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戲中人
喬少揚靠近柯正昕,是蔣耀光示意,他們要想獲取最大的信任和争取最後的勝利,只能賭盡一切,包括身體。
喬少揚說,“蔣耀光,你不是背叛了嗎,那為什麽,還要幫我?”
蔣耀光靠在床頭,他轉頭看一眼與自己同床不共枕的小警察,他說,“因為,你就是當年的我,你會知道,在這條路上,你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來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使命,責任。”
喬少揚躺在旁邊,他看着天花板,他說,“難道,堅持做好一件事,就這麽難。”
蔣耀光閉上眼睛,他回答,“這要看你是做什麽事,扶老人過馬路,也是好事,那事不難,誰都可以去做。”
那不像他們做卧底,他們在這裏,每捎出去一份信息,那是用命去平衡,天平的兩端,失重的一端,一旦傾斜,只要稍微不能平穩,就會被時刻警惕着的敵人抓住把柄,為此,付出性命作為代價。
喬少揚靠近身邊的身體,他說,“怎麽辦,蔣耀光,我好像覺得,你越來越可靠了。”
他喬少揚,也不是像表面現象有那麽弱勢,他能混進來,并且以正大光明似的理由進來,這還真感謝柯正輝的蠢。
世上,哪有那麽巧的路過,當時能打上蔣耀光的車,這是預備好的接待好嗎。
也只有許鳴那樣的榆木腦袋,還有像柯四爺被一時情熱沖昏了頭,才會覺得事情來得理所當然,無從避免。
喬少揚從警校畢業前,他早就被領導找去密談,從他被叫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是那個別人眼裏天真的喬少爺。
他進行了為期三個月的特訓,體格鍛造,體能鍛煉,對于利用方哲翰,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不過其中一個為公,一個為私。
喬少揚是想借着和柯正輝混,以便順利進入黑SA,他當然不知道,柯正輝對蔣耀光,有心思。還有另一件事,實在沒想到,那就是他的爺爺,死于非命。
這是誰幹的,喬少揚暗中去做了調查,事實上,又是那些為了利益驅使的家人幹的‘好事’,老人家就想為了那可憐的孫子争取一點點財産,想不到,卻遭到毒手,人心叵測,人心難測,喬少揚不知道,在這世上,自己還有能相信誰,依賴誰?
他依靠了蔣耀光,不,切确說,他們互相彼此依靠,就為了那似是而非的使命。
也許,有一天,能走出黑SA的是被人指罵成是叛徒的蔣耀光,而自己,是完成任務使命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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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少揚無法說清心中至始至終的坦蕩。
蔣耀光說,“至少,你有一點是可以被認可的。”
喬少揚問,“是什麽?”
蔣耀光閉上眼,他睡覺,他說,“演戲。”
他們,都是戲中人,只不過,有的人,投入了感情,投入了整整一顆心;而有的人,什麽都不投,就是旁觀的閑情,而那個人,就是喬少揚。
蔣耀光試過喬少揚的武功,以他的身手,誰人說他是羔羊,那人絕對是瞎了眼。
喬少揚演得太好,好到,他都當這些是真實的反應,他轉頭問,“蔣耀光,你還想不想回去?”
蔣耀光本來就要進入夢鄉,突然間聽到占了自己大床的人的提問,他睜開眼,望着天花板。
回去?他沒想過。
喬少揚不死心,他繼續追問,“那麽,你喜歡上了柯正輝?或者,是對他的大哥,上心了?”
喬少揚聽說,當年,蔣耀光的身份被發現,柯正宏本來想殺人滅口,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留下了蔣耀光的命,而且,是柯正宏,讓蔣耀光保護好柯正輝。
事情要真是那樣的話,喬少揚就樂了,那麽說,柯正輝還真可憐不是嗎?沒了護着他罩着他的大哥,剩下他依賴誰,他不是黑道上的貨色,不過,想從這條道上走正,他哪有那個能力?
如果當初考慮今天的結果,那麽當年又何必為虎作伥?
喬少揚對這些人沒有同情心,他說,“蔣耀光,你說實話,你有沒有和柯正輝上過床?”
喬少揚想,他就要把自己像祭品一樣獻給柯正昕了,那麽,在此前,問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多少能緩解心裏的壓力,他沒想過要出賣自己的身子去為任務服務,當然,在萬不得已下,只能犧牲。
蔣耀光說,“如果不用這辦法,你也可以為柯正昕擋子彈,不過,你擋了子彈能不能活,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負責這最新卧底的性命安全,他只負責一個人的安全。
蔣耀光把主要的問題化解了,喬少揚坐起來,他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和柯正輝是不是上床了?”
他有不依不饒的架勢,蔣耀光眼睛眯着,打開的臺燈,燈光刺激他的眼睛,他睡意全無。
喬少揚靠過去,“真沒有?”
蔣耀光不動聲色,沒有任何提示的拿出時刻放在身邊的槍。
他說,“你要想向我獻身,那麽請出門。”
他的槍,在棉被底下,指向靠過來的人的腰間,那是一把真真正正的槍,冰冷得毫無溫度。
喬少揚五官一頓扭曲,他自尊心被踐踏了。
“蔣耀光,你這人,是不是石頭做的。”
喬少揚咬緊了自己的智齒,他躺回棉被裏。
蔣耀光把槍收起來,他說,“面對柯正昕,你最好不要耍你的脾氣,能挑戰柯正昕底線的人,只有柯正輝。”
蔣耀光再次閉上眼睛,喬少揚伸手,用力的拉上臺燈,他就不信了,他都把第一次給了柯正昕,難道,他還想要人命不成!
這是在演戲,而戲中的主角,就是他喬少揚,為了當初的使命,他真的和柯正昕睡了。
經過幾個月的跟随相随,柯正昕對身邊這個蔣耀光推薦的人才,刮目相看,并不是光有其表,內在還是有足夠吸引人的天賦。
當翻雲覆雨一夜後,第二天,喬少揚從柯正昕的床上醒來,他睜開眼,又是對着天花板。
柯正昕可能是喝酒太多,他感覺腦袋隐隐作痛,朦朦胧胧的醒來,當意識到身邊有人,他猛然轉頭,卻看到一雙清澈的眼睛,那很像柯正輝小時候純澈的眼神。
喬少揚說,“醒了。”
柯正昕轉回頭,他繼續揉着自己的腦袋,喝酒喝太多的不好是會犯酒後亂事的錯。
想起對親弟弟舉槍的舉措,他睡意全消,翻開棉被,打算起床,這時,才發現,全身赤條條的不着衣物,而身邊的男人,同樣。
這樣的酒後好事,他居然碰上了,有人還真舍得犧牲!!!
喬少揚掃了掃毫無激烈反應的男人,他翻白眼,憑什麽,傲嬌的不是承受的那一方?難道就因為是賤受活該主動受罪?
柯正昕轉頭看一眼眼睛翻成死魚眼的少爺,他頓了一下,接着的動作,繼續把棉被翻走,他走下床,進浴室,沖洗。
喬少揚觀察細致入微,他以為,對方會驚愕的表示什麽,沒想到,反應出人意料之外。
柯正昕平時看起來做事雖正派井然,但他也會找女人,只要是男人,尤其是上了三十的男人,他要是沒有沖動,那他就不是人。
蔣耀光說,“他之前沒有對男人有過行為。”
喬少揚對此挑眉,他說,“這麽說,我還是他第一個男人?”
喬少揚雙手枕頭,他想,事情,不好辦,也得辦,要是好辦,那再好不過,有了開始,必然要過程,而過程之後,就是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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