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8)
年想留在立海大附中。”
亞栗看着他走遠,輕聲說,“謝謝你,會長。”
芥川家人顯然也都高興壞了,然而亞栗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機會跟跡部說。
但是她想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在他的庇護之下。她想要自己變得更好,更名正言順地與他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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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他呼出的熱氣拂得她脖頸癢癢的,“什麽時候走?”
“……八月中旬。”
英國離日本有多遠呢?不知道确切的距離,但是再遠,也還在同一片天地間,也還一起存在着吧。
她憂慮的太多。
擔心自己離開後,切原會把伊麗莎白搞死,而且他那生活白癡,照顧不好自己的吧。幸好,他的外公已經病愈,他可以回到自己家裏住了。
擔心自己離開後,慈郎那單細胞的哥哥像以前一樣每天打電話給她,知道麽,越洋電話很貴的呀。還有,慈郎明明喜歡丸井,為什麽不去坦白講呢!為什麽要在乎世俗的目光!
擔心自己離開後,沒有人再勸鬧別扭的忍足和伊藤。盡管他們冷戰不到三天就能和好。
最不放心的是跡部哪,你确定因為你招蜂引蝶的外表引來的那些花蝴蝶,你都能抗拒掉嗎!
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那些花蝴蝶攻勢實在太猛烈,一個井上就讓她心裏生刺很久了。
最最最擔心的,是她自己哪。她的思念一定會泛濫成災,明明兩個人是個體,怎麽會覺得那麽舍不得那麽不敢分離呢。
跡部抱緊了她,“本大爺也有做不到的事,本大爺想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但是做不到,你一直都那麽獨立……不要太想本大爺。”
“一定……”亞栗笑了笑。
——我一定會很想你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唔這好像快完結的節奏絕壁不是錯覺……
感謝一路跟下來的親。買V差不多二塊左右吧?嗯。
剩下還有幾章,盡然快地撸完。
別罵我進度太快 我得在開學前完結這文【高三黨TOT 所以米娜桑 我跪地了= =
☆、晉江是總受
伊藤不停地擡腕看表,“亞栗怎麽還沒到啊。”
忍足嘆了口氣,看了眼唯一一個沒穿寬袖浴衣出來逛夏日祭的跡部,“跡部都不急,你急什麽?”
“當然是怕錯過煙花了啊,這個時間,該不會堵車了吧?”
伊藤話音剛落,對面馬路上就響起了清亮溫和的女聲,“伊藤,我在這邊都能聽到你的抱怨聲了。”
夏日的東京夜晚夜幕總是不那麽濃黑,尤其是在燈火通明的神社外,或昏黃或橘紅的暖暖的燈光驅散了黑暗,柔光映在少女臉上仿佛都牽出一陣陣的恬靜溫柔。亞栗半拖着昏昏沉沉的慈郎站在車來車往的另外一邊。
亞栗身穿橘紅色的和服,上面映了簡單又不平淡的花紋,勒着的黃色寬腰帶很好地把少女姣好的身形凸顯了出來,收緊的下擺在腳踝以上,豔紅色的花邊襯托着她白皙的膚色,在黑夜中也惹眼得很。
伊藤啧啧嘆氣,“我家阿栗也是個小美人。”
忍足揚起唇角笑,俯身在她耳邊輕吻,“那你是什麽,大美人嗎?嗯,的确沒錯呢……”
“……忍足侑士你敢不敢不要每次都故意在我耳邊吹氣!”
亞栗踩着木屐,拉着穿着灰綠色寬大浴衣的慈郎走過了馬路,朝衆人微微一笑,“大家都到得好早。”
目光在衆人間掃了個來回,發現只有一個人很是突兀地沒有穿浴衣,無疑是跡部那個華麗控。跡部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朝她走了過來,看到她高高绾起的卷發就沒有伸手去揉,他的目光從上而下,最後輕笑着說,“挺符合本大爺美學的。”
亞栗抽了抽嘴角,“是嗎,還真是莫大的榮幸……”
跡部笑了笑,“本大爺已經很多年沒來過夏日祭了,要不是你一直纏着本大爺來看煙花……”
亞栗看了眼冰帝衆人,打斷他的話,“偶爾跟大家一起出來玩玩,也挺好的不是嗎?”
跡部哼了聲就不再應話。
不知道哪個膽子大的說了句,“其實跡部是在傲嬌,明明覺得跟大家一起出來挺好的,嘴巴上還一個勁地說着不華麗。”
跡部的臉黑了一半。
亞栗暗自忍笑,連忙說,“好了,我們大家去逛廟會吧,今天晚上很熱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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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廟會的人多,一來二去衆人就被分散開了。亞栗拖拉着慈郎很不方便,跡部回頭看了眼,打了個響指,桦地就把慈郎扛了起來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長長的路上挂了許多橘紅燈籠,暖光圍繞着來來往往穿着各式各樣和服浴衣的人們,節日的氣息撲面而來。亞栗握着跡部的手一起往前走,時不時為一些店鋪的小玩意駐足。
跡部看亞栗新奇地把玩着花繪面具,問了句,“想買嗎?”
亞栗拿了個妖怪面具,趁跡部不備時按到他臉上。因為她踩了木屐,跟跡部相差也差不多只有半個頭左右,這個動作就做的非常順利。從面具的兩個孔中可以看出跡部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滿,亞栗笑了笑,“不要這樣嘛,難得一起出來玩,就帶着吧。 ”
看跡部絲毫不妥協地要去揭,亞栗笑着說,“不要這樣別扭了,帶着很好看的。”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付了錢之後就往前走,走了段路看跡部已經妥協了她就心滿意足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逛夏日祭,身邊有個華麗癖的妖怪先生,也是不錯的事情哪>_<,好吧她承認就是因為跡部的臉蛋太招蜂引蝶,所以要遮住= =。
跡部看着亞栗跟一群小屁孩一起擠在大缸邊上撈金魚,她的臉上帶着平時很少看到的明媚的笑意,連帶着跡部的眉眼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
亞栗正用薄薄的紙網袋撈起一條小金魚,想舉起來讓跡部看的時候,突然背着光一道黑影踉跄着朝她撲過來,亞栗躲避不及,跡部也在幾步開外,所以她就被撞得一只腳踩進了放在地上的大魚缸中。
當即慘死兩條金魚。
亞栗穩住身形,那群小孩子全散開了,她有些氣這個冒冒失失的人,“你……”還沒說完話,就在看清楚了撞自己的人的臉時變得詫異。那個一頭海帶卷發的不就是切原嘛!
“诶,是你!?”切原也很是驚訝,“你不是去了英國了嗎?”
亞栗把腳收回來,浴衣下擺也濕了大半,“還有兩天,倒是你,怎麽會跑到東京來玩?”
跡部走上前,亞栗忙搖了搖頭,“我沒事,夏天嘛,濕了更涼快。”
切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不是故意的啊,剛剛副部長在後面追殺我,我跑的快了點……”
“你們一起來的?”
“嗯,因為東京的煙花大會很好看,所以我們就一起過來玩了。”切原話音剛落,亞栗越過他就看到了丸井和桑原,以及跟在後面的立海大衆人。
她有些高興地笑了笑,夏日祭能跟這麽多認識的人在一起,的确是件很令人開懷的事啊。再過兩天她就要遠赴英國,也許短時間內都無法再見,至少這個晚上,玩的無憂無慮吧。
真田一把抓住切原的領子,“赤也,你又惹出了什麽事情!”
亞栗看切原吓得發抖的樣子,毫不懷疑真田的臉再黑一分切原就會當場跪求饒恕,她忍不住笑了,“切原,你剛剛做了什麽事情,你看真田的臉都快黑得融進黑暗中看不見了……”
切原哀怨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拜托你別講了,他不會打女生,他只會教訓我……”
幸村走上前,安撫地拍了拍真田抓着切原衣領的手,溫溫地笑着, “弦一郎,出來玩就不要讓赤也這樣愁眉苦臉了。”他頓了頓,看着切原頓時雲開見月明的欣喜表情,他又笑着補上一句,“以後有的是時間,對不對,赤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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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撲到魚缸邊,伸手抓起了兩條死魚,看魚肚腸外翻的樣子忍不住幹嘔,“赤也,這不會是被你踩死的吧?”
亞栗默默地舉手,“……它們死于我的木屐之下。”
“太殘忍,太殘忍!”
亞栗瞥了眼切原,切原縮了縮脖子,然後撸起浴衣的寬袖,“好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打算撈幾條金魚回家好好喂養。”
丸井笑,“遲早被你弄死。”
“我們來比賽吧,三分鐘,看誰撈的金魚最多!”
亞栗蹲下來,“我也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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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就只剩下跡部一個人帶着妖怪面具站在幾步外,立海大衆人都加入了比賽,真田沒有戴帽子,他棕色的眼眸中閃着堅毅的光芒,“比賽規則:不準變成惡魔模式。”
切原=A=。
“不準玩cos。”
仁王╮(╯▽╰)╭
“不準滅其他選手五感。”
幸村^_^
“……要體諒唯一一個女孩子。”
亞栗TOT。
“三分鐘撈魚比賽——開始!”
“這紙網不牢!破了個洞!”
“我能抓到十條魚以上的概率是57%。”
“白毛狐貍自帶外挂!他有絲網!”
“我的口香糖掉進去了……”
“我剛剛手摸到了黏糊糊熱熱的是什麽啊!”
“我的……口香糖?”
“你們都太松懈了!”真田怒吼一聲,看亂成一鍋粥的衆人,以及一臉淡定一撈一個準,絲毫不受外人影響的幸村,他沉下眉眼,“精市,我不會輸給你的。”
幸村挑眉笑,“弦一郎,那就來一分勝負吧。”
真田上演看不見的揮紙網大法,幸村不顧比賽規則動用了滅五感。
漸漸的,戰場被幸村和真田控制了,衆人為了避免被殃及紛紛退出戰場,“他們倆的氣場好恐怖……!”
亞栗默默地想着,那些金魚好可憐……
跡部看着一群不華麗地撈着金魚的人,抽了抽嘴角,将亞栗拖離激烈的戰場,看着她和服被水濕了大半,語氣也帶上一絲斥責,“不要玩得這麽瘋,啊恩?”
亞栗乖乖地點頭,發髻本來就梳的松松垮垮的,被剛剛這麽一鬧也散開來了。跡部幹脆把木簪取了下來,理順了她的長發,“去別的地方玩吧。”
亞栗點頭,回頭看了眼,看到攤主已經是一臉吃屎樣了,忍不住想逃之夭夭,就忙點頭,“好啊,我們快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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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拿了許多小吃,也買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亞栗心滿意足地眯着眼睛笑。
“啊,阿栗,你們在這裏啊,大家都在等你們呢。”伊藤站在不遠處朝他們揮了揮手,亞栗笑着走過去,“在等煙花大會嗎?”
“不是喔,在煙花大會前有另外的活動。”
亞栗不解地看向跡部,他還戴着那妖怪面具,于是冰帝衆人想笑不敢笑了。跡部把面具摘下來,涼涼地看着衆人,大家立馬噤聲。
慈郎趴在桦地背上,他揉了揉眼睛,拍死了桦地臉上一只蚊子,呢喃着問,“還有什麽活動呀……”
忍足扶了扶眼鏡,笑,只是那笑容讓在場膽子小的人都有點膽寒。
“說到夏天……當然是試膽大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這篇小清新的校園同人寫肉會不會很……不搭?
我真的真的好想寫喔……【其實是想努力
☆、晉江是總受啊總受
試膽大會分組是兩人一組,可選擇是裝鬼吓人還是具有冒險精神地準備被吓。不過裝鬼的人需要更大的膽子,因為是不準帶手電的,只有被吓的人才能帶手電。
跡部是不會參加這種群體性吵吵鬧鬧的活動的,所以一個人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亞栗剛好跟伊藤一組。本來亞栗覺得太多人裝鬼不好,想加入被吓的那一行列,無奈伊藤對之前就準備好的一箱服裝熱情得很,拉着她在一個大房間裏化妝。
場地是之前幾部就盤下的,一片小樹林,差不多有兩百畝左右大小,而且地處偏僻,一到晚上就幽暗詭秘,不得不說是玩這個游戲的最佳場所了。化妝的大屋子就在樹林的不遠處。冰帝衆人到得早,服裝也可以随便挑,伊藤剛化好妝,趁亞栗還在挑衣服的時候突然蹑手蹑腳地到她身後想吓她一跳。亞栗轉過身,看到她那張塗了紅色顏料以及慘白的膚色,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女鬼都長你這幅樣子。”
伊藤呿了一聲,“你真的不怕鬼啊?”
亞栗笑了笑,“如果真的有鬼,我當然會怕。”
伊藤故作神秘地湊近,“現在不要一副淡定的樣子,一般試膽大會的最後,都會出現詭異現象的喔……”
亞栗聳了聳肩,“希望如此吧。”
向日和忍足從門外面走進來,向日看到伊藤的一瞬間背一僵,轉而反應過來是化妝的效果,他忙拍了拍胸口,“幸好我選了裝鬼,不然今天晚上被那麽多人吓過,睡覺也不用睡了。”
亞栗看着他,“那麽多人?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參加嗎?”
忍足點了點頭,“試膽大會當然人多比較好玩了,跡部在前幾天就給青學,立海大,四天寶寺等的學校打過電話了,大家好像都很興致高昂呢。”
伊藤忙拉過亞栗,“那我們快點先弄好,待會這裏人多起來就不方便了。”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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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裏黑黝黝的,伊藤打着手電走在前面,亞栗擡頭看了看,這裏的天空少了東京的燈火光,顯得墨般濃稠的暗沉,偶有幾只鳥撲騰着翅膀從樹丫上飛起。
“學姐,你的手電哪裏來的?我們不是不能帶手電的嗎?”
“笨蛋,這裏這麽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人竄出來,當然還是帶個手電比較保險。我偷偷帶的,有先見之明啊。”
亞栗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能模糊看到一些樹影,偶爾有一陣陣風吹過,“這裏氣氛很好诶……其實比起鬼,我更怕樹林裏的蛇蟲。”
伊藤用手電敲她頭,“怎麽可能會有蛇,這裏是人工樹林诶。不過蟲子肯定是有的……”她頓了頓,然後搓着自己的手臂,“還真有點陰深深的感覺,感覺除了手電照的到的地方,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這樣不會迷路嗎?要是游戲結束了有幾個人不知道怎麽走怎麽辦?”亞栗皺着眉頭,比如說切原,又膽小又路癡,被裝鬼的人一吓估計魂就去了一半,最後還迷路,怎麽想怎麽可憐。
“三個小時後這裏安裝的路燈就會全亮起來,所以不用擔心啦。”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前方隐隐約約有燈光在到處晃着。伊藤笑的狡黠,“第一個悲催的孩子來了。”說完她就關了手電,輕手輕腳地朝光源走過去。亞栗靠在一棵樹幹上,本來想看好戲的,但是很快她也注意到了不遠處,另外一個方向也有燈光在晃動。
猶豫了一下,亞栗想叫伊藤,但是伊藤已經很接近那個光源了,于是沒有喊出聲,而是自己獨自放輕腳步走向另外一盞光源。
很快,小樹林裏就傳來了第一聲尖叫。
“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啊副部長……!!”
樹林裏的鳥成群飛起,翅膀拍打的聲音應和着尖叫聲,分外地可怖。
亞栗忍不住想笑,切原那個悲催的孩子,估計被伊藤吓得不輕。
她耳尖地聽到自己的目标好像有動靜了。
“桃、桃城前輩,我好像聽到立海大的切原的尖叫聲了……”
“越、越前,不、不用怕,都是人裝出來的,我、我們閉着眼跑吧!”
“早說了我們也裝鬼算了,都是桃城前輩一定要逞強!”
“你個小鬼懂什麽!裝鬼是不能帶手電的!”
亞栗靠着樹幹,避開他們燈光掃到的範圍,心裏暗暗地想着,竟然是桃城他們。她可沒忘記很久之前,她沒幫桃城付賬就走人的事情,再見到他,難免有點心虛。她正猶豫着要不要去吓他們的時候,突然眼尖地瞄到他們兩個的身後閃過一道暗影,因為周圍實在太暗,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才确認自己沒有看錯。
不過那個人是誰……?
“桃、桃城前輩,我們後面好像有風……”
“哈、哈哈、哈哈哈……錯覺啦錯覺……”
越前僵硬着脖子緩緩向後看去,桃城拿着手電也轉過來,照亮的區域空無一人,兩人同時呼出口長氣,“你太膽小了!”
“前輩不是也吓得都抖起來了?!”
兩人嘟囔着轉過頭,手電的光轉過來之後,湊到他們面前,離他們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那被手電光照亮的臉上,沒有眼珠,沒有鼻子,沒有嘴巴,只有淩亂的頭發。
亞栗捂着嘴巴想笑,雖然不知道這個帶面具的人是誰,不過這招實在太絕了。先是溜到兩人身後,在他們轉身的同時又從另外一側走到他們的正面前。吓人最恐怖的,不是先有預感再看到裝鬼人,而是先放松下來以為安全了又突然看到了鬼。
“啊啊——!!”
“鬼、鬼啊啊————!!”
無臉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後面那張微微笑着的溫潤臉龐,“哪,越前和桃城真的被我吓到了嗎?”
兩人這才緩過勁來,大喊了聲,“不二前輩!!太可惡了!!”
“不二前輩你就不該來參加這種活動!要是碰到有心髒病的人怎麽辦!!”
“可是你們沒有心髒病嘛!”
伊藤在亞栗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也湊過來看,“啧啧,我們走了,現在人多起來了,肯定更好玩了。”
“嗯,好。”
《《《《《
兩人打着手電,一路上不停有以為她們是目标的裝鬼的人出來吓人,卻被她們吓到,一時樂不可支。小樹林裏似乎各處都可以聽到尖叫聲,還有些人為了避免被吓幹脆把手電給關了,只是在這樣充滿着尖叫和陰森的樹林裏,陷入一片黑暗中顯然很需要膽量啊。
她們走在路上,甚至偶爾還會看到路中央有人挺屍,估計是被吓暈了?
玩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離煙花大會開始的時間也不遠了。小樹林裏的尖叫聲卻愈演愈烈,亞栗掏出手機給跡部打電話,她之前就想好了,今天一定要吓到跡部才能心滿意足。
“啊恩?”
“跡部,你現在在哪裏?我玩累了,想來找你。”
跡部頓了頓,“本大爺在樹林的中央,周圍有隔離帶,所以沒有人進來。”
亞栗汗,他自帶外挂!
“好,那我過來找你。”
伊藤看她挂斷了電話,抱胸笑着說,“ 你要去吓跡部?”
“嗯。好想聽到跡部的尖叫聲啊……快幫我看看,我臉上的妝有沒有花掉。”
“沒有啦,對了,手電給你吧,你要找方向的。我嘛随便到處逛逛就好了。”
亞栗接過手電,“那我們待會在外面見。”
“好,拜拜。”
《《《《
這個小樹林不小,而且走到裏面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亞栗問了好多躺在地上挺屍的人有沒有看到過隔離帶,最後終于成功找到了。
樹林的中央竟然沒有樹,差不多有二十多個平方空出來。有盞路燈亮着,亞栗訝異地發現泥土地上竟然還鋪了地毯,跡部坐在沙發上就着燈光看書,手邊還放着一杯果汁,俨然是一副舒适到不行的樣子。亞栗感嘆着,跡部大爺在這種到處都是尖叫聲的地方也可以看得進書嗎,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關了手電,亞栗甚至還脫了鞋子,腳踩上優質的地毯,無聲無息地從跡部背後靠近。
拜托了,一定要被她吓到啊!不然她就白費心思把臉上的妝化的那麽可怖了。
跡部翻了書頁,亞栗的手指已經快能觸碰到他的頭發了。手緩緩下移,正想突然用力握住他的脖子時,跡部在那一瞬間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慢慢的轉過頭,臉上帶着慵懶華貴的笑,“還想吓本大爺?”
亞栗懊惱地抽回手,“你怎麽知道的啊?”
“笨蛋,地上有影子。”
亞栗看了看地上因為路燈而投射出的影子,重重地嘆了口氣,哀怨地看着跡部,“你就假裝被我吓到會怎麽樣啊?”
跡部伸手在她臉上抹了下,果不其然手指上也帶上了紅顏料,他微皺眉,“怎麽把臉化得這麽不華麗?”
“還好啊,我吓到了很多人呢。”
亞栗在沙發上坐下,按了按柔軟的坐墊,“跡部大爺,你好享受啊。這個視角,看煙花也正好呢。”
“嗯。”跡部應了一聲,把她拉到自己懷裏,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塊幹淨的毛巾,輕輕地幫她擦去臉上的顏料,露出原來白皙恬淡的面容,他唇角一勾,“還是這樣好。”
“好啦,你說怎樣好就怎樣。”亞栗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過了會兒才悶悶地開口,“跡部,我去英國那天,你不要來送我。”
她怕她看到他就舍不得走了。
“嗯。”
“不要像以前一樣每天都打電話,越洋電話很貴的。雖然我知道你有錢來着……”
“嗯。”跡部緩緩地撫着她的長發。
“……快要放煙火了吧。”
“快了。”
“現在好像安靜了好多啊……”
“只有你在不停地講話。”
“……”
《《《《
“砰——!”一枚煙火突然升上天空炸開那絢爛到極致的五彩花朵。
煙火的光芒照亮了天空的濃黑,亞栗興奮地抓住跡部的衣服,“開始了,開始了!”
“嗯。”跡部的反應依舊很平淡,他的目光只落在懷中人的臉上,她的眼眸內似有五彩缤紛的流光,一下子竟讓跡部轉不開眼去。
煙花越放越盛,絢麗了半邊天空。
夏日的夜晚,她的手能夠握到最喜歡的人的手,她的眼中看到了最燦爛的美景。亞栗閉上了眼睛,“我能許願嗎?”
“嗯。”跡部的眸底盛着淡淡的寵溺。
“第一,希望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
“第二,家人可以平安。”無論是芥川亞栗的家人,還是她自己的父母,請一定要像她一樣幸福平安地生活下去。
“第三,我……”亞栗緩緩睜開眼,看向被煙火照亮的跡部的臉龐,她的唇角緩緩揚起一抹恬淡的笑意。跡部伸手蓋住她的雙眸,淡淡地說,“你的願望太平淡,每天都有無數人許這些願望,神是不會理你的。”
亞栗笑了。
跡部也緩緩地勾起唇角,“所以,這些願望都由本大爺來替你守護。”
尤其是最後一個願望。
沒說出口的,但是他們都懂的。
——我希望我能和他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
煙花還在升空着,釋放着,凝聚了整個夏日的熱情。
跡部移開手,唇緩緩地貼上她溫熱的唇瓣,“看天空。”
亞栗把目光移向天空。
那枚最為豔麗的煙火在濃黑的天空中,仿佛用盡所有的氣力地展開了一朵最讓人心喜的玫瑰花朵。亞栗愣怔地看着那朵豔紅的玫瑰後明亮的字。
——阿栗,本大爺愛你。
她的眼眶有些忍不住的濕熱,驚喜地看向跡部,“跡部……”
跡部伸手固定好她的腦袋,讓自己的吻更加深入,在煙火終于消逝了之後,他喃喃地說,“阿栗,變得更好,然後回到本大爺的身邊吧。”
再之後,本大爺一輩子都不會放手讓你去到離本大爺那麽遠的地方。
“……景吾,你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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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的各地,路燈在同一時間亮起。
衆人看着地上挺屍的人,都紛紛地興奮喊着,“喔——裝鬼組全勝!”
某個隔離帶邊上的某個裝鬼的人,本來想去吓沙發上的兩人,在路燈亮起之後他看清了沙發上正在專注地親吻着的一人一鬼,他臉紅地跑遠了。
“裝鬼組沒有全勝,小樹林中央有個裝鬼的跟跡部在那個啥呢!”
“什麽?!冰帝的跡部?快快,我們快去看現場版!”
慈郎此刻煞氣全開,“你們誰敢壞我妹妹好事,我我、我跟你們拼了!!”
“#@¥#……%&!!”
不過嘛,那邊的吵鬧聲絲毫打擾不了沙發上的兩人啊。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肉什麽的放在番外。
所以大家準備好紙巾擦鼻血吧=A=
我一定要領黃牌~~~~~不然對不起自己碼這文碼到吐血~~~~~
☆、番外1
東京的夜晚仿佛過了多少年都不改它的繁榮與奢華之氣。隐藏在這樣的城市裏的每一處角落都有獨特的樣子,只不過在這個夜晚,最熱鬧的莫過于跡部家了。占地極大的別墅燈火通明,站在外面都能遠遠聞聽到歡笑之聲。
十月四日——今天是跡部財團唯一一個少爺跡部景吾的十八歲生日。由于跡部已經正式接觸財團的各類事務二年左右,并且他父母也在幾天前回到日本,來慶賀生日的商界人士自然不少,他特意把這帶着商業氣息的聚會安排在了白天,所以晚上就是屬于他們這群一起成長的少年們的天下了。
向日拿着杯果汁坐在沙發上,環顧着大廳內的人,說,“人好多啊,跡部到底請了多少人啊?”
跡部母親正和忍足在聊天,聽到了向日的話,于是側過頭微微一笑,“人多才熱鬧啊,其實景吾也很喜歡跟大家聚在一起的。”
忍足笑着說,“伯母您這句話可別給跡部聽到,他肯定會否認的。”
跡部母親也笑了笑,轉而四下看了看,“對了,怎麽一個不注意就找不到景吾他人了?”
冰帝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頓時了然。
伊藤嘆了口氣,“……我現在發現我家阿栗也不見了。”
忍足伸手揉着她的頭發,已經十八歲的他看起來比年少時更為英俊帥氣,那股子雅痞氣也收斂了許多,“不要把話說得那麽明白,我們都懂的。”
跡部母親看大家似乎都在暗笑的樣子,也明白了幾分,她溫婉地一笑,“阿栗這孩子我看着也很喜歡,也難怪景吾他總是放心不下了。”
“放心不下?”向日不解地重複了一句。
忍足扶了扶眼鏡,笑着說,“岳人你有沒有發現有段時間,每到周末跡部就會從日本消失,就算你打無數個電話他也能把你無視掉?”
“唔……這麽說的确好像有呢。”
“那是因為跡部大爺的華麗光輝去普照英國大地去了╮(╯▽╰)╭。”
“忍足侑士你敢不敢不要講這種讓人想吐槽的話!”
跡部母親看着正笑鬧着的幾人,正想說什麽時,餘光瞄到正從華貴木質樓梯上走下來的兩人,她微微一笑,“景吾他們下來了。”
亞栗扶着樓梯扶手,訝異地看着大廳裏的人,轉過頭看向跡部,“怎麽都不知道你請了這麽多人?”
跡部撫着淚痣,傲氣地一笑,“本大爺的生日宴會,當然要最華麗了。”
亞栗= =,雖然跡部涉入商界後已經收斂了很多年少的張狂,但是這個華麗癖果然還是要跟随一輩子麽……?
跟熟悉的人一一打過招呼,雖然她從英國回來也差不多有一年多了,但是升上高中後還是很少跟熟識的人有機會見面,所以此刻就覺得分外親切。
忍足從侍者的托盤中端過兩杯香槟,走到跡部面前把酒杯遞給他,“這可不是你平時喝的香槟,有度數的。”
跡部一挑眉,接過了酒杯,“忍足侑士,本大爺的酒量已經比國中時好很多了。”
忍足看跡部優雅高貴的喝酒姿态,忍不住一笑,“最好是不要喝醉了,不然晚上會做出什麽事也不知道……”說完他還若有似無地看了眼不遠處正跟切原笑鬧的亞栗。
跡部當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忍足,立刻把你腦子裏那些肮髒的東西給本大爺去掉,啊恩?”
忍足只笑笑,“我可什麽都沒說,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晚上發酒瘋就好了。”
“本大爺會有那麽不華麗的酒品嗎?”
忍足聳了聳肩,又把自己的酒杯塞到跡部手裏,“那就再來一杯吧。”
忍足起了頭,很多一起并肩奮鬥過的冰帝成員也都來一一跟跡部碰壁幹杯,忍足摸着下巴站在一旁,喝了差不多有三四杯了,跡部的臉色還一如平常,難道真的酒量比以前好多了?
跡部在國中時每天入浴時都要喝一杯香槟,無酒精的,只有很少人知道跡部其實酒量很差,喝一小杯就開始有些暈乎了。
亞栗在一旁也看到了,走了過來,拉了拉跡部的衣服,她皺着眉頭,“不要喝酒,你不知道你喝不來的?”
正想跟跡部碰壁的鳳聞言,忙說,“跡部前輩,原來你不擅長,那就不要為難啊。”
跡部黑了半張臉,他一直覺得被別人知道自己其實酒量不好是件不華麗的事情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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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深夜,聚會的衆人才紛紛散去。
慈郎早就在沙發上沉沉入睡,亞栗正愁着叫不醒他,跡部就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說,“本大爺讓桦地送他回家好了。”
“好吧,那我先回家了,我們明天見。”
跡部攬住她的腰的手微微一緊,聲音沉沉的,“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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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