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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就病了。
沒告訴詩陽,還是每天堅持上班去。沒買藥,沒去醫院。我像是在懲罰自己。其實我沒做錯什麽。只是解不開那個打在心裏的死結。我愛的人要去結婚了。我覺得我懲罰下自己心裏會好受些。
我覺得我瞞不過詩陽去,我們每天在一起,他讓我買藥,我只是答應了。其實沒買。他問我沒買藥啊,我說買了,在單位放着。他就不說什麽了。他肯定知道,我沒買藥。
下午的時候,蔥兒詐屍似的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我本來想說我不去了,不舒服。他說還叫了詩陽和蚊子還有發兒,他倆都去。我說要不你們去吧,你們在一起,說工作的事兒。我去也沒什麽話。
他說就是今天高興,聚一聚,不談工作的,況且詩陽都來了。
我問他在哪兒。他說在瑞祥盛,吳江他們家的飯店。我點了點頭。他說你倒是說話啊。我差點忘記,我點頭他是看不到的。跟他說我下班就去。
我到了之後,他們都到了,我問蔥兒沒叫吳江啊。他說人家吳總忙着呢,沒敢驚擾。和蚊子打了聲招呼,蚊子問我臉色這麽難看。我說可能有些累。詩陽說他病了。
我問發兒,最近還好嗎。詩陽每天回去都嚷嚷挺忙的。
發兒這個人很沉很穩,眼睛裏永遠有讓人琢磨不透的氤氲。他說還好。反問我,你呢。
我說就那樣。蔥兒說詩陽的事兒多虧你幫忙,今天是個機會,好好謝謝你。他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應該的。
點了菜,上的很快,蔥兒對吳江贊不絕口。我說這和吳江有什麽關系,都是廚子和服務員幹的。蔥兒說這說明人家吳總教導有方。然後給我們倒酒。我說你別給蚊子倒啊,小心——我想到順兒可能不願意讓發兒知道蚊子和他的關系。我說小心蚊子回頭整高了,回不了家。蔥兒說那你還是喝飲料吧。我看發兒,正往出掏煙。蔥兒說我你今天可得喝好。我說你倒吧。
詩陽說他病了,你悠着點兒啊。蔥兒說我認識他比你們認識早多了去了,我知道他,沒事兒。
喝了一圈兒之後,我覺得有點盯不住了,頭暈的厲害。詩陽沒和我說話。
蚊子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事兒。
熬到吃完了之後,我們各自回家。發兒還讓蔥兒去送蚊子。蚊子說不用了,自己可以回去。我估計發兒是不是給蚊子和蔥兒創造機會。可能他還不知道蚊子和順兒的事兒。詩陽說咱們打車回去吧。當時我只想睡覺。他攔下車的時候,我轉身吐了。他幫我扶起來,擦了擦嘴,問我還吐嗎。我搖了搖頭。他說上車吧。
上車後,我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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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的事兒也記不得,再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床頭是一堆藥,醒酒的,治療感冒的。還有詩陽寫的條子——你按時吃藥,我打電話到你們公司替你請假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叫小東西,它不答應,可能睡着了。在我腳邊的地方,我掉了個頭,頭朝那邊,抱着它睡了。
詩陽夜裏回來,從外面買了粥喝吃的。
問我好些沒。
我說好點了。
他說,我其實今天想給吳莘打電話,讓他知道下你現在的樣子。
我說你別傻了。我沒事兒。
他說你這是沒事兒的樣子嗎。你有本事就把他拴住,要不就眼睜睜的看他去結婚,你自己認命。你這麽作踐自己幹什麽。給我看嗎。
我什麽話也沒說,喝了粥之後,把碗放那兒了。他說再喝一碗。我說飽了。
他又給我盛了一碗。非讓我喝。
我其實真飽了,但還是誰喝了。
他說你好好的生活吧,你要是真的還放不下他,你就去找他。你們要是能好好過日子就好好過,要是他對你不好,你再回來找我。
他說着說着,我就躲到被子裏去了。
他隔着被子輕輕的拍我,說趕緊好起來,好有力氣去找他回來。
我緩緩的拽下些許被角,露出眼睛,和他說,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和你在一起就和你在一起,我還去找他做什麽。然後再回來找你。我把你當成什麽。我哪兒也不去,就和你在一起。我愛的是你。
他說,那你對自己好些。
你這樣,他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開心,你要是真在乎他,就照顧好你自己,讓他放心的去結婚吧。
我點了點頭,問他,我昨天夜裏還好吧。
他說還好,就是不聽的哭。好多人都去找房東了。房東沒來找我。我顧着你也沒工夫跟他們吵架。我說謝謝你。他說,說這些做什麽。我問他,外面天氣好嗎。
他說很好,太陽很大,但是明天要下雨了。
其實我知道你很難受,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我覺得你的傷只有他能安慰,或是只有你自己和時間能撫平。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很沒用的。只能看着你這樣。我說別說了,我往後不會這樣了。他說沒事兒的,只要你覺得舒服,只是別太壓抑和苦了自己。
他問我為什麽要愛他。
我實在回答不上來。就說我也不知道。他問我那當初為什麽愛上吳莘。我說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母親之外第一個為我流淚的人。
他點了點頭。
問我你和我在一起,快樂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他說,傻瓜。
我說我傻嗎。他說是毋庸置疑的。
夜裏睡覺的時候,他握着我的手,中間有一尺的距離。像滑行到二次元的愛情,在獨自思考,前後左右,兩個人的事兒。
…我們現在還在一起,會是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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