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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床頭吵架床尾和,一炮泯恩仇,如果不行就兩炮。憂和安藤沒有仇,還是做了三次才結束。
最後一次套正好用光,興頭上的兩人又不好下樓去買,憂算了算安全期,勉為其難地允許安藤弄在了外面。
膽戰心驚了小一周,無事發生,往後兩人就放肆了不少。
至于結婚的事情,憂也同安藤認認真真合計過。高利貸這行沒辦法長久地幹下去,他們得找其他手段來謀生,投資理財是一種,開公司做咨詢也是一種。
但靠着憂那百來萬的本金,理財的收入都不夠塞牙縫,咨詢顧問費也只夠吃飯,更別說他們還要在東京這寸土寸金的水泥森林裏攢錢買房。
“要是有人能送我一套郊外的溫泉別墅就好了。”
憂趴在桌上,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綠線嘆氣。
安藤覺得她坐得太遠,順手把她的椅子給拽到身邊,嘴上卻不留情:“你中彩票的概率都比這個大。”
來日方長,他并不着急。
只要她在身邊,那一紙婚姻屆有沒有都無所謂。
憂笑着踹了安藤一腳,被他勾住腳腕。
看到角落裏的兩人又開始醬醬釀釀,須藤撇了下嘴,默默從口袋裏翻出自己剛買的刮刮樂。
他就不信這個邪。
就算沒有十個億,中個十萬也夠他吃上小半個月了。
須藤使勁把遮塗區域刮得幹幹淨淨。
看到格子裏顯露出來的圖案,他愣了幾秒,突然驚呼出聲:“卧槽!我他。媽居然中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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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和憂坐不住了。
兩人一左一右将須藤包圍,虎視眈眈地盯着他手上的兌獎券:“中了多少?”
須藤迅速将票藏得嚴嚴實實,警惕道:“你們想幹嘛?”
安藤和憂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非常默契地分工合作,一個将須藤死死摁在椅子上,另一個很快從他口袋裏翻出那張中了獎的刮刮樂。
“你們是鬼嗎?!這都要搶?!”
須藤張牙舞爪地瘋狂掙紮,嘴裏還罵罵咧咧,說他倆是“狗○○”“奸○淫○”。
“多少?”安藤問。
憂反複比對了圖案,興致缺缺地扔下卡券。
“一萬塊。”
安藤也“啧”了一聲,嫌棄地把卡券塞回須藤的口袋,還幫他理了理衣襟。
“這點錢,有什麽可高興的。”
“你知道中獎概率有多低嗎?”
須藤怒了:“我買了這麽多年彩票,今天可是第一次中!”
憂單手支着下巴,尋思着自己要不要也買個彩票,萬一哪天真的變成那個幸運的分子了呢?
安藤一看她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麽。
“想要?”
他把玩着她的頭發,低笑着問。
憂的神經已經被調叫得異常敏感,立刻聽出男人話裏的雙關之意,無情地打開他的手:“想中獎。”
安藤覺得她這副掉錢眼裏的財迷樣子可愛至極,決心逗逗她,從保險櫃裏拿出厚厚一疊鈔票,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想要嗎?”
不過憂沒那麽容易上當。
凡事都有代價,這個男人同樣精于算計,肯定會在別的地方把債給讨回來。她冷淡地挑眉:“你真給?”
果不其然,安藤俯下身,在她耳邊悄聲說道:“除非你晚上幫我○。”
憂瞪大了眼。
盡管安藤聲音不大,可他們身邊還有第三個人在場,他居然敢這麽說!
熾熱的吐息夾雜了情裕和暧昧,像是給她的身體通了電,從後頸直竄尾椎,她渾身酥麻,耳廓也染上豔色。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打開潘多拉的魔盒。
她只是出于好奇心,想看看她這麽做安藤會有什麽反應,可男人卻像瘋了似的,甚至比之前還興奮百倍。
“不要!”
她壓低音量,語氣微愠。可帶了羞意的聲音卻嗲得不行,像只奶貓撒嬌讨食,勾得安藤愈發心癢難耐。
他決定再加點碼,又在桌上摞了兩沓鈔票。
“真的不要?”
憂回了安藤一個白眼。
給她的錢再多,對他來說也就相當于從左邊口袋放進右邊口袋,根本不痛不癢,她才不會讓他白占這個便宜。
旁邊的須藤看得眼睛都直了。
桌上的錢至少兩百萬,平時安藤總是對他一毛不拔,現在居然願意掏那麽多來博美人一笑。他像吃了一整顆檸檬,心裏酸的不行,忍不住嘟囔道:“她不要我要啊。”
說着,他便伸手去撈桌上的錢。
安藤自然不會給他。
可須藤的動作更快,直接擠開憂,整個人撲到桌面上,用身體蓋住了那幾沓鈔票。
“我搶到了就是我的!”
“滾。”
安藤冷着臉,拽住須藤的衣領,直接把他提了起來,像提只小雞仔。
憂被這一幕給逗樂了,甚至還生了些添柴加火的想法。
“我說,忠臣先生。”她笑容狡黠:“既然須藤這麽想要這錢,你不如讓他幫你?”
須藤沒聽到兩人之前的對話,還傻愣愣地問:“什麽事?只要我能幫一定幫!”
安藤的臉色瞬間變得黑如鍋底。
“滿島憂!”
他咬牙切齒,幾乎要把她名字給碾碎。
憂不願被安藤的怒火波及,早就做好準備,俏皮地做了個鬼臉,很快消失在門外。
而留下的須藤自然是被安藤一通狠揍,錢也一分沒拿到。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臉頰,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安藤到底要滿島憂幫他做什麽?
不過他很快釋然,并且總結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絕對不要摻和到這對情侶的事情裏去,因為無論如何,受傷的只有他自己。
……
憂戒了煙,咳嗽卻一直反反複複,吃了藥也不見好。
小病不治,大病難醫。
她風險意識極強,雖然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麽事,還是跑了一趟醫院,拍了片子,做了全套檢查。
醫生說她估計是過敏引起的慢性咽炎,又給她查了過敏源,她才終于知道自己居然對榆樹花粉過敏。可這病除了出門戴口罩之外,并沒什麽好的解決辦法,花期過後自然會緩解。
她拿着處方單開了藥,本想跟大門和城之內她們打個招呼,又不知道她們有沒有手術,想了想還是作罷,準備打道回府。
東帝大病院是日本屈指可數的大型綜合醫院,也是大門和城之內兩人打工的地方。
這裏的醫師幾乎全都是東帝大出身,技術水平有保證,所以患者無論是頭疼腦熱還是疑難雜症,全都湧到了這兒,過了下午三點,一樓的等候區還是有不少人。
憂下了扶梯,正往出口的方向走,一個小男孩突然撞上了她。
他個子還沒到她的腰,身材瘦弱,看上去只有四五歲,身上的白T恤被洗得發黃,衣擺處還有幾點明顯的污漬,家庭條件應該不是太好。
“不要在醫院裏亂跑。”
她微微屈膝,将手足無措的男孩從地上扶了起來。
男孩眼裏噙着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面前這個衣着光鮮的漂亮姐姐,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才小聲道了一句“對不起”。
憂笑着回了句“沒關系”。
她讨厭熊孩子,卻不反感乖巧懂事的小孩。
男孩的父母一直沒出現,她擔心他走失,便将他領到了服務臺。
“您好,能幫忙找一下這孩子的父母嗎?”
值班的護士立刻拿了紙筆,柔聲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躲在憂身後,聲音細如蚊蠅:“ 翔太。”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吉野翔太。”
護士拿了紙條去廣播室,很快,尋人啓事就響遍整個大廳。
憂覺得翔太的家長應該很快就會來,自己沒必要跟着在這等,可步子還沒邁開,男孩便拽住她的衣擺,可憐兮兮地像只路邊的小狗般望着她。
她只得打消了把他一個人丢在這的念頭,随便找了個話題跟他聊了起來。
“你家裏有人生病嗎?”
翔太猶豫半晌:“……阿姨生病了。”
這個稱呼十分微妙,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阿姨。結合男孩的衣着打扮和神情舉止,憂瞬間聯想到黃金檔的家庭倫理片,不外乎是父母離異,父親找了後媽之類的劇情。
她雖然心生恻隐,卻懶得多管閑事,也不再跟男孩搭話。
翔太看到憂這幅樣子,失落地垂下頭。
自己是不是又被讨厭了?
爸爸的工作很忙,阿姨也不怎麽搭理他,幼兒園裏的小朋友覺得他衣服髒兮兮的,都不願和他玩,難得見到一個不嫌棄他的姐姐,他本能地想要和她親近。
但憂并不清楚翔太的想法,也不知道如何跟小孩相處,巴不得他父親快點把他帶走。
等了半天,翔太的父親終于姍姍來遲。
那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工裝制服上還有木屑和機油。他先是對男孩一通劈頭蓋臉地痛罵,然後摁着他的頭同憂道了歉。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憂總算是明白男孩唯唯諾諾的性格是怎麽來的。
她擺了擺手:“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完,她俯下身,對翔太溫柔地笑了笑:“以後出門在外一定要跟緊爸爸哦。”
翔太讷讷地點頭。
吉野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視線掃過憂的緞面高跟鞋和手上的小香包,最後停在她的臉上。
他總覺得面前的女人有些似曾相識,卻想不出來在哪裏見過。
——直到他看到病床上形容枯槁的中年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很快會有人送溫泉別墅上門了
《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聽到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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