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5)
攬過她的肩膀,唇輕輕地貼在她的柔軟唇瓣上,“以後要乖乖待在本大爺身邊。”
因為他的氣息那麽明顯地吐在她的臉上,亞栗再次沒用地紅了臉,也不去管他說的什麽話,只一個勁地答應着,然後看跡部好心情地勾着唇角的模樣不禁懊惱,“你又用美男計……!”
——“一只跡部兩條腿,噗通一聲掉進水……哇哈哈哈~~跡部大爺你太不華麗了!”
亞栗石化了,然後手忙腳亂地把來電給挂斷,小心翼翼地擡頭時,果然看到跡部黑着一張臉看她,她頓時欲哭無淚了。
“你不覺得該跟本大爺解釋一下這個不華麗的來電鈴聲嗎?啊恩?”
“……大爺我們好好說話,先、先把你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拿、拿下來……”亞栗僵硬着身體,跡部的手搭在她的脖頸處,仿佛她的回答一不順跡部大爺的心意,他就會用力掐下去一樣。
“快說。”
亞栗不安地端正了坐姿,輕聲說,“其實……是因為我剛剛在冰帝跟伊藤還有西村她們打賭來着,賭你打最後一球的時候會說‘沉醉在本大爺的華麗之下吧’還是說‘本大爺的華麗可是比太陽還耀眼’……結果我輸了……所以被罰設這個鈴聲一個禮拜……”
雖然她打賭輸了很懊惱,但是在錄音的時候還是被爽到了>_<。
跡部眉角微抽,“換掉!”
亞栗忙點頭,“好的好的,都聽你的。”
她打開手機按了幾下鍵,剛呼出口氣時,電話又打進來了。
“跡部的屁股又軟又嫩彈性十足,坐下去還會彈起來……”
亞栗:“……”
跡部的表情已經陰沉到可以擰出水來了。
亞栗突然想起剛剛她錄音的時候錄了好幾個,然後伊藤挑了其中一個做鈴聲,另外的都沒删掉的TOT,而且錄音都是未命名,她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這是哪個天殺的連打兩個電話是想作死啊!!
亞栗忙離開跡部半米遠,緊緊地靠着另外一側車門,弱弱地說,“我……我都是亂說的,我又沒坐過你的屁股……”
跡部:“……”
亞栗看跡部的額角青筋在抽着,有些緊張地繼續開口,“我……我可以換掉,生氣不好,會短命的。”
跡部噎了一下,然後無奈地命令,“立刻馬上把手機調成靜音!”
如果她再換成更驚悚的跡部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 =。
“好好好的。”
翻開手機,才發現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切原的。
估計那小子又是因為作業的事情在苦惱了。過幾天回神奈川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小子竟然還禍害到她了!
亞栗撥回電話,切原很快就接了起來,“喂喂喂——”
“如果是作業就馬上挂掉,如果是晚飯就去外面吃,如果是伊麗莎白的排洩物就給我自己清理幹淨!”
“不是啦不是啦,伊麗莎白生病了,好像快要翹掉了,我也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麽之後就這樣了,怎麽辦呀,它要死了……”切原語無倫次地講着,亞栗聽他紊亂的語序有些頭疼,最後還是理清了他的話,坐直了身體,“那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麽用?我能遠程遙控你怎麽做嗎?快去獸醫院啊!”
“我、我早就去過了,去了兩家,都說伊麗莎白沒有狗狗的什麽證明書,是野狗,不讓醫!”切原到最後語氣都帶上哭腔了,亞栗聽他說了之後也開始着急起來,“你到底給它吃了什麽啊?”
“不、不知道啊,我吃的它都吃過……我都沒事,它怎麽就半死不活了……”
亞栗一呆,“切原赤也你別把狗糧跟人吃的劃等號啊!我真的……算了,你帶他到東京來,我知道我家附近有一家獸醫院不用那什麽證明書的。”
“你才是笨蛋!狗狗怎麽能帶上新幹線和公車啊!”
“……”亞栗沉默了,跡部瞥了眼她着急的表情,淡淡地對司機說,“去神奈川。”
“好的少爺。”
亞栗訝異地看向跡部,“……跡部你?”
跡部撩了撩額邊的發,“去趟神奈川也就二十幾分鐘的時間,本大爺就當散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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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站在樓下,抱着快要歇菜的伊麗莎白,急急地朝他們揮手。
亞栗通過車窗把伊麗莎白抱到自己懷裏,然後對切原說,“你先回去,我帶它去看病,你明天還要上課,就不要跟去了。”
切原點點頭,“……如果它翹了怎麽辦?”
亞栗無奈,“還不是因為你給它亂吃東西,好了快回去。”
伊麗莎白恹恹地窩在車座上,時不時嗚咽幾聲。亞栗有些心疼地捋着它的長毛,這狗好歹也跟着她幾個月了,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還是會很難受啊。
跡部瞥了眼雜牌狗,再看向一臉母性爆發的表情的亞栗,挑眉,“你很喜歡狗?”
“還好吧,因為在一起時間長了所以感情深些。”
亞栗摸着伊麗莎白的肚子,可能是切原喂給它吃的太多了,它肚子好像有點脹大的樣子。
“抱歉啊跡部,今天麻煩你了。待會如果它有狗毛掉在車上我一定會清理幹淨的!”
跡部嗤笑一聲,表示并不在意。
亞栗捋着伊麗莎白的毛,突然伊麗莎白長長地嗚嗚叫了幾聲,水汪汪的眼睛帶着可憐兮兮看着亞栗。亞栗一愣,以伊麗莎白一直以來的習慣,這種動作以及叫聲表示……
亞栗反應過來後連忙驚恐地叫,“司機先生,快停車!!”
然後來不及了。
在聞到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異味緩緩在車廂內散發開時,亞栗看到跡部的臉色已經可以用忍無可忍來形容,她覺得自己今天真的不能安全地回到家了。
伊麗莎白嗚咽了幾聲表示它忍不住了。
亞栗此刻心裏很想砍切原幾刀,什麽快翹了,伊麗莎白明顯是吃太多拉肚子了好嘛!!結果呢!現在呢!她現在連跳車窗自殺的心都有了。
司機捂着鼻子默默地感嘆,這狗膽真大……
《《《《
亞栗不安地抱着清理幹淨的伊麗莎白跟在腳步飛快的跡部身後,伊麗莎白一直睜着明亮的眼睛看她,亞栗無奈地苦笑,看什麽看,你主人今天被你害慘了,以前不是教過你不要随地大小便的嘛!現在倒好,到有潔癖的大少爺車上釋放生理欲望,你特麽膽子真大!
伊麗莎白用爪子撓了撓頭,轉過頭忏悔去了。
跡部驀地停下腳步,亞栗忙退開一步。跡部轉過身來,他的唇角緊緊地抿着,表情晦暗不明。亞栗連忙把伊麗莎白舉到他面前,然後說,“我、我不管它死活了,任你處置。”
跡部頓了頓,打了個響指,一個女仆走上前來,他說,“把這只狗扔到馬場上。”
“少爺,今天伊麗莎白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脾氣有些暴躁。”
“沒事,踢不死。”
亞栗汗。他們說的應該就是跡部養的那匹純種賽馬吧,這只狗被馬一踢真的活得下來嗎= =。
眼睜睜地看着伊麗莎白被抱走,亞栗嘆了口氣。這死孩子,還不都是它自己惹出來的事情。
跡部突然伸手一個用力把她拉到身前,亞栗一個踉跄,然後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才站穩了,擡起頭看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唇就被他的炙熱狠狠地壓住了。
跡部看亞栗一臉傻愣的,不由離開點距離,低聲說,“不是說任本大爺處置嗎,啊恩?”
亞栗哭笑不得,“我說的是狗,不是我……”
“狗是你教出來的,當然要你負責。”
☆、晉江是總受
亞栗眨了眨眼,察覺到跡部摟着她腰的手緊了緊,再看到他緩緩靠近的臉,猜到了他的‘要負責’是什麽意思,連忙手抵着他的胸膛,眼神飄忽地往邊上看,“我、我要回家了,嗯,現在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了……”
跡部頓了頓,然後打了個響指,又一個女仆束着手向前一步,跡部的動作絲毫不變,眼睛也一直緊緊地看着亞栗,“晚餐開始準備了嗎,啊恩?”
“少爺,馬上就準備晚餐,今天依舊是西式嗎?”
“随意。”跡部挑眉看她,“聽到了麽,今天留下來跟本大爺一起吃晚飯。”
亞栗一愣,“……那,我給媽媽打個電話。”
跡部唇角一勾,“本大爺早就往你家打過電話了,你媽讓你在明天早上回去就行。”
亞栗:“……”
芥川媽媽真是……好放心啊。
亞栗覺得自己又想入非非了,連忙使勁搖了搖頭,“那我們快點吃完吧。”然後她可以早點回家,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今天跡部看她的眼神有點……跟以前不太一樣。
跡部往後瞥了一眼,女仆自覺地轉身離開。然後他又轉過頭對亞栗說,“你剛剛在車上說,如果狗毛掉在車上你會清理幹淨。”
亞栗一愣,跡部大爺的思維跳躍的好厲害。但是她好像的确說過這句話,于是遲疑着點點頭,過了會兒,她瞪大了眼,“你不會是想讓我清理那車上的啥啥吧?”
跡部無奈地敲了敲她的頭,“腦子裏都裝了什麽?本大爺有這麽說麽?啊恩?”
“好吧……那你什麽意思?”
跡部一頓,然後唇角魅惑地緩緩上揚,深藍的眼眸不似平時淡漠犀利,隐隐藏了幾分溫柔,“你不覺得你的狗把本大爺的車搞髒了,你需要賠償本大爺嗎?”
“……”
亞栗覺得跡部在故意偷換概念。既然是狗跟車的事情,怎麽轉變到她跟他上來了?是她的腦子沒轉過彎,還是跡部大爺的思維實在太強大?
但是跡部的表情很明顯地在表示,他沒有在開玩笑,亞栗遲疑着說,“要錢沒有。”
跡部一怔,然後唇角的弧度更高了,“本大爺要人。”
“……啊?!”亞栗覺得自己又想入非非了。
亞栗不解地看着他,還沒問出口,跡部的唇又帶着炙熱的溫度壓了下來。亞栗一愣,他說的要人是這個意思啊?!她剛剛莫名其妙想歪了啊?幸好跡部不知道她剛剛在想什麽,不然她的臉都要丢到日本海去了= =。
跡部看亞栗一臉神游天外的表情,不悅地輕咬了她的下唇。
亞栗驀然回神,對上跡部深藍幽深的眼眸,頓時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眼睛瞪得老大。跡部無奈地貼着她的嘴唇說,“閉上眼睛,你這個教不乖的小笨蛋。”
亞栗不甘地說,“你才是笨蛋,我的智商可是經過标準科學檢驗的,高出平均水平的。”
跡部依舊沒有遠離,輕笑了一聲,“本大爺覺得你像是拉低平均智商的。”
亞栗動了動嘴唇還欲争辯幾句,不知她那一動觸動了跡部什麽神經,他眸色一暗,含住她的唇瓣開始緩緩地吮吸。亞栗臉色一紅,慌張地閉上眼睛。距離很近,跡部可以看到她的眼睫毛不安地顫抖着,不由心情大好。
雖然他總是讓她閉上眼睛,但是亞栗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她緊緊地閉着眼睛的時候跡部一直都是睜着眼的,仿佛這樣看着她,看多久都不會膩一般。
唇瓣的溫柔厮磨持續了很久,淺淺的親吻缱绻而不舍。
跡部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頰,手指下的肌膚細膩,他竟舍不得移開手掌了。
漸漸地,跡部不再滿足于表面的觸碰。
直到感覺到跡部溫熱的舌有向裏面探進的趨勢,亞栗才不适地皺着眉扭了扭頭。她睜開眼睛,有些乞求似的看着跡部。跡部往裏深入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沒有為難她,呼吸有些急促地退開了,深藍色的眼眸有些幽暗。
亞栗頭抵着他的胸膛,手繞到他的身後抱住他,悶悶地說,“跡部……我不習慣。”不習慣那麽深的親吻,就像是要将她的全部掏空一樣的毫無保留的占有……
跡部的聲音像是從胸口發出的一樣,沉沉的,卻好聽的緊,他收緊了抱着她的手,“……本大爺的耐心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所以,不要讓本大爺等久。啊恩?”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渴望與一個女孩那麽深入的親吻,想要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權,想要感受她的溫度,想要肆無忌憚地在她的世界橫行,這種急切渴望的心情仿佛立時都會将他的冷靜擊垮。
但是無論有多想,有多難以忍耐,跡部更不想為難她。
他心裏輕嘆,他大爺的什麽時候這麽會考慮別人的心情了,真是……不太華麗啊。
亞栗聽懂他的深意,臉上飛紅,輕輕地應了一聲。
她頓了會兒,眼睛亮亮地看跡部,“所以,我算是賠償完了嗎?你是不是就不會生氣了啊?”
畢竟伊麗莎白把跡部大爺華麗的車搞成那副樣子……
跡部一挑眉,“誰說你賠償完了?既然債主是本大爺,本大爺說完才算完。”
“……”
為什麽她會有種微妙的落入什麽陷阱的感覺呢 = =。肯定不是錯覺吧,肯定不是。
《《《《《《
這是亞栗第一次到跡部家,跡部去洗澡去了,亞栗知道他有輕微潔癖,然後又在那個有啥啥的車子裏待了幾分鐘,估計早就受不了了吧。真虧他能忍到現在……
亞栗抓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好像真的有異味TOT。那只死狗死狗死狗……還有那個沒腦子的切原沒腦子的切原沒腦子的切原……
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很快就有女仆過來,恭敬地說,“芥川小姐,請跟我來。”
亞栗站了起來,下意識地問,“去哪?”
女仆像是輕輕笑了一聲,“少爺讓我帶你去沐浴,換套衣服。”
亞栗臉上微紅,心裏罵那只狗和切原更兇了。
不知道為什麽跡部家竟然會有女生穿的衣服,亞栗看着巨大衣櫃裏唯一的一件女式服裝微皺眉,難道跡部有易裝癖……?絕對是她想多了!
“這件……是給我穿的嗎?”
女仆笑了笑,“是的,少爺特別交代過。”
亞栗把衣服從衣架上取下來,沒有過多仔細看它,就跟着女仆離開了房間。
《《《《《《
跡部只穿着浴袍坐在餐桌前,他紫灰色發尾還垂着細小的水珠,未擦幹的頭發在燈光下閃着細微的光芒,卻掩不住那華麗精致的臉綻放出的異彩。他的目光一直在門口流連,直到亞栗一臉別扭地走進餐廳。
跡部揚唇一笑,“過來。”
亞栗心裏腹诽,憑什麽他大爺說過去就要過去啊,但是腳還是朝他的方向邁着。沒辦法,自從她跟跡部在一起之後,她發現跡部永遠都占着主動權,以前還沒有感情的時候亞栗還敢跟他頂嘴,現在只能默默地腹诽。
為什麽她總是那麽被動啊啊啊,必須要翻身啊= =。
跡部拉着她的手,然後一個用力,亞栗就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他腿上,頓時臉轟的一下紅了,這個這個姿勢好……暧昧。她飛快地往四下一看,有些慶幸沒有旁人在,于是推了推跡部,“讓我起來,你被我壓着很舒服啊?”
跡部輕輕地應了一聲,“衣服合适嗎?”
亞栗點了點頭,“剛剛好。但是……你怎麽知道我穿什麽碼的?”雖然跡部的眼力很好,也不至于好到可以看出一個人适合穿的衣服大小吧……
跡部輕笑,“抱過就知道大小了。”
“……”他……指哪裏的大小?
亞栗又忍不住想入非非了。
她終于知道為什麽她會覺得今天的跡部有些不一樣,都是因為他總是說這些似是而非的暧昧的話啊= =。
亞栗扳正了臉色,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說,“跡部,我覺得你不是第一次戀愛。”
跡部的表情不變,“嗯,第二次。”
亞栗一愣,“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她怎麽……都不知道。
跡部頓了頓,然後眸光緩緩染上笑意,“就是那個因為頭發分手的。忘記叫什麽名字了……你在介意?”
亞栗噎了一下,然後清咳兩聲,“只是……覺得我虧了。因為我是第一次……戀愛。”
跡部放柔了聲音,“真的?”
雖然他從她的種種反應就可以猜到了,但是聽到她親口承認,會覺得莫名更加愉悅。
“嗯……如果忽略幼兒園的時候跟男同學玩過家家的話。”
“……”
亞栗看着燈光下他妖媚的臉,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他眼角的淚痣,輕聲說,“你真的……完全不介意我的身份嗎?我……其實不是芥川亞栗呀。”
跡部握住她的手指,眉目平淡,“到現在還在擔心這個,啊恩?”
亞栗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說,“可是你不會覺得我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很……奇怪嗎?”
“這個問題你早就問過了。”跡部把玩着她的手指,“本大爺當時說,你想本大爺送你去科學研究所嗎。”
“現在的回答是……”
“幸好你來到本大爺的身邊,而不是其他本大爺看不到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大爺說情話都是一套一套的~~這種是天賦才不是經驗 我一直堅信我家大爺雖然看起來随性 初戀還保存着啊>_<!!
☆、晉江是總受
吃完晚飯後,跡部就送亞栗回了家。伊麗莎白自從下午闖過禍,現在就安分多了,它也不敢看跡部,一直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盯着亞栗不放。
到家裏,當亞栗看到媽媽那明顯的失望之情,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拜托母親大人,你女兒才十三歲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麽……?
芥川媽媽看跡部轉身要離開了,忙推了把亞栗,拼命朝她眨眼睛,“快去送送跡部。”
“……”亞栗無力地點頭,跟着跡部出去了。
跡部走到車前,轉過身來,唇角攜着比平時的傲然要溫柔些的笑意,“本大爺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亞栗等了兩秒,跡部還沒有開車門的動作,于是疑惑地擡頭看他。跡部華貴精致的臉龐即使黑夜也不能掩去一分一毫,仿佛只要周遭有一絲亮光,屬于他那攝人心魂的光芒就會無限放大,亞栗看着跡部緩緩地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頓時臉紅的一塌糊塗。
跡部的臉上緩緩浮現一絲好心情的笑,然後灼灼的目光緊緊地看着她,那眸中隐隐的笑意讓她不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亞栗往後看了眼,芥川媽媽本來偷偷躲在門後看他們的,看到亞栗轉過頭來看就立馬關上了門。亞栗呼出口氣,然後飛快地踮起腳輕輕地吻上跡部的形狀美好的唇。本來打算親一下就撤退的,畢竟芥川媽媽肯定還在門後,但是跡部卻壞心思地一手摟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以免她掂着腳吃力,另外一只手□她的長發托住她的後腦,這樣一來,亞栗就無語地發現自己想掙脫也無處下手了。
兩人的唇緊緊相貼,亞栗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跡部漂亮得過分的眉眼,她半個身子都壓在跡部身上,跡部卻完全看不出吃力的樣子,他從容地輕柔舔舐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溫柔又讓人不由自主地渾身發麻。
亞栗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總之覺得自己那麽緊張而跡部卻一臉淡定的樣子就是很不爽,她于是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張嘴就咬。
當然沖動之後就只剩下後悔莫及了。
跡部在訝異她的主動後,原本只是想輕吻一會兒就放開的,而現在蔚藍的眸底瞬間變成了深海般沉沉的幽暗,他收緊了手,兩人間的空隙徹底被填滿,感受中懷中溫軟的軀體,跡部緩緩加深地這個綿長的吻。
難以控制地想往裏探進,跡部恍然想起了下午亞栗的反應,有些遺憾,卻還是慢慢退了出來。最後安撫似的吻了吻她的唇角,跡部的眼眸中滿是笑意。
亞栗臉紅着離開他的懷抱,“嗯……快點回家吧。”
回到家裏的時候,芥川媽媽正一臉不懷好意地笑看着她,亞栗抖了抖,然後故作鎮定,“媽媽,有什麽事嗎?”
芥川媽媽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你快回房間去吧。”
亞栗點了點頭,轉身剛走上樓梯,芥川媽媽突然在後面說了一句,“對了阿栗,我已經幫你報名了這次的藝術大賽,你準備準備吧。”
亞栗的動作一滞,有些不可置信地轉回身,“你說……”
媽媽看她的反應笑了笑,“幹嘛呀你這麽驚訝的樣子,以前不都是媽媽幫你報名的嗎?”
亞栗壓抑着心裏翻湧的煩躁惶急,她咬了咬下唇,壓低了聲音,“我……我不想參加這次的比賽。”
媽媽微皺眉,“阿栗。”
“我真的、現在想好好讀書,不想……”
“阿栗,你怎麽了?以前不是很喜歡畫畫的嗎?說起來最近好像也很少看到你畫了……”
亞栗落荒而逃,連忙跑進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隔絕了芥川媽媽的聲音,心情卻再也平複不下來。該怎麽辦……?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瞞不了多久的,畢竟面對的是芥川亞栗的家人,他們都太了解她。即使她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模仿筆跡,模仿以前亞栗安靜的性格,甚至為了避開經常跟家人接觸而被認出去了神奈川,但是……也明白瞞不了永遠的呀。
當他們有一天真的知道了,知道了他們疼愛的女兒,妹妹,其實只是一個軀殼,裏面的靈魂對于他們而言是個全然陌生的人,會崩潰的吧。
亞栗腦海中不停地閃過芥川爸爸媽媽的和藹,還有慈郎對妹妹毫不掩飾的疼愛和關切……
如果被他們知道的話……要怎麽辦?
什麽藝術大賽的……她要怎麽做才能瞞得久一些……?
徹夜未能好眠,亞栗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跡部已經睡覺了。因為他睡覺的時候好像有習慣把手機靜音,所以亞栗就撥了電話過去。聽着電話裏那空洞的嘟嘟聲,心裏的煩躁好像會被稍稍安撫。
意想不到的,電話竟然接通了。
“啊恩?”跡部的聲音還帶着有些濃重的睡意,亞栗頓時有點急了,“你……你沒把手機關靜音啊?”
跡部頓了頓,過了會兒才說,“這只手機本大爺從來都不會靜音或關機。”
跡部有很多只手機,都有不同的用處。但唯一這只手機,記錄的是家人還有亞栗的電話,所以他從來都不會靜音,擔心會錯過電話。跡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不由微微皺眉,聲音有些沉,“這麽晚還不睡,啊恩?”
跡部有些低沉的嗓音通過電話更添了一絲魅惑性感的沙啞,亞栗愣怔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我睡不着,不想打擾你的,只是想打電話給你,沒想你接的,我以為你會靜音,所以才打給你……”說到最後語序已經完全混亂了。亞栗頭疼地停住了。
跡部揉了揉眉角,不知道這女人半夜三更在稀裏糊塗地說些什麽東西= =。
“怎麽了?”
亞栗搖了搖頭,也不管他是不是看得到,“跡部,你多說幾句話吧,好像聽你說話我就會好點。”
跡部微蹙眉,“身體不舒服?啊恩?”
“沒有。”
跡部聽出她沒有想說的欲望,也就不再問了,他的困意退得差不多了,“以後,不用怕打擾到本大爺,啊恩?”
“……好。”亞栗頓了頓,還是低聲說,“……跡部,你說,如果芥川家人知道了我不是亞栗,他們會怎麽樣?我該怎麽辦?我現在……腦子完全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到……”
電話那邊沉默了,只能聽到跡部或輕或重的呼吸聲,亞栗也不說話,靜靜的等着他。
“如果真的那樣,只要你覺得不想繼續待在家裏,就過來跟本大爺一起住。”
亞栗愣了很久,然後心跳開始緩緩加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胡亂地應了幾聲。跡部頓了頓,就接着說,“本大爺不知道你怎麽會突然有這種不華麗的疑慮,但是答應本大爺,不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本大爺會生氣。”
不理智的事……指什麽呢?亞栗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什麽所以然也就放棄了不再去想。
之後又說了會話,亞栗一旦放松了些很快就困得睡着了,而那邊的跡部就深深地無奈了,她把他叫醒然後自己就呼呼大睡去了= =。手機裏還是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淺淺的,卻好像似缱绻水波一樣溫柔。跡部舍不得挂掉電話,于是幹脆就任電話狀态保持着,直到天明。
《《《《《《《《《
第二天,亞栗匆匆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就收拾東西回神奈川去了。她現在面對家人都會有點莫名慌張,以前不明顯,這次也許是有些心虛了,先避幾天吧。至于藝術大賽,還有兩個禮拜,她應該快點想個法子解決。
回到租房,先是把被切原搞得亂糟糟的房間全整理了一遍。伊麗莎白回到家裏興奮得不得了,到處亂竄。
下午她就回學校去了。畢竟什麽病都沒有還待在家裏,會有愧疚感啊。
到班級的時候,正在上班主任的課。而亞栗一進去就看到切原同學正背着手低着頭站着挨批,她有些忍俊不禁,然後又覺得自己這時候笑出來特別不道德,于是清咳了幾聲,敲了敲門,“老師,我可以進來嗎?”
班主任轉頭一看是亞栗,立馬臉上都開花了似的笑的很開心,“快進來吧,身體好些了嗎?”
“嗯,已經好了,謝謝。”
班主任又板着臉對切原說,“切原赤也同學,你看看,你跟芥川就坐在前後要好好向她學習,她都帶病來上課,你呢?上課睡覺,作業不交,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啊?!”
亞栗走過切原的身邊的時候,戲谑地看了他一眼,切原當然沒錯過,他忿忿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現在的老師真是太偏心了太偏心了!
下課後切原就急着問伊麗莎白的情況,亞栗白了他一眼,“它根本就沒病好嗎,都是你,給它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害它拉肚子。”
千葉側過頭來,“對了,早上老師發了藝術大賽的報名表,我已經塞到你的抽屜裏了哦。”
亞栗哀嚎了一聲,藝術大賽藝術大賽,怎麽哪裏都能聽到這個詞啊!?
她都快頭疼死了。
扯出報名表大致看了看,她就扔掉了,反正芥川媽媽已經事先幫她報名了,她現在只要想怎麽樣逃過這劫就可以了。
☆、晉江是總受
幸村離開了網球部之後,正選們的訓練量反而增加了不少,不過大家都沒有怨言的樣子,畢竟他們是王者立海大,即使缺了神之子,也是不會被壓垮的。在關東大賽中,依舊堅信能拔得頭籌。
亞栗之前就跟甜品店請了一星期的假,就想着等切原一起回家好了。結果他們部活時間拉長了有二十分鐘,她就只能幹巴巴地坐在網球場附近的長椅上發呆。
網球場上的呼喊聲和擊球聲不斷傳來。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了,天氣說熱不熱,但是像他們那樣子強度的訓練,還是會覺得吃力吧?雖然切原那小子平時處處都脫線惹麻煩,但是畢竟也只是小孩子心态……待會還是買點好吃的犒勞他一下好了。
決定好了之後她又開始無聊地想着晚上的菜單,努力不讓自己想到藝術大賽那讓人煩心的事情上去。最後還是繳械投降。亞栗抓狂地在心裏亂吼一通,好像是這一輩子第一次做這樣痛苦的決定,是直白地坦明她不是芥川亞栗,還是蒙混到藝術大賽謊稱狀态不好躲過這劫?不過後者想想就不太可能啊……
其實于她,袒露自己的身份并沒有不利,但是,不想看到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出現在家人臉上,而且還是那麽好的家人……
“喂!亞栗,回神啦!”切原不滿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我肚子餓死了,我們快點回去。”
亞栗恍然回神,然後看着切原遍布額頭的汗珠,微微皺眉,“先去洗個澡吧,出這麽多汗,不知道你們訓練得那麽緊是做什麽……”
切原鄙夷的地說,“我們是王者,訓練多一點完全不為過,才不像那些只安于享樂的家夥,所以他們才會都敗給我們。”
亞栗忙點頭止住他的話,“快去換衣服!”
又在外面等了有十幾分鐘,丸井和切原一起走了出來。
切原快跑幾步到亞栗面前,“今天丸井前輩跟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他爸媽今天都不在。”
丸井笑着說,“本來還想着今天要可憐地吃杯面了,但是聽赤也說亞栗做的菜很好吃,所以我就跟去蹭飯。”
亞栗低頭想了想自己剛剛想好的菜單,差不多,三個人吃應該也夠了,于是擡起頭淺淺地一笑,“歡迎蹭飯,但是之前你們兩個要去超市幫我買菜,我到外賣店去買些壽司。”
切原舉手歡呼,“太好了今天有壽司吃,訓練後有美食吃真是太幸福了。”
亞栗= =,這孩子好容易滿足。
》》》》》》》》
丸井一邊逗着伊麗莎白玩,笑着說,“赤也,你這日子過得挺舒服的呀,家務活都是亞栗幹的?”
切原得意地笑,“那當然,本大人怎麽可能幹這種低俗沒品的活兒?”
亞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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