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4)
吧。而且自己跟他并不是很熟,這樣冒冒失失地就去看他,有點太套近乎了呢。亞栗抓了抓頭發,最後還是洩氣地回了自己的病房。
上午跡部和慈郎都要上課,所以只有媽媽來陪她聊聊天。伊藤估計是上午才從慈郎口中知道她進院的事情,中午就打電話過來說了一大段話,她語速太快亞栗都跟不上了,不過也就是些讓她悠着點的話。
上午晨練的時候,切原就發現自家部長難得地缺了晨練,而且其他部員的臉色好像都不太好的樣子,他這才後知後覺地問,“部長呢,怎麽沒看到他?”
丸井捂住他的嘴,然後瞄了眼真田,輕聲說,“別提幸村啦,沒看到真田一早上就黑着臉嘛。”
切原支支吾吾了幾聲,然後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影像。
他還是國一的時候。車站。幸村突然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切原瞪大了眼,目光急切而不安地看着丸井。丸井知道他肯定是猜到了,所以放開了手,聲音不再像往常一樣輕快,“對啊……幸村他……又病發了。”
“昨天被送到東京的是部長……?”
“嗯。我們剛剛還在說今天下午去東京看幸村的事……到現在也沒得到什麽消息,也不知道幸村現在怎麽樣了。”
切原急急忙忙地說,“亞栗,亞栗她就在那家醫院,我可以問問她……”
“丸井!赤也!你們在幹什麽,加兩組練習!”
丸井沒有像以前一樣叫苦,他嘆了口氣,其實幸村生病,最擔心的是真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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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網球部衆人趕到了醫院,詢問了幸村病房的位置,就急急地趕了過去。
真田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幸村的媽媽。真田一見她眼眶發紅,臉上的表情就更緊繃了些。
幸村媽媽讓開點位置,讓網球部衆人進去,她的聲音發啞,“……不久前醒來過,剛剛又睡了。”
衆人沉默着。
蒼白的房間裏,幸村躺在病床上,唇角邊沒了平時挂着的習慣性微笑,整個人看起來病弱不少。這是衆人第二次看到幸村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不是他們敬仰的部長,不是在中學網球界大放異彩的神之子,病床上的幸村,床單下的身體那麽瘦弱的樣子,好像下一刻就會被病魔打垮。
切原一直不願意承認他所崇拜着的三巨頭有任何軟弱的地方,然而此刻,躺在病床上,蒼白着臉色的幸村,颠覆了切原影響中,他拿着球拍傲然站于球場之上的模樣。切原雖然平時一直很一根筋,好像什麽都壓不垮他般的肆意妄為,但是的的确确的,現在的幸村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神之子,就應該站在所有人只能仰望的地方。怎麽可以……
幸村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然後他睜開了紫羅蘭色的眼,看到衆人沉默地站在床頭時,他輕輕一笑,“我……總覺得你們來了,醒過來一看,你們真的在啊。”
切原不敢大聲說話,他扁着嘴有些委屈的樣子,“部長,你要快點好啊。”
幸村唇角的笑有些勉強,“本來就沒什麽的,醫院太誇張了……一定會趕上關東大賽的。”
真田皺着眉,看幸村想撐着上身坐起來,忙過去摁住他的肩膀,“你躺着就行,不要勉強。”
幸村搖了搖頭,“躺着說話很奇怪的,而且我也想跟大家好好說會話。”
丸井忙說,“幸村如果你困的話先睡吧,我們以後也會過來的。”
柳生點了點頭,“現在先照顧好身體比較重要。”
輕輕地敲門聲響了起來,離門近的柳開了門。
亞栗站在門口看病房內站了這麽多人微微一愣,然後目光透過衆人的縫隙看着病床上的幸村,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嘴角的笑也無力勉強。
幸村笑了笑,向來清亮的聲音有些啞,“芥川,你也來了。謝謝。”
亞栗勉強扯了扯嘴角,“我……我就在你病房邊上,想過來看看你現在怎麽樣……有打擾到你們嗎?”
幸村搖了搖頭,“謝謝,我現在身體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亞栗見衆人都深深地鎖着眉,她沉默了一會,“你們先聊吧,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
亞栗走回自己的房間,媽媽正在給她削蘋果,“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有部員在,我在那裏不方便。”
媽媽把蘋果塞到她嘴巴裏,“快點吃,把病養好就快回家,你知道在這病房裏住一晚要花跡部多少錢嗎?”
亞栗嘆了口氣,“我也想回去啊,根本就沒什麽事了嘛。”
“對了,你跟跡部什麽時候這麽熟了,怎麽媽媽我都不知道?”
“……”
媽媽頓了頓,然後笑着說,“阿栗你不會在跟跡部交往吧?”
“……嗯。”
媽媽石化了。
沒過多久跡部,慈郎還有忍足伊藤就都過來了,伊藤看着亞栗面色紅潤神清氣爽的樣子懷疑地問忍足,“這姑娘看起來像是有病的樣子嗎?”
忍足環視了眼病房的布置,顯然是跡部事先安排的,吃的用的無一不全,連床都用的不是普通病床,他笑着搖了搖頭,“富貴病也是病啊。”
跡部和亞栗同時涼涼地看着忍足。
他們一來病房裏就熱鬧多了,亞栗在開着的門外瞥見立海大衆人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接上剛剛的話。
他們的背影看起來,有點沉重。
她今天早上跟護士打聽的時候,護士只說幸村的病沒有看起來嚴重,是神經炎。具體怎麽樣也沒說,但是現在看來,也許幸村的病比護士說的要重得多。
“喂,阿栗,你又發什麽呆?”
伊藤伸手在她眼前揮來揮去,亞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出神了,忙歉意地笑笑。
跡部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亞栗,他的眉細細地皺了起來。
幾人在吃飯的時間就走了,只剩下跡部還動也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亞栗看不清他背光的臉色,但是直接他的心情好像不是特別好,于是小心翼翼地問,“跡部?你……怎麽不說話?”
跡部擡眸,唇角一勾,“本大爺說的話你有在聽嗎?”
亞栗一愣,“什麽話?”他從下午到了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啊。
跡部将搭在左膝上的腿放下來,站起了身。他的身姿挺拔,遮住了從落地窗中透射進來的夕陽暖光。亞栗心裏突然別別地一跳,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跡部景吾的壓迫感。
他在生氣。
亞栗皺着眉,低着頭看自己的手,莫名地不敢擡頭去看他。
“要本大爺再重複一遍?你的男朋友是本大爺,不準一心二用。你以為本大爺的洞察力是什麽,你今天已經出神很多次了,告訴本大爺,為什麽。”
跡部覺得胸口有些悶。他下午剛到醫院,問負責亞栗那層樓的護士長今天她的情況,護士笑着說,她很關心隔壁病房的幸村精市呢,一天就問了好幾遍他的情況。
好像就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的心情就被什麽壓抑住了。
會覺得難得的,會覺得那人的存在是美好的人,對于跡部來說,那人是亞栗。
但是對亞栗來說,那人卻不是他。
跡部有些克制不住心中妒火的蔓延,尤其是在看到亞栗心虛地低着頭的模樣,胸口處那無處抒發的憤懑更甚。
他是知道自己的克制力在她面前是弱不禁風的,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失控,這種在身體裏四處碰撞的陌生感情,激烈地讓他手指輕顫。
而這些,僅僅是因為她關心另外一個男生。
僅僅是關心而已。
但是他卻,難以控制。
作者有話要說:好長啊有木有……………………
☆、晉江是總受
鐘表指針還在不停地轉動,滴滴答答的聲音回蕩在沉默的病房,空白的牆面上透射的夕陽光緩緩變暗。如此寂靜的空間,仿佛自己的呼吸聲都急促地回繞在耳邊,每一次時間的跨走都重重地砸在早已遲鈍的思維上。
亞栗擡起眼眸看着沉默不語的跡部,背着光,他的臉龐像是被湮沒在昏暗中,看不清神色,她猶豫着輕聲叫他,“跡部……”
跡部的身形一動,亞栗只感覺到一陣微弱的風拂過臉龐,他微涼的手就已經摁在她的額頭上,被那力道一帶,亞栗本坐直的上身被壓回床上。她還來不及呼出一聲,便被他近在眼前的翻湧着激烈情緒的眼眸驚得說不出話。
感受得到他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按在她的肩膀上,他低下了頭,鼻尖快到觸到她因為緊張而急促煽動的鼻翼。不同于跡部掌心的微涼,他的氣息炙熱,灼燙了她不穩的思緒。距離實在太近,近到她的臉側都能感受到他的溫熱呼吸,亞栗一時間忘記了反應,愣愣地順着他按住額頭的力道微微揚起了下巴。
跡部炙熱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的下巴上,然後慢慢地移到臉頰上,聲音沉沉地,“你不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嗎。啊恩?”
因為他輕柔卻充滿莫名壓迫感的吻,亞栗臉上飛紅,下意識地輕聲反問,“……你在生什麽氣?”
本來缱绻的輕吻突然抽離,被跡部遮住的夕陽光恍然落入她的眼底,然後只感覺到下唇一痛。亞栗因為他幾乎發狠的力道而吃痛,下意識地用手将他推開點距離。跡部微微側過臉去,深藍色眼眸在看到亞栗淡粉色的唇瓣上的發白齒痕後變得幽深了些。不等亞栗開口說話,他低下頭又是發狠地咬了一口。
“你……你幹什麽啊!”亞栗捂着嘴唇,瞪大了眼。手掌下的唇瓣因為他剛剛洩憤般的啃咬而有些發麻,心裏除了吃驚更多的是他突然這樣親密的接觸而引起的羞怯。
跡部按在她額頭的手掌緩緩地往下,遮住了她瞪大的眼眸。落在他深藍眼底的是她因不安而緊緊抿起的嘴唇,和那白皙臉頰上嬌俏的微紅。
跡部有些急切難耐地再次湊近,這次不再是發狠地咬,而是全然的覆蓋,不留不點空隙,将她驀然的驚呼湮沒。
夕日的光芒在那個瞬間變得溫柔缱绻,光線中細微灰塵輕輕地漂浮着。橘黃暖光緩緩被雲掩蓋,空空蕩蕩的一室仿佛只能聽到纏繞在一起的急促呼吸聲。
亞栗瞪大了眼,視野卻還是被他的掌心掩蓋,只能接受到一些微弱的光芒。這種目光無處安置的茫然下,嘴唇上細膩的觸感便明顯地仿佛能融化一切。唇瓣上能感受到來自跡部的熾熱,他反反複複輾轉的唇瓣那麽急切與渴望,就像是,在求證什麽一樣,需要靠那麽親密的接觸來獲得一些安全感。
只是這樣唇瓣緊緊地相貼,跡部剛剛那在身體裏到處亂撞的情緒就被安撫下來,他的眼眸清亮,閃着幽深而不知餍足的光。他緩緩移開了遮住她眼簾的手,對上她有些愣怔和不知所措的雙眸。他移開了點距離,深藍色的眼睛明亮得過分。
跡部用雙手撐着床面,目光所及是她嫣紅的臉頰和濕潤的嘴唇,他有些難以控制地低下頭吻在她的眉間,聲音低啞,“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啊恩?”
仿佛那一瞬間被他的聲音攝去心魂,亞栗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後乖乖地閉上了眼。
跡部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唇瓣再次貼緊時已帶上了濃濃的占有欲。
《》《》《》
想要你的笑容只為我綻放,想要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一個人。
想要你的眉眼只為我舒展,想要你所有的情緒只有我看得到。
想要你關心的只有我。
想要能吻你的人只有我一個。
想要那麽緊地抱着你不讓其他人看到。
想要的太多太多,他們年輕的愛情那麽自私,那麽容不下一粒沙子。
也許是他的嫉妒心太重,看到她為其他人皺起秀氣的眉就忍不住發怒。
也許是他的獨占欲太濃,但是第一次那麽喜歡的人,怎麽樣才能夠大方。
但是你呢。你是不是也會為我吃醋,是不是也會像我一樣渴望親密的吻,如果告訴你我那麽熱烈而難以遏制的感情,你會不會也以相同的感情回應我。
《<《<
吻漸漸地加深,感受到溫暖的所在,跡部忍不住逸出一絲滿足的輕嘆。
亞栗眼睫毛輕輕地顫動着,雙手從被下抽出,然後緩緩地環抱住他的脖頸。跡部微微一頓,唇瓣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的溫暖裏橫行,難舍難分。
——我想要的不過是你這樣的回應,即使微不足道。
這樣的溫柔在兩人相同熾熱的呼吸中緩緩停歇,跡部的額頭輕輕地抵着她的,唇角微微挑着。
等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平息了點,亞栗才嗫嚅着說,“我能睜開眼睛了嗎?”
跡部輕輕地應了一聲,眼底滿是讓人沉溺的笑意。
亞栗緩緩地睜開眼,目光在對上跡部的眼眸時有些不安地飄忽着,“你……不要這樣看我。”
她會受不了的。那麽溫柔的神情,她從沒想過會出現在跡部的臉上。真的看到了,心髒就不受控制地狂跳。
跡部輕笑一聲,在她唇上輕吻一下便離開了。
亞栗撐起上身坐了起來,真不知道跡部彎着腰這麽長時間難道都不腰酸嗎?不對,她現在要想的不是這個。
亞栗伸出手拉住跡部還沒撤回的手,跡部微微一頓,然後更加大力地握住她的。
“跡部,我知道你在氣什麽了。”看到跡部一瞬間又沉下來的臉色,亞栗嘆了口氣,手撫上他的臉,輕柔地觸碰着他微蹙的眉心,“別皺眉,不好看。”
她只停頓了半秒,嫣紅未退的臉龐上緩緩揚起一抹恬淡細膩的微笑,“跡部景吾,我喜歡你,确認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就從沒動搖過。”
“我對幸村病情的關心,沒你想的那麽複雜。認識的人這樣急病,難免會在意……”她頓了頓,然後狡黠地眯着眼睛笑,“跡部大爺對自己的華麗沒信心嗎?”
跡部唇角還因為她剛剛的表白高高揚着,他撩了撩短發,“你以為本大爺是誰?”
亞栗笑了笑,然後手指緩緩收緊,直到與他十指相交。
“不說的話你永遠不會知道的吧,我表面看着無所謂,但是看到山下對着你笑的溫柔時,最不耐煩的一定是我。”
“我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思很不好,所有的女生都有喜歡你的權利,但是……我……”
我多想你的身邊沒有任何其他的女生。我多想你的溫柔只有對着我。我多想……你能多說幾遍,你是我的男朋友,而且以後都不會變。
他們年少稚嫩的感情也許磕磕碰碰,所幸心許之人,都是最好的。
《《《《《《《
幹巴巴地在床上躺了兩天,亞栗終于收拾了東西回到家時覺得整個人都重生了。因為老師特別赦免了她一個禮拜的假,雖然她很無語汗顏,但是可以不去學校何樂不為呢=w=。
她不去學校的直接受害者是切原。他每天打電話過來疾呼她回神奈川,理由是沒飯吃,沒作業抄,沒人清理伊麗莎白的排洩物。每次亞栗一聽到最後一句,就狠狠地摁掉通話。
這個不知道怎麽照顧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照顧狗的單細胞生物,以後要是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可怎麽辦啊= =。亞栗深信他這種單純的屬性從娘胎中帶來,很有可能成年了也殘留在體內。
然後最直接的受益者是慈郎,他有了“妹妹急病在家媽媽爸爸上班無人照顧”的理由,雖然這理由不成立,但是他還是成功請了事假。亞栗無語地看他在床上翻滾了幾個來回就不管她這“急病的妹妹”,自己香香地睡着去了。
到了下午三點多,亞栗去了冰帝,那個時間應該是社團活動的時間了。
次要原因是最好老師看到了慈郎“急病的妹妹”其實一點事都沒有,然後第二天罵那個偷懶的慈郎一頓。
主要原因嘛……
亞栗抿起唇微微一笑,主要原因當然是來看她華麗的男朋友了。
走到網球場邊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伊藤也在。她正坐在長椅上翹着二郎腿跟另外一個看起來偏激動的女生說話,亞栗定睛一看,認出了是西村,頓時心下了然兩人的聊天內容,帶着看好戲的笑走近。
伊藤一看到她就站了起來,招了招手,“阿栗快快過來,來氣氣這個女人,特別爽。”
亞栗= =。
西村(╰_╯)#。
亞栗看着西村扭曲的表情,覺得自己這時笑出來太不道德,于是勉強忍住笑,拍了拍西村的肩膀,“別在意,她就是喜歡跟你擡杠。”
西村美目一瞪,“你這丫頭,要不是伊藤說,我還不知道你現在竟然跟跡部在交往。”
亞栗摸了摸鼻子,“沒什麽好說的嘛,而且我要是跟你說,你肯定覺得我在炫耀,我可受不了你的猛力一擊。”
西村沒好氣的說,“本小姐只對那些矯情的女人兇好嗎,自家人還是很溫柔的。阿栗,你給我抓好了跡部,別給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給偷走了。”
伊藤添了句,“她指那個山下的惡心不拉幾公主。”
“哦……”亞栗長長地拖着音,然後戲谑地說,“要說如狼似虎……不是你們兩個麽?”
“……伊藤奈子,給本小姐抓住這丫頭,本小姐今天要親自教訓!”
“只有今天我跟你統一戰線!這丫頭太他媽欠揍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裏先道歉TOT
昨晚上熬夜趕文 所以前一章質量你們懂得= =
昨晚也沒仔細檢查就發了 今天早上自己看了一遍之後也有被糾結到= =
主上莫名其妙小三了有木有- - 自己今天也一整天都在想這個 但是VIP章節修改要求太多 我我我還是不改了……
捂臉。 對不起大家明明都是花了錢的 我努力以後不這麽粗制濫造了TOT
本文1V1 主上絕對不炮灰
還有謝謝一直陪我到現在的親們=3= 你們最可愛。
☆、晉江是總受
下周就要開始關東大賽了,所以網球部的訓練也開始加緊。不過跡部的神情看不出緊張,他還是若有似無地勾着嘴角,深藍的眼眸沉靜而從容,亞栗站在網球場邊看着他一下又一下地揮着拍,甚至覺得前日病房內那急切而激烈的跡部只是幻覺而已。
跡部他,永遠都是這樣,帶着仿佛能駕馭一切的高傲自信,卻又讓人不得不信服。
伊藤看亞栗望着跡部發呆,忍不住戲谑地笑她,“我受不了你了阿栗,你這幾天不是天天都看得到跡部嗎,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亞栗臉微紅,知道自己這時理她只會引來她更多的笑言,幹脆大大方方地說,“是啊是啊,跡部大爺怎麽看都看不夠,天天看都不會膩。”
伊藤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哇擦真的起雞皮疙瘩了。”
“……”
亞栗又看了會,然後轉過頭問她,“你跟西村都出來了,音樂部還有誰撐場啊?”
“哦,音樂部啊。不知道,我這幾個禮拜都沒去。”
“……”
伊藤聳了聳肩,“說起來,這幾天學校在宣傳這屆的青少年藝術大賽,阿栗你去了立海大附中我們校長懊惱死了。”
“……藝術大賽啊。”亞栗望天,感覺離她好遙遠。
“你肯定會報名的吧?聽說這屆的比賽有從國外來的藝術家。”
“不、不知道。還沒想好。”亞栗努力岔開話題,“看,剛剛跡部那個扣球好厲害。”
伊藤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亞栗把目光投在跡部身上,卻忍不住開始出神。藝術大賽啊……如果她不報名媽媽肯定會懷疑的啊,但是如果報了……她有些頭疼地皺起了眉。
網球場邊上女生們的呼聲把她游離的思緒拉回,再看回場內,原來是訓練已經結束了,衆人都在收拾東西陸續往場外走。跡部和忍足,還有幾個正選還站在原地說些什麽。驀然地,跡部突然轉過頭來,目光準确無誤地攫住她的。亞栗一愣,然後朝他微微一笑,跡部轉過去跟幾人說了幾句話就徑直走出了場。
女生們若有若無地朝網球場出口那裏擠過去了點,亞栗為了避免像以前那樣被女生擠來擠去,所以拉着伊藤離開人群。伊藤踮起腳看了看,“阿栗,你都一點不擔心,跡部這麽有女人緣。”
亞栗無奈地笑笑,“既然改變不了還不如讓自己心裏好受點,多鍛煉忍耐力和包容心。”
跡部的目光在群人間來回了一圈,只是走出場的時間,那個女人就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他微蹙眉,看着面前的女生們,“讓。”
擋住跡部的路的女生也許是從來沒跟跡部對話過,即使是這樣略微不耐的語氣卻讓她莫名紅了臉,女生鼓起勇氣地擡起頭,她的手上還拿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聲音甜美而微微顫抖,“跡部……”
跡部因為個子較高,很快就看到亞栗跟伊藤站在不遠處的長椅前聊天,他唇角微勾,徑直走了過去。女生還沒說完的話飄散在了空氣中,帶着誰的失落苦澀緩緩落地。
亞栗在跡部走過來的時候就側過目光看向他,白皙的臉龐上溫柔的淺笑恬淡。
伊藤攤了攤手,然後自覺地走開了。
跡部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眉眼微展,“什麽時候過來的,啊恩?”
“有一會兒了,其實也沒什麽事,在家裏無聊,就過來……看看伊藤。”
跡部輕笑,“以為騙得過本大爺?”
亞栗摸了摸鼻子,“……來看跡部大爺。”
跡部的唇角弧度更為明顯,“再等一會,本大爺去換下衣服。”
“嗯。”
感覺到跡部的手還留戀地在自己的頭上揉着,亞栗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後四指向上移了點,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掌,“把別人頭發揉亂很好玩?快點去吧。”
她放開他的手,跡部在那一瞬間微低下頭在她唇上輕吻,滿意地看到她臉上飛紅才離開。跡部轉身之後,那個手捧着精美小盒的女生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們。
跡部臉色不變,直接跨步就往前走。
女生慌亂地低下頭,手指收緊,包裝紙盒被擠壓地微微內凹,她急急地說,“跡部大人,這是我學了很久的曲奇,你能不能……”
跡部與她擦肩而過,離開那女生僵直的手臂有兩米之後他停了停腳步,聲音依舊是那麽沉穩而華麗,“別費心了,啊恩?”
那女生背對着跡部,卻正面對着亞栗。亞栗一眼就望進了女生失望難受的眼眸中,幾乎是來不及思考就叫了一句,“跡部——”
她根本沒想要叫住他啊。
那女生眸中的熱切有些灼燙眼睛。
她為什麽要叫住他,那是她的男朋友,而這個女生喜歡他啊。
她該自私點的。不要這樣聖母了好嘛。別人只會當她又假又矯情。
跡部轉過身,“怎麽了?”
亞栗只一頓就搖了搖頭,“沒事,你快去吧。”
跡部,是你說的我可以任性。
我受不了那種失望痛苦的眼神,但是更受不了你接受其他人的禮物。
所以我自私一次,你不會介意的吧。
跡部走遠了。女生蹲下來,她的頭埋在雙臂之間,很快就聽到了泣音。
亞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轉身離開,那女生突然站起來緊緊地拽住她的衣服,還帶着淚痕的臉除了絕望還有憤怒,“憑什麽你會跟跡部那麽熟,他不是早就拒絕你了嗎?!”
亞栗不認識這個女生,但是顯然她之前因為跟跡部表白被拒而暈倒的事,已經讓她的名字被很多人知道了,肯定也會有很多女生在背地裏嘲笑。亞栗握住她的手,微微垂下眼眸,神情平淡地讓女生的憤怒之情更甚,“……放手吧。”
“你什麽意思,讓我放棄跡部嗎?”
“……你想多了,我讓你放開我。每個人都有喜歡他的權利,我不幹涉。”亞栗頓了頓,“但是我絕對不會将他拱手讓人。對我而言,有關他的事,絕不會退讓。”
女生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歇斯底裏地哭喊起來,“憑什麽啊!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話?你以為我喜歡他比你少嗎?你在自得什麽啊!對于跡部而言,那麽多人喜歡他,他遲早會厭煩你的!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亞栗皺着眉頭,女生拽緊了她的衣服不放,眼淚流得更兇。
突然一雙白皙的手臂隔開了亞栗跟那個女生,亞栗順着看過去,竟然是山下姬。她臉蛋姣好,眸中隐隐有些憐憫的情緒,她掰開女生扯着亞栗衣服的手,“別鬧了,跡部只會不高興。”
然後山下轉過頭朝亞栗微微一笑,“抱歉,她沒惡意。”
亞栗點了點頭,猶豫地站了一會就想要轉身走開。那一直抽泣着的女生不知道又被觸動了哪根神經,突然跳起來狠狠地扯住亞栗的長發,亞栗毫無防備之下被她的力道一拉,整個人往後倒去。
山下唇角帶着看好戲的笑,眼角突然瞄到不遠處出現的身影,她面色一變,忙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亞栗向下傾倒的趨勢。
亞栗只覺頭皮劇痛,痛的臉都有些抽筋了,卻反應過來她躺在一個人身上時慌忙地想起身。一雙強健的手猛地拉起她,亞栗頭還暈乎着就已經被跡部緊緊地抱在懷中。
跡部看她眼眶中彙聚着的水汽,眸色一沉,“本大爺離開點時間你就能把自己搞成這樣,啊恩?”
亞栗愣愣地看着他,有些委屈地擦掉因為疼痛而流出來的眼淚,“我……”
“跡部君……”山下勉強用手撐着地面坐了起來,也許剛剛亞栗壓倒在她身上那一下的确不好受,所以她的臉上煞白煞白,她語氣有些虛弱,“芥川她……還好吧?”
另外一個女生在看到跡部後就癱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臉抽泣。
亞栗顧不到頭皮上的疼痛,急急地說,“山下她剛剛肯定被我壓痛了……”
“我沒事……嘶——”山下倒吸了口冷氣,亞栗回頭一看才注意到她的腳踝處被水泥地磨開了好大一塊血皮。
跡部沉沉的眼眸看不清情緒,在看到懷中人急切的目光後才嘆了口氣,“桦地,送山下到醫務室,然後派車送她回家。”
“wushi。”
跡部低下頭輕輕地揉着亞栗的發頂,聲音壓抑着什麽,“痛不痛?”
“不、不痛了。”亞栗低着頭掩飾自己呲牙咧嘴的吃痛樣,頭發可能都要被扯下一撮了。
跡部擰着眉,“又在騙本大爺,有什麽好逞強的?啊恩?”說完他手上的力道更輕了一些,“先送你回家,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哪裏傷到。”
亞栗搖了搖頭不說話。
跡部冷冷的目光掠過兀自哭泣的女生,抱着亞栗往前走時,一腳踏碎了那小盒裏的曲奇。
山下坐在原地,腳踝上的痛無法忽略,心卻更為不甘。
跡部抱着亞栗走了一段,輕嘆口氣,“你還太天真。”
☆、晉江是總受
坐在車上,跡部的手依舊輕柔地覆在她的頭上。亞栗覺得這姿勢有些怪異,于是縮了縮脖子,“好多了,反正我頭發多,掉幾根沒關系。”
跡部的手緩緩順着長發滑下,兩指夾着她一縷發尾,他精致的面容依舊平靜而從容,但微皺的眉頭還是透露出他一絲不為人知的情緒。亞栗以為他會一直這樣沉默下去,于是也安靜地不說話。
跡部的聲音緩緩地在安靜的空間裏響起,“本大爺會擔心的。”
“嗯?”亞栗怔怔地看着他,然後不明所以地笑笑,“……謝謝關心啊。”
跡部無奈地瞥着她,然後沉聲道,“以後不要讓本大爺再看到你遇到這種事情。那些女人,你沒必要去理會。”
“哦。”亞栗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我還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今天是意外啦。”
“本大爺不管是不是意外,都不準。”
跡部看到亞栗已經恢複了點的臉色才微微放下心來。想起不久前,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人扯着頭發踉跄摔倒在地上,而他卻在好幾米的地方,那種不安惶急的心情是他鮮少有體會的。
自從他的生命裏開始出現芥川亞栗的這個人,從一開始的陌路,到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到漸漸有了交會,到心情開始因為她而起伏,到承認自己再也放不下她,無論他的情緒還是心境,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人擔憂的情緒經世以來從未如此明顯,猜度疑慮不安種種他以前沒有感同身受的感情在現在的每個片刻都會降臨,他引以為傲的那些高傲矜貴,冷靜自持總是會立時崩潰。
但是這種複雜的情緒如何才能說出口呢。
亞栗點着頭,臉上還帶着淺笑,“那我以後不在這個時間去冰帝找你就行了。”
他總是想讓她永遠只停留在他的身邊,安安全全地被他擁在懷中。但是她那麽獨立,她從不依賴于他,總覺得自己可以處理好一切而不願意麻煩他。如果他也有疏忽,如果他也有不小心,讓她像今天這樣受到傷害了怎麽辦?
跡部伸出手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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