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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興今天是努力地拖到了最後一刻,才帶着他身後一長串的各種老師,往練習室走的。
景興早上特意起了個大早,五點五十就到了基地。
一進基地往練習樓看過去,便看見夏懷星他們常用的練習室燈光亮着。
景興把墨鏡戴上,剛準備悄悄溜過去指導一下,還沒等他走到練習室樓下,途中,就抓到了一個一臉煞氣的聲樂老師。
景興拉住聲樂老師符然的肩膀,皺眉問:“你幹嘛,大清早的,有人惹你了嗎?”
這不問還好,一問,符然簡直是聲淚俱下,拉住景興的手,以祥林嫂的姿态哀怨道:“景興老師,你怎麽能同意他們一個星期搞自創的做法。”
“這簡直是作死!!!根本沒可能做得出來!!”
景興:“……”
景興耐心說:“不會的,你別想太多了,要相信他們。”
這下符然哭得更誇張了:“我這不是想得太多,我這是合理推測——你知道到時候做不出來,有多少營銷號會罵死他們嗎??”
景興拿他沒辦法,只能先把他帶到會議室安置起來——免得他去打擾時間緊迫的夏懷星他們。
把他安置(鎖)在會議室裏面哀嚎,景興扔了兩盒牛奶面包給他,下樓繼續抓人。
于是,短短的十分鐘裏,景興抓到了氣勢洶洶的舞蹈老師和舞美老師,把他們一并扔在會議室裏面。
這下……還真是熱鬧。
一群人,鴨子一樣絮叨:
夏懷星他們肯定做不出來,他們做不出來舞臺也做不出來,應該趁早認清現實放棄幻想,趕緊找首歌連上,多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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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簡直是不把景興吵死不罷休。
景興沉默吃面包,任他們随便說,統一回複:“不會,相信他們,不行,還沒到時間……”
如此,終于拖延磨蹭到八點,這一群對夏懷星他們自創曲完全沒信心的人終于坐不住了。
催促景興帶他們過去。
“景興老師,等會兒審核我們也要一起看哈。”符然嘀嘀咕咕,“如果我們覺得不合格,你也要參考我們的意見哈。”
“就是就是景興老師……”舞蹈老師——甘亦也說,“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們肯定還是要以保舞臺質量為主。”
“景興老師。”舞美老師——水清悅強調,“如果他們不是編曲編舞作詞都拿出來了,就肯定不做這個自創曲哈。”
景興拖着這麽一群人往練習樓四樓爬,一邊爬,他也忍不住思考——如果真的,假設夏懷星沒有把他要的東西都拿出來……
景興覺得,即使是那樣,他也不會真的放任夏懷星不管的。
景興打定了主意——只要這首歌拿出了基本的主旋律和編舞,那他就必須給夏懷星争取。
但是……
如果連這種程度也沒做到,那怎麽辦?
景興忍不住也有些忐忑。
忐忑中,他帶着這群老師走到練習室門口,景興剛準備從小窗往裏面看看情況。
一擡頭,卻看見練習室的小窗被兩張白紙擋住了。
景興:“……”
景興多年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來,但是這一刻,他看到練習室小窗的白紙,整個人心髒都瞬間狂跳起來——
什麽情況?不會被這群老師猜中了,真的沒有準備好吧?
景興對着那張白紙蹙眉,悄悄一瞥他身後跟着的一群老師——
“為什麽把練習室的窗戶拿紙擋住啊……”
“那進度得是什麽樣,才能讓夏懷星怕外面的人看啊……”
景興:“……”
開門後會是什麽場景……
疲憊不堪的大家?
帶着一種絕望的眼神?
景興生平第一次,有點怕推門。
但是後面的老師在催促,他還是不得不狠狠心,把門往內一推。
推開門的剎那,練習室裏面沒有一個人如景興所想“不知所措”地擡頭看他。
根本沒有人看他。
因為全練習室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圈。
大家睡得非常熟,段苑傑甚至還非常過分地打起了呼嚕。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不屬于這個隊伍的楚雲淵居然也混着睡在裏面。
夏懷星靠着他肩膀睡覺,楚雲淵單手搭在夏懷星的肩膀上。
別說避嫌了。
那簡直是親密無間。
景興:“……”
“咳……”景興擋住後面的人,咳嗽一聲,算是提醒。
他這一咳,夏懷星瞬間就醒了。
看到景興,夏懷星馬上跳了起來:“景興老師!”
“老師什麽老師——準備練習室呢,睡過去了可還行?”景興問,“你們練習室準備好了嗎?”
“妥妥的啊!”回答他的,是剛才還在打呼嚕的段苑傑。
就在這十幾秒內,練習室的人都醒了。
景興注視着他們睜開的眼睛,他們的眼睛裏面,全然沒有熬夜之後的疲倦。
反而每一雙眼睛都亮,帶着一種十足的氣勢。
大家從地板上一躍而起,瞬間拉成一個隊形。
夏懷星領頭,所有人向門口的老師們鞠躬:“請老師們觀看,點評我們的舞臺。”
幾個老師本來因為擔心他們原創曲質量不行,臉色都不是很好。
但是被這氣勢十足的聲音吓了一跳,差點破功。
甘亦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迅速回歸一種冷臉,盯着夏懷星他們。
舞美——水清悅也站到甘亦旁邊,同樣面色不佳。
符然剛準備去加入他們,忽然看見腳邊擺着的一摞整齊的稿紙——稿紙上面是手畫的五線譜,和起落的音符。
符然好奇地蹲下身去,把那幾張譜子撿了起來。
出于聲樂老師的職業病,他撿起稿子的時候,瞥了一眼調子和節奏型,順口把譜子直接小聲哼唱了出來。
僅僅哼唱了兩三小段,符然瞳孔就微微睜大了一些。
這首歌是好聽的!而且不只是好聽,簡直稱得上是優秀。
哪怕是這麽簡單地哼唱一下,都能感覺這首曲子的不凡。
僅僅憑這個譜子,即使夏懷星他們都還沒有開始舞臺,在符然的心中,已經給了夏懷星他們一個大大的通過。
符然眼睛中瞬間燃起一股感興趣的火苗,他快步走到老師們的觀戰區。
挨着水清悅站,身體卻微微側向景興。
如果——他是說如果。
這首歌的編舞或者編曲沒有這個曲子那麽好,他也會努力地說服自己的同事,把這個舞臺堅持下來!
夏懷星還有景興都不知道,他們節目都還沒開始表演,就已經征服了一個導師。
景興看符然站了過來,只對夏懷星說:“那開始吧。”
夏懷星看了一眼楚雲淵,楚雲淵點點頭,點開了音樂。
就在前奏傳出來的瞬間,符然瞬間暗暗叫了一聲好——對了!這首歌的編曲是對了的!
編曲非常契合這首歌曲的主旋律,沒有傷害曲子原本的感覺,反而讓他更上一層樓。
符然沒有關注到,在他旁邊,甘亦的表情也起了一點變化。
從冷若冰霜,準備挑刺,變成了一種驚訝和欣賞。
甘亦來這裏之前的心理預期是——夏懷星他們,只要能跳出一個大概的形,就算編舞只完成了三分之二,他也能勉強接受。
但是他沒想到,就這麽一晚上,粗稿已經打出來了。
而且,還不是還行的程度——
動作編排的總體框架幾乎可以說是無可挑剔,舞蹈隊形變化也不幼稚。
雖然缺了精細,但是就沖這個編排的流暢程度,如果有人告訴甘亦這是用了十天半個月打磨出來的……
他可能真的會相信。
準備挑剔的甘亦完全放棄了這種想法,他甚至認真地思考起來——夏懷星他們的舞臺哪些地方特別出彩,值得他去借鑒。
甘亦想的很認真,自己腳背被什麽東西壓了上去都沒打擾他的認真觀看。
不過,另一位受害者——符然卻還是低頭看了一眼。
符然一看,直接吓了一跳。
壓他腳上的不是什麽別的東西,而是水清悅的屁股。
水清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滑坐到了地上。
“水老師,沒事兒吧。”符然小聲說,想伸手去牽她,水清悅也伸出手,卻不是讓他拉自己起來。
水清悅向符然索要:“符老師,你手裏的廢紙,能不能給我一張?”
這是廢紙???
正準備表達自己濃濃同事情的符然大怒:“你才是草稿紙,這是寶藏,這是文物,以後要放出來展示的。”
“好好好,文物寶藏,那草稿紙……”
“老師,給您。”楚雲淵從遠處走過來,拿了一張草稿紙并一支筆給水清悅。
水清悅擡頭一句謝,也沒有多的話,迅速低頭開始創作起來了。
其實對于夏懷星他們這組要搞自創曲,水清悅一開始就是最最最最反對那個。
為什麽呢——因為沒有時間。
二公練習時間只有一周,為了不讓舞美拉胯,過年期間,水清悅分類曲庫,加班加點地做了幾個舞臺創意的模板。
一旦選手确定了歌曲,她馬上把舞臺創意簡單修改一下,就能扔給工廠開始做了。
事實上,昨天晚上其他幾組的舞臺道具确實已經在工廠開始生産了。
可反觀夏懷星這邊呢?
舞臺連個稿子都沒有——臨時畫稿子,然後進行稿件打磨,再畫精細部件圖,再扔去工廠。
這怎麽來得及???
但是現在水清悅已經不想這些事情了。
她低頭在草稿紙上畫,靈感如泉湧,走筆如神。
夏懷星他們舞臺結束,水清悅都沒擡頭看一眼,而甘亦和符然卻由衷地鼓起了掌。
“不用我說什麽了吧?”景興在掌聲中說,“恭喜你們——很了不起的舞臺。”
一串掌聲之後,景興說:“你們的編曲我很喜歡,不過之前也答應了給你們找最好的團隊,所以我還是聯系一下那個編曲,給你們潤色一下?”
雖然只是潤色一下,但夏懷星還是說:“不用了吧,我們是燕……”
但是,景興的電話已經撥通了出去。
電話響了一遍,沒有人接。
景興又打了一次,那邊傳來一個很耳熟的,沒睡醒的懶洋洋聲音。
那聲音說:“祖宗,我昨晚趕了個急件才睡,你有什麽事情?”
夏懷星認真聽——忽然辨別出來,這個聲音是昨晚陪他們熬了一個通宵的燕良工。
燕良工……這麽溫和,還叫人祖宗,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這畢竟是景興,在他身上發生這種事情,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我有個稿子找你,幫我編曲。”
“哪個音樂?”燕良工聽到這句,笑了起來,“該不會是什麽《WAKE》選手寫的音樂吧?”
“……你怎麽知道?”
“因為昨天晚上我陪他們熬了一通宵,免費給他們編曲做demo,都要猝死了。”燕良工打了個哈欠,又笑,“怎麽樣,那首歌是不是寫得很好。”
“确實很好。”景興笑罵,“就是編曲粗糙了點。”
“靠,老子趕出來的好嗎?我說了不細化嗎??我等我睡醒了馬上細化。”
燕良工罵完,挂了電話。
景興放下手機,無可奈何看着夏懷星:“連燕良工都給你免費了,那我還能幫你做什麽?”
面對這麽牛批的學生,其實景興能做的也不是很多,所以他只能幹點自己擅長的:“帶你去舞臺,直接把舞臺經驗說給你聽?”
第一天就去舞臺嗎……
這麽大膽的建議,大家當然是欣然接受,直接上舞臺,熟悉舞臺了。
景興第二天照慣例離開,其他老師便抓緊時間,幫他們打磨這個節目。
甘亦和夏懷星商量着,把舞蹈中間有些改了,有的深挖了。
符然則是把這首歌裏面的氣息、感情重點勾出來,開始給他們練習技巧。
水清悅則是半天畫好了稿子,快速投入了生産。
除此之外,水清悅還熬夜給他們找了一種特殊材料去做衣服——這種材料有點貴,不過水清悅的申請一交上去,不到一小時,就通過申請了。
“這次怎麽給錢給得這麽爽快?”水清悅錯愕地問。
“這次好像是老板私人給的錢。”
“老板私人給錢?”水清悅還不太知道公司內部的人事變動,還以為是以前那三個,“哪個老板私人給的錢啊?”
“新老板吧。之後我去天眼查給查查看。”
“那他為什麽給這麽多錢啊?”水清悅不解,“他也覺得這個舞臺好?我們老板會欣賞舞臺了?”
“說不定呢。”財務說,“也許是喜歡其中某個選手。”
“哇……真的假的。”
“很有可能,真的很有可能。。”
水清悅感慨了一下,然後又說:“千萬別是喜歡星星。”
“為什麽?”
“不然我覺得楚神會瘋。”
楚神會不會瘋不知道,但是夏懷星他們老師們确實是瘋了。
大家全力以赴地幫助他們完善舞臺。
燕良工後續又做了幾個更好的完成版過來。
終于,在周六下午六點鐘,舞臺,服裝,音樂,全部到位。
萬衆矚目的第二次公演,即将開場。
六點鐘,開始入場。
這一次容納的粉絲比上一次多了好幾倍。
粉絲們可以帶一些應援物進來,只要保證不在別的選手表演的時候開就行了。
五千人吵吵嚷嚷,大家聊得最多的話題就是——
【我好期待夏懷星的自創啊啊啊啊啊!!】
【我也好期待啊!!!】
從上個星期直播開始,大家就陷入了巨大的期待中。
這一個星期,無論是《WAKE》哪個選手的群,都繞不開讨論夏懷星他們隊的自創。
不過,其他選手的粉絲只是期待夏懷星能把這首歌做出來。
而夏懷星的粉絲,還希望他第一首歌就能出圈,被很多很多的人傳唱。
“好多屬于我們的燈牌啊……”韓又明在後臺,找了個縫隙往外看。
漫山遍野都是熒光棒打出的點點星光,巨大的燈牌在開場前閃亮着。
正面臺最大的一張燈幅,是一個3m乘3m的大燈幅,上面是一只巨大的金色的餃子。
“哪裏?”夏懷星問,一邊問,他一邊湊過去看。
他剛剛站到韓又明往外看的那個邊角,外面的燈光和燈牌就灑進來,照得他閃閃發光。
是因為他身上的打歌服。
這件打歌服的制作工藝非常特殊,表面看,就是普通白襯衫。
但是上面用細細的針腳縫了一些特殊材質的裝飾品,一眼并看不出來,但是只要舞臺燈光變成暖光。
這些材質就會發出柔和的光,看上去,就像是少年們在發着光一樣。
這就是水清悅那天批錢去做的特別的打歌服。
這樣漂亮的燈光下,夏懷星看清楚了巨大的餃子旁邊和下面的字。
旁邊一行字:【吃餃子組,一起出道吧】
下面還有一行:【吃餃子組,自創出圈】
夏懷星笑了起來,他的唇角剛剛上揚,一回頭,卻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孔誠。
孔誠也畫好了妝,為了他今晚的SOLO他能夠突出,化妝師給他設計了一套比較濃的妝效。
不過……
設計歸設計,這個妝畫在他臉上,簡直是慘不忍睹,像鬼一樣。
孔誠卻并不覺得自己妝造有什麽問題,他假情假意地對夏懷星說:“夏神,你們穿的衣服真好看。”
夏懷星瞥了他一眼,對他這突如其來的示好,沒有任何表情——
他又不是受虐狂,別人都那麽對待他了,他還要笑臉相迎。
不只是夏懷星,他們隊伍裏面的其他人,也沒有一個去理孔誠的。
孔誠見他們不理自己,本來濃妝豔抹得奇怪五官,一下子更加扭曲了。
孔誠沉聲,陰陽怪氣:“畫得這麽好看,想必舞臺肯定會更好看吧?”
仍然沒有人理他,夏懷星直接往前走了一步,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孔誠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但是,這麽好的妝發舞美,你那麽好的舞臺,根本上不了熱搜,也上不了任何視頻網站的推薦位,那還真的是可惜啊……”
“你什麽意思?”韓又明終于忍不住出聲。
“終于理我了?”孔誠賤兮兮地說,“就是字面意思——通知你們一下,今晚無論你們舞臺多出彩,也就是圈裏玩玩,不會有路人欣賞你們這個舞蹈的。”
“是不管轉多少,都上不了熱搜的那種上不了哦。”孔誠賤嗖嗖地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夏懷星把他當空氣,沒看他。
又明倒是想沖上去罵他,卻被周清渝一把抓住:“沒必要。”
不與傻瓜論短長,和傻瓜起沖突,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夏懷星剛準備走,孔誠臉上的得意都藏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夏懷星迎面撞上了一個穿着黑色打歌服的男生。
楚雲淵雙手有力握住夏懷星肩膀,他擡頭,看向站在後方,因為自己剛剛打擊了夏懷星而洋洋得意的孔誠。
楚雲淵笑了笑,對他說:“孔誠,我忽然覺得今天很好,不如——你退個賽吧?”
“你說什麽……”孔誠錯愕地看着楚雲淵。
楚雲淵冷靜地繞到夏懷星身前:“我說,不如,你退個賽吧。”
“你瘋了吧?!你憑什麽讓我退賽?”
哪有這樣的???
馬上就上臺了,楚雲淵讓他退賽??
更何況,他是誰?他憑什麽說讓他退賽就退賽啊???
“不憑什麽。”楚雲淵低頭,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手套,他拉平上面一寸褶皺,“只憑《WAKE》屬于我。”
“什麽叫屬于你——”孔誠驚恐地說。
“就是說,我對它絕對控股,想讓誰退賽,就可以讓誰退賽。”
“不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你和陳曦平聯系那麽緊密,她沒有告訴你我是誰麽。”楚雲淵問,“連《WAKE》是我絕對控股都不知道,你就在這裏跳來跳去?”
“就算你絕對控股又怎麽樣??”孔誠低吼,“那你就可以随便開除選手嗎?”
“當然可以。”楚雲淵說,“就算是我違約,我也可以賠得起你違約金,更何況——我并沒有違約,反而是你違約了。”
“我違什麽約了???”孔誠問。
“比如,在基地違規使用手機?”
“這個基地用手機的人多了去了,就憑這個?!你為什麽不去讓別人退賽?!”
“別人……似乎也沒有跳出來,三番五次為難我重要的人吧?”楚雲淵笑着說,“你別急,我話沒有說完——還有,你在基地勾搭女性工作人員,和她卿卿我我,這總不是每個人都在做的事情吧。”
聽到楚雲淵這麽說,孔誠吓得退後了一步。
他慌亂道:“你在說什麽……你不要胡說八道!!”
“上個月三號,東南角。”楚雲淵提醒,“你忘記了沒有關系,監控記得。”
楚雲淵道:“公布你退賽信息的一個小時後,這些監控都會打包發到公衆平臺上。”
孔誠:“不行——楚雲淵,你不能這麽對我!!”
孔誠激動地大聲吼叫起來,他的吼叫聲引得後臺的一些工作人員側目。
但是,這種吼叫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幾個保安就在一個女性STFF的帶領下匆匆趕過來。
“楚總……”女性STF含糊喊,不敢聲張——怕暴露楚雲淵身份。
“嗯。”楚雲淵說,“把他帶走吧,影響後臺秩序了——然後通知一下主持人,今晚他的節目删了。”
看到孔誠被拉走,站在楚雲淵背後的夏懷星輕聲道:“哥,謝謝。”
“不用,應該做的。”楚雲淵轉頭,一笑。
“那……他剛才說的熱搜那邊……”夏懷星滿懷希望地問。
“熱搜那邊……”楚雲淵想了想,說了句抱歉,“我确實……。”
其實,本來在孔誠過來挑釁之前,楚雲淵就應該能夠趕過來的。
但是他剛才接了個電話——這個電話來自楚海闊。
楚海闊告訴他。
這一次夏懷星的舞臺不能上熱搜,是一周之前陳曦平就和微博那邊談好了的。
陳曦平還不止是談了微博這個平臺。
短視頻平臺,還有各大視頻網站,甚至是幾大音樂平臺。
她都砸錢安排好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
和《WAKE》合作播放的這個平臺除外,所有的平臺不可以讓夏懷星的舞臺上首頁或者是推薦位。
之後這首歌,也不能出音源。
管控住了微博的熱搜,降低讨論度。
管控住了其他平臺的推薦位,讓夏懷星的舞臺無法展示。
甚至音源也不讓出。
簡直是斬斷了夏懷星一切可以宣傳的道路,掐斷了夏懷星這首歌的生命線:
一首歌,如果沒有任何宣傳,就算是再好的音樂,又有什麽紅起來的可能性?
楚海闊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是今天下午了,他倒是有心去找微博的負責人談一談。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身,夏嘉程就直接來找他,請他吃晚餐。
晚餐只是順帶,夏嘉程表達的是這個意思——“楚兄,畢竟這件事情只是我的家務事,你再插手,就不太好了吧?”
“你看,雲淵調走陳安這件事情,我也沒說什麽,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不是這個道理?”
夏嘉程已經這麽說了,楚海闊只能作罷。
畢竟兩個孩子參加一個娛樂節目的小打小鬧,是不至于讓他們兩家走向決裂——他們兩家絕無可能,也不被允許走向決裂。
還有一句話則是:“你知道曦平被孩子搞成什麽樣子了嗎?真的很可憐的。不管他,就是要翻了天了。”
“……這樣。”夏懷星聽到楚雲淵這麽說,甚至沒聽他說理由,便默默地接受了這件事情。
感謝程沐煦——讓他心髒也強大了不少,臨上舞臺聽到這種消息,心态都沒有崩。
夏懷星勉強笑了笑,反而安慰起大家:“沒關系,我們至少能上播放平臺的推薦位。”
“不能出音源也沒關系,總會有人出cut傳播的”夏懷星說,“只要我們把舞臺唱成錄音棚效果,就好了。”
“聽過中島美嘉的我曾經也想過一了百了嗎?那個live版本,就是比正式音樂動人一百倍,流傳度廣一百倍的版本。”
夏懷星說着說着,幾乎都要把自己說服了。
可是他第一次拉着大家一起做自創,大家也付出了巨大的時間和努力,最後結局是這樣……
夏懷星沒有辦法說自己滿意。
韓又明看見他神色沮喪,馬上說:“沒錯沒錯,夏哥說得沒錯——我們絕對能把舞臺唱好,對吧?”
“相信我們,這個舞臺不需要任何宣傳,都能出圈好嗎?”
“有宣發的大爆不叫大爆。”段苑傑說,“自來水聽過嗎?就憑我們幾個人粉絲的體量,在圈內打轉都會大爆了。”
夏懷星勉強笑了笑,拍了一下段苑傑,想順着他的話說下去。
但他的手腕在空中一飛,下一刻,卻被楚雲淵捏住。
“……幹嘛啊。”夏懷星小聲說。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楚雲淵說,“陳曦平談的,是星星的舞臺不能上熱搜,夏嘉程也是拿這是星星的舞臺,所以是家事,讓楚家不能插手。”
“但是。”楚雲淵問,“如果,我也加入你們的舞臺呢?”
作者有話要說:驚喜!意外!感謝在2021-05-29 23:07:13~2021-05-30 22:48: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ride 2個;執此一肆、永遠的楞次定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顏故小朋友、Wik-10瓶;每天都想親哭叽哩6瓶;肆九、永遠的楞次定律5瓶;有錢哥哥的小棉襖3瓶;51841408 2瓶;江添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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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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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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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