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因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 雖然不算深夜,但是路上人并不多,大都行色匆匆。

馮依依跟在徐珏身後, 閃進一條長巷。

窄巷幽深, 不寬的凹凸走道兩旁, 是住戶的高牆, 一直延伸到盡頭。

徐珏回頭,看見馮依依小心翼翼, 腳下生怕弄出點聲音,還不時回頭張望。

“喂。”徐珏停下,一手撐牆,一手敲在馮依依頭頂。

馮依依忙捂上頭,擡頭瞪着徐珏,鼓着臉:“你做什麽?”

“咱倆是走道,你別跟做賊似的。”徐珏忍不住笑出聲, “看得出,你沒做過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馮依依放下手, 心道徐珏說的也不錯, 倒是她心裏太過緊張:“到了?”

“那家就是。”徐珏轉身往前, 手指着幾丈外的一間院門。

馮依依看了一會兒,随後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塞進徐珏手中。

“就是這個?”徐珏看着手裏平平無常的鑰匙,眼簾微垂。

馮依依點頭嗯了聲,手摸摸頭上發髻, 拽拽身上衣裳,遂往那扇院門過去。

“依依。”徐珏站在原地喚了聲。

馮依依回頭,與徐珏對視, 兩人間隔着三四步的距離。

“你,”徐珏晃晃手裏鑰匙,走到人前,“為他做這些,就沒想過自己會惹禍上身?”

馮依依一怔,随即淡淡道:“不全是為他,還有馮家的幾十條人名。你不是也在幫我,你怕嗎?”

Advertisement

“呵,”徐珏別開臉,不置可否的笑了聲,“我也在馮家住過。”

馮依依轉身,過去那扇院門,伸手扣響門環,再回頭時,徐珏已不見。

“誰啊?”門裏有人過來,拉開院門,探出半個身子。

馮依依往後退下臺階,對着那婆子作了一揖:“你家的郎君在前街被人打了,正要拉着去見官。”

“什麽?”婆子趕緊朝裏面喊了聲。

随後,一個女子扭着腰跑出來,散開的頭發來不及梳,便急匆匆招呼兩個婆子跟上。

鎖門的時候,女子對馮依依笑笑,算是道謝。

馮依依微颔首,随即轉身便走。

長巷上,是女子和婆子之間焦急的對話。看來徐珏打聽的沒錯,這就是孔深養的女人。

徐珏從一旁閃出來,擡頭看看一人多高的院牆,兩手搓了搓。

“你去茶肆等着,我過會兒去找你,爬牆耗體力,你得請我一頓鳳鳴樓。”徐珏轉着手腕,對馮依依挑挑眉。

“要不,”馮依依拉住徐珏的袖子,手指用力,“你別去了,咱想別的辦法。”

徐珏低頭,看着拉住自己的手,不在乎的笑笑:“聽我的,這是最好的辦法,翻牆我最在行。”

“徐珏。”馮依依不松手,對人搖搖頭。

“你再不松手,人都回來了。”徐珏抽回自己袖子。

“那,那你小心。”馮依依笑不出來,取出帕子遞過去,“把臉擋住,萬一碰上人。”

徐珏低頭一看,不在乎的将馮依依手推回:“我有數。”

說完,徐珏助跑幾步,雙臂輕松搭上牆頂,一個用力,身子輕松翻過牆頭,躍進院兒裏。

馮依依眼看着人就沒了影兒,頭皮一緊,四下警惕看着,并沒有發現異常,才放下心來。

聽了徐珏的話,她悄悄離開巷子,回到茶肆。

茶水還有餘溫,夥計将買回來的炒栗子放在桌上,提着茶壺添了些水。

馮依依捧着茶盞心不在焉,即便水再暖,心中仍是為徐珏擔憂。

外面街上,傳來女子的咒罵。看去窗外,正是孔深養的那女人,一張臉不錯,出口的話那叫尖酸刻薄。

“哪個挨千刀的貨,糊弄到老娘身上?”

婆子勸了聲:“興許是找錯人家了,咱那巷子深,門戶又多。”

一聽這個,那女子更是來氣,利嘴跟刀子一樣:“要不是郎君家的那個喪門星占着不走,咱還至于呆着這破地方?也不知道,郎君留着她做什麽?”

話音漸遠,依舊能聽清女人咒罵馮寄翠,就像是馮寄翠欠了她許多東西般,十惡不赦。

夥計倚在門邊,邊看邊笑,難得這個時候還能有個樂呵。

馮依依一直盯着街上,眼見天越來越晚,幾乎沒有人再走動。更擔心那女人回去,撞上徐珏。

“小郎君,咱這邊要打烊了。”夥計委婉提醒一聲。

馮依依擡頭,遂放下手中茶盞,道了聲好。

街上冷風利,狠命搖着街旁梧桐樹。

一串馬蹄聲來,打街的那頭來了一群騎馬的人,吆喝聲在冷夜中傳的老遠。

馮依依往邊上一讓,站在梧桐樹下。

“什麽人,大晚上在這裏做什麽?”一人停馬,居高臨下問。

馮依依擡頭,看着馬上人一身戎裝,手裏長矛铮亮,應是巡夜的士兵。

“與我兄長約好,便在此等候。”

士兵上下打量,見樹下人影細小,當是個半大小子。可是如今京城局勢嚴峻,往日可以松懈,現在不成:“姓甚名誰,家住哪裏?你兄長又是何人?”

說着,士兵從馬上下來,大踏步走到樹下。

馮依依也不慌:“我家在城東……”

突然,又一匹馬從相反的方向過來,鐵蹄輕踏,馬上之人身姿挺拔,器宇軒昂。

“徐校尉。”先前來的幾人俱是抱拳行禮。

馮依依看過去,見來得正是徐珏,一身守備營的日常便裝,樣子頗為悠閑。

“我小兄弟欠我一頓鳳鳴樓,今晚得了空與她約在這兒。”徐珏朝樹下的馮依依看了眼,證明了她的身份。

剛走到馮依依面前的士兵,抱拳道了聲失禮,随後走過去同徐珏寒暄幾句。

待送走那群士兵,徐珏牽着馬走到樹下,手裏鑰匙交到馮依依手裏。

“你沒事吧?”馮依依上下打量徐珏。

徐珏伸開雙臂,在人前轉了一圈,“好好地,如假包換的徐家大郎。”

“你還笑?”馮依依錘了徐珏肩頭一下,懸着的心放下來,“出來就好,咱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徐珏手裏晃着缰繩:“想什麽辦法,現成的證據不要?”

“你拿到了?”馮依依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置信。

“噓,”徐珏拉着馮依依拐到隐秘的牆根下,拍拍自己胸前,“孔深還真把東西放在這兒,心機夠深的。難怪不把女人接回宅子,感情就是幫他看東西,留後路。”

馮依依收好鑰匙,遂走去大街上,迎着涼風往那片燈火璀璨的地方走着。

“你去哪兒?”徐珏牽着馬留在原地。

馮依依回過身來,倒着走路,清脆聲音被晚風送遠:“走,鳳鳴樓。”

永王府。

陰涼的地下大廳,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鐵籠,約莫三丈寬,由黑鐵打制而成,堅硬無比。

牆壁上的火把滋啦滋啦燃燒,冒着嗆人的火星子。

籠子裏躺着一個人,半裸着上身,背上是縱橫交錯的傷痕。

“當當”,兩聲刺耳的敲擊聲響起,黑鐵籠子震動着,地上的人動了兩下。

詹勒手裏鐵棍收回,敲着自己的手心:“辦妥了?”

“王爺放心,屬下早已安排好。”孔深站在幾步之外,垂首看地。

鐵器摩擦的聲音甚是刺耳,像要震穿人的耳膜,更震得人心中發慌失措。

詹勒回頭,眼色冰冷的盯上孔深:“要一點痕跡不留。”

“是。”孔深頭垂得更低,額邊滑下一道冷汗。

詹勒踩着石階走上大廳高處,上面支着碩大的椅子,一張虎皮鋪在上面,毛皮铮亮。

人一落座,就有曼妙女子依偎上來,跪坐在詹勒腳邊,手執一把銀壺,笑吟吟将桌案上的酒盞斟滿。

詹勒垂眸,大手抓上女子脖頸,粗粝指肚刮着她細嫩肌膚,女子掩下眼中恐懼,微微戰栗。

“王爺。”女子巧笑,纖纖十指搭上詹勒大腿,輕柔拿捏。

詹勒身子後倚,舒坦的閉上眼睛,那只手在人身上肆無忌憚抓捏。

“孔深,世子的事你最好也處理幹淨,”詹勒喟嘆一聲,享受着指尖的觸感,“去定國公府納個妾,把自個兒納到順天府大牢,瞧這點出息。”

孔深擡頭看了眼,忙道:“是婁诏,拿着一些莫須有罪名帶走世子,當真不知死活。”

“婁诏?”詹勒猛的睜開眼,滿是陰戾。

方才松緩的神經重新繃緊,詹勒擡腳就将腿邊女子踹開:“不長眼的東西,滾!”

女子不防,整個身軀被踹到,直接滾下臺階。渾身骨頭散架,也只能趕緊爬起,跪趴在地上。

孔深掃了那女子眼,提着衣袍一級級走上臺階,站起虎皮椅後。

“王爺,婁诏仗着皇上寵信,屢次沖撞王爺,當真該死。屬下瞧那鳳鳴樓之事,八成也是出自他手。”孔深彎下腰去,做了一個抓手的動作。

詹勒仰頭喝盡杯中酒,看着下面鐵籠:“自然是該死,你有什麽辦法?”

詹勒按上自己的右肩,那裏的傷口隐隐作疼,哪怕是箭頭再偏一分,就會要了他的命。

孔深擡手擋在嘴旁,湊去詹勒的耳邊,低聲輕語。

“呵,”詹勒冷笑一聲,賞了孔深一個眼光,“孔先生真是心狠吶。”

說着,詹勒瞬間收斂笑意,雙手擡起啪啪拍了兩下。

随即,一名侍從端了一盆水走到鐵籠胖,徑直潑在趴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緩緩起身,迷茫着眼神不知自己現在何處。

“給他。”詹勒将方才那截鐵棒給到孔深手中,眼神示意。

“是。”孔深心領神會,當下拿着二尺長的鐵棒走下石階,到了籠子旁,随手扔到那蘇醒男人的手邊。

随後不發一語,轉身回到臺階下站好。

詹勒大笑兩聲,看來心情舒暢開:“孔先生這般才華,當是宰相之才,朝廷之棟梁。”

孔深恭謹對着上面欠身:“謝王爺誇贊。”

籠中,男人狠命晃着鐵籠,大聲喊着放他出去。然而,喚來的是一頭猛獸。

有人放開連着鐵籠的擋板,關在裏面的黑豹走出。饑餓的猛獸呲着獠牙,發出令人膽寒的低吼。

男人吓得癱倒在地,不得已只有撿起那截鐵棍,慌忙起身相對。

鐵籠裏正在進行一場搏命之戰,男人的慘叫和野獸的嘶吼混雜在一起。

詹勒坐在高坐上,看得津津有味,餘光掃了眼匍匐在地上的女子,微微勾了下自己的手指。

女子趕緊起來,拖着疼痛身軀回到虎皮座下,帶着一臉的淤青,嘴角尤沾着血絲。

籠中,男人已經沒了聲音,只剩下野獸的可怕哼哧聲。

整座地下大廳,彌漫着一股血腥。

京城裏的大事一件接着一件發生,新老兩派官員在朝堂上掙得面紅耳赤,紛紛指責對方,就差抛棄斯文,揭露人底兒,繼而大打出手。

當事人一方,中書侍郎婁诏仍舊養病在家,日子清淨,但是已經能夠待客,眼看着是慢慢好轉,回歸朝堂指日可待。

百姓心裏升起對這位未來年輕中書令的期待。

另一方永王就沒那麽安寧,婁诏一派的指責不停,幾乎每日都會有罪名呈給晏帝。

只是那些證據不過是從外面百姓相傳聽來,實質性的不怎麽多。

然而就在兩日前,守備營例行巡邏,一隊輕騎行至郊外安羅寺,發現不對勁兒,那寺裏後山居然是空的,偌大的山洞,裏面關着好些人。

男的,女的,大的,小的。

寺中僧人被帶回順天府,扛不住刑罰開口招了,其中就牽扯到永王。

永王自然不認,稱是有人陷害。

可是明眼人哪個看不出?誰有那麽大本事,敢用數十號人去陷害永王?那是何等大罪。

婁府安臨院。

卧房中躺着的那個替身,竟然被死馬當活馬醫的趙禦醫給救了回來。雖然留下滿身殘疾,但是不礙着說話。

如此,婁诏手裏又多了一個人證。

水榭中,婁诏立在柱子旁,身如玉竹。

一旁,馮依依倚着美人靠,手裏握着一根魚竿。

湖水清,蓮葉下,魚兒被鈎上的餌料給引了出來,輕搖尾巴圍着打轉。

“誰會想安羅寺竟是這種地方?”馮依依歪着腦袋,盯着水面一瞬不瞬。

佛家之地居然藏污納垢,難怪之前人口略買總是難查。

婁诏垂眸去看,手指為馮依依理開額前碎發:“李貞娘說過,進京前待過一個地方,有撞鐘的聲音,那肯定是寺廟。再加上徐珏送過來的信息,一對就可以查到。”

“對,孔深那樣一個壞蛋,怎麽可能信佛,還時不時去參拜,怕不就是去那裏提人?”馮依依搖搖頭。

“魚上鈎了。”婁诏彎腰,幫着提起魚竿。

果真,魚鈎上咬上一條大鯉魚,活力肥美。

這時,梅媽媽匆匆而來,腳步略帶慌張:“表小姐,快回府,出事了。”

“何事?”馮依依問。

“林苑小姐帶了桃桃出門,”梅媽媽臉色不好,支吾道,“把桃桃丢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