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确實另有心思

舒可亦:“……”

舒可亦無語的間隙,男人已經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舒可亦嘆道:“你不去拍諜戰劇真的可惜了。”

舒可亦繼續癱在沙發上,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在這兒?”

夏一然托着腮,好看的眸子盯着她:“我來參加我爺爺的壽宴啊。”

“爺爺?”這回輪到舒可亦震驚。

“怎麽,”夏一然笑道,“我看起來不像個富二代嗎?”

“……”

怪不得兩次在京雲灣碰見他,還姓夏,她怎麽沒往那方面想呢。

舒可亦評價道:“那你挺低調。”

夏一然難得沒回她,舒可亦擡頭看過去,就見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沉了下來,捏着酒杯的手指倏地收緊,舒可亦順着他的視線,看到有個男人正朝這邊走來。

夏承弘。

舒可亦見過兩三面。

她挺直脊背坐起來,夏承弘解開西裝扣子,在她對面坐下,喊侍者端來一杯酒:“很抱歉,剛剛在忙,舒小姐,幸會。”

“幸會。”舒可亦維持着基本的社交禮儀,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夏承弘的視線落在夏一然身上片刻,輕蔑地笑了笑:“這是什麽場合,是你配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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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可亦看到夏一然垂在沙發上的手已經捏緊,瞬間想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如果夏一然也是夏鵬海的兒子,那應該是——外面的女人生的吧?

夏一然往後靠在沙發上,開口:“爸爸喊我過來。”

“爸爸是你配叫的嗎?”

“那你想怎麽樣?”夏一然擡了擡眼,“不然我喊他聲夏哥,你叫我聲叔叔?”

“呵,”夏承弘臉上的笑意更加輕蔑,“你最近抛頭露面的,像你媽一樣,不嫌丢人嗎?”

這話舒可亦可不愛聽了。

“夏先生這話說的,我和令弟一起抛頭露面,是不是也應該羞愧得無地自容呢?”

“當然不是,家務事而已,”夏承弘颔首和她道歉,“讓舒小姐看笑話了。”

他對舒可亦說完,又把視線對準夏一然:“還不走?”

夏一然扯了扯嘴角,嗤笑一聲:“大哥這話說的,我為什麽要走,爺爺的原話難道不是讓舒小姐在你和我之間選嗎?”

“你配嗎?”夏承弘語調也高了幾分,“你什麽身份,配和我一起?”

“以前我也覺得不配的,”夏一然轉着酒杯,“我夠忍讓大哥了,大哥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

“你忍讓?”夏承弘說,“你若是當真處處忍讓,又坐過來和舒小姐說話做什麽?”

夏承弘說着,又把視線轉向她:“舒小姐應該還不知道,他參加那個節目不過是為了接近你罷了。”

夏承弘抿着酒,一副優雅貴公子的樣子:“你若不是另有心思,會來?以前爺爺給你安排的相親,你可從來沒去過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鬼主意。”

夏一然也冷笑了一聲:“我确實另有心思,但沒你想得那麽龌龊。”

舒可亦只想逃離這對兄弟的修羅場,就聽夏承弘再次對她說:“舒小姐,我是你的粉絲。”

舒可亦對夏承弘沒什麽好印象,抱肩看向他:“哦?真榮幸,不知道夏先生最喜歡我這兩年拍的哪部電影呢?《城門》?”

“那一部是不錯,演技很精湛。”

“這樣啊,真是抱歉,我已經三年沒拍過電影了。”

夏承宏絲毫沒有被她揭穿的窘迫,依然微微笑着,舒可亦見慣了名利場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眼下也懶得和他客套,她也根本無意攪入夏家風雲。

“夏先生想來應該是我哥的粉絲?但是很抱歉,我并無意聯姻。”

舒可亦說着站起身來:“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

舒可亦走離了沙發,想了想又回過頭,對夏承弘道:“其實夏先生和令弟并沒什麽差別,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舒可亦在洗手間無聊的刷了會熱搜,和陳蜜誠摯地道了昨晚放她鴿子的歉,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對面倚牆站着的男人。

像是在等她出來。

“怎麽了?”舒可亦問他,“有事?”

夏一然的臉色說不上好,舒可亦很少見他這麽沉着臉,勸他道:“豪門都是這樣啦,你哥哥是有點讨厭,別理他就好了。”

“我不是。”

夏一然抿着下唇,視線看向她,又強調了一遍:“我不是。”

“什麽?”

“不是為了接近你。”

舒可亦不明白夏一然為什麽在這件事上那麽較真,她笑了笑:“我知道啦。”

“可是你一點都不在意是嗎?”

夏一然低聲問她,語氣聽着竟然有一絲委屈。

舒可亦輕輕皺了一下眉,顯然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只好說:“我能理解你的處境,我們是朋友啊,所以你哥哥說什麽我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你真的需要舒家的支持,也可以和我說,但是我沒有辦法幹涉我哥的決定。”

“只是這樣嗎?”

夏一然突然逼近了一步,男人的氣息充盈了她的鼻腔,舒可亦心間頓了一下,往後退了退,但她身後是冰涼的大理石牆面,在她貼上前,夏一然先伸手擋在了她的身後。

她今天穿得是露背禮服,男人溫熱的手掌貼在她光潔的背後,舒可亦有些不自在,但她沒有絲毫後退的餘地,前面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有點發脾氣的男人。

“你不生氣是嗎?聽了夏承弘說我在接近你的話,你不生氣是嗎?”

“生氣做什麽?”舒可亦更不明白了。

男人很高,饒是她今天穿了高跟鞋,也只是到他的肩膀,夏一然的呼吸噴在她的額頭,舒可亦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這裏空調太熱,她有些燥熱和臉紅,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沒什麽,”夏一然更不高興了,嘴角垂着,“除了你那個前男友,別人都不會讓你生氣是嗎?”

“你說這個做什麽?”

“當我發酒瘋吧。”

夏一然終于擡起身子,手掌從她背後離開,他走得很快,消失在拐角後,舒可亦想起什麽,追了上去。

“哎,你什麽時候有空可以去我家,我教你對對戲……”

“不用了,”男人頭也沒回,聲音也沉悶得厲害,“反正你老公也一直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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