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曝光?

看着索羅達兩腿褲腳處都濕噠噠的進來,後背還像是伏着一個黑猩猩,阿蘭庫波爾因為奧賽羅亞的關系才強忍下怒氣。

只是那高高挑起的眉跟臉上堅硬的線條有些讓這個平日溫柔如水的女人此刻有了些不符合的刻薄。這一刻在心裏狠狠的咒罵着索羅達真是臉厚的可以用刀刮,居然膽敢把人帶到這兒來!

本就對衛國升沒有好感的阿蘭現在也由衷的感到厭惡。

奧賽羅亞看到兒子這樣兒就是一愣,跟着也皺緊了眉。待看清那人是衛國升後寬闊額頭上的皺紋更是又加深兩道。

不免對索羅達的所作所為有了難接受的火氣。大廳有些陰寒,壁爐裏還是昨天燒淨了的炭灰,就連餐桌上吃剩下的豆子也還在,和那些留有殘漬的碗碟。

門口橫木上擺放的各種酒品,如今還擺放在上面的一本雜志讓索羅達感到有些觸目。

《擁擠,碰撞,你和我。機場,人潮,擁抱可以不計後果!》

碩大略長的加粗标題倒讓索羅達樂了。封面是昨天在機場被抓拍的唯一一張二人側臉,索羅達不知是不是自己是畫中人的關系,竟越看越有些癡了,感到如此匹配。

“怎麽搞的!!”冷冷清清的調兒,裏面不滿的嚴肅十足十。不是一向對索羅達嚴厲的奧賽羅亞,卻是阿蘭。

“他掉進水裏了,我先帶他上去。”索羅達颠颠背上的衛國升便順着旋轉式樓梯走上了頂層。

可以說是奧賽羅亞這次對索羅達上版面的事兒也并沒有多想,後面記者也跟拍到了倆人最後是奔去的醫院。對于奧賽羅亞來說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在他想如索羅達要是因為那一腳還對衛國升有芥蒂的話,那他這個當教練也難做人。所以對于這種奧賽羅亞也只認為是經過媒體渲染了色彩的東西。

他們是隊友,這根本不算什麽。

可奧賽羅亞的這種心情就在剛剛被索羅達敲碎了,也不知是不是看錯?兒子的胯間他是怎麽看怎麽覺得鼓起的不對!

而對于知情人士的阿蘭庫波爾,這次真的對索羅達有了怒火!!

抱衛國升脫光,讓熱水泡泡身子已經有些燙的衛國升。抓緊又喂了片退燒藥才把衛國升從水裏撈出來。

衛國升的神智已經渙散了,隐隐的好像聽到過教練的聲音?卻也不确定,後來便只能随着索羅達的擺弄。索羅達忙裏也有條有序的,插上水床讓保溫再把衛國升小心的放上去,捂上了被子才不舍得的對準衛國升蒼白冰冷的唇親上幾口。

“大衛!這次要是不好了。我們就去中超吧?”

明知衛國升聽不見索羅達還是執着的重複了好些遍……

轉到樓梯口才緩回神,索羅達回身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才慢慢渡了下去走……

樓梯鋪的橡柚木質地板,轉角處還挂着一幅荒山城堡的陰暗體油畫和簡單的茉莉中撐傘女孩兒。最下面是梵高畫像。

一切都詭異中發酵着。

索羅達上樓期間奧賽羅亞駕車去了倫敦,無非就是關于曼聯的。樓下只有阿蘭庫波爾在靜靜的祈禱着,面前的桌案上一根兒燃亮的白蠟燭。飄忽的映着她有些顫抖。

“我沒想到爸回來,媽。”索羅達口氣很軟,甚至是有了些知道自己做錯了的意思。

阿蘭庫波爾緩緩的睜開眼繼而吹滅了蠟。在胸前劃過十字才對上索羅達。樣子有些像一個人在對另一個人的審判!

“你在說什麽,索羅達?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阿蘭很傷心,她寧肯上帝懲罰自己也不想自己的兒子被惡魔迷了心竅。

“我要和他在一起。”索羅達想說很多,想說他愛衛國升,他能使自己快樂,這是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的……

千言萬語卻也只能說出這一句,不說太多是怕阿蘭無法接受,卻不想這句慨括一切的話更是讓阿蘭庫波爾頭疼。如果可以的話,索羅達更想說衛國升懷了他的孩子!

“混蛋!”阿蘭猛然站起身推開索羅達,高跟鞋踢踏踢踏着在屋子裏來回渡步:“如果你想終止你的前途,他會讓你臭名昭著。”指着樓上阿蘭庫波爾精致的妝容險些都要脫落:“知道那些人會怎麽寫你嗎?他們如何看待你。明天你就會登上英國所有的報紙頭條,你會被釘在十字架上,而他!你們将一起永遠背負着無法解脫的枷鎖!”

“你以為呢?我會在乎?”索羅達很有犟種脾氣。

“呵,當然,我阿蘭庫波爾的兒子當然不會。”阿蘭湊近索羅達冷笑:“天才球員奧賽羅亞的天才兒子索羅達出櫃,戀上中國的天才球手衛國升,兩個本該前途坦蕩的少年正在一步步走向罪惡,受人唾棄。怎麽樣?明天八卦的主題我都替你想好了!”

“就叫這是誰的錯!!”

索羅達笑了,略有苦澀:“我不知道。”

“但他會陪我。”

索羅達起身,也有些疲憊了:“等他病好了我再帶他走。”并不是對家人沒有愧疚,以前常聽衛國升說媳婦兒和婆婆不和睦,就是這樣吧。

阿蘭庫波爾忽略了索羅達後半句問:“他有病?什麽病?”

“沒什麽,普通體熱。”索羅達邁上樓梯步子一滞,轉頭回答母親。

阿蘭心酸了,這自己兒子都這麽大了,趕上有個頭疼腦熱身體不舒服的還需要自己伺候的,怎麽轉身就去養別人了。

說白點兒,就是吃醋了。

索羅達到底也沒帶衛國升走,這也臨近歸隊的日子了,再加上最近記者趁熱打鐵一樣的守着倆人一起出現,好撈點兒狗血報道報道。還是保護衛國升,索羅達也不想冒險去撞槍口。

再說現在網上關于他們二人的言論也都只是在猜測,多半兒都是大夥兒飯後消遣的談資,很少有人真的把那本雜志上的報的當事實。

等到回曼徹斯頓時索羅達決定跟上奧賽羅亞,也算是擋箭牌的一種了!

難得的阿蘭庫波爾也同意。

今年阿蘭并沒有接拍新劇本,而是半顆心放在了把自己旗下的産品推廣到中國,不同一些國際的大品牌,阿蘭庫泊爾把利潤将到了最小化。所以不管是保養還是護膚價格實在很是親民。一套下來折成人民幣在四百。

這樣比一個女性只用蘭蔻的眼霜,平日卻只能拿大寶擦臉而全方位的多。

況且不像歐洲女性使用蘭蔻也要持久,蘭妝是真正針對亞洲人皮膚的!

還有半顆心就是索羅達。阿蘭真正開始後悔了一直愛着卻忽略了的兒子。就算是在她那時知道索羅達平日的私生活也沒有這樣傷心過。

衛國升的出現才是改變了自己兒子的原因,這也在那一晚阿蘭庫波爾對索羅達發火後安靜下來所意識到的。

這則更讓阿蘭多了關注點。且心态也可以平和了。

只是有時候衛國升實在是很怵阿蘭,就比說現在!

“師母,你也吃……”衛國升被阿蘭盯得渾身都不自在了,戰戰栗栗的把索羅達給他剛做好的一盒松餅送到阿蘭面前。

坐也坐不安,上牙堂磕磕磕碰下牙,後背也緊張的一身一身虛汗,雖然已經好些天了,衛國升還是沒辦法習慣。他想這可能就是跟婆婆在一起必然的心理把!

索羅達就在衛國升旁邊,右手現在插在衛國升腰和軟墊兒間的縫隙裏悄悄安撫他的慌神兒。

什麽能逃過阿蘭的眼睛?心裏不爽自己兒子在自己眼前還這樣大膽,臉上面對衛國升時也是微笑的:“大衛啊?你在中國有交往的女孩兒嗎?”

“額……沒,不,我也不想很早結婚,所以……”衛國升對阿蘭腼腆的笑,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媽……”索羅達不是很高興的喊,索羅達也跟衛國升說他母親是知道他們的。所以索羅達才真覺得阿蘭沒什麽可挑撥的。

阿蘭這聽索羅達的調兒也不是多高興:“幹什麽?天暖了梅子也會壞的,去給我摘幾個冰着!!”

索羅達挑挑眉也還是服從的女王的命令。

接下來的時間一如既往還是阿蘭跟衛國升的獨處。角落裏在咿咿呀呀放着中國的老唱片,衛國升食不知味的咔嚓咔嚓嚼唾嘴裏的松餅,緊張的口裏都醞釀不出唾液來潤滑了。

阿蘭庫泊爾也是跟以前一樣兒,歪着頭大量衛國升的緊張。

寒冷的一月帶着年味兒的二月已經過去了,雨水充沛的三月也是一眨眼兒的事兒,衛國升想中國現在一定很熱鬧,也都平安的。

衛國升有些留戀,在這郊區居然也想永遠不要過去。

如果還有爸媽和微微在就更完美了……

呵呵,四個人在這座小堡壘裏待了一個月,時而奧賽羅亞出門,時而阿蘭外出,不過也都沒有很久,大多都是兩三天便回來。

天氣轉暖後奧賽羅亞就常帶索羅達和衛國升去山下邊兒踢球,湖裏的魚也活泛了,訓練到點兒後三個人就直接垂釣,實在無所收獲再下水去捕。

衛國升在阿蘭面前可謂是裝得一把好賢惠,阿蘭庫波爾近來真是越來越喜歡衛國升這個異國大男孩兒了,除了剛開始看起來人有些僵硬,輕松下來便覺得這孩子真還很幽默。

且說話也比自己兒子好聽多了。

主要也是最近阿蘭喜歡上了衛國升做的魚,阿蘭庫波爾從沒吃過這麽奇怪的魚,但別說,還真很美味,尤其是衛國升說魚湯裏的那叫香菜和姜絲……

還有魚的一面黑皮,硬硬香香的,很是新鮮。

阿蘭庫波爾哪裏知道,那塊黑皮是衛國升炖糊的一面兒,只是礙于不好意思就硬是說做完就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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