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五條悟在瀕死之際學會了反轉術式。
他奪回天內理子屍體的時候, 看到了盤星教那些微笑着的人的臉,盤星教的高層已經逃跑了,伏黑甚爾剛剛被他殺了。
他和之前不一樣了, 只會順轉術式的他如果能讓很多人忌憚的話,會反轉術式的他,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最強, 他沒有因為天內理子的死感到悲傷。
他現在除了唯我獨尊的愉悅,什麽都感受不到,世界對他來說,好像忽然就變成了簡單模式, 是非善惡都離他遠去, 這種感覺很奇妙。
天內理子已經不在這裏了,五條悟微微轉頭就看到了推開門進來的夏油傑,他淡淡的說道,“好慢啊,傑。”
夏油傑臉上沒有了之前那種輕松的表情,反而整個人都有些沉默。
他是直接從高專過來的,所以也沒有去高專地下看其他人的情況,有家入硝子在, 受了重傷也沒有關系。
夏油傑胸口的刀傷已經治好了, 沒有換衣服, 沒有幹其他事情, 直接過來了。
五條悟也還穿着高專的校服,那一刀從他的脖子開始往下劃, 要不是刀不夠長, 他可能會被伏黑甚爾劈成兩半。
“绫怎麽沒和你一起?”五條悟掃了一眼夏油傑身後, 問道。
夏油傑沒有回答。
五條悟挑起了眉梢,“傑?”
夏油傑垂下了眼,沒有去看五條悟的表情,他的拳頭緊了緊,聲音有些艱澀,“绫死了。”
五條悟就這麽站在原地,蒼藍色的眸子裏看不出什麽情緒,他歪了歪頭問道,“你在說什麽?”
他穿着的白色T恤被他自己的血給染紅了,旁邊站着的是盤星教的普通教衆,他們臉上都挂着讓人的毛骨悚然的笑容,好像看到天內理子死就看到了什麽令人幸福的事情一樣。
“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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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再次重複這句話的時候,五條悟蒼藍色的眸子看了他幾秒鐘,忽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仿佛沒有聽到夏油傑說話一樣,“這些人,殺了吧。”
空氣仿佛都因為五條悟那個帶着些瘋狂味道的笑容而變得扭曲了起來,夏油傑的聲音沒有什麽起伏,“沒有意義的,悟!绫她……”
的成員腦子裏所想的東西,和正常人想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他們被洗腦了,現在殺了他們又有什麽用,绫和小理子也并不會因為殺了他們而活過來,而這群烏合之衆遲早也會解散。
但他話都還沒有說完,離五條悟最近的那個人已經倒在地上了,血液飛濺在其他人的臉上。
而其他人臉上的笑容似乎凝固住了,他們瞪大眼看着眼前這個笑着的少年,少年蒼藍色眸子裏是藏不住的殺意。
慘叫聲都沒有維持多久,所有人都倒下了,這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活着的人只剩下五條悟和夏油傑了。
五條悟停下來的時候,斯裏慢條的從口袋裏抽出了一塊手帕,想要擦擦手,卻在看到手帕的時候,把手帕慢吞吞的收了起來,他腳邊躺滿了屍體,那些被他殺掉的人血濺得到處都是,甚至還有一些屍體都變得支零破碎了。
對其他人毫不留情,卻珍惜的收起了不是自己的手帕,那濃重的血腥味竄進夏油傑鼻腔的時候,夏油傑的心情變得格外的沉重。
一個下午的時間,什麽都變了。
看着臉上挂着輕松笑容的五條悟,他覺得五條悟狀态真的不對勁。
五條悟察覺到他的目光,沖着他說道,“回去吧。”
她可是答應過他,不會離開他的。
夏油傑張了張口,那扇門外面是陰沉的天空,仿佛下一秒就會落下大雨,空氣也變得有些悶熱,看着少年離開的背影,他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來。
悟只是不相信绫死了。
五條悟從用反轉術式死裏逃生開始,就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的不現實,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看到五條绫的時候。
這個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就算是只在高專待了兩年,他也曾看過其他同伴的屍體。
咒靈的的等級判定有的時候是有些玄妙的,沒有人能夠準确無誤的判定咒靈的等級再下達任務,有的時候可能預測是二級咒靈,實際上确是一級。
這房間裏沒有人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五條悟。
他沉默的站在那個臺子面前,面前的人被一塊白布蓋上了,他伸出手來,慢慢的揭開了那塊白布,少女漂亮的臉露了出來,臉上的血跡沒有擦幹淨,那血跡讓五條悟覺得格外刺眼。
他伸出手來,不知為何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他伸手想要抹掉她臉頰上的血跡。但那已經幹涸的血跡在他輕柔的擦拭下,還頑固的留在那裏。
停屍間裏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這個味道五條悟不喜歡,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他靠近了五條绫,握住了她的手,對方的手沒有一點溫度,冷得就像是一塊冰,他輕輕喊道,“绫。”
少女安靜的躺在那裏,沒有呼吸,一向柔順的金色長發有些淩亂的糾纏在一起。
他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幫她整理有些淩亂的金發,“今天我聽到你說冰箱裏還有很多食材,下午消耗得太多,我覺得我好像有點餓了。”
房間裏一片安靜,除了他說話的聲音,再也沒有第二個聲音穿過來。
“他們說你是在薨星宮的參道遇襲的。”五條悟的手指修長,在下午還能毫不猶豫的扭斷別人的脖子,現在動作卻格外溫柔,“我剛剛一直都在想,你一定是準備來找我的。”
如果不是準備來找他,她肯定會和夏油傑的一起送天內理子到裏面去。
在來的路上,五條悟腦子裏好像想了很多東西。但又好像什麽都沒想,他彎下腰,把五條绫抱在懷裏,朝着外面走出去。
高專今天也一團亂,還有很多後續的事情需要處理。
五條悟朝着外面走出去的時候,第一個出聲的人是灰原雄,咒術師的屍體很少會有人帶走,會統一在這邊處理。
少年精致的臉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這導致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灰原雄說道,“前輩,你去哪裏?”
五條悟淡淡道,“回家。”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就連家入硝子都欲言又止,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說道,“不要太難過了,悟。”
他的表現過于正常,越是正常,越是不正常。
五條绫死了,五條悟還能保持這樣的狀态,簡直不可思議,就連夜蛾正道都趕了過來,防止五條悟暴走。
白色頭發的少年微微側頭,對着她露出一個微笑,他慢吞吞的說道,“我沒什麽好難過的,我還有事情要辦。”
說完了之後,抱着五條绫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盤星教是奈良時期就已經建立的教會,教徒崇拜天元大人卻不知道咒術界,而到了現在,這個教派的高層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考,星漿體是不能和絕對神天元大人同化的。
這違背了他們教會的禁忌,為了防止盤星教的崩壞,所以他們阻止了這次同化。
代表理事原田茂坐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搖晃着手裏的酒杯。
紅酒香醇的味道因為他的晃動而傳進鼻腔裏,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沒想到星漿體的事情解決得這麽快,這個被咒術界和禪院家嫌棄伏黑甚爾還挺有用的。
床上躺着一個慵懶又漂亮的女人,她說道,“這件事這麽簡單就解決了嗎?”
還好他們走得都早,那幾個據點的人都死光了,是五條悟幹的,聽說他們家養女好像死了,問題不算大,他嗤笑了一聲說道,“手上有權勢有錢真是能辦成很多事。”
差一點就殺掉了咒術界的最強,不過沒殺掉問題也不大了。
反正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們穩住了教徒的心,沒有人會失去什麽東西,這是最好的結果。
那女人笑了笑,正準備搭話,忽然門被踹開了,酒店的門,活生生被踹開,相當于直接在牆上挖了洞。頓時之間塵土飛揚,那女人尖叫了一聲,顫抖着往回縮。
白色頭發的少年站在了酒店裏,看着原田茂問道,“你是代理理事?”
咒術師的準則是不準随便對普通人出手。但是在這一刻,他卻在那微笑着的白發少年的眼神之下顫抖。
他害怕了。
這白發少年長了一張精致的臉,嘴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臉頰上卻還沾着不知道誰的血液,蒼藍色的眼睛裏只能看到冰冷的殺意。
他在看一個死人。
原田茂立馬喊道,“我可以告訴你星漿體在哪裏!只要你放過我!我還有很多錢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懸賞是他下的,但人真的不是殺的,這家夥殺了伏黑甚爾還不夠嗎!居然還追了過來,不過是任務失敗而已。
下一秒他就被揪着頭發輪在了地上,少年臉上還是那笑容,他漫不經心的問道,“星漿體?”
那語氣,仿佛根本不在乎星漿體在哪裏。
原田茂全身都痛,對于死亡的恐懼甚至讓他顫抖了起來,對方抓着他的頭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砸,他輕輕說道,“你是最後一個了。”
“但我怎麽還是覺得不夠。”
原田茂被砸得頭暈目眩,他不知道是頭上的血流到了眼睛裏,還是淚水湧了出來模糊了視線,他喘息着,頭皮都好像要被五條悟給揪掉了。
他說道,“放、放過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不一會他的額頭就被砸得血肉模糊,這個時候,少年放手了,他站了起來,兩只手想要插在口袋裏,忽然看了手上的血液,他淡淡說道,“真髒。”
他都不想拿手帕出來擦手。
那邊坐在床上的女人大氣都不敢出,她眼睜睜看着原田茂哭喊着求饒,還是被那少年捅了個對穿。
少年的手上還滴滴答答的滴着血,他回頭,蒼藍色的眸子看向了她,那眼神仿佛再說,還有一個。
絕望和恐懼一起湧上心頭,那少年站在那裏,臉上挂着的微笑讓她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她微微顫抖着,手腳冰涼。
她想去求饒,說這些事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但卻無法的在少年的眼神下說出這樣的謊言——她怕死得更慘。
五條悟沖着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頓時之間,毛骨悚然,她絕望的想,為什麽要去招惹五條悟,他真的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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