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去江南

恰在這時, 傅宏浚方才臉色潮紅地回了書房,見沈宜荏正舉着燭臺細細打量他床榻上的畫像,他臉上的笑容便瞬間落了下來。

“表妹。”傅宏浚沉聲道。

陷在思緒裏的沈宜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吓了一大跳, 見來人是傅宏浚後, 她方才後知後覺地将那畫像收了起來,只道:“表哥,這畫上的女子, 可是李貴妃?”

傅宏浚本不欲将這皇家私密之事說與沈宜荏聽,可被沈宜荏柔情且堅定的目光盯着, 他當下便道:“紅棗,你先出去吧。”

紅棗見兩位主子之間的氛圍不似往常,便知自己将那床榻上的畫随意拿出已是不妥,她便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屋內便只剩下傅宏浚與沈宜荏二人。

傅宏浚便将那畫卷展于沈宜荏面前,面上古井無波,只是語調不似往常輕松愉悅, “若不是李貴妃與傅升無謀茍合,母親不會抱憾而終。”

沈宜荏心下一凜, 她已聽出世子表哥話裏濃濃的恨意, 這些恨意并不只是針對鎮國公傅升一人, 更是蘊含了對李貴妃深深的憎惡之意。

“表哥,我便是不怎麽關注朝中之事,卻也知道如今李貴妃寵冠後宮, 他哥哥也是如日中天,聽聞陛下對李貴妃的哥哥寵信有加,比之前朝的李奴有過之而無不及。”沈宜荏沉聲道。

沈宜荏所說的李奴在前朝也是位風雲人物,他雖出身草芥,可卻才華橫溢, 俊美過人,入朝堂不過兩年有餘,便被前朝的皇帝破例召位驸馬,一應吃穿用度比起王侯公孫也不遑多讓。

因此,前朝多流言,只說皇帝是個斷袖之癖,公主不過是他寵信李奴的幌子罷了。

傅宏浚顯然也是聽聞過李奴這大名的,他當下便譏諷一笑道:“他們都姓李,可李奴不過是驕矜一些罷了,哪兒像我們的承恩公李述,昧主惑君,把持朝政,中飽私囊,将這盛世攪得烏煙瘴氣。”

傅宏浚說這話時已是氣憤不已,便聽他接着說道:“她們這對兄妹一齊編造了一個盛世清平的謊言,讓陛下安心不理朝政,她們便光明正大的把持起了朝政,若不是李述太肆無忌憚,李貴妃如何會敢謀害臣妻?”

沈宜荏聽了也是驚駭不已,她只顫着聲調問道:“謀害臣妻?難道先夫人是被戕害而亡?”

傅宏浚清明雙眸裏似有悲緒萬千,他只木然地說道:“當年母親死後,我本也沒起疑,也想妥善安置好母親身邊的那些奴仆,可母親出殡那天,後院竟起了一陣小火,母親留下的那些親信也不知為何會聚在一間屋裏,竟皆被燒死,這事實在是太過蹊跷。”

“看似火災,實則滅口,竟與沈家這事有些相似之處。”沈宜荏沉思片刻,便如此說道。

“這計謀雖淺顯,可卻肆無忌憚的很,且并不怕人知道,料想這天底下也只有李貴妃會如此行事。”說到此,傅宏浚的眼裏便溢上了不少恨意。

沈宜荏見世子表哥如此失态,便只得上前溫聲勸慰道:“表哥,善惡終有報,若真是李貴妃害了先夫人,她終會有露出馬腳的這一天。”

傅宏浚亮潔的額頭上也因過度的憤怒而青筋凸起,他只道:“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

沈宜荏見他這幅失态的模樣,便只得岔開話頭道:“既如此,表哥為何要将李貴妃的畫像放于床榻上。”

說罷,沈宜荏便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這番話好似在質問世子表哥一般,倒像是個喝了醋的小媳婦。

思及此,沈宜荏便霎時臉紅了起來。

“這不是李貴妃,這是李貴妃的嫡姐。”傅宏浚便舉起那燭臺,湊到那畫上女子的臉旁。

“嫡姐?”沈宜荏便又仔細地觀摩了一番那畫像上的女子,思來想去後,她方才覺得這畫上的女子與她在江南時遇到那位忘年交農婦有些相像。

只是那位農婦名叫巧兒,孕有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