。”

聽到趙行逸輕笑一聲,然後一道陰影打在我身上,我知道他做在了我床邊的凳子上,給我擋住了刺眼的燈光。

我對他一點防備也沒,再加上實在太困了,有種要睡着的感覺。

耳邊突然傳來他的聲音:“阿芊,我們多久沒這樣相處過了?”

我默。

以前我們倆經常會徹夜長談,聊的困了就直接倒頭睡下,也沒有什麽男女之防,我知道他不會對我做什麽事,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做什麽事,兩人就這樣不顧清白的睡在一屋,讨論着該怎麽去對付這個老儒,或者該怎麽去調戲這個婦女。

那段時間可真叫人懷念啊。

嗯,那時秦子景還沒有出現,我和趙行逸還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

想起那些我也忍不住微笑起來:“好像很久很久了。”

他的手碰觸到我的額頭,輕輕撫開我額前的碎發,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是呀,很久了,阿芊,我一直想問你,這幾年你過的好不好。”

想到這幾年,我眼神就黯淡下來了:“說好也算好,說不好也算不好。”

“是嗎,跟我絕交後的你過的好不好?”

“我……”剛起了個頭,我就有點說不下去了,想到那時的事我就懊悔不已,便很誠心的對他道歉,“對不起,那時的我太沖動了,我沒真想和你絕交的,誰叫你那麽讨厭,竟說些讓我讨厭的話來。”

“這麽說倒是我活該了?”趙行逸的聲音有些冷了下來,只是這會兒的我有些困了,不耐煩去揣摩他到底在想什麽帝國再起之全面戰争全文閱讀。

我有些迷糊的點頭:“自然是你活該,我們十幾年的朋友,就因我要嫁人你竟鬧得跟我絕交,用得着麽。既然你這樣對我,我以後也要這樣對你。”

“……怎樣對我?”

“以後你若要成親,要娶媳婦了,我也要跟你絕交。”

“哦?”

“這叫一報還一報,誰讓你這樣對我的。”

“好,等你來跟我絕交。”

趙行逸的手似乎一直停留在我的額頭上,撫摸着我的額發,一下又一下。其實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有說不出的親切感,從小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喜歡摸我額發,他說這樣像摸小狗,我開始很生氣的想打他,可是後來想想也算了,我是狗那他也是狗,同是狗類才能玩在一起不是麽?就讓姐姐父親母親他們做人去吧,做人有什麽好的,想拆別人家的房子還得借女兒之手呢。

我轉了個身,蹭了蹭他的手,道:“嗯,說定了,你若是跟秦玉紫成親的話,我一定找你絕交。”

“好。”他聲音有些啞。

我微微笑着,入睡前的最後一刻,我想我說了一句話,我說:“趙行逸,以後不要随便跟我絕交,只許我跟你絕交……好不好……”

我似乎聽到他回答說:“好。”

又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不過我的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自離家後好像沒睡這樣好過。

15法則十五

倉園被重修整前我都住在了趙行逸的绀園裏超級異手遮天全文閱讀。

绀園風光好,绀園景色好,哪裏好都沒有绀園好。

雖不大卻溫馨的很,尤其的像從前我在相國府住的院子。

只是唯一讓我頭大的就是玉曦和玉歡兩人了。特別是玉曦,幾天下來就沒給過我好臉色看,理也不理我,我知道他在生氣些什麽,他在氣我居然帶着他們跟趙行逸走了,而且還住在趙行逸的宅子裏。之前我還視趙行逸為死敵呢,現在馬上就跟他好的跟什麽似的,肯定不滿嘛。

最不滿的就是,他先前問我的話了,他問:“不是要去找爹嗎?爹呢?爹在哪裏?”

我對他的問題啞口無言,那什麽去找爹是個幌子,自然不會有的……

卻也只能吞吞吐吐的撒着另外一個謊:“趙行逸說會幫我的……很快便能見到你爹了。”

玉曦哼了一聲撇開腦袋,一點不信我說的話。

我悻悻然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解釋什麽了,他不相信我也是正确的,都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讓他見着他爹秦子景呢。

我也只能先讓玉曦自己先呆着,他總會原諒我的,要是不原諒的話……呃,他怎麽會不原諒我嘛,我可是他娘啊。

被養着後我就徹底閑下來了,再加上玉曦不太理我,連帶着玉歡也不怎麽理我,我就更加無聊起來了。

玉歡玩的開,很快跟叫绫羅、綢緞的兩丫鬟玩在一起了,一點也不認生超級生物帝國無彈窗。

玉曦不喜歡趙行逸卻不代表他不喜歡趙行逸的東西,自從他無意間闖入趙行逸的藏書閣後就天天呆裏邊都不肯出來了。難得的是趙行逸居然也沒說什麽,就讓他自個兒看去。

其實我對某些事還是很好奇的,比如說這些書。

以前父親帶我們去避暑山莊避暑的時候就會随行帶些書去,姐姐也會把喜愛看的詩書什麽的帶着去,卻也只帶上少量的書籍,因為還得帶回去嘛,也難免還會買些新書什麽的,那攜帶就更不方便了。

而趙行逸的藏書閣……卻那麽多書,整個屋子都是的,難不成他打算住這兒麽……?

誰都曉得周國是儒雅之國,家裏什麽不多就是書多,任憑你愛不愛讀書,在家裏放幾本總歸是好的,還顯得你特有學問。

若是被人看到某本賣斷的書,指不定還得好生奉承你一番呢。

這日陽光燦爛,微風輕拂,正巧遇上要出門的趙行逸,我好奇的問了趙行逸這個問題。順便提出自己的疑問:“你若回皇城,這些書還會帶回去麽?”

趙行逸瞥了我一眼,搖搖頭失笑道:“你這腦袋天天都在想些什麽。”

我回答:“想你怎麽攜帶這些書呀,這麽多書,起碼要裝好幾箱吧,況且,”我瞅了他一眼,躊躇道,“你應該不會有時間去看那些書吧。”

趙行逸沉默半響,一針見血:“你到底想問什麽,別繞彎子。”

好吧,還是你了解我。

于是我很誠實的問他:“你以後該不會都要住這兒了吧?”

“嗯?”他挑眉重生之政道風流全文閱讀。

我又說:“想來你來麟趾鎮也不光是為避暑而來的,況且現在才四月初,來得早了反而不好。再來你這宅子雖然看着陳舊,可屋裏頭擺設的東西那可都是新的,肯定不會超過一年。還有看你和吳伯的關系,你跟他相識很久了吧?”

我一邊說一邊盯着他的表情,他卻漠不關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臉漠視。

只好又說:“我問過綢緞一些事,你知道她怎麽回答麽?她回答的很完美,可是還是被我聽出了個破綻,你知道是什麽嗎?”我問他。

他“哦?”了一聲,好整以暇看着我。

我直視他的雙眼說道:“她說,跟在你身邊好幾年了,一直近身伺候你。”

“這很正常,能有什麽破綻?”

“而我問她跟在你身邊到底多少年了,她卻支支吾吾的轉移了話題,剛巧玉歡叫了她,她也就連忙過去了。”趙行逸感了些興趣,雙手環胸右嘴角習慣性的上挑,等着我後話,“我跟你這麽久的朋友,我竟不知道你會有綢緞這丫鬟,她今年不過十五六歲,跟了你幾年豈非是打小就跟着你了?”

“侯府這麽大的地方,自然是有你未見過的丫鬟,怎麽?你懷疑我什麽?說來我聽聽,我替你解答。”他一點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很自然的就接下了話。

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具體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

只能皺眉看他,想了半響,又道:“不對,她說跟了你幾年了,沒道理我沒見過她,我跟你這麽熟,你家我又常去,哪個下人不認得我?沒道理她不認得我,你騙人。”

“你只當別人都認得你,可你不知道你這些年的變化多大麽?她年歲小記不得你的容貌是正常的,這又怎麽?”

趙行逸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覺得我說的這些很可笑。

我納悶起來,剛才明明想好了說辭的,怎麽到了他這兒都不頂用了呢?

只能苦思冥想到底哪裏出了錯。

可是沒等我想好趙行逸突然用折扇拍了拍我的腦袋,帶有寵溺的語氣說道:“好了,想那麽多做什麽,我有事出去一下,大概晚上回來,等我回來吃飯知道嗎?”

我順其自然點頭:“嗯好,你要吃什麽?”

說完,我便愣了,這種小媳婦等丈夫回家的感覺是什麽?

他輕笑了一聲:“那我走了。”

我連忙拉住他,他回頭看我,我想了半天大膽猜測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這裏了?”

他微愣了一下,掙脫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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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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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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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