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強求2天旋地轉間,江小蠻縮了身子在……
三十日的量,豆腐羹撥了三分之一,她又舀走了一部分湯羹,那麽算下來,他吃下的約莫就是至少三日的份量了。
在她掰着手指終于算清楚之時,提耶已經站在了她面前,正用審視疑惑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瞧着她。
頗為高大的身形幾乎遮蔽了屋裏唯一的燈源,江小蠻身子一顫,覺出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我、我如何會下毒害你。”
灼熱氣息逼近,她想起月娘說這藥等閑傷不了人,除了硬挨,也是無藥可解的。
一咬牙,她仰起頭還是擔心他的身子:“是哪裏痛還是心口不舒服,要是太難受,禦醫就在外頭……”
“你到底在羹裏放了什麽!”
室內溫熱,這藥傷不了人,可一旦行入血脈肺腑,那力道勁頭卻是綿密渾厚。而他一下又食了三日的分量,此時清俊面龐染上顏色,胸口處起伏不斷。
不管他怎麽克制,都無法讓自己呼吸平穩下來。
“走,把門打開!”大掌一把抓在她腕上,不由分說地就要将人朝外拖去。
江小蠻死死抵住窗欄,下定決心般深吸一大口氣,順着他的鉗制一下子将腦袋靠近他寬厚胸懷。
掌下腕子纖細綿軟,不堪一握,交纏掙動間,已是汗濕掌心。而隔了厚實衣衫,小腦袋緊緊相靠的感覺卻是愈發鮮明起來。
提耶猛地甩開手,自顧着退到門邊,他發現自己的五感被放大到極致,若是不刻意控制,對這嬌憨稚氣的女孩兒盡是全然移不開眼去。
不僅是移不開眼,他甚至還想……
即便是再不可能,随着又一陣熱流在體內沖擊,他也是徹底肯定了——堂堂大涼公主,為了留住個僧人,竟不惜用上這等卑劣手段。
“可有解藥?”他兩步走到落鎖門邊,聲調責問,“你可太也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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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屏門也是奇怪,竟比一般人家的正門還要結實,華貴木料裏似是摻雜了些旁的材料,一旦落鎖,普通不會武的人是絕不能用蠻力踢打撞開的。
他背影不穩,到這一刻才想明白,也許這處湖心別苑,本就是參考囚室規格,專供皇族的私欲而建。
想明白這一層,心中的反感厭惡終是稍稍沖淡了些藥力,他運氣探手,試了試屏門的厚重。
“此物沒、沒的解藥。”身後傳來嗫喏解釋,“而且、火燒裏也有,我也吃、吃了不少。便是出去了,除非……”
被他從未有過的銳利神色駭住,江小蠻只得硬着頭皮編排瞎話,可說到這藥唯一的解法時,那一句“除非與人交眠”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話未說完,意思卻是直白明了,既是兩人皆服用了,又無解藥。此時出去,也只是換個地方挨着,或者就是換個人去作解。
天邊忽的一道悶雷,竟是起了十年罕見的冬雷。遠近交錯着,像是有神祇天獸過境,轟隆隆一陣高似一陣得滾滾而過。
也才酉初的天,雨水淅淅瀝瀝得下了起來,外頭黑了個透。今夜是臘月廿三,小樓雖高,卻也有菜香人語聲遙遙傳來,是守衛們獲許,一同在花廳裏吃酒鬥樂。這是江小蠻特意吩咐的,她雖不谙世事,也不知是哪裏來的信心,只覺着,過了今夜事情做成,就再也無須守衛了。
不為別的,她只是沒來由的,相信他的本來面目。
果然,在她說出沒有解藥,而自己也已然服用後,站在屏門前正欲毀門的人沒有再行動作。
一盞柔和熒熒的宮燈,伴着外頭冰河裏的風雨,便越發照得此間暖意無限。內室陳設簡單奢華,一張丈寬的拔步床上,鋪設着滿繡寶相菱格紋的深褐絲綿褥子,而上頭僅置一條頗寬大的雪白羊絨被。
與窗外的天寒地凍相比,這一處的福地洞天實在是更易惑人心神。
“過了今日,我便不再強留你,好不好?”
見他始終矗立門邊,不曾動彈,江小蠻壯着膽子,試探着上前,拉過他一只手抱着。
只是還未等她抱上片刻,提耶回身想也不想地輕易又甩脫了她的手,又是一陣悶雷滾過,只是略微掃了眼,他上前搭按在她脈間,語氣肯定:“你并未服藥。”
指腹之下,探知的心脈跳動愈發快起來。他垂眸,對上女孩兒帶了些怯意卻又十足堅定的神色,只是這一眼,被壓制的五感再次翻湧上來,千萬縷得奔騰四散着,怎麽也收不回來了。
他當即用力阖眸,放開她的手,一連退了數步。
以這般狀态形容,今夜這門,委實是不好出去。
他一路退,她則咬唇一路跟着。
“別再過來!”退無可退,提耶依牆盤腿而坐,努力撐着清明,“你年歲尚小,心地純善,從前貧僧一向敬重公主品性,可今夜卻是開了眼界。女兒家如此不知珍重自愛,壓人以強權,便是欲結惡緣。”
暖黃燈光打在他清俊壓抑的面容上,愈發顯得眉目深刻,若是男子也以容貌相論,只怕這就是世間絕色了。
本是刻意激人退卻的話,可江小蠻聽了,卻是眼眶一紅,竟将心底裏最後一點膽怯懼意都盡數揮散了。
女孩兒家被自己癡心之人說‘不知自愛’,怕都是要傷心着打退堂鼓了。可她卻正是相反——既已走到這一步,倘若今夜不成事,怕就是真的今生無緣了。
有誦經聲絮絮不斷地響起,起初音調沙啞不穩,可兩段後,也就勉強回到了正軌。
然而心念終究沒有那通天的本事,語調雖平靜了,可再看他周身形容,卻是面項滾燙,額角處都已有汗珠點點沁出。
他喃喃而誦,用的卻是西天梵文,說的是魔王讓三女惑釋尊的故事。這一段在西域僧衆裏是耳熟能詳的一段,而中土未傳,江小蠻也并不能聽懂。
“我只是發乎內心,想要留住你。”她擡手解下垂髻紅繩,又松開發間僅有的兩樣釵環,一邊輕聲如呓語地朝角落處行去,“如此行事……我也是不想……确是無可奈何。”
青絲如瀑,她也就是這一頭烏發比尋常女兒好看些,是那種極為柔軟厚重,發量幾乎是一般人的兩倍,就是梳簡單式樣的堕馬髻,都是可以不借義髻的。
只是頭發的長度不夠,在觀裏為了扮男裝,便只留到腰間偏下一丁點,如今披垂,但從背影來瞧,就有些肖似十來歲孩子留的長度了。
誦經和着念珠撥動聲,顯得愈發安詳平穩。
但若細看,額間水績已然漫至眉角上方,在那濃黑遠山上積成了一道水線。
江小蠻看在眼裏,散了頭發後,她駐足停在離他二丈處。停了片刻後,她低頭脫了鞋又褪了襪。
就這麽赤足站在地上,雪白雙足感受着地龍的熱度,一下子偎燙到她心口處,再擡頭要去抽了衣帶,要去解寬幅束腰時,她覺得心口實在跳得太快,卻仍是迫着自己不移開眼,暗自言語:“怕甚!又不會少了塊肉去的。月娘不是說了,過了後也就好了,也就頭一次不習慣嘛。”
慢刀子剁肉才叫疼呢!有什麽好磨蹭的。
自我鼓勵完,狠下心只當是要洗漱沐浴一般,江小蠻手下不停,一口氣三兩下将褙子、交領衫、外裙盡數都褪了,只剩下一件極為單薄的貼身襦裙,終是指尖發顫,動作數次,沒勇氣去抽下背後的繩扣。
襦裙是極淺白色綢裙,上半部分極為合體貼身,将她身段勾勒清晰。
江小蠻原本就不清瘦,只是占了骨小肉多的好處,外頭人看不分明。這些日子,她清減不成反倒又吃胖了許多。這會兒只着襦裙,便能看出身段豐潤,卻并不玲珑。許是肉都長在了不該長的地方了,瞧起來只是有些稚氣白胖,并沒有多少勾人的地方。
等她赤着腳這麽衣衫單薄地過去,蹲下身小心地觸了觸提耶眉角,還沒動作時,前一剎還在誦經的人,卻猛地揮手,一下将她揮倒出去。
這一揮手間将她推出數步,蓄勢待發的模樣,就好像是在對付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誦經聲中斷。
那雙眸子睜開的一瞬間,着實讓江小蠻吓了一跳。素來悲憫溫雅的碧玉瞳仁中染透欲望,赤紅妖冶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掙紮動搖。
“走,快走!”清明與沉淪交纏争鬥,念珠發出極重的落地聲,此時此刻,他似是再也無法重新再誦經自持了,只能竭力貼靠着牆角,“我不會留在涼國,不論公主作什麽,都不會。”
本是極高大的身軀,此刻卻蜷曲着,顯得極是痛苦而可憐。
“那我也不要這層身份,也不要涼國了。”江小蠻撐起身子,遙遙地看着他,語調裏終是帶了哭音。
可是提耶卻回避了她的視線,只是身軀顫抖得無言沉默,鼻息間,時而又發出兩聲悶哼,聽着極是難捱苦痛。
淚珠兒落地,她覺着心疼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這個男人的隐忍。
雨聲漸大,遠處的守衛們喧鬧聲漸去。再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法子,江小蠻咬牙擦去面上淚水,一骨碌起身快步走到先前置菜的桌案邊。
“我陪你一處難受!”她忽的拔高聲調,在同他視線相觸的一刻,伸手舉過早已冷透的豆腐殘羹,仰頭一口氣飲盡。
孤注一擲,毅然決然。
提耶實在離着太遠,喝止聲無用也只能眼看着她喝下。這湯羹的厲害,他早已見識到了,無論怎樣運氣調理,都只能将那股子躁動逼得更肆無忌憚。從小習武騎射的人如此,更遑論是她一個嬌養疲懶,絲毫不經事的小姑娘了。
果然,不過連一刻都未到,女孩兒眼底的神色就起了些變化。少了許多顧忌怯懦,便是一次比一次更大膽的滋擾相靠。
“西北是什麽樣的?我陪你一同回去。”
她每上前一次,就被他伸手推出去一次。
到了後頭,江小蠻糾纏着直接動手去剝人衣裳,一邊嘴裏頭任情任性地只是“我喜歡你,不會放你離開。”翻來覆去地,言者不膩,聽者更是催動經脈,提耶只覺着周身血脈都似要燒起來一般。
在她最後一次撲過來,拼命扯走了他外衣,險些連襦裙都滑沒後。男人終是忍無可忍,單手将人制住,喘息不止地先與她拉好僅有的內衫。而後伸手朝地上扯過根衣帶,忽然伸手到她腿彎處,将人打橫抱起,朝拔步床前走去。
天旋地轉間,江小蠻縮了身子在他懷裏,一顆心簡直要跳出腔子去。
然而當她被小心放在絨被上後,雙手突然被他大手合攏在一處,緊接着,就見提耶抽出那根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青色衣帶,幾個圈纏間,極為利落地将她手腕牢牢綁住,而後又去一樣将她雙腿纏綁在一處。
手足皆不能動彈,江小蠻一時間懵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釋尊庇佑……”做完這一切,他一只腳還踏在床欄邊,俯着身子撐在床邊大口喘息平複,最後說了句:“無所住,無生心,請公主早些歇息,過了這一晚便好。”言罷,又擡手拉過張薄毯替她蓋上,而後再不敢停留,快步回到那處牆角,獨自苦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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