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牧明毅微仰着頭,腦後貼到浴室冰涼的瓷磚牆上,不像肩胛骨和背肌那樣大面積觸碰,隔着頭發沒那麽涼。
他太燙,剛剛沾到牆時呼吸窒了一下,然後很慢很深地呼出來,這樣的喟嘆并不只是背後涼意的刺激,還有前面的滾熱。
既然要罰,就不能有松軟的毛巾墊在腳下,牧明毅半阖着眼,看着寧晖然雙腿跪在堅硬光潔的地磚上,水從他膝蓋處分開往更低的地方流淌……
他的背好白,水有一段時間沒澆上去,只剩下一些尚未幹涸的水珠覆着在皮膚上,一粒一粒的,在頂燈柔和的光照下泛出晶亮水光,牧明毅使壞地把溫度調到最冷,用噴頭淋上去,平滑的背脊倏地抖動一下。
像難受的嗚咽又像難耐的低叫,聽在耳中猶如一根羽毛搔在心頭嫩肉上,牧明毅的喉結滾動,呼吸變得急促厚重,最終在長長的吸氣中舒緩出來……
……
有比水更熱的東西,正如前兩次被水噴到臉上,那個瞬間寧晖然微眨一下眼,睫毛不住地抖,他被燙到了。
牧明毅抱寧晖然出來,身上的人軟軟地勾着他脖子,托在臀部下的單只手臂承重,另一只從旁邊高架拉下一張寬大的浴巾蓋到寧晖然身上。
都沒有時間乍舌他毅哥哥逆天的臂力,在那個離手的瞬間寧晖然被對方腹部繃緊時的肌肉跳動和硬質的手感所折服,手不舍得離開,順着牧明毅小腹肌肉的紋路不斷摩挲,傳過去掌心的溫度。
“還沒摸夠?”
相當了然牧明毅的套路,從浴室被抱出來寧晖然便把一只手擠進兩具身體之間,等着感受小腹變硬的一瞬,他知道他哥會騰出手拿浴巾,按照牧明毅的喜好,洗過澡後會為自己擦拭幹淨,上次他又冬眠般地昏睡過去,錯過最佳體味時刻,這回要撈個夠本。
手不移走,不滿他也不放過,就這樣厚顏無恥地揩他哥的油,甚至指尖撚起一點皮肉,從摸到擰再到掐,牧明毅低笑着把寧晖然扔出去。
他倆已經到大床附近,跌到床上的寧晖然童心未泯地随着床墊震蕩擺出享受的神态,贊道:“哇塞,好棒哦。”
牧明毅哼笑一聲,穿睡褲,這件淺色的睡褲料質透薄,很有垂感,穿到牧明毅腿上很顯腿型,長而直,特別是松緊樣式的褲腰看起來更有彈性,牧明毅沒完全提好便走向床頭小冰箱中拿水。
搞不清楚是牧明毅睡覺愛裸睡,還是洗過澡不喜歡即刻穿內褲,總之,睡褲下什麽都沒有。
少一件遮擋物,褲腰又沒到位,牧明毅整片小腹乃至胯部底端都露在外邊,寧晖然不止一次見過牧明毅腹部兩側像’V’字的深溝,為原本緊實平坦的小腹平添一份讓人移不開目光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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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晖然深深地吞咽一下。
遞過去水,牧明毅低下頭,順着對方眼光往自己身上看。
寧晖然恹恹地接過水,嘴一撇,眼神十分複雜地低頭看自己肚子,他腰腹是沒贅肉,酷愛運動使得腹部肌群也可以在繃勁時微微隆起一些,不過也就是很淺很淺的幾條腹肌線,跟牧明毅腰際上的深V根本沒法比。
牧明毅的身材保養得恰到好處,挺拔,颀長,穿上衣服就是衣架子,脫掉便可以讓人血脈噴張,看久了口幹舌燥。
有些自卑地,寧晖然嫌棄自己的腹肌不夠優秀。
說着,伸過手,指尖從牧明毅側腰上端順着這根V線下探到恥骨附近,牧明毅沒管他,擰開瓶蓋,仰脖喝了幾口,他看到寧晖然又去比對摸自己相同部位,而他的目光則要更下一點。
“你的也很好看。”
“哪啊?我都沒有你那個……”寧晖然一擡頭,從對方眼光看到自己某處,當即臉一紅:“哎!你看哪兒呢?!”
他被光溜溜地抱出來,他哥還撈上件褲子穿,他什麽都沒有。
話音未落,一個枕頭遮在腿中央,寧晖然往下又砸了兩拳,封得嚴嚴實實。
純白枕頭濕痕點點,床單也被寧晖然蹭出深淺不一的濕漬,牧明毅坐下來,用浴巾幫他擦下身。
眼見牧明毅來者不善,一點點往他腳那邊去,寧晖然慌裏慌張地往回縮腳,蹭的一下竄起來跪着:“你別動我腳啊!是你說明天戲很辛苦,不玩我的。”
洗澡時兩人做過君子協定,都為明天的戲有所保留,說是适可為止,淺嘗辄止,牧明毅也沒少罰他。
下意識地,寧晖然又舔了舔嘴,他的嘴曾經被撐得有點痛,舌頭和下颌都很酸,似乎舌尖又湧起起那股腥臊的味道,屬于牧明毅隐秘的,專屬的味道。
……
“你腳太濕,我好好擦,不跟你鬧。”見對方小幅度地點點頭,牧明毅這才把寧晖然的腳安穩地放到自己大腿上,用浴巾輕輕地擦拭。
不止從一個人嘴裏聽到過關于他的腳類似‘好白’‘好細’‘好滑’這樣的形容詞,當牧明毅說出這些時,寧晖然很坦然地承認:“對,它還特別弱雞,不受力,經不起碰。”
這是一雙比一般男人都要小一點的腳,腳趾細長,指甲顏色很淺,透出甲床下的粉嫩肉色,趾肚飽滿,顆粒圓潤,有種可可愛愛的感覺。
腳背和腳踝白到幾乎透明,淡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這一雙腳無論是視覺還是觸感确實很與衆不同。
“成心海很喜歡夏培的腳,他倆一起生活時,成心海經常會為夏培洗腳,然後細心地把它擦幹,”牧明毅補了一句:“大概就像我這樣。”
……有麽?
寧晖然不記得有這一段內容,只是在開始時夏培當模特,成心海在學校為他穿過一次襪子,當時動作有停頓,劇本上講到成心海一副被驚豔到,想要撫摸的沖動。
“什麽地方寫的?你告訴我哪一場,我翻翻去。”寧晖然不認為他态度不端正怠慢工作,是真不記得。
“劇本沒有,我看過自述的原文,也聽本人講過,”牧明毅把腳放下,拿過寧晖然手中始終沒開的礦泉水,擰開後遞回去;“你喝點水。”
哪顧得上啊,寧晖然一雙眼睛瞪得賊大,聲音提高:“你說誰?!”
“夏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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