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祭奠

36.

“陸紹寒，你真的确定你是喜歡我的嗎？”姜婕又慎重地問了一遍。

經過于景然剛剛跟她說的，讓她懷疑陸紹寒對她的感覺。

是否也是因為不甘心呢，所以才會這麽說。

“你什麽意思？”陸紹寒不解，他都說了喜歡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問他。

“是不是我離開了，你很不習慣對麽？”姜婕又問道。

“……”

“是。”陸紹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停了一會兒才這麽回道。

誠然，姜婕說得很對，因為這些日子沒有姜婕在身邊，陸紹寒确實很不習慣。

姜婕聽到陸紹寒确定的回答，反而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但我還是會離開。”糾結了很久，姜婕還是開口說道。

因為這無關陸紹寒喜不喜歡她，她都是要離開的。

“好。”這一次，陸紹寒答應得很快，不再像之前還會再次重複問一遍。

因為他已經明白姜婕的意思了，他就不應該再多餘問她一句。

“那我來送你。”

“不用……”姜婕正想說不用了，就被陸紹寒下一句話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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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紹寒說，“可以嗎？”

是詢問的語氣，看着陸紹寒這樣問，姜婕卻找不到理由拒絕。

“嗯”半響，姜婕也點頭答應下來。

“我下午就離開了。”

“哦。”陸紹寒似乎沒有想到會這麽早就離開。

不過這也不是姜婕能決定的，她在江城已經沒有地方可以住了。

除了回邬屏鎮，她實在不知道要去哪裏。

既然姜婕答應了讓陸紹寒去送她，自然就是坐陸紹寒的車回去。

回邬屏鎮的路上，兩個人也沒有說話，姜婕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陸紹寒，似乎在想着什麽事情，表情很嚴肅的樣子。

回邬屏鎮的要花費幾個小時，也許是因為生了病的緣故，姜婕在車上不小心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還是陸紹寒過來推了她一下。

“嗯？”姜婕懵懵地睜着兩個圓眼睛。

“到了。”

“哦，這麽快。”姜婕無意識地說道。

其實陸紹寒沒有開很快，甚至他看着姜婕都要睡着了，甚至都減緩了開車的速度。

“起來吧。”陸紹寒對着姜婕說道。

“好。”

然後姜婕下車，過車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糟糕，我忘了一件事。”姜婕表情有些懊悔的樣子。

“嗯？”陸紹寒側身看着姜婕，詢問地看着她。

“沒事。”姜婕微笑着回答他沒什麽，轉頭卻又若有所思的樣子。

之後兩人并肩走過那道橋，一起往姜婕家走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姜婕與陸紹寒兩人站在橋上的樣子屬實是養眼。

其實姜婕長得很漂亮，只是她不善于打扮自己，但是她的身段氣質都很好。而陸紹寒自然就不用說了，雖然他的脾氣不好，其它方面卻也是一等一的。

有過路人看着兩人站在橋中的畫面按下手中相機的快門，把這一刻兩人的美好定格，只是這一切兩人并不知曉。

“你以後都會待在這裏嗎？”陸紹寒問道。

“嗯。”

“就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嗎？”

“其實以前已經去過很多地方了，不想再去了。”陸紹寒的問題，勾起了姜婕以前的回憶，然後她有些感慨地說道。

“哦。”之後陸紹寒沒再問話，姜婕也不再說，兩個人就這麽兩個人就這麽并肩走着，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說話。

走到姜婕家門口的時候，陸紹寒開口想要開口叫姜婕。然而陸紹寒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姜婕……”

“嗯？”姜婕回頭看他。

然後陸紹寒卻不說話了，後來還是姜婕回頭對姜婕說再見。

道別過後，兩個人就此別過。

在姜婕轉身的剎那，陸紹寒說了一句再見！姜婕有些詫異地回頭看着他，卻陸紹寒正微笑着看着她，然後姜婕也回給他一個微笑。之後陸紹寒就開車走了。

其實在姜婕看來，這是他們的永別，因為因為陸紹寒主動跟她說了再見，而他也很明确的拒絕了陸紹寒。

但令姜婕沒有想到的是，她早上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竟然看到了陸紹寒。

她看見陸紹寒站在太陽下，一向不茍言笑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笑着對她說，“早啊！”

“你……”姜婕有些震驚的看着陸紹寒。

她不明白明明昨天才分開，為什麽第二天陸紹寒就出現在她家門前。

姜婕就看到陸紹寒走上前來對她說道，“我已經想好了。”

“這一段時間我會待在邬屏鎮。”聞言姜婕又震驚地看他一眼。

問道，“為什麽？”

好像從陸紹寒過來的這幾天開始，姜婕只有一次又一次地在問為什麽？

實在是因為這幾天，陸紹寒帶給他的震驚太多了。

這幾天來。他變得一點都不像他，一點都不像從前的他。

“你今天有事嗎？”陸紹寒問道。

“沒……”姜婕頓了一下，忽然又轉口說有。

“那我陪你一起去做吧。”陸紹寒突然開口道。

陸紹寒連什麽事情都沒問，直接就說要跟她一起。

“不，不用了。”姜婕拒絕的也非常果幹脆。

“姜婕，你還記得，我昨天說過什麽嗎？”陸紹寒一直注視着姜婕說道。

“？”

看着姜婕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陸紹寒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然後說道，“我說，我喜歡你。”

“既然是喜歡，那我不能追你嗎？”

“……”陸紹寒問的問題确實讓人無法反駁。

“那走吧。”姜婕實在不知道該再次如何拒絕了，陸紹寒都這麽說了，她還能怎樣呢？

讓他不要追她？這是他自己的權利，姜婕無權幹涉。

所以陸紹寒就順其順然地跟着姜婕一起出門。

姜婕今天是去的集市，但是姜婕去買的東西卻非常奇怪。

陸紹寒很少見過那些東西，所以他開口問了姜婕，“這是什麽？”

“哦，祭奠的東西。”

“嗯？”

看陸紹寒似乎還不明白，姜婕感覺有些疑惑，不過轉念一想，陸紹寒是在陸家裏長大的，而陸家又是那樣的家庭，他沒有見過自然很正常。

他們家估計也不用這樣。

“今天是我外婆的祭日，我要去祭拜她。”提到外婆這個詞眼時，姜婕顫抖了一下。

“哦。”看着姜婕提到外婆時神色如常，但她話語裏的顫抖還是被陸紹寒捕捉到了。

姜婕十歲跟她外婆一起生活，想必有着很深的感情吧。

但是跟他的資料調查顯示卻有些不同，資料上好像說的是，她因為被養父母送去鄉下和外婆一起生活，但是和外婆的關系也不親密。

不然也不會姜婕以前也不會這麽叛逆了，想至此，陸紹寒問道，“你外婆，對你好嗎？”

“好啊，外婆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真的對我很好。”提到外婆，姜婕忍不住就笑起來。

但是笑過之後又是一陣失落。

“你外婆的墓地在哪裏，帶我去吧。”看着姜婕有些失落的樣子，陸紹寒突然開口。

聞言，姜婕睜大她那雙大眼睛看着陸紹寒，不理解他怎麽會提出這個要求。

“你的親人，我也很想見見。”陸紹寒低頭沉聲說道。

他現在才意識到，他之前甚至沒有見過姜婕的親人，唯一一次的見面就是在姜婕的病房前。

他想要了解姜婕，更多的了解，其實現在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姜婕，還是因為林夢晗的關系。

他想，更多地了解也許能夠真正地看清他自己的心意。

這種迷茫的感覺陸紹寒一點都不喜歡，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

姜婕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然後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好了重大的決定，“好，我帶你去。”

姜婕的外婆葬在邬屏鎮上的那座高山上，要去祭拜還要爬山走山路。

正好昨天下了一場雨，山上的路被雨水沖刷得特別滑，姜婕中間有幾次都差點摔倒，要不是陸紹寒每次都及時把她扶住，不然姜要跌倒了。

陸紹寒就站在姜婕後面，關鍵時刻出手扶一把。

但陸紹寒也不是很穩定地一直站在後方，有一次，他因為來不及扶姜婕，而姜婕往後仰的時候因為慣性的原因一把拽住了陸紹寒。

陸紹寒始料不及，被她拽下，好在姜婕沒有用盡全力，所以兩人只是一起倒了下來。

倒下過後，姜婕就趴在陸紹寒的身上。

“對不起。”趴到陸紹寒的身上實在有些尴尬，姜婕焦急地想要站起，卻又腳底打滑，又摔在陸紹寒身上。

再次被當了人肉墊子的陸紹寒，“……”

“你慢一點，不要那麽急。”陸紹寒開口。

“哦。”被陸紹寒一說，姜婕就更尴尬了，但是為了避免剛剛那樣的事故，所以姜婕輕手輕腳地離開陸紹寒的身體。

“你也快起來吧。”姜婕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叫陸紹寒也一起起來。

聞言，陸紹寒挑了挑眉，“你不拉我一下？”

“……”

然後姜婕默不作聲地伸出手，陸紹寒看着眼前的手，沒有很快就握上去，反而讓姜婕的手在半空中等了半分鐘後才握上去然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