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閃閃發光
無心去自己房間裏給他們倆拿換洗的衣服,房間裏很整齊,衣櫃裏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幾件很舊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別人捐贈的,尺碼略有些大,倒是很适合無憂和林鐵衣。
無憂站在門口,有幸窺見了無心卧室的全貌。十幾平米的小房間裏,擺放了三張巨大的書架。把單人床和衣櫃擠到角落裏。
書架上滿滿當當全部都是書,扉頁微微發毛,摸上去纖塵不染,應該是經常被翻閱的。無憂随手抽出一本,見是一本拉丁文的書,紙張古樸,根據插畫猜測,應該是介紹歐洲古代數學史的。
無憂又翻找了一本,也是挺深奧的哲學書。他覺得有些好笑,這些書太晦澀難懂了,一般的大學圖書館裏也未必會有。
他揚起書晃了晃,問無心:“這些書是你們院長的嗎?”
無心正在坐在床上疊衣服,擡頭看了看,點頭,然後說:“是院長送給我的。”
無憂失笑:“你看得懂嗎?”他笑到一半不笑了,瞪圓了眼睛看他:“你看得懂?”
無心腼腆地點點頭,又說:“你随便翻一頁。”
無憂低頭,胡亂翻了一頁,把頁碼告訴他。無心閉上眼睛,微微低頭,用一種古老而低沉的調子,慢慢誦讀書中的內容,末了微微一笑:“對嗎?”
無憂張大嘴巴,半晌才合上,他不懂拉丁文,不知道對不對,但是單憑無心剛才那一番神秘的語調,就把他震住了,并深感自己十幾年學校都白上了。
兩人拎着紙袋子走出大樓的時候,林鐵衣已經抱臂等候多時了,看見無憂,他不悅地說:“怎麽才下來。”見到無心也随後出來,他別轉過臉,率先一步走了。
走了幾步,他又放慢了腳步,因為不知道溫泉是在哪個方向,只好默默地退到無憂身後。三人趟過齊腰深的草叢,幾分鐘後,走到滿是石頭的荒地。周圍散發着淡淡的硫磺味,腳底踩在地面,能感覺到一點溫熱。
溫泉是幾個天然形成的水坑,旁邊布滿白色的石頭,水質微微發黃,倒是很潔淨。想來是很少有人來這裏沐浴的。
林鐵衣永遠是脫衣服最快的那個,其他兩人還對着水池發呆的時候,他已經縱身飛了進去。水池很淺,他一頭撞到坑底的石頭上,虎軀一震,抱着濕淋淋地腦袋鑽出水面,疼的龇牙咧嘴。
無心忍不住掩嘴而笑,眼見林鐵衣探頭,他忙收斂了笑容,轉過臉去找無憂。無憂卻拎着紙袋,走到遠處的另一處水池。
無心急了,恨不能随他而去:“無憂哥哥,你去哪兒啊?”
Advertisement
無憂神色尴尬,晃了晃紙袋,說:“別跟着我。”
無心哦了一聲,不明白無憂為什麽要避開旁人,單獨洗澡。他這會兒沒有了無憂的陪伴,頓時覺得自己像一只沒了硬殼的蝸牛,暴露在毒辣的陽光之下。
無心手足無措地坐在池邊的石頭上,順手撈起自己的尾巴,百無聊賴地數上面的絨毛。他這人性格內向,在外人面前常常會無所适從,新長出的尾巴倒成了化解尴尬的利器。
林鐵衣旁若無人地在水裏表演鹞子翻身,水花陣陣,濺在旁邊的石頭上。無心擡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林鐵衣賣力地玩了一會兒,漸漸覺出了尴尬和無聊,他晃晃悠悠地靠近池壁,單手撐着岩石,看了無心一會兒,冷不丁開口:“你恨我吧?”
無心擡起頭看他,圓圓的眼睛睜得跟金魚似的,像是有點疑惑,停了一會兒連連搖頭,有些緊張的開口:“我不恨你。”
林鐵衣輕笑了一下,并不相信無心的話,他說:“等你長大了,找我報仇。”
無心低頭不語,他從來沒有想過報仇這種事情。以前被親戚趕出家門的時候,倒是有想過報複他們,但後來自己能吃飽飯了,就把那些都忘掉了。
在他的記憶裏,林鐵衣是一個很複雜的人。這個人曾對他非常非常好,是他記憶力唯一溫暖的存在,但也就是這個人,在他面前徒手掐死了媽媽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跟媽媽的感情不深,因為記憶裏媽媽每天就是化妝和跳舞。他跟那個陌生的男人更是半點沒有交集,雖然很多人都告訴他那個男人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無心艱難地組織語言,結結巴巴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是我,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他的一張粉臉漲得通紅,半晌又說:“我不找你報仇。”
林鐵衣聽懂了他的意思,當下也不再糾結,頗為豪邁地一笑,向他伸手:“來,到水裏玩,幹坐着多沒意思。”
無心答應了一聲,迅速脫了衣服,跳進水裏。不提防腳下一滑,他站立不穩,驚叫了一聲:“爸爸……”兩只手胡亂一抓,攀住了林鐵衣的手臂。
待他站穩,林鐵衣馬上松開他,自顧自地去游,停了一會兒,故作若無其事地說:“以後叫我名字吧,或者老林,要麽跟小憂一樣,喊我叔叔吧。”
無心尴尬地點頭,繼續低頭擺弄自己的尾巴。
一直泡到傍晚時分,渾身肌膚都起了一層皮,兩人才晃晃悠悠地從池子裏出來,胡亂套上衣服,舉目四望,尋找無憂的蹤跡。
林鐵衣知道無憂自慚形穢,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暴露隐私,所以泡澡的時候任由他去,并不打擾。然而這會兒不見了他的蹤影,不禁有些着急了。
雖然此地偏僻,但誰知道會不會冒出來什麽不知名的怪獸呢?
兩人一邊喊着,一邊往附近其他的水池走。剛靠近一處茂密的草叢,就聽見一陣細微的噓噓聲。
無憂扒開草叢,露出了一個腦袋,神情有些古怪,低聲道:“別叫了,我在這裏。”
“你沒事吧?”林鐵衣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臉色的異樣,懷疑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一只手暗暗從地上摸索了一個尖利的石塊當武器。
“我沒事。”無憂急忙開口,未免林鐵衣誤會,他加重了語氣重複一遍:“小叔,我真沒事,你把石頭放下。”停了一會兒,又有些扭捏地說:“我待會兒給你們看一個東西,你們不要太吃驚。”
無心天真地瞪圓了眼睛:“是什麽呀?”
林鐵衣放下心,從無憂的神情來看,應該不是什麽危險的東西,只是他的臉色着實有古怪,林鐵衣也不禁生出一些好奇之心。
無憂低頭猶豫了一會兒,下定決心似的,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四周的景色一瞬間仿佛被照亮了似的,散發出微微的光芒。
林無憂站在荒野上,背對着夕陽,他的身後,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生長着一對巨大而輕盈的翅膀。
翅膀柔軟而寬大,每一片羽毛都閃耀着冰藍色的光輝,整體呈現漸變的藍色,翅根顏色很淡,是晴朗天空的顏色,越往外顏色越深到了翅尖,就成了耀眼奪目的靛色,宛如一把匕首的刀尖。
他剛洗過澡,上半身赤裸,下面穿了一條短褲。藍色的翅膀在身後,随風輕輕晃動。翅膀很大,上下足有兩米多高,倒是和他的身體很搭配,仿佛天生就該有如此一對翅膀似的。
林鐵衣和無心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幾乎被這閃閃發光的藍翅膀閃瞎了眼睛。
無憂展示了一會兒,見他們倆人一臉呆相,不由得生出一些擔憂,小心問道:“你們怎麽不說話,很吓人嗎?”
林鐵衣把嘴巴合上,溫和地一笑:“沒有。”他坦然道:“很震撼,不知道說什麽好。”
無心也附和地說了一句:“嗯,很震撼。”
他暗地裏摸了摸自己尾巴上的毛球,以前還以為自己的尾巴挺漂亮的呢。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