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睛,仿佛看他一眼都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見她如此,蘇淵反倒不急了,湊到她耳旁低語道:“要我把沈青松的手腳砍斷你才能聽話嗎?”
沈青蘿睜開眼睛看向他,抓住他的手腕,嘴一張一合,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蘇淵眉頭微皺,将她攔腰抱起來,身子騰空,沈青蘿警惕地看向他。
“怕什麽?”瞧見她眼中的恐懼,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沈青蘿收斂思緒,怕什麽?怕他會對沈青松不利,她已經沒什麽可以失去的了,只是沈青松還小,已經沒了眼睛,不能再沒了手腳。
她本該置之不理,事到如今,卻已完全适應了沈青蘿的角色。
蘇淵抱着她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就将她圈在懷裏,取過硯臺研墨,而後取過紙筆,“想說什麽,寫下來。”
沈青蘿接過毛筆,沾了墨寫下一句話:“青松怎麽樣了?”
“以前就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琴聽過了,舞雖然有瑕疵,看得出來你是故意,這字也隽秀工整,再加上這驚為天人的姿容,當真世間難得。”蘇淵看向她白皙的面頰,稱贊道。
難得又如何?還不是淪落為你蘇淵的籠中雀,更何況這一切屬于真正的沈青蘿,這個故事唯一對她還算人道的地方,就是給了她屬于沈青蘿的金手指。
雖這麽想,她卻并未表現出來,強壓住情緒又提筆寫下一句話:“回答我。”
他目光掃過桌面上的宣紙,側頭看着她,眼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寵溺,“在別院好生看管着呢。”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吹的她耳畔發癢,她想躲開,腰間環着的那道手臂将她扯回來,“就在我懷裏寫。”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這樣輕微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她索性不再亂動,又寫道:“他的眼睛可有醫治之法?”
沈青松是他制約她的關鍵,蘇淵并未将事情做絕,翻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着他,“的确有,這取決于你。”
“醫好他。”沈青蘿寫完後,态度冷淡地對上他的眸子。
“你始終這樣,求人卻不拿出求人應有的态度,我有什麽好處?”
他也還像從前那樣,執着于讨要些什麽。
沈青蘿搖搖頭,她還能拿什麽去換?她雖然已不在乎這副軀殼,卻不願違背自己的內心。蘇淵窺見她眼中的不願,面色沉了下來,正欲起身起來,她及時抓住他的手腕。
他腳步停滞,回頭看她。
沈青蘿收斂起不願,露出一個近似嘲諷的笑,将他拽回來,微仰起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随即迅速離開。
蘇淵面不改色,怕她掉下去,單手撐在她的後背,“向來是旁人求我,你卻一次次打破特例,我不願勉強你。”
他扶她在椅子上坐好,仍準備離開,沈青蘿唯恐他對沈青松不利,握住他的手不放,眼中隐忍而倔強。
蘇淵回頭對上她的眸子,二人僵持片刻,終究是他輕嘆一聲,回到她身側,一手搭在書桌,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你的身子我唾手可得,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她的心?
沈青蘿垂下眸子,掩蓋住眼中厭惡的情緒。他做了那麽多不可原諒的事,她怎麽可能會對他上心,如果這只是短暫的一場噩夢,他對她那樣也就罷了,出去後也就忘了,可這場噩夢無法預知盡頭,她有可能會耗在這裏一輩子。
察覺她的遲疑,他放狠話,“我不舍得為難你,左右那個惡人是我,我這就去剁了沈青松的手腳,以恨的方式進到你的心裏也不是不可。”
剛走出兩步遠,沈青蘿跳下椅子,光腳追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
蘇淵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你這是做什麽,松開。”
沈青蘿搖搖頭,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堅持不松手。
蘇淵捏住她的手腕強行将她的手掰開,轉過身面對她,“不喜歡我,抱着我做什麽?”
她搖搖頭。沈青松不能動,他在這個故事中至關重要。
沈青蘿回到書桌前提筆寫道:“我會把心給你。”
蘇淵面色頗為為難,“可我聽說,有的人一輩子也不會愛上另一個人,我知道你恨我,你該如何把這麽深的仇恨轉換成愛?”
她也不知道,可眼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離開,以蘇淵的性子,他說到做到,出了這道門,沈青松很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
“我會盡力,給我些時日。”她在另一側寫道。
蘇淵終于有所松懈,單手攬過她的腰到他面前,“你的誠意。”
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沈青蘿側身将手中的筆放到硯臺,雙手攀上他的後頸将他拉下來,唇送上去,像親吻愛人一般,極盡溫情地親吻他。
他喜歡這樣,她就配合他演下去。
蘇淵一動未動,任她動作,他在考驗她的耐心,她又何嘗不在挑戰他的忍耐力,唇上軟軟的觸感像是最可口的糕點,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咬過去,卻堪堪穩住定力,将她從他身上扯開,“到此為止。”
見他面色有所緩和,沈青蘿重新提筆寫道:“我要見他。”
寫完後,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狀,以近似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蘇淵心軟,準備叫人,卻被她拽住手腕,她再次落筆寫道:“我要去他住的地方看他。”
他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悅,似乎在嫌她要求過分,朝床榻一側去,沈青蘿以為他不會答應,誰料他卻取過披肩為她披上,牽過她的手往外走去。
出了院子,沈青蘿看清外面的全貌,院子大門的牌匾上挂着水天閣三個字,居于湖中,跨過石橋,才是将軍府。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他們已到了另一處院子,這院子名叫凱旋閣,院內比她所在的那處島上院落熱鬧許多,也更為寬闊,卧房都有好幾排,丫鬟來去匆匆,瞧見蘇淵時便點頭致意。
沈青蘿側頭,方意識到他不知什麽時候戴上了蕭衍的那張面皮。
蘇淵沒做停留,直接帶她走到一處卧房,沈青松坐在窗邊的矮榻上,雙眼蒙着一道擺布,一嬷嬷在喂他用膳。
“去把禦醫請來。”蘇淵對門口待命的丫鬟道,小丫鬟領命小跑着出去。
沈青蘿自進屋目光便沒從沈青松身上離開過,他身上穿着華貴的錦緞,遠好于當初在丞相府,桌子上的膳食不亞于前幾日的宮宴,唯有那雙眼睛上的白布突兀了些。
不稍片刻,禦醫匆匆趕來,沈青蘿瞧了一眼,正是那位曾為她看診的太醫,這麽快就過來,想來這位太醫應是一直住在将軍府。
“王太醫,過去給小少爺看看。”蘇淵對禦醫吩咐道。
那禦醫不敢怠慢,三兩步上前,摘下沈青松眼睛上的布條,許是已經習慣了,沈青松倒也不哭不鬧。
沈青蘿湊上前去,他的雙眼一片紅腫,眼睛微閉着,似是不願睜開。
“小少爺,把眼睛睜開。”一旁的嬷嬷安撫道。
聞聲,沈青松才睜開眼睛,那雙如棋子般烏黑的眸子本該靈動,此時卻無神,仿佛是一對擺設。
禦醫對着沈青松的雙眼瞧了瞧,以銀針試探穴位,琢磨了好一陣方才收回手,轉身對蘇淵道:“回将軍,用內服和外敷的藥雙管齊下試試效果,最快半個月或可重見光明。”
蘇淵點點頭,示意他退下。
沈青蘿聽見重見光明四個字後,心中的擔憂消減幾分,卻也沒能全然放下心。她只看了沈青松一眼,并沒有碰到他,他眼睛看不見,她又說不出話,并非是敘舊良機,見他無礙,她已然知足了。
在沈青松察覺前,沈青蘿出了卧房,蘇淵就跟在身後,“難得相見,怎麽不多留一會?”
沈青蘿心中嗤笑,卻并未表現出來,以她和沈青松二人的眼下的身體狀況,縱然多停留片刻又如何,連最基本的問候都無法實現。更何況她并非真正的沈青蘿,對沈青松只有憐憫和人設上的關照。
小溫情
蘇淵沒有留在凱旋閣,反而跟随她回了水天閣,等回到水天閣,天色已暗了下來。
才進門,他吩咐小竹備水沐浴,待熱水準備好之後,對小竹交代道:“在外面守着,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是。”小竹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沈青蘿的目光落在小竹離開的背影上,她是蘇淵的人,至少是非常信得過的一位,因為她見過他是蕭衍和蘇淵這兩種身份。
“愣着做什麽,伺候我沐浴。”蘇淵神色中有幾分不耐煩,沈青蘿瞧見那浴桶,那夜發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魇,她強壓住不悅,過去替他更衣。
沈青蘿當了十八年的大家閨秀,在伺候人這方面一竅不通,她在現代也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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