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還是如同來時的那樣, 兩人坐着這條篷船離開了紅河縣。

冬日的河水尤為清澈,淺些的地方能看見水底的砂石。

孟元元裹着厚厚的鬥篷坐在船頭?,清閑的看着前路。往前走了一段, 到了郊外,兩岸上?的枯黃蘆葦多了起來。還有, 那些躺在岸邊不遠處的小村落。

身後的船篷中,賀勘正抽空看着各樣的信箋。回頭?透過小窗,就能看見他擰眉深思。

孟元元記起,賀勘說他不喜歡紅河縣, 而劉四嬸也曾說他被秦老?爹撿回去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 好容易才救了回來。

那麽?當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麽??賀家當真這樣無情,不管他的生死?

如此想想, 他對空清道?長冷言冷語, 對賀良弼強硬頂撞, 也就能說通了。畢竟當初将他放棄,換做別人,也不會?輕易放下心中芥蒂。

這時,賀勘轉頭?, 從小窗看出來,與船頭?的孟元元交彙上?眼神。嘴角起了淡淡的笑意。

孟元元別開眼, 垂下頭?去看着河面的水波。

沒一會?兒, 水面上?多映出一個人影, 正站在她的身後,波紋将兩人的倒影晃成許多的虛線。

“給。”賀勘屈膝坐下, 手往孟元元面前一送。

孟元元側過身來,見着他手心裏的饴糖, 兩小顆,晶瑩亮的如琥珀般。她看他一眼,随後垂下眼簾,手指過去捏了一顆糖怡,而後小小的張嘴,送上?舌尖。

剩下一顆,賀勘探手過去,給她裝進?腰間的錦袋中。細長白皙的手指勾上?她腰帶下的絲縧系帶,輕巧的塞進?袋中。

孟元元腰間一癢,齒間咔的一聲,那饴糖被直接咬碎,差點兒咬上?舌尖。不自覺想起昨天夜裏的事,她細細的手指摳上?船沿兒的木頭?。

後面他雖然放棄了想和她行房的意思,但是手裏仍是試探過,從腰窩到腹下……

“坐這兒不冷嗎?”賀勘問,手過去捏上?她的雙頰,那張小小的巴掌臉兒稍稍變形,嫣紅的唇嘟起,像一條小金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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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元搖頭?,被他這樣捏着動作不大。

今天晴朗無風,船頭?曬着太陽并?不覺得冷,甚至有些久違的安靜。雖是冬日頹廢的景致,但是心中覺得安寧。

賀勘往她靠近了些,故意拿膝蓋去抵她的,果然,她雙膝往旁邊一讓。

他笑,眼中甚是愉悅:“元元,我的腳踝好了。”

“那便好。”孟元元開口,說了他過來後的第一句話。

她看着他嘴角的笑,總覺得略有深意。突然就想到,昨晚上?她用這個蹩腳的借口拒了他的親近,所以眼下他是故意這樣說?

搭在船沿兒上?的手指,不小心摳了下指甲,心中帶着跳了下,更是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緊張感覺。

賀勘拉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對,是很好。”

他沒有再回船篷中處理那些信箋,而是陪在坐在船頭?。大多時候,都是他在與她講着各種事,天象地理,世間奇觀,她話少,那就換他來多說,都是一樣。

這樣在河流中走了一段,晌午前,兩人上?了大船。

興安和其他人走旱路,已經将東西帶回到船上?。賀家的大船停在距離洛江最近的一處大渡頭?上?,與周遭的小船相比,真可?謂是龐然大物。

上?了大船,就缺少了那份安靜,到處是人忙碌的身影。

孟元元往船艙走的時候,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諸先生,對方對她颔了下首,感覺像是在打招呼。她點了下頭?,遂進?到船艙,沒再停留。

午膳已經備好,是在賀勘的房間。兩道?炒菜,一份湯羹。

兩人靠着坐在桌前,孟元元手邊還擺了一個白瓷盞,裏面盛着清透的酒液,酒香很是熟悉。

“是四嬸給咱們捎上?的,”賀勘似乎看出孟元元的疑惑,先開了口,“她大概是看你喜歡喝紅薯酒,便讓劉則送了一壇。”

孟元元也不好追問,到底是不是劉四嬸人主動送的,只是輕輕嗯了聲。

“吃罷,”賀勘伸筷子?夾菜,給孟元元布滿了小碟,“吃完了,咱們看看那副新海圖。”

話音才落,孟元元看着他,軟唇動了動:“海圖?”

賀勘點頭?,筷子?往桌面上?一擱,确認的回複着她:“出自兵部職方司的那張大渝海圖。”

孟元元拿筷子?的手一緊。她自然記得那副圖,當初剛到賀家,她見到賀勘手裏攥着那副海圖,心裏十分想着看上?一眼,想知道?那些新添置上?的國度和地方,希冀着父親是否在其中的某處。畢竟那是官家最新繪制出的,并?不是外面能買到的普通海圖。

不過,當時賀勘明白的拒絕了她。

“上?頭?不是還标有海域的布防嗎?”她問。

“你還記仇的?”賀勘笑,她這是第二次拿着他的話,回怼給他。

不過卻有些覺得可?愛,至少除了平淡的與他說話,她現在也多了些別的情緒。

孟元元垂下眼眸,那調羹攪着瓷碗,裏面軟糯的湯羹便随着轉動。

見她不說話,賀勘嗯了聲:“可?以看,左右我覺得元元也看不懂那些海域布防。”

那些海域布防,別說她一個嬌嬌女?兒家,就是一般的男子?同樣看不懂。圖上?并?不會?明确标注何處駐有海防軍,而是用一種特殊的色彩代表,不是軍中人,是看不出的。

孟元元瞅他一眼,不否認自己看不懂,當然也不感興趣那些布防,只是單純想看看那些新增的地方。

午膳用過,下人進?來,利索的收拾了桌子?。

賀勘起身,走進?內間。隔着一道?珠簾,看見他在書案下拿出什麽?。再走出來時,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卷圖,“大渝海圖”四個字,明明白白表在圖卷外側。

孟元元從椅子?上?起身,素色的裙裾掃着地板,小巧的繡鞋往旁邊挪了一挪。她沒想到,賀勘這次出來,會?帶着這張圖。

下一瞬,賀勘走到桌旁,手指一勾解開海圖的系繩,雙臂一展,一整張圖便鋪開在桌面上?。

“就是這個了,”他手摁上?圖的邊緣,防止圖再次卷起來,另只手拿了鎮紙壓住另一側的邊緣,“新添置的地方,多在西洋。”

他細長好看的手指點着西洋的方向,那邊有大片的陸地,也有點綴海洋中的島嶼。

孟元元腰身往前一彎,随着他指的地方看,果然,很多地方是她第一次聽說的,也有那種聽說過,但是今日才知道?确切地點的異國。

“你這樣看不別扭?”賀勘見她站在圖的側面,還得歪着脖子?來看圖,遂用手掌一扣,輕門熟路的握上?她的軟腰,往自己身前一帶,“這樣看罷。”

腰間忍不住一癢,孟元元鼻尖弄出一聲軟哼,人已站在賀勘身前,前腰卡在桌沿邊兒上?,左側的半邊身子?靠在他的右身前。他左手摁圖,右手握着她的腰,整個将她擁住的姿勢。

她往左面偷偷瞄了眼,他的臉頰幾乎靠上?她的發頂。

“這裏,元元知道?嗎?”賀勘垂眸,正好抓上?她瞄過來的眼睛,遂笑着問了聲,便也手裏更收了幾分力,箍緊了腰。

孟元元掐了掐手心,讓自己專心看着桌上?的海圖。男人手指點着地方,是西洋的綠衣大食與黑衣大食之間的海峽。遂點了下頭?,這些在外面那些普通海圖上?有标注,但是這幅海圖上?,兩處地方分明畫出了具體的國度。

于是簡單說了這兩處地方,都是早些年孟襄說給她聽的,過去了那麽?久,她已然記得清楚。

“你知道?的真不少,說得都沒錯。”賀勘忍不住贊嘆一聲,眸中浮出欣賞之色。

很多的女?子?,俱是困于閨房之內,所見所聞也是四面牆內的事兒。而她不同,她會?看眼前,也會?看更遠的地方。他說什麽?、問什麽?,她也都會?懂。

這樣靠在一起,孟元元覺得有些熱,耳邊也是濕濕的、癢癢的,他的每句話,每個呼吸,都會?掃着她的耳邊,掐了幾次的手心,愣是靜不下心,也沒辦法好好思考事情。

着實,這樣的自己很不正常。偏偏,他的手掌若是加一些力氣,她就會?覺得身子?發軟。

不禁也就想着自己的決定?,跟他回洛州,便是答應他的靠近。可?是她未有想過,這樣的靠近是如此的磨人,想找出招架之力,卻沒有辦法。

耳後,愣是不争氣的紅了一層,

不期然,耳後貼上?兩片微涼,輕輕一啄,是身後人的唇,繼而舌尖一卷吮走了她的耳垂。

孟元元腦中嗡的一聲炸開,卡在桌旁的身子?發軟,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只試到他的齒在耳垂上?輕咬一下,攸爾一疼。

随即,腰間的手松了松,耳邊傳來他略啞的聲音:“咳,那你先看罷,我去內間看書。”

大概是知道?自己在她旁邊,沒辦法讓她安心看圖,賀勘往後離開半步。

孟元元掐緊的雙手一松,只覺腦中暈沉,依舊不明白是不是那一盞紅薯酒的問題。餘光中,男人的袍擺離開了些,身側的重量也消失了。

“嗯。”她聲若蚊吶,只覺耳後更熱,整個人如今怕是像只煮熟了的蝦子?。

“好。”賀勘應聲,手指擦着她的腰帶離開,最後落在自己腰側。又?站了一瞬,他才轉身,往內間走去。

聽着身後離開的腳步聲,孟元元渾身脫了力,深吸一氣,偷偷往離開的人看了眼。

他依舊身子?挺拔,步履沉穩,只是耳尖上?似乎紅了。

孟元元以為自己沒看準實,再看的時候,賀勘已經進?了內間,珠簾自他身後落下,琉璃珠相碰,帶着脆響與光芒。

她收回視線,穩了穩心緒,這才認真看起面前的海圖。

站在桌邊,前腰不用緊卡在桌沿邊,她可?以放松的彎下腰,手指點在權州的位置。那是自己的家鄉,也是當年父親出海航行揚帆的地方。曾經,她想如果自己是個男娃兒,便也會?像父親和大哥那樣,乘風破浪去往海外。

圖上?标着航線,孟元元手指畫着,是孟襄當然走的航線。權州出發,途徑麻逸、蘇祿、渤泥,然後經過三?佛齊與登流眉之間的海峽,離開了南洋。

最後,她的手指停在注辇,那裏是古先生提過見到父親的地方。三?年了,父親和大哥是否還好?

內間,賀勘坐在書案後,拿起信箋來看。在篷船上?并?未看完,這廂想着趕緊處理好,寫好回信,等?在下個渡頭?将信寄出去。

有送去權州的,有送去京城的,還有昔日請教過的老?師……

可?是才展開信看了兩行,便忍不住擡眼,透過珠簾看去外間。桌邊,自己的妻子?正全神貫注看着海圖,腰身柔柔,氣質恬靜。

怎的看起來,她比起他來更加鎮靜,都不會?心亂嗎?

往洛州回去,水路上?是逆流而上?,因此船速比來時要慢上?不少。來時用兩日足矣,回去便是要用上?三?日,因此船底搖橹的船工要費些力氣。

如此,回到洛州,應當已是臘月十九,年關近在眼前。

孟元元坐在桌前,已經有些發困。看着海圖,終究還是只知道?注辇周邊的小國或者地方,可?父親去了哪兒,并?不知道?。

這時,耳邊是珠簾相碰的脆響,轉過臉去,就見着賀勘從內間出來,手裏捏着兩本冊子?。

“這些是關于南洋諸國的書。”他站在她身旁,書冊放到她手邊。

孟元元嗯了聲,拿起書來翻了兩頁:“那我看看。”

賀勘另只手那些幾封書信,自己推門出了房間。

孟元元見人出去,便打開書冊來看,碰到了陌生的地名,時不時對照着海圖。

這廂,船停靠在一座渡頭?做短暫的休整,搖橹的船工也趁此機會?走上?岸活動。

賀勘的書信,交由興安送去了這邊的一處驿站,後面會?有專人送去給收信人。大渝朝的郵政,驿站郵寄的信箋,只能是給官員或者有功名的人服務,甚是便利。至于普通百姓,多是通過民?間的捎信。

等?着興安回來,船也開始準備出發。

賀勘辦完自己的事回到房間,見着孟元元還在那兒看書,似乎連動都沒動。

“有什麽?看不懂的地方,你就問我。”他走了過去,手拿起海圖,卷了起來,“你看很久了,眼睛不累?去甲板上?走走罷。”

孟元元回神,面前的海圖已經被抽走,下一瞬,自己手裏的書也被賀勘拿了去。

她往窗扇看了眼,見着窗紙印上?了橘色,似乎已是黃昏。

還不等?她說什麽?,賀勘已經拉起她的手,攬着她椅子?上?起來:“走罷。”

開了房門,兩人走在過道?上?,他走在前面,手裏牽着她。

艙門推開,徐徐江風撲面而來。

賀勘将自己的鬥篷解下來,轉而為孟元元披在身上?。他仔細幫她把頭?發取出來,然後系好鬥篷。

透過他的肩膀,她看去外面,西面的天空整個染成橘色,日頭?光芒不再耀眼,暈開着光芒。

“很好看罷?”賀勘看着她的臉,在她的身旁側過身,一起看去西面的天空。

冬日裏的黃昏,美得讓人無法形容。

他帶着她走出船艙,一起走上?甲板,直到了船頭?處。

寬闊的江面上?,行船還在繼續向西,天空中層層的雲彩,疊出漂亮的色彩。岸邊,漂浮着幾只野鴨,枯黃的蘆葦随風搖蕩。

霞光同樣鋪滿了整個江面,包括他們的船,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靜谧下來,前路無盡。

孟元元微揚着臉,身上?包裹着暖色的光芒,嘴角微微翹起。很久很久了,她沒有這樣感受過安寧。

她手扶上?船欄,額上?的碎發輕輕抖着,屬于男人的長鬥篷,将她罩了個嚴嚴實實,甚至她纖細的身形根本無法撐起,拖在地上?一截。

身旁的人牽着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京城的觀陽山,聽說也是一處看日落的好地方,”賀勘望去前方,眼角柔和,“明年,帶元元去那邊賞晚霞。”

孟元元臉頰微側,看上?男人,他的臉沐浴在黃昏的光芒中,嘴角挂着笑,下颌總那樣倨傲的微揚。

京城?他要帶她一起去京城嗎?

對于自己做出的這個選擇,好像并?不像別的事情那樣,只要細細琢磨就能控制住。可?是感情的事,似乎不好控制。

“元元去過京城嗎?”賀勘轉過來,對上?她的雙眸。

他的手落上?她的發,指尖摩挲着,漸漸地去捏上?她的耳垂。

“沒有。”孟元元低下頭?,想起房中時,他還咬過她的耳朵。這樣的輕柔捏着,一股酥意油然而生,自己都覺得陌生。

幸好,霞光漫天,即使自己的面上?紅了,對面的人也看不出。

賀勘嗯了聲:“我幼年時待過些時日,在陸家。也是那段時候,自己知道?了很多。”

孟元元看他,似乎不知不覺間,他會?偶爾對她講起以前的事,包括陸家的。其實她能感覺出,對于陸家,似乎是他心中的痛。

“晚上?要繼續趕路嗎?”她手指掃了下耳邊,借此把他的手給趕走。

視線更是移開來,看去兩岸。

“不走了,”賀勘垂下手,指尖還殘留着柔軟的觸感,“前方暗流多,船會?找地方停靠一晚。”

夕陽最終在江水盡頭?落下,天邊最後一絲晚霞被吞沒幹淨。

天黑下來,風亦冷硬。

兩人往船艙中走,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後面興安跟着進?來,手裏抱着一個布包。

正是孟元元的紫檀螺钿阮鹹,被從倉庫中取了出來。

“公子?,少夫人。”興安對兩人彎了下腰,這回他學聰明了,不多說話,也不亂看。

他打開艙門先走了進?去,動了動自己靈活的腦袋瓜兒,徑直往自己主子?爺的房間走去。

而後面,孟元元剛好進?來,看見這一幕趕緊喚了聲:“興安,給我罷。”

說着,她快走兩步過去,從興安手裏接過阮鹹。

眼見阮鹹被接走,興安手裏一輕,不由看去自家的主子?爺。果然站在艙門邊,正拉着門的賀勘皺了下眉。

興安趕緊低頭?,往走道?旁一讓。阮鹹是少夫人自己拿走的,這可?不關他的事。

孟元元倒是沒多想,抱着阮朝走道?最裏面走去,那裏最後一間,是她來時的房間。

“元娘。”賀勘喚了聲,自然知道?孟元元是要做什麽?,“你不看書了麽??”

孟元元回了下頭?,嘴角淺淺:“明日罷。”

說罷,她走到最裏頭?,拉開了房門。

裏面昏暗又?陰冷,顯然提前沒有收拾。

她沒在意,進?來先點了燈,把阮鹹仔細放在床上?,然後轉身找炭盆。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賀勘走了進?來。

“元娘,咱們,別分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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