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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我。

我呆看着他走掉,然後他再回頭,驀然笑道:

“笨了這麽久也算聰明了一次。”

再然後,他就真走掉了。

我呆在原地,仔細想着他話中的意思,然後我瞠目結舌起來。

他他他……意思是我的猜測是對的?

我因為他的話,呆了一下午。

他早就知道我在這裏了,為什麽一直沒來找我。他早就知道我在這裏了,為什麽要等我跟秦玉紫見過面了才來找我。他早就知道我在這裏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家人,不告訴秦子景?

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難道,他想看我出糗的樣子,想看我狼狽的樣子,所以才躲在一邊偷偷看着嗎?

啊,這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怎麽可以這樣?就好像我在洗澡卻被人偷看的一幹二淨一樣,他太可惡了!指不定我為生計着想的時候他還在一邊偷笑呢。

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要問他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這樣很好玩嗎?

可是在我等了半下午的時候,宅子裏來了個不尋常的人,此人正是秦玉紫。

我們兩是在離绀園只有一座小橋的路上相遇的,橋的那邊是绀園,橋的這邊是玄園。

我們相見,雙雙一愣。

她眨了眨眼吃驚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略有尴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能咧嘴對她笑笑,然後想找個機會就偷溜走。

可是她朝我走了過來,越走越近,她比我高半個頭,加上此時的神情很不好看,帶給我的壓迫感不比趙行逸多。她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眯着眼說:“回答我,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很反感她抓着我肩膀,想抽開她的手,奈何她力氣有點大,大得連指甲都快陷入我的肉裏了,我怒道:“放手。”

她哼聲笑了一笑:“放手?你這不守婦道的賤人,到行逸家來做什麽?”

“不守婦道?”我驚得語調都變了,生氣的把她推開,指着她的鼻子就道,“請問你是哪位?我跟趙行逸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沒出來呢,當你是姓秦的我才一直對你隐忍着,別以為我就怕了你了。”

她也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起先聽到你名字就覺得耳熟,而後才知道原來你就是那嫁了我小叔叔又逃跑的續弦,還把我小叔叔的兒女給拐跑了,誰想你居然……居然住在行逸家,你說你不是不守婦道又是什麽?”

她說話情緒很激動,胸脯都一起一伏的。

我因她的話愣在原地,她見狀笑了起來,說出了一個令我感覺世界都崩潰的消息:“你放心,我早把這事兒告訴我小叔叔了,他恐怕沒多久就會找來了,我看你也別走了,就在這兒等着,看我小叔叔不休了你才怪。”

我因“休”這個字退後了兩步,瞪大眼睛看她。

秦玉紫得意的回望着我。

我竟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從前屬于我的那股傲氣似乎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了般,我想不出反駁她的話來。

“說不出話來了吧。”她雙手環胸,仰着頭垂眼看我,這表情跟趙行逸如出一轍。

我頹廢的倚靠在橋的石柱上。

思索了半天才說道:“我跟趙行逸只是好朋友,帶走玉歡玉曦也不是有意的,這些年不回去也是有理由的。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總歸不是我一個人吃虧。”

秦玉紫疑惑的看我,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瞪向我:“你想污蔑行逸!?”

我微微笑道:“污蔑?我可沒有污蔑他,我和他是自小的玩伴,我父母家人以及子景父親家人都是清楚的,我跟趙行逸也沒有可能他們更加清楚的。你若硬想捏造我和他有什麽的話,那吃虧的人總不會是我一個人的。”

16法則十六

法則十六

秦玉紫皺眉看我。

我又道:“若不是你姓秦,又是趙行逸的未婚妻,你當我會對你這麽客氣?”

她張嘴欲說話,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閉嘴不說了,只對我翻了個白眼,然後沖我走過來,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被她撞得身子一歪,差點掉到橋下湖水裏,還好我手快扶住了橋的圍欄。

她哼笑一聲回頭看我,然後說道:“以前聽過你的傳聞,對你仰慕已久,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我生氣的想一拳揍在她的臉上,不過我忍住了,我不想去逞那一時之快,況且我跟她相比,我肯定是輸的那個,我才不會做那麽笨的舉動。

我只淡淡說道:“趙行逸出門了,你就算找過去了也看不到他人。”

她回我一句:“很遺憾你猜錯了,我并不是來找行逸的。”

說完她扭頭就走開了,也沒有再跟我說什麽。

我看着秦玉紫的背影憤怒的想着,要是我以後回了秦家,第一個要找麻煩的人那絕對就是秦玉紫了,對我也太不禮貌了,好歹我也是她長輩吧。

啊對了,秦玉紫要是真嫁給趙行逸的話,那趙行逸豈不是要小我一輩了?哎呀,這可真是好事兒,敢明日讓他叫我聲嬸嬸來聽聽,這場面一定很好笑。

在這兒磨蹭了一會兒我才回了绀圓,一回绀園,就發現绫羅正着急的找我,見了我就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哭求道:“李小姐,秦小姐來了,就是公子的未婚妻,她進了公子到書房,怎麽辦,公子從不讓外人進他書房的,奴婢怎麽勸秦小姐她都不聽,這若是叫公子知道了肯定要罵奴婢的,李小姐你幫幫奴婢吧。”

趙行逸居然不讓人近他書房嗎?這可是第一次聽說,可是玉曦不就進了嗎,他也沒說什麽呀,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吧,绫羅太過小題大作了優品剩女的冰山火焰全文閱讀。

想雖這樣想,我還是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道:“別着急,我想想辦法啊。”

绫羅忙不疊點頭,雙眼期待的看着我,迫切的希望我馬上去阻止秦玉紫。

我也不去想別的了,就趕緊的向書房走去,并且越走越快。因為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玉曦還在書房呢!要是秦玉紫對玉曦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那可怎麽辦?

不能讓秦玉紫和玉曦接觸。

這是我到達書房前想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只是一到書房,我便看到玉曦正好從書房門口出來,小小的人臉蛋紅紅的,胳肢窩裏夾着一本書,不知道叫什麽名兒。

我心一慌,連忙跑過去蹲下身子輕輕挨了挨他,問道:“玉曦,可有在書房看到什麽奇怪的姐姐?”

玉曦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了我良久,我心咯噔一下,總覺得他肯定遇見秦玉紫了,說不定秦玉紫已經把某些事告訴他了。

我頓時急了,抓住他的手臂就道:“玉曦怎麽了?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什麽奇怪的話呢?娘跟你說,他們都是騙你的,你不要相信他們,知道嗎?”

玉曦還是用那種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幾乎想低下頭,這種眼神太過讨厭了,我讨厭這種眼神。簡直就像是年紀還小的秦子景,不,他們倆根本就是一個人,一樣的神情舉動,一樣的性格,除了玉曦比較小以外,他們簡直就一模一樣。

這讓我想到我追秦子景時的事了,他向來看不起我,我為他做多少事他都不屑一顧,也總會用這種複雜的神情望着我,然後提出自己的疑問,他會說:“像你這種女人,到底是什麽支撐着你的?”

我忍受不了自己和他對視,可是又必須忍受天罰六道全文閱讀。

玉曦的不出聲讓我覺得世界一片黑暗,怎麽找都找不到光亮的地方。

绫羅在一旁催促道:“李小姐,秦小姐她……她約莫還在書房呢,你快去看看罷。”

我嘴角扯了扯,緩緩點了點頭,摸了摸玉曦的臉溫柔說道:“玉曦先回屋找玉歡玩去,娘一會兒就來找你們,好嗎?”

玉曦總算有了點反應,他點了點頭,力氣不大,卻不容拒絕的推開我,頭也不回的就朝绀園走去。

我忙讓绫羅跟過去,生怕他出了什麽意外。

然後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朝書房走去。

走近書房,就聽到書房內傳來一個丫鬟的阻止聲,然後又是秦玉紫的斥罵聲,接着便是翻東西的聲音,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她要找什麽?

書房大門開着的,那丫鬟一見到我就如見到的救世主,連忙叫道:“李小姐,你快來說說吧,秦小姐她乘着公子不在就在這兒翻倒着,公子回來後肯定會怒罵我們這些做下人的。”

秦玉紫大聲打斷她的話:“怕什麽,一切有本小姐做主,他萬萬不會說你們什麽的。”

“可是……可是公子的書房一向不讓人進的,秦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那丫鬟縮了縮脖子唯喏道。

“哼。”秦玉紫道,“狼心狗肺的東西,從前我對你那麽好,今日不過來找點東西就說要告訴行逸,若不是看在行逸的面子上,你今日早被我毒打一番了。”

那丫鬟又縮了縮脖子,整個脖子都縮了起來,慫得很。

她哀求似的看我一眼,希望我勸勸她。

我沒說話,徑直走到書房中央的書桌前,然後一屁股坐在書桌後的主位上,撐着下巴看秦玉紫。

兩人因為我這舉動愣了一愣,丫鬟欲哭無淚:“李小姐……”

秦玉紫嘴角上揚一臉自得,自顧自找起了自己的東西。

先前绫羅說了秦玉紫來書房的時候我就沒想着要阻止她,我答應绫羅過來只是想知道秦玉紫到底要找些什麽,倒也讓我見識一下,看看趙行逸在這兒藏了些什麽寶貝。

後來丫鬟就只能縮着脖子看看我又看看秦玉紫,鼻子一抽一抽的,估計在想等趙行逸回來後她會怎麽被罵。

只是等秦玉紫把整間書房都翻遍了,她似乎也沒找到她想要找的東西。

整個人站在那裏生着悶氣。

我出聲問道:“你在找什麽,說出來我聽聽,指不定我會知道呢。”

她瞪了我一眼:“關你什麽事。”

我又說:“我和趙行逸的關系你不是不知道,你若真想找東西,我或許真能幫你。”

她想了一想,眼珠子一轉遲疑了一下問我:“你真幫我?”

我大方點頭:“你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他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幫你幫誰?”

她将信将疑。

我提出自己的要求:“告訴我,你剛才對玉曦說了些什麽?你告訴我了,我就幫你,就算去問趙行逸也務必會幫你把那東西的下落給問出來。”

她頓了一頓,赫然笑道:“原來你是怕我告訴玉曦什麽不好的事?”

像是抓到我的把柄一樣,她得意起來。

我點頭承認:“沒錯,我是怕。”話鋒一轉我又道,“可是你不也怕趙行逸麽?否則為什麽一定要等他出去的時候才來呢?我猜,這次他出去估計也有一半是你的原因吧?你騙了他。”

秦玉紫眉頭蹙起。

我擡起下巴看着她,等她回答。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而且就算她不說她到底跟玉曦說了些什麽,于我而言也是沒有差的,反正都已經說了,只要跟玉曦相處的時候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等了等,我起身,她忙道:“你做什麽?”

“我可不耐煩一直在這兒等你回答,我要走了,你慢找。”

她腳步急促的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臉色有些不自然:“你等一下。”

我颔首:“你決定讓我幫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确定我到底能否幫你找到那樣東西。”

“你先別急着下結論,那東西你必然知道在哪裏的。”

“哦?我一定會知道在哪裏的東西?我還不知道什麽東西是我一定會知道的呢。”對她口中的東西來了興趣,坐回椅子上,“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麽東西。”

她豎起一根手指頭,眼睛盯着我看:“一幅畫。”

“一幅畫?”我疑惑。

“對,一幅畫,行逸他拿那畫當寶貝,去哪兒都會帶着這畫,我先前看到過一次,裏面畫着個女人。”她語氣略有哀怨。

“女人?什麽女人?長什麽樣的?”我連忙問道,我從未知道趙行逸對哪個女人感興趣過,這下在秦玉紫嘴裏聽到這個消息真是太激動了,趙行逸居然喜歡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的存在居然連我都不知道,實在太稀奇了。

秦玉紫張嘴嘆氣:“我若是知道那女人長什麽樣就不用這樣氣了,就是不知道那女人長什麽樣。我只不小心撞見過一次,那會兒行逸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拿着那幅畫看了很久很久,眼裏的深情連我看了都覺得難受,待我想走近看那畫中的女人長什麽樣的時候卻被他發現了,他就急忙的收了起來,對我好一頓呵斥。他第一次那樣對我,居然是為了一幅畫。”

哦?大八卦啊,趙行逸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的畫像跟秦玉紫生氣,太新奇了。

這件事很無懸念的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強烈的想知道那畫裏到底畫着哪樣的美女,也強烈的想知道到底是哪種美女才能惹得趙行逸如此對待。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啊?”秦玉紫見我不說話,推了我一下。

我“啊”了一聲,點點頭說:“行,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幫你找出那幅畫的下落,不管用什麽方法。”我很有信心的說着,她神情稍緩,我又問她,“那你知道那副畫中的女子後你要怎麽做?”

她愣了一下,沮喪起來:“怎麽做?能怎麽做?若她妨礙到我了,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可若是她安分守己不和行逸接觸的話,我倒也無妨,給她一筆銀子叫她離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別讓我見到她就行了。”

“你倒還好心。”

“哦?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17法則十七

法則十七

論辦法?我倒是很多好辦法呢。

我靠近秦玉紫的耳邊,慢悠悠的說道:“那告訴我,你到底對玉曦說了些什麽?”

她原本還等着我的“好辦法”呢,卻等到我說了這句話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起來,卻也還是說道:“我只不過跟他說……”

“說什麽?”我撐起身子緊張起來。

秦玉紫看了我一眼,道:“說他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

我頓時愣住了,然後癱在椅子上,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秦玉紫又推了我一把:“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有什麽好辦法呢。”

我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擺擺手說道:“現在沒心思,等我先幫你把那幅畫找出來再說勾勾小手,床上走全文閱讀。”

她只得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我起身去看玉曦,就讓秦玉紫先回去,她說她過兩天再來,到時候會看我有沒有找到那幅畫。

我想,我若是遇上這種事的話,我不但會把畫找出來,還會當着他的面質問他畫中人到底是誰。可是,如果對象是秦子景的話,我又會怎麽做呢?也許我會悄悄的把畫中女子找出來,然後悄悄的不被發現的做掉她吧……

因為對秦子景,我還是有些怕的。

怕他的心目中我永遠是最後的那一個。

甩甩頭,想那麽多做什麽,我現在本來就是他心中那最後一個了,還能怎麽後呢?

去了绀園,绫羅和綢緞在跟玉歡玩。玉歡玩得滿頭是汗,臉蛋紅撲撲的,兩個眼睛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玉歡見了我就跑過來要抱抱,我抱起她,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問道:“哥哥呢?”

玉歡嗲聲嗲氣的道:“哥哥回房間去啦,哥哥臉好黑,一點都不好看。”

“哥哥是生氣了。”我心裏悶悶的,有點發堵。

“生氣?”玉歡疑惑的看我,“哥哥為什麽生氣呀?歡歡都沒氣哥哥不陪歡歡玩,哥哥真小氣。”

“那歡歡去哄哥哥高興好不好?”我問。

“可是,可是我怕哥哥生氣的樣子啊。”玉歡嘟着嘴巴,十指對着十指繞圈圈。

我摸摸她的頭:“不用怕,哥哥肯定希望你去看他的,去屋裏看看哥哥好不好呢?”

玉歡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那好吧,歡歡就去看看哥哥,可是要是哥哥趕歡歡出來的話,歡歡也沒有辦法了哦。”

我笑道:“嗯,好的,那歡歡先去哄哄哥哥吧。”

然後我把玉歡放下來,她小跑到屋子門口,敲了敲門也沒等裏面的人叫她就推門進去了。

我跟在玉歡身後停在了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裏面的談話內容。

可是偷聽來偷聽去的也沒偷聽出個什麽來,兩人說話聲音太小了,根本就聽不到什麽來。接着,連聲音都沒有了,裏面徹底安靜了下來。

我就呆坐在門口,頭磕着門,望着天,滿懷心思想的都是玉曦到底會和玉歡說些什麽呢?

別看玉曦人冷冰冰的一點小孩子的樣都沒有,但其實他很疼玉歡的,肯定不舍得把這種事告訴玉歡,讓她一起承受這種痛苦的,所以這點我不擔心。我主要擔心的是這件事會給玉曦造成什麽樣的心裏傷害。

等得天都快暗下來了,玉歡還是沒從房間裏出來。

把頭埋在雙腿間,忍不住想大哭起來。

離開皇城的這幾年,我真的過的好累好累,一個人要掙錢養兩個孩子,而且那時的他們還小,還得喝母乳,我沒有母乳,只能去請奶媽,戰亂十分,奶媽又十分貴,他們雖不是我親生的,可勝似親生的啊。等到帶出來的錢都用的差不多了後,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想辦法去外面找活做。天下還未統一,找的活也都不穩定,而那時也因王嬸兒的關系,我找到了第一份活,幫一個出嫁的姑娘選取收拾衣服,那天那姑娘在我的安排下驚豔四方,從那以後我便有了收入來源。

這一切既辛苦又順利,辛苦的我幾乎每夜都望着兩個孩子默默落淚,順利的我又慶幸自己的運氣太好了,沒什麽特別的能力居然還能掙到錢懶妃之魔王霸愛無彈窗。

而正當我已經适應這一切的時候,又都變了。

秦玉紫的出現,趙行逸的出現,讓我恐慌不已。

秦子景,我到底要面對他嗎?

我說不準。

“坐地下幹嘛?不冷嗎?”頭頂突然傳來趙行逸的聲音,我猛地一擡頭,眼前有些模糊。

趙行逸蹲下身子,我的眼睛跟着他的動作移動,然後他和我平視着,輕輕挑開擋住我眼前的頭發,右嘴角輕揚:“在等我?”

我“切”了一聲:“才沒有等你。”

“那你坐在這幹嘛?現在雖然已經四月了,可畢竟還是冷的,想着涼嗎?”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起來。

我腳下一軟,腳底板像是有針在紮我,我一把靠在他的身上,雙手抓住他,不敢再動,擡頭可憐兮兮的對他說道:“腳麻了,動不了……”

他啞然失笑:“笨,真是活該。”

嘴上罵着,手上卻把我抱起,準備進屋把我放凳子上,我伸手就阻止他驚慌道:“不要進去。”

“嗯?”

“……不要進去。”我低着頭縮在他懷裏,不敢和他對視,就一直堅持自己說的。

他也沒再說什麽,抱着我徑直走向了他的主卧房。

回頭看了一眼我的房間,其實我只是害怕面對玉曦,怕他對我說些我不喜歡的話而已。

這主卧果然比我那“通房丫鬟”的房間要好上一百倍啊。有裏外兩個屋,裏屋是卧房,外屋是個花廳,有絲質輕紗相隔,輕紗被鍍金的挂鈎挂起來,門打開的風吹動着輕紗,飄渺的不似人間。心裏極度的不平衡起來。

太可惡了,自己住這麽好的地方,讓我住“通房丫鬟”屋,不公平!

他把我放在花廳的椅子上,自己搬來個小墩子,就坐在墩子上,手掌放在我的膝蓋上慢慢揉着,因為蹲久了的關系,腳麻一直沒褪去,他揉的我又癢又刺。

“好些了嗎?”他問。

我老實搖頭:“一點都沒。”

他手頓了頓,坐直了身子,不揉了。

越揉越難受,不揉倒還好。

綢緞知道趙行逸回來了,端了茶過來給他,也順便給我倒了一杯。

等他喝了半杯茶後開門見山道:“你遇見秦玉紫了?”

我慢半拍的點了點頭:“嗯,遇見了。”

“她跟你說了什麽?”

“她說什麽?她還能說些什麽?”她說她已經把這件事告訴秦子景了,秦子景肯定很快就會來找到我了,她還告訴了玉曦我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我該怎麽面對玉曦呢?

“有我在,秦子景即使找來了,我也有辦法不讓他找到你的。”他揚唇笑着,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看着很是欣慰。

可是我卻說道:“我不想再躲了南宋英豪全文閱讀。”

他神情一滞:“你說什麽?”

我重複道:“我不想再躲了,秦玉紫已經把真相告訴玉曦了,即使秦家的人不找來,我也再沒臉跟玉曦相處了,我想通了,有些事既然我都做了,那也只能怪自己,怪不得別人,他若是怪我,那便怪吧,反正他也從來沒給我過好臉色看。”

“……你真的決定好了?”他眼神閃爍。

我重重點頭:“想好了,我決定面對秦子景,再也不逃避了。”

一時間屋子靜的有些吓人,外面的天已經很暗了,最後的夕陽帶來金色的光,卻一點也不耀眼,甚至有些冷。

屋子裏也暗了下來,暗到我看不清趙行逸的表情,卻依然能感覺得到他在笑着。

我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只是你別像以前那樣跟我絕交就行了。要是我真的入了他家,你又跟我絕交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呢。”

他不說話,我湊近他的臉:“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呢?”

他道:“我無話可說。”

“什麽?”

“李青芊,你怎麽這麽賤呢。”

“啊?”

他站起身來,擋在門前,遮住我所有的光線,他就如黑暗使者一般,帶着莫測的笑說着:“李青芊,我再問你一次,你确定你要這麽做?”

我茫然的看他:“你到底怎麽了?”

“你只需回答我即可南天霸無彈窗。”

我猶豫半響,點頭回答着:“我很明确自己要做的事是什麽,我不想逃避了,若是要處罰,要打罵我都受得了,只要別在像個小賊一樣到處躲藏就行了,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你若只是單純的不想四處奔波,有我在,你不必要。”

“可我不能總靠着你,你也是要娶娘子的,到時候你娘子看到會怎麽說?而且我也已經嫁人了,這于理不合。”

他輕聲笑了一下:“說到底,你終歸是想回去見他。”

我沉默,他說的沒錯,我就是想見他,想見到要發瘋了,我也不想再過颠肺流離的日子了,我懷念以前衣食無憂的日子。

我始終是個不願意吃苦,不願意面對麻煩的人。

回到家多好呀,不用再面對玉曦玉歡思念父親的感情,也不用再面對玉曦對我的質疑。

這一切都會輕松起來。

不是嗎?

“你就這麽喜歡他?”

我毋庸置疑點頭,喜歡?當然喜歡,喜歡到不敢面對,生怕自己哪點不好就會被他嫌棄。

趙行漫不是說過嗎?當你喜歡一個人到卑微的時候,那你簡直無可救藥了。

我已經無可救藥了。

可她還有一句話沒告訴我,就是:你的卑微只會另他更加厭惡你。

或許趙行漫為我找想,沒好意思告訴我這後面一句話。

18法則十八

法則十八

“果真喜歡?”

我擡頭去看趙行逸,他面部神情一層不變,可是眼裏似乎少了些什麽我說不清的東西。

我還是點頭。

他呵呵笑了兩聲,走到我的另一邊,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我,然後問我:“你真的确定你的內心是喜歡他的嗎?還是只是意氣用事?”

我驚然道:“你怎麽會這樣說,我自然是喜歡他的,打從見到他第一面起我就喜歡上他了。”

“真心?”

“當然真心!”我斬釘截鐵。

“不會再變?”

“不會再變。”

“即使他不喜歡你也無所謂,即使他讨厭你也無所謂,即使他只是利用你也無所謂?”他靠在椅子上,修長的腿疊放着,優雅得像個高貴的王子。

我納悶看他:“你怎麽了,你怎麽說這些話呢,你不會病了吧,你別吓我啊。”

“回答我。”趙行逸聲音突地拔高,嚴肅的吓了我一跳。

我只好點頭很認真嚴謹的對他說道:“你知道我不會改變心意的不是嗎?”

他聽得微愣,傍晚的風吹得他的頭發輕飄起來,天暗得我幾乎看不清他的模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們就在這沉默着,等到外面的房間都點上了油燈,而這間房間因為我和趙行逸的關系,一直很黑很暗,暗到我只能看到他的一個輪廓。

趙行逸黯然失笑起來:“是啊,我怎麽就忘記你是一根筋了呢。”

我一直看着他,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事處突然必有因,他今天肯定在外面受了氣,所以回來後就變得有些奇怪了帶着空間拖着攻君找親爹無彈窗。

我等到他收斂表情後才問他:“你說這些到底什麽意思?”

好久,他才說:“我幫你,只要你想得到的我都幫你。”

我心跳猛地加快了一下,啞然問道:“什麽?”

他笑出聲來,不用看我都知道,他肯定還是右嘴角上揚着,笑得自信滿滿,他略有些低啞的聲音,說着讓我感動的話:“我是你堅強的後盾,只要你需要,我會永遠在你身後。”

鼻子一酸,似有眼淚破眶而出。

這句話,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在小時候,在我做錯事不敢承認的時候,他總會站在我面前,慢不經心卻又不容拒絕的說着這話。

一想起從前的事,我就打心底裏露出笑來:“你對我真好。”

“那,”他頓了頓問,“後悔嫁給秦子景了嗎?”

我“嘿嘿”笑了兩聲,“不後悔。”

“呵。”

看到他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腦袋,把我頭發弄得都亂了。

我揮開他的手,嘟嚷道:“別揉了,被人看到不好。”然後起身去點燈,燈光照亮了這個房間,也照亮了趙行逸的人。

他低着頭看不清他的神情,然後他伸了個懶腰,走到我身邊,把整個人都靠在我身上,懶得跟頭豬一樣。

他說:“看到也無妨。”

我推開他的臉,白了他一眼:“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玉曦和玉歡了,你自己愛幹嘛幹嘛去吧。”

說完我就出了門,朝我房間走去,那房間暗着沒點燈,這一下午也不知道他們倆在幹什麽,現在又是個什麽樣的情況呢,不會兩人偷跑出去了吧?還是在裏面睡着了?

越想就越着急起來,我怎麽浪費了這麽多時間在這裏呢,我應該好好關心一下他們倆的。

出門時,趙行逸叫住我,然後問我道:“你真的不後悔?”

我急着去看玉歡玉曦,沒空理他,就回了他一句:“什麽後悔不後悔,我這一輩子當中,最不後悔的事就是嫁給秦子景。”

“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若是以後才後悔的話,可就沒有機會了哦。”

“你廢話真多。”我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再沒去看他。

圓月中天,冷風蕭瑟,敲了敲房門道:“玉歡,玉曦,你們在裏面嗎?娘進來了哦。”

裏面沒有回音,我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回音,越發着急起來,一把将門推開,屋裏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急急忙忙的去點燈,卻因腳下的阻礙摔了一跤,磕的我小腿骨疼得要命,邊揉着小腿邊找火折子點燈。

燈一下子照亮整個房間,這不大的房間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我一下子就慌了,大聲叫道:“玉歡,玉曦,你們在哪裏?不要吓我啊,快出來,玉歡,玉曦?”

找便了整個房間都沒有他們倆人的影子,床底下櫃子裏,都沒人。

我一下子癱在地上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叫什麽事?

我明明一直在門口呆着的呀,也沒聽到他們出來的聲音,怎麽會沒人呢?怎麽會就這樣憑空消失呢!

該怎麽辦才好……

現在又是晚飯時間,他們要是沒吃東西的話會餓的吧,一定會很餓的,那餓壞了可怎麽辦?玉曦這個小混蛋,怎麽可以把妹妹一起帶走呢?就算為了秦玉紫的話也不能這麽意氣用事啊,要是妹妹出事了怎麽辦呢。

一骨碌的爬起來,跑到趙行逸的房間去,大叫起來:“趙行逸!趙行逸出事了!你在哪裏啊?快出來。”

糟了,趙行逸也不見了。

倒是綢緞突然走了過來,疑惑的看着我道:“李小姐,你在叫什麽?”

眼見有人來了,我就跟掉到水裏嘶喊着救命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根浮木似的緊張着急起來,我緊抓住她的雙肩問道:“趙行逸呢?他在哪裏?他剛才不是還在的嗎?怎麽一轉眼就不在了呢?快告訴他在哪裏啊。”

綢緞歪着腦袋迷惑的說道:“公子去書房了呀,你不知道麽?不是跟小姐你談完話了就去了書房麽?”

好,書房。

放開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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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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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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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