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句好話。
沈青蘿會意,朝蘇淵走過去,“公子為何發這麽大的脾氣?是我主動找花媽媽挂的牌子。”
蘇淵的面色更為陰沉,目光掃過還僵在桌子旁的陸遷和寧延之,“花媽媽,将二位公子請出去,安排別的姑娘伺候。”
寧延之起身欲說些什麽,沈青蘿對他搖搖頭,随即陪笑道:“抱歉了二位公子,這位是我們西樓的老板蘇淵,對我異常鐘愛,瞧這架勢,我以後還能不能接客都是個問題。二位若是再來不妨去隔壁卧房找前任花魁牡丹姑娘,我與她情同姐妹,有好的客人自會介紹給她,尤其是陸公子,上次一別,牡丹可念了你好幾次。”
陸遷了然,起身扯出一個微笑,對寧延之道:“寧公子走吧,改日有空與我一同來找牡丹姑娘。”
連陸遷都懂了沈青蘿話中的意思,寧延之是個讀書人,自然也明白,随即與陸遷一起出門。
“二位公子随我來。”花媽媽得了機會,忙送二人出門,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原本熙攘的卧房只剩下沈青蘿和蘇淵兩個人,他面露狠厲,她亦不卑不亢,不肯輕易敗下陣來。盡管面子上逞強,沈青蘿心裏卻如鑼鼓般不安,接下來的事,她不一定能應付得來。
表心跡
二人僵持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沈青蘿趁機打了個腹稿,理清思緒才過去關門,順便拾起掉在地上的鈴铛。
這是她今晚才挂上的,一般接客的姑娘都會在房門挂上這樣一個鈴铛,每每有人進來權當提個醒,不至于讓房中的人手忙腳亂。
方才蘇淵那一腳來的太快,鈴铛直接被踹掉下來,瞧見他這副架勢,沈青蘿有預感,他不會再讓她接客。
她将鈴铛随手放到桌子上,繞到蘇淵身前,“蘇公子為何生這麽大的氣?是見不得我與旁人歡好?可沒記錯的話,你曾将我送給那位蕭将軍。”
“你就這麽想接客?”蘇淵的話有些冷,就像寒冬臘月的風,直直地灌進她的胸腔,沈青蘿甚至有種預感,如果她認下,他會立即叫兩個随從過來侮辱她。
她伸出手指,拽住他的衣袖,以近似撒嬌的語氣讨好道:“蘇公子數日未來,我不過是悶得慌,再者,我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
也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如何,她對與蘇淵周旋越發得心應手了。
蘇淵甩開她的手,眸子像一道寒冰射在她的身上,“都已經投懷送抱了,你還想做其他什麽?還接了兩位,一個人滿足不了你?”
他不知道為何會這麽怒,那兩個人一個是陸遷,一個是寧延之,稍想一想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可當瞧見她撲在陸遷懷裏那一刻,胸腔就像是燃了一把火,再也無法平心靜氣。
“能不能滿足公子不是知道?”沈青蘿赧然,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其他緣故,臉頰微紅。
蘇淵瞧着她這副模樣徘徊在失控邊緣,這個女子總有各種各樣的手段勾他。
他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臉拉過去,沈青蘿下颚生疼,踮起腳尖順從他的動作,“別和我玩花樣,你若是不滿足,我立刻叫護衛進來伺候你,別說兩個,就是五個,十個都可以,直到令你滿意為止。”
沈青蘿窺見她他眼中的認真,知曉他說的并非假話,當即讨好地勾住他的後頸,靠他更近些,氣息與他的交纏,“旁人哪比得了蘇公子,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只伺候你一個人如何?”
猶如中了魔障,聽她這麽說之後,蘇淵的怒意的确減了幾分,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随即探入,剝奪她的氣息,待她身子癱軟到他懷裏方松開。
沈青蘿被他親的頭暈目眩,倚在他懷中平複心境,初時還覺得屈辱,現在卻只剩下麻木。
“來人。”蘇淵話音剛落,兩個小丫鬟推門而入。
“把這桌子撤掉,準備熱水沐浴。”
“是。”小丫鬟手腳利落上前忙活。
沈青蘿知曉此刻定面色發紅,遂将頭埋在他的懷裏,低聲問道:“公子今夜留宿?”
如此,她倒是有機會辨別他的身份。
“你都這般急不可耐,我又怎麽忍心不滿足你?”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後頸,好像下一瞬就會将她的頸骨捏個粉碎。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小丫鬟已經卧房收拾幹淨,點了沉香,退出去将房門關上。
屋子正中的浴桶裏正冒着熱騰騰的白氣。沈青蘿早已從蘇淵的懷中出來,看着那桶水出神,若是脫了他的衣裳,便可鑒別他的身份。
想到這,她收回目光,手指探上他的衣襟,“我伺候公子沐浴。”
蘇淵卻捉住她的手,“脫衣裳坐到裏面去。”
什麽?沈青蘿微怔,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也罷,不下誘餌,怎麽能釣到魚?
沈青蘿解開自己的衣衫邁進浴桶,熱水令她的臉頰泛紅,眸子也染了一層水汽,她對蘇淵伸出手,“公子何不進來一起?”
自她寬衣解帶開始蘇淵的眸子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眼下還這樣勾他,她就像是毒藥,明知沾不得,他卻一次次喝下去,甘之如饴。
見他不動,沈青蘿半趴過來,單手搭在浴桶旁,下颚枕在上面,另一只手伸出來握住他的衣襟,仰頭看向他輕笑,“要不要來?”
前兩回在他身下承歡之時,她一直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如今卻像是忽然轉了性。
“看樣子在西樓半月,你本事見長。”
沈青蘿放開他的衣襟,轉而握住他的手腕,臉上露出魅惑神色,“公子不妨試試?”
手腕上是柔軟而溫暖的觸感,她的臉上透着紅暈,露在外面的一小段手臂牢牢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蘇淵強壓制的欲念再次失控,他從她的手心收回手,從衣衫上撕下一塊布條,彎下身來蒙住她的眼睛。
沈青蘿仍面帶微笑,并不拒絕,“你怕我看見你?”
“不準拿下來。”蘇淵說着,着手揭開自己的衣衫,與她的交疊在一起,邁步進了浴桶,攬過她的腰身輕輕一帶,她的後背便貼上一個堅硬的胸膛,他果真進來了。
“這樣有失公允,只需公子看我,不許我看公子?”沈青蘿假意嗔怒,欲轉身面向他,被蘇淵制止。
身後的人唇落下來,沈青蘿想要離開,他攔在她腰間的手腕锢得緊緊的。
她堪堪穩住心神,還沒開始差點就露出馬腳,手攀上他的手臂,卻被他捏住,“別亂摸。”
“只需公子在我身上胡亂作為,又不準我碰你?這是什麽說法。”她不死心地将另一只手伸過去,再次被他捉住,他低頭在她指尖吻了吻,“就這樣。”
“不,我要面對着你。”沈青蘿拒絕着要翻身,被他伸出另一只手按住,“聽話。”
她偏不,稍一用力便脫離了他的桎梏,伸手拽下眼前的布條。
蘇淵沒料到她會拒絕,待反應過來人已脫離他的懷抱,好在反應夠快,在她轉過身之際遮住她的雙眼,将她按回到懷裏。
什麽都沒看到,沈青蘿心中已有答案。
“是我太縱容你了。”蘇淵話中壓抑着怒意。
眼睛被遮住,她看不見他,只能抵在肩上撕咬他。
直到浴桶裏的水已經涼了,他才抽身離開,沈青蘿半倚在他的肩上,身心俱疲,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她非但沒确認他的身份,反而又被他占了便宜,得不償失。
身後傳來悉索的穿衣裳的聲音,她未動,為自己所遭受的惡意行徑默哀。
這是一場噩夢,她醒不來。
感覺手下濕潤,蘇淵微側過頭,瞧見她在抽泣,肩頭還有她剛剛留下的牙印,這下左右肩膀各一個,都是她給的印記。
他擦掉她的眼淚,抽過衣衫遮住她的眼睛,穿好衣裳将她抱起來擦幹,放到床榻上,才拿開她眼睛上蒙着的衣衫,沈青蘿一雙眼睛通紅,淚眼朦胧地仰頭看着眼前已穿戴整齊的人,默不作聲。
蘇淵嘆了一口,“是在同我撒嬌?”
神他媽的撒嬌,她委屈,在心裏将這個破網文和鴿子精作者乃至蘇淵問候個遍,側頭躲開他的手,拉過被子蓋到身上,躺回到床榻上背對着他。
蘇淵眉頭微皺,不是撒嬌。
他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強行将她的身子搬過來面對他,“我沒能滿足你?”
他真拿她當這風塵中的女子了?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揶揄她,複又一想,她的确與她們并無二至,她早已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女。
“你走。”
沈青蘿去掰他的手,被他反手捉住,“分明答應過我,又不願,現在是在同我置氣?”
“我怎麽敢?你是這西樓的老板,這樓裏的姑娘想睡誰就睡誰,何必在意被睡的人是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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