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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驚詫兩秒鐘,寧晖然立刻閉上眼,手扶上牧明毅側臉,跟他接吻。

于力不耐煩地沖他倆嚷嚷:“你們親什麽啊?該親嗎?!”等牧明毅擡起頭,用手點他:“你親他幹嘛?!什麽理由?”

“這麽演可以嗎?”牧明毅反問。

不像他之前拍完就離開鏡頭,寧晖然仍舊被他抱着,沒松手。

“你說呢?”于力又把球踢回來:“演懵了吧?他倆到這程度了嗎?成心海和夏培還沒接過吻呢,你下嘴那麽自然你怎麽想的?”NG太多遍,于力脾氣上來自己也控制不住,話鋒犀利不少:“他新人發揮不穩定,你演多少年了?還拿過影帝,心裏沒點數嗎?這麽不專……”

“業”字沒說出來,于力表情變得狐疑,瞅着牧明毅,眉宇間寫着大大的問號一一對呀,牧明毅不能夠啊。

出神間收到牧明毅誠懇的道歉,提出再走一遍。

動動手讓他倆快點,于力端起二郎腿,暫且把剛才的疑惑放到一邊。

牧明毅跟于力說話時,寧晖然不自覺地上手揉自己的嘴,涼涼的,有種被親過後的麻酥,是被牧明毅親了沒錯,他再一次确認。

接吻讓體內的欲動緩和不少,寧晖然神志開始清亮起來,這一段跟劇本出入太大,他也在琢磨這是怎麽一回事……

夏培不過剛剛跟成心海和好,雖然他倆的感情本來就是他這一邊付出更多,成心海作出什麽鬼樣夏培都能原諒他,但不才說不願意就不碰他嗎,破戒這麽容易還立什麽誓,熱乎氣都還沒過,照理說成心海不至于傻到挑這時候硬來啊……

想不透,寧晖然咬了下嘴。

後面胸膛再度壓上來提醒他開始走戲了,這回不敢閉眼,寧晖然看着牧明毅弄他的腳,他還是很難受,手繞上對方的兩只大臂,随着牧明毅的動作一會兒緊繃,一會兒松弛,腦袋緊貼在後面那具胸膛上,頭發在牧明毅嘴邊蹭得亂七八糟,一驚一乍地承受着……

還是用力過猛,于力是真搞不懂寧晖然這是怎麽了,但他明白試演也就這個意思了,不會再好到哪去,只能寄希望于真正有鏡頭時這小子能給點力。

然,并不能。

NG四五次後,不知是看慣寧晖然這種反應,還是無計可施,于力勉強讓他們過了,腦袋裏盤算着後期怎麽剪這塊能好點,發洩似地,拍完後他把寧晖然叫到跟前一通數落,訛他十天的咖啡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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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血跡遍布紙巾,揀出幹淨一點的地方擦拭針頭,沾些碘酒,成心海細心用棉簽挨個把弄破的地方塗滿,在夏培身後不方便下嘴吹,手當扇子慢慢搖動,帶起暖暖的風。

就這樣晾了一會兒,成心海用紗布将這只腳裹上。

從夏培身後起來,告訴對方就包一個晚上,明天要難受可以摘掉,這兩天小心點別沾水,一邊說,成心海一邊擡起頭,環看這間卧室。

這是一棟老式的偏單房,奶奶睡主卧,夏培睡俯卧,确實小得不能再小,一個單人床基本就填滿了,電腦桌是勉強擠進來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簡易的折疊收納衣櫃,防水面料,正經木制的那種都不可能放下。

推門出去,回來時手中拿着手機和鑰匙,成心海說他走了。

夏培一怔,愣了一會兒,然後垂下頭,睫毛落下來,在眼底生出淡淡的影子。

身旁床鋪有下陷的感覺,成心海坐過來,頭輕輕搭到夏培肩膀上,聲音柔得不像話:“舍不得我了?”

很淺,卻是可以聽清的一個‘嗯’。

“那疊着睡?”笑意混在話語中。

夏培馬上擡頭搖了兩下,側過臉,寧晖然看到肩頭那張像是被放大特寫的半面臉,纖長濃密的兩片混黑睫毛蓋不住眼裏閃亮的光,牧明毅嘟起嘴,撒嬌膩人的模樣一覽無遺。

牧明毅就是有這種本事,無論扮演的是誰,只要演了就是這個人,你看不到他本人身上的影子,滿心滿眼都會是另外一個人。

活像一只黏着主人要好吃的小饞貓,成心海在夏培肩上蹭了又蹭,毛茸茸的頭發對着他下巴,想躲都躲不開。

這人發出黏黏膩膩的聲音:“培,再想想嘛,人家最會暖被窩了。”

肩膀一沉,靈活地從這個腦袋下移開,沒了支撐,成心海險些摔到床上。

他笑着站起來,走向門邊時撩看一眼窗外,此時雨小很多,至少沒有電閃雷鳴那麽駭人,介于大雨和中雨之間,可以接受。

夏培跟在他身後,那只被紗布包裹的腳小心地墊着腳尖走,成心海本來不想他動,夏培說要給他拿傘,他不知道傘在哪兒。

貼着鞋櫃有個細長條的小盒子,裏面放着好幾把,乍一看是找不到提醒一句也就看見了,成心海知道是夏培想送他,接過傘,他提出申請,想親一下夏培。

夏培不同意,怕奶奶出來看到。

“一下下,很快的,就額頭上。”成心海點着自己的眉心。

再次被駁回。

成心海老大不樂意,悻悻然地轉身開門,就在手搭在門把,一只腳邁在門外的那一刻身體突然翻轉回來,啵地一下把夏培腦門親得往後彈動。

一只腳虛着站不穩,夏培後退半步,捂上額頭惱火地瞪過去,成心海早跑到幾步開外的電梯門口,腋下夾着雨傘,兩手插在口袋裏,沖着夏培壞笑,滿滿的淘氣表情。

弄皺的眉不覺間舒展開來,夏培緩緩放下手,成心海這種調皮的少年模樣把他的心弦撥弄得狠了,電梯門合上半天都沒回過神。

……

成心海少年心性是一方面,成年欲動又是另一方面,最終,夏培也沒能逃脫這個人的魔爪,雨夜過後,成心海展開熱烈的追求,像一只不停飛到花間,嘬取甜汁的勤勞小蜜蜂。

終于,在自己卧室中,半引誘半硬來地要了夏培的初吻。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嘗到甜頭的成心海動起了下一步攻城略的心思,而對于寧晖然來說,也到了考驗他對尺度的真實反應一一那晚牧明毅跟他探索的部分。

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的寧晖然并沒想到,這次拍戲牧明毅不按劇本親他的事會與後面跟這個人拍的大尺度情愛戲有所關聯,而将兩者聯系到一起的卻是他們的大導演,于力。

作者有話說:

這個半引誘半硬來的吻就是接最開始毅哥和然然拍的那個吻戲,都能接上吧?另外,明天休息喲,後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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