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比賽
孟芫扭了扭身子, 試圖推開他。
男人死死抱着她不放,身體微微顫抖,急促的呼吸在孟芫耳畔響起,他聲音有些哽咽道:“你敢?我不允許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人逼你?你告訴我, 我去殺了他……是不是容少卿……”
孟芫聽不下去了, 用力推開他的懷抱, 男人站立不穩,他順着力道往後退了退,唇色發白, 額角青筋暴起,通紅的眸子裏帶着瘋狂。
似乎只要她點個頭,他就立馬去殺了容少卿。
對上他的目光,孟芫一愣,壓下心口的悶意, 面無表情道:“不是,沒有任何人逼迫我……”
他看着她, 不願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似乎從她臉上看出了決絕,拼命搖了搖頭, 仿佛沒辦法接受這個答案。
突然間, 他想到了什麽,猛地拿出一把劍,在孟芫震驚的目光中用力紮進自己胸口,臉上露出懇求神色, “那我還給你,還給你好不好?你別生氣了,你要什麽跟我說, 我都給你,要我的命也可以,別不喜歡我……”
鮮豔的血将他胸前的白衣染成紅色,這一劍捅的很深,血水順着他的手和劍柄不停往下滴落。
孟芫下意識想伸出手去制止,但擡起頭對上男人炙熱瘋狂的眼神,有一瞬間說不出來話。
她突然發現,自己對眼前這人了解的太少了。
她放輕聲音沙啞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男人仿佛不知道痛一樣,将胸口的劍抽出來,小劍劍頭那裏彎曲,□□後血沿着劍尖滴落。
胸前染濕了一大片紅色。
他顫抖着手将劍遞過來,目光落在孟芫臉上,滿眼愛慕,“我自然知道,你看,我現在在痛了。”
劍尖對着他胸口的方向,他對孟芫一笑,壓低聲音溫柔道:“往這裏插,這裏疼……你要是生氣就多插兩下……”
孟芫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劍扔掉,氣憤道:“你別這樣。”
Advertisement
她擡起頭,男人白皙的額頭上冒着細汗,似乎有些疼痛難忍,那裏是心髒的位置,若是普通人類早就死了。
男人見她看他,眼睛一亮,但孟芫不想給他希望,更不想維持着那種奇奇怪怪的關系,她硬下心,“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喜歡你,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讨厭你。”
這些話她原本不想說,只是現在,她突然發現眼前這人好像跟書中男二莫名重疊了。
有些瘋,有些陰郁病态。
男人聞言,臉上的笑容寸寸斷裂,他看着她,眼裏的明亮漸漸被濃郁的黑氣覆蓋......
也就是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小師妹——”
是二師兄。
司灼垂下眸子,突然平靜問了一聲,“你沒有騙我?”
孟芫毫不猶豫回答,“沒有。”
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甚至有時候懷疑他是故意耍她的,就像上次他裝扮成容少卿的樣子。
男人身體一僵,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在江白竹出現的前一刻,他消失在原地,消失時他陰森森丢下一句,“我不會死心的。”
孟芫看着他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
江白竹沿着一路枯萎的靈植走到孟芫面前,他一邊走一邊扭頭看四周,臉上帶着心痛至極的表情,尤其在看到雲水湖裏的水全都不見了後,直接瞪大眼睛,然後又氣又恨鐵不成的看着孟芫,“你幹的?”
拿手不停指着她,“你你你......你做了什麽?好好的幹嘛跟這些過不去,知不知道修複要花多少靈石……”
絮絮叨叨個不聽,一副要了他命的樣子。
孟芫從儲物袋裏拿出一瓶丹藥給他,無精打采道:“用這個抵。”
說完轉身離開。
二師兄看着手中突然多出的一瓶丹藥,再看看走遠了的失落背影。
挑了挑眉。
這是怎麽了?被情所傷?
孟芫一路回到宮殿裏,将四只小家夥扔到西邊的湖裏,本來還答應他們,等陪那幾個相親對象逛完就帶他們去坊市那裏去買吃的,現在也沒心情去了。
她怔怔坐在床上,看着窗戶方向發呆,突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問了一句,“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她只想過安安穩穩的生活,不管司灼會不會走上書中的軌跡,他都不适合她。
兩個不适合的人,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在一起?
司灼喜歡她嗎?
可能是喜歡的吧,只是這種喜歡太過偏執霸道了,孟芫無法承受這種厚重的感情。
只是很奇怪,她現在腦子裏總是忘不了他走之前那雙悲傷的眼睛。
心裏悶悶的難受。
四只小家夥剛才目睹了事情經過,這會兒都沒心思出去玩水了,鬼鬼祟祟躲在門口偷看。
它們用神識互相交流,其中最擔心的就是烏蟬了,很害怕司灼想起來拿它出氣。
非音覺得它是瞎操心了,安慰道:“不會的,很快就會和好了。”
別看司灼比孟芫厲害的多,但每次都被孟芫吃得死死的。
然後感慨的搖了搖頭,“他們那一族,喜歡上誰那就跟要了命似的。”
都是命了,又怎麽舍得離開?
尤其孟芫還是個很心軟的人,司灼應該感謝自己喜歡上的是孟芫,據它在傳承裏看到的,那人祖先很多都是被道侶騙心騙身,這個騙身可是指“扒皮抽筋”“換血煉骨”,下場極為凄慘。
所以,妖族血脈尊貴并不一定是好事,會成為很多人觊觎的對象。
上古大妖,血脈越尊貴的,反而數量越少,更別說是月魂獸了,全身都是寶。
接下來這幾天,孟芫都沒有看見司灼了,但她總感覺有人藏在暗處看她,孟芫當作不知道,休息了兩天後,繼續陪着人游玩萬道宗。
就算最後不能成為什麽道侶,也可以當作多交一個朋友。
她沒必要因為懼怕司灼,就約束自己。
陪人逛完萬道宗後,下午孟芫又帶着四只小家夥去逛了坊市。
坊市那條街很長,以前孟芫和蓮白逛的時候,吃到一半就肚子飽了,現在不同了,多了幾個大胃口,将整條街逛完四個小家夥都沒說飽,尤其是小青龍,是真的很能吃,孟芫最後都抱不動了。
回到宮殿時,已經是半夜了。
四個小家夥很自覺的各找了一間屋子去睡覺,孟芫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孟芫就看到站在屋子裏的一抹熟悉身影。
屋子裏沒有點燈,推開門,外面的月光便灑了進來,映照着男人筆直的身軀,他偏過頭來,露出那張陰柔妖冶的面龐,目光沉沉看着她,一言不發。
沒有往日的嚣張肆意,只有撲面而來的陰沉冰冷。
孟芫身體一僵,認出人後第一反應就是後退出去。
但男人反應更快,身後一股溫和的靈力将想離開的孟芫推了進來,托着人站在他身前。
男人一眼不錯的盯着她看,目光帶着貪婪和恨意。
他咬牙切齒問:“你一定要這樣對我?”
只要一想到上午她跟那些男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他就嫉妒的發狂,心裏仿佛燒着火,恨不得立馬上去将那些男人撕成碎片。
孟芫皺起眉頭,“我不明白你說什麽,我們本來就沒什麽關系。”
“好好好”
聽了這話,司灼感覺自己心口那裏被人狠狠錘了一下,他一連說了三個好,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他眼眶通紅,眼裏帶着絕望和憤怒,用沙啞痛苦的聲音道:“孟芫,你沒有心。”
他緩緩閉上眼睛,然後與她擦肩而過。
孟芫一愣。
——
宗門大比很快就開始了,孟芫也跟随萬道宗的弟子坐上了前往天極宗的飛行船。
這艘飛行船是宗門提供的,能容納下數萬人,很大,也很快。
孟芫領了自己的房門號後就帶着烏蟬他們一起去了,本來她想将這幾個小家夥留在宗門裏,但這幾個小家夥不樂意,包括蓮白,都想出去玩。
孟芫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見他們都想出去便幹脆都帶上了,只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許闖禍,關鍵時候要聽話。
四個小家夥都跟她拍着胸脯保證。
孟芫這才放心了。
宗門大比每兩百年舉辦一次,齊聚了修真界所有的門派家族,算是一場十分熱鬧的盛會。當然,獎品也相當豐厚,一般由舉辦方提供,上一次在東洲舉辦,據說獎品是一座仙島。所以普通的小宗門和小家族根本沒那個底蘊攬下這一任務。
宗門大比與修真界的百仙榜挂鈎,會選出修真界各個修為境界、煉器師、煉丹師……的前一百名,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很重視。
這不僅僅是各個修士、各個宗門家族之間的競争,更是一場實力的劃分,在為下一個兩百年争奪資源。
孟芫就聽說,當年要不是青蓮尊者、也就是她師父拼着自爆的危險在比試臺上當場渡劫進階,他們萬道宗恐怕已經被踢出中洲一流宗門了。
好在今年有容少卿,容少卿現在是金丹後期,本來可以進階化神期的,但硬生生壓了下來,就是為了奪得金丹期實力排行第三名的好成績。
至于第一名第二名,大家都默認是天極宗和玄清宗的天才公西月央及姬淩霜。
孟芫有種參加高考的緊張感,她現在是築基後期,她也不敢進階金丹期,一是沒做好準備迎接雷劫,另一方面她要是金丹期了,那就必須跟金丹期的修士對打,想想都害怕。
所以,乘坐飛船的期間裏,她都乖乖呆在房間裏修煉,其他事就不多想了。
飛行船大約飛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後,孟芫跟随人群來到了天極宗。
天極宗位于中洲最中心的位置,一進入天極宗山下城鎮地界,一股濃郁的靈力便撲面而來,這可比萬道宗財大氣粗多了。
孟芫打開窗戶,跟幾只小家夥伸出腦袋往下看,看到下面城鎮的模樣都忍不住驚嘆,一個鎮子竟然跟一個普通中等的城池差不多大,真有錢。
一眼掃過去,底下街道上都是人,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
非音還吵着想下去玩,孟芫不慣它,“丢了怎麽辦?來了這麽多修真界的人,你要是被人偷了,我可不會去救你。”
非音撅起嘴不高興。
孟芫沒搭理它,又擡起頭看向別處,然後就發現飛行船前後還有好幾輛大型和中型的飛行船,有的飛行船十分豪華,外表金光燦燦,一看就很有錢,有的飛行船只是普普通通的樣子,不過也不敢讓人小瞧,因為速度飛的可不慢。
還有一些人是乘坐飛行法寶和禦劍飛行的,瞧着像是單獨過來的,這些人應該是散修。
孟芫看了一會兒,又跑到榻上修煉去了。
飛行船達到天極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天黑了,天極宗派了長老過來迎接他們。
前些日子與孟芫“相親”的那幾個男修,乘坐的也是萬道宗的船,下船後過來跟孟芫告別,孟芫客氣跟他們說再見。
也不知道是不是孟芫的錯覺,她感覺自己在跟這些人說話的時候,身後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咬了咬唇,當作沒發現。
孟芫被安排在一處半山腰的四合院裏,單獨占據一間屋子。
天極宗雖然很大,但要容納所有參加宗門大比的人還是有些勉強,所以很多小門小派的修士都是被安排同住一個房間。
孟芫這條件已經算很不錯了。
她這趟并沒有用自己真實身份,畢竟孟父身份特殊,如今對外還是八階煉丹師,但前段時間煉丹閉關的動靜還是引起了不少人關注,孟父是萬道宗的金字招牌,相應的,他也是很多人眼中的靶子。
所以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孟芫用的是宗門裏一個外出歷練沒回來的師姐的身份。
而萬道宗很大,以前“孟芫”最多也就在丹峰和劍鋒出現,其他地方并不常去,很多人都不認識她。
就算認識,也被容少卿和二師兄打過招呼了,在對外上,沒人會傻的透露孟芫的身份。
其實孟芫可以選擇不來的,但她想到書中情節,宗門大比的時候,也就是邪皇出世之時,那時候整個修真界都陷入危險中,反倒是天極宗這裏,因為高手如雲,反倒是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孟芫才決定跟着一道過來。
尤其前些天孟父出門訪友去了,孟父如今是化神期,倒是不會有什麽危險,但也因此,宗門裏沒人護着他了。
和孟芫住在同一個院子裏的是三個女修,加上孟芫,剛好是兩個金丹期,兩個築基期。
四人皆是內門弟子,不過大家都不太熟悉,金丹期的陽師姐是符峰的,王師姐是陣峰的,都與丹峰隔得很遠,之前沒見過孟芫,聽到孟芫介紹自己是劍鋒祝華,都沒什麽印象,只笑着點點頭。
只有那個同為築基期的陳師妹聽了冷笑一聲,看着孟芫的眼神隐隐帶着一絲不善。
孟芫平靜的看了她一眼,發現腦海中沒有關于這個人的印象,便沒将她放在眼裏,直接轉過身走了。
留女修一個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孟芫推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約莫五十平方米大小,地方不大,但五髒六腑俱全,分內外兩間,外面是圓桌和幾張凳子,以及靠窗的軟塌。裏間是床和梳妝臺,梳妝臺上還擺放着梳子和一套女修用的香脂,雖然瞧着不是多貴,但很貼心。
孟芫進門後在角落裏放了一個防禦法陣,然後才把烏蟬幾個從靈獸袋中放出來,四個小家夥一出來就在屋子裏撒歡兒,跑來跑去。
青龍寶寶好奇,還拿起梳妝臺上的香脂嗅了嗅,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聞過,嗆了一下,直接打了個大噴嚏。
它旁邊就站着烏蟬,粉全都噴在了烏蟬身上,灰撲撲的鳥毛一下子變得粉粉紅紅。
灰鳥扭過頭看了青龍寶寶一眼,綠豆大的眼睛眯了眯,裏面快速掠過一絲冷意。
小青龍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然後丢下爪子裏的香脂盒子,轉身灰溜溜跑了。
裏間發生的一切孟芫都不知道,她在外面收拾東西。
房間裏只有一張床,但她有四個崽子,得給它們弄一個暖和的窩。
孟芫從儲物袋中拿出暖和柔軟的被子鋪在軟塌上,上面還分開放了四個枕頭……弄完這些,又拿出四只鼎,開始熟練的給它們做飯。
一邊做飯一邊拿出空間裏的修煉筆記看,臨時抱佛腳。
炒好一盤菜的時候,四個小家夥都鼻子尖聞到了香味,一個個飛快跑了出來,然後很乖的排排站。
孟芫在他們四個面前各放一個盆,将炒好的菜分別盛進去。
她添菜的時候,非音突然道:“剛才那個姓陽的女修身上有很奇怪的氣息,你下次要是遇見人,最好小心一點。”
孟芫詫異的看了眼非音,“陽道友嗎?”
腦海中對只有一面之緣的陽道友沒什麽印象,倒是覺得那個姓陳的師妹怪怪的。
非音唔了一聲,然後低下頭趕緊吃,也沒顧上解釋原因。
主要是它也不知道什麽奇怪的氣息,是某人非要它這麽說的,莫名其妙,這兩人吵架還拉上它們這些寶寶。
孟芫也沒多想,便點點頭,給四只小家夥添滿盆後,又重新炒菜。
眼尾餘光瞥見烏蟬沒動,還奇怪它怎麽沒吃,伸手摸了摸它小腦袋,一臉疑惑,“怎麽了,沒胃口?”
灰鳥小身子一僵,沒說話。
還是旁邊非音很快插了一句,道:“他想他媳婦了。”
孟芫聽了一笑,輕輕揉了揉烏蟬小腦袋,“烏蟬真是個好夫君,等宗門大比結束後,我就讓你去找你媳婦。”
烏蟬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圓溜溜的眼睛裏,帶着幾分複雜。
孟芫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看,就見小家夥已經低下頭了。
她壓下心中的怪異,又揉了揉它腦袋。
——
在房間裏休息了半個月,邊鍛煉邊給四個小家夥做飯,半個月後,差不多人都來齊了,宗門大比開始。
孟芫覺得之前說錯了,這不像什麽高考,倒是有點像運動會,一輪輪的選拔。
先是集體突出重圍,然後是抽簽,前者也需要抽簽,但沒後者複雜,後者分紅綠兩簽,拿到自己的號碼後,紅綠兩簽相同數字的人比試,十分公平,一直刷到五百人時,然後就是随機安排了。
孟芫先抽第一場的簽,巨大的廣場上,萬道宗的人站在一起,很多天極宗的弟子穿梭其中,路過的時候,每個人快速從盒子裏拿出一支簽。
孟芫拿到的是八千六百九十九號,位置算是偏前了,拿到號碼後廣場上引起一陣騷動,孟芫還看到同院子裏的陳師妹。倒不是她眼睛好,而是陳師妹就在她前面不遠處,旁邊是某個熟人——東方瑾,就是她爹那個二弟子,孟芫前段時間還跟孟父提了個醒,讓他注意一點這個人。
但孟父好像沒怎麽放在心上。
現在兩人站的很近,有說有笑的,似乎關系很好。
孟芫差不多猜到那個師妹為什麽對她隐隐帶着敵意了,東方瑾有一段時間似乎老是往她面前湊。
天極宗的效率很高,一抽完簽,第一輪的比試就開始了。
先是一千人為一組,各選出一百人,孟芫在第八組。
抽簽結束,孟芫他們被帶去了宗門大比的賽場,賽場十分龐大壯觀,一眼掃過去都看不到邊,賽場分為好幾個賽區,煉丹區、煉器區、符區、陣法區、禦獸區……
一到賽場入口處,萬道宗的弟子就分開了,比賽之前,容少卿還找到了孟芫,問她是多少號,問清楚後立馬去幫她找了幾個同宗門的築基期弟子,讓他們到時好好照顧她。
“這是執事堂的方師弟和明師弟,比賽時你就跟在他們身邊,可知道?”
說完又轉頭對兩位男弟子道:“這是祝師妹,就麻煩你們了。”
還從儲物袋中拿出兩瓶五階的丹藥。
兩個男修一臉受寵若驚,忙客氣道:“容師兄放心,我們一定會會好好照顧祝師妹的。”
孟芫也跟着喊人,“兩位師兄好。”
“師妹好。”
“師妹好。”
容少卿放心不少,跟孟芫匆匆交代幾句,摸了摸她腦袋,就趕緊離開了,準備去找二師弟,那位也是個讓人操心的。
孟芫不高興的理了理頭發,擔心被他弄亂了。
不過心裏還是很開心的,容少卿或許有時候重色輕妹,但不得不說,是個很好的哥哥。
至少在孟芫心中,如果真的有個哥哥的話,差不多也就是他這樣子的。
容少卿一走,兩位師兄就帶着孟芫去了第八組那裏。
兩位師兄也是第一次參加宗門大比,但他們顯然是個靠譜的人,至少在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他們告訴孟芫:“等會兒你就站在我們身邊,聽前輩們說,像這種千人戰必須結伴才行,要想單打獨鬥,很容易成為靶子,師妹擅長近攻還是遠攻?咱們三人到時列個隊形。”
孟芫被問住了,她也不确定自己擅長近攻還是遠攻,應該是遠攻吧,近攻感覺會誤傷自己,她害怕。
便小心翼翼回答,“應該是遠攻。”
說完多嘴問了一句,“比試的時候可以用符紙嗎?”
師兄笑了笑,“不行,只能用法寶,但法寶不能用于自曝。”
見孟芫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他笑着補充了一句,“不過可以用靈寵,靈寵算是主人實力的一部分,聽說以前有人契約了一只青鳥,愣是憑借着青鳥的歌聲将所有人都迷暈了,一個人成功晉級,但青鳥難尋,咱們還是好好想出應對法子才是。”
旁邊另一個師兄笑着應付,“是這個道理。”
孟芫聽了眼睛一亮,覺得非音比青鳥管用多了,但随之又有些猶豫,擔心非音會被人瞧出身份。
這家夥天天在她面前誇自己血脈高貴,被人觊觎,聽得多了,她也怕了。
猶豫不決時,倒是靈獸袋中的非音一爪一個雞腿,滿嘴流油主動道:“那還等什麽,趕緊讓我出來啊。”
孟芫有些感動,“非音。”
覺得自己平時沒有白當廚子。
非音飛快啃完爪子裏的雞腿,吃完還将烏蟬眼前盆裏的兩只雞腿霸占了,對上灰鳥冰冷的眸子,它隐晦的撇撇嘴,用神識跟他傳音,“你讓我做事,還不給我加餐?”
嘴裏發出哼哼兩聲。
灰鳥沒搭理它。
外面,孟芫随着兩位師兄上了比試臺,比試臺很大,約有一個操場大小,等人陸陸續續全都上來後,周圍光芒一閃,直接豎起一圈結界。
應該是為了防止靈力洩露到了外面。
比賽還沒開始,孟芫從靈獸袋中抱出非音,非音肥嘟嘟的身體一落入懷中,孟芫雙手便往下一沉。
“……”
孟芫低頭看着懷中的一堆肉,滿頭黑線,沒好氣的撓了撓它下巴,“你是不是又長胖了?”
懷中的“非音”身體一僵,對上她含笑的眸子,別扭将頭扭到一邊。
似乎生氣了。
孟芫一臉奇怪。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