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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寧夏的事兒,其實進行的不怎麽順利。我們單位還好,反正他們準備在寧夏那邊拓展業務,讓我去順便看看。我當時就告訴他們,我這是有事情告假,要專心一致的去。詩陽那邊開始是不怎麽準的。然後僵持了幾天,詩陽說要是不準假,就不幹了。這事兒不知道怎麽傳到蚊子那兒去的,她給我打來電話,悄悄的告訴我,讓詩陽借着這僵持勁兒,最好別幹了。我問為什麽。她說只是感覺。總之死活不肯說出裏面的緣故。我覺得裏面有事,第二天就去找蚊子了。當時我們一起去了順兒他們之前練歌的地方。買了些飲料和吃的。是下午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很努力的照了進來,有種溫暖和後勁不足的感覺。或許是我自己對太陽過高要求了。因為當時屋子看上去像是他們久已不來的樣子,布滿灰土。記得這裏我也來過幾次的。眨眼的工夫,只剩下我和蚊子了。裏面說不出來的味道,沒有物是人非,只是覺得過去了好久,好多人都走了。
蚊子翻出來兩張報紙我們墊着坐了。
她沒說話,只是看着我笑。我問她,要是順兒這個節骨眼上來撞見會不會誤會。她說,他敢。
我就笑了。我說昨天你在電話裏說的那事兒,我沒聽明白,今天專門過來問問究竟。你忘記了當初是你希望詩陽能過去的。她點了點頭,說這事兒你就別問。按我說的去勸勸詩陽。我說你覺察到什麽了,還是有什麽狀況。她喝了口飲料,搖了搖頭,說我也只是感覺,拿不準。我說我是相信你的,你看這樣好不好,等你能拿準了,咱們再離開那裏。對了蔥兒不需要離開嗎。還有你。
她笑着說,讓我想想。我點了點頭。說這裏真好,只是順兒他們紅了之後不常來了,也再找不到以前的感覺。
她說他們現在很忙,和之前不一樣了,之前的他們為了生活奔波的很累,現在表面上看去好像好多了,其實畢之前更累,只是累的辦法不一樣。要說這生活還真是折磨人。我問她,順兒沒打算讓你辭掉工作,安生的呆在家裏啊,反正他現在的經濟能力,也不需要你在外面工作了。她笑着說,就是他肯我也不肯,我呆不住,這麽年輕總得做點什麽。那詩陽告假要回去,你也要和他一起去對不對。我點了點頭,說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然後我就跟她說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希望她能幫着每天照顧一下小東西的事兒。她說沒問題。我給了她我們住着的地下室一把鑰匙,她問我我住的地方具體在哪兒。我找了張紙給她畫了一張路線圖。
她問我和詩陽準備往後怎麽辦。
我說先這麽着吧。
家裏沒催你麽——我是說結婚的事兒。
我說催,催的很厲害。然後把上次因緣際會的讓晨辰知道了我和詩陽的事兒以及這段時間發生的大概經過告訴了她。她說別急慢慢想辦法吧,好在你弟弟已經找了對象,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笑着點了點頭,說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好像我弟弟和我也疏遠了,不知道為什麽。蚊子說可能他一下接受不了,慢慢來,應該沒什麽問題,現在的年輕人對待這些都很開朗的。
我說他說了會在父母跟前替我保密。
蚊子笑着說那不錯啊,看來他是支持你的。我說我覺得不是這樣,他之所以說保密,我覺得他是在給我時間,讓我自己好好想清楚,或許他對我還是懷着可以扭轉過來去結婚的希望。或是在他看來,我只有去結婚才是唯一的選擇。
蚊子說,愛情和幸福都是你自己的。雖然你弟弟也在考慮一些事情,但是那不是他所能夠感受的你幸福的感受。你明白嗎。好好把握。你要做的工作還很多,但是我相信你,大方向和你的選擇都是沒錯的。
我拿着飲料的瓶子和她碰了一下,和她幹杯,說你這話要是讓詩陽聽到,會很高興的。她笑着說,我和詩陽的交情現在挺好,就和你和順兒一樣。所以我才冒着這些和你說關于讓他離開的事兒。
我問她什麽緣故,她說實在不清楚。我說那我問蔥兒。她立即阻止我,不要這樣做,說會把事情搞糟。我說要是詩陽真的有危險,蔥兒總不會袖手旁觀,連個消息也不給透漏的吧。這個王八蛋。我說着說着忽然想起去年的時候,蔥兒打發我和詩陽吃飯的時候說起發兒那次讓他去送東西的事兒。我問蚊子,這事兒會不會和發兒有牽連。她沒說話。我說不應該啊,詩陽的腦瓜挺好使的,要是真發現有套兒,他不會往裏頭跳的啊。蚊子說你別亂猜了,我再看看情況吧,別和詩陽說了。他的性子,鬧不好會大鬧一頓。我點了點頭。
蚊子問我詩陽上次被打的事兒結了沒。我說沒什麽頭緒。她說那次有人打電話來公司找蔥兒,當時蔥兒不在,是她接的電話。當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在一家飯館門口,遠遠的看到蔥兒和兩個人在那兒不知道在說什麽。蔥兒看到她之後神色慌張的匆忙走了。我聽着有些糊塗。不過覺得蚊子說的對,還是先別找蔥兒。把事情鬧清楚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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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蚊子,要不咱倆把這兒收拾一下?她說算了,他們也不來,說不定這房子都要退了。現在他們練歌兒的地方,比這兒強了去了。
我和蚊子往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回去的路上晨辰打來電話,說剛才去我那兒了,下午才下的火車。我說我在外面。晨辰說,媽給你帶了月餅。我說分開你和楊洋拿點去學校吃。他說我們在家吃過了。我問他有見詩陽嗎。他說見了。我問他怎麽沒吃了飯回去。他說沒事兒。就是告訴我一下,帶月餅了。我點了點頭,問他家裏沒事兒吧。他說都好。我覺得他有什麽想說,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他說沒有,只是家裏給你踅摸了一門親事,希望你有空回去一下。我哦了一聲,說知道了。
我回去見詩陽正抱着月餅在那兒坐着,問我上哪了。我說去找蚊子,讓她照顧小東西幾天。
他把月餅給了我,說晨辰和楊洋來過了。我說我知道,他和我打電話了,你怎麽不吃。他說在等你回來。我拿出月餅給詩陽一人一個,坐在那裏嚼着。很甜,很酥,一吃就知道是我媽媽的手藝。他說晨辰讓我給你捎句話。我心裏一動,晨辰,明明已經給我打過電話。還專門讓詩陽捎話給我。他是故意讓詩陽,主動退出的吧。我看詩陽。他說,你父母問你什麽時候回家,什麽時候結婚。
我問他月餅好吃嗎。
他點了點頭。我攔着他的肩膀,他靠着我的肩。我們伸出手去,一起喂着小東西。
他問我:你什麽時候回家。
我說:等我們回來之後。
他問我:你什麽時候結婚。
我說:就這樣吧。扭頭吻了他。月餅的碎末,粘在了他的額上。應該也是甜的。
…每一個念頭。都關于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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