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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包頭二裏半機場落地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出現在接機口的是馬婷婷和哈日伊罕,井?遠遠的就看到哈日伊罕朝她招手,旅途的勞頓在這一刻瞬間被清洗殆盡。
“總算把你給盼來了,快走吧!我媽已經做好飯就等你了!”馬婷婷将行李從井?手中接過,幾個人往外走去。
馬婷婷并沒有直接帶井?去機場的停車場而是到饒了一圈出了機場,在機場不遠處的路邊停着一輛白色的路虎,井?意外的看向馬婷婷:“你換車了?”
她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馬婷婷是那種漢子外表少女心的姑娘,她即便變換了愛好,也不至于一下子從甲殼蟲變成了路虎,這個差距太大了。
馬婷婷神秘兮兮的笑了,耳根還帶着一抹詭異的紅霞:“我沒換車,你應該一看就知道這不可能是我的車!”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車子的後排車門,井?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憋着笑的哈日伊罕,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帶着一臉的狐疑上了車。
一只腳剛踏進車裏,駕駛座的位置傳來一個低沉而又清冷的聲音:“你好!”
井?這才知道原來車上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井?禮貌的回了一句:“你好!”然後去看剛坐上副駕駛的馬婷婷,心裏有些了然。
哈日伊罕上車後,趴在井?的耳邊悄悄說:“為了和你顯擺,婷婷姐用了非常手段誘拐人家翹班來接機,你要是不假裝出一副羨慕的樣子,她肯定很失望!”
說完,哈日伊罕狡黠的朝井?擠了擠眼睛,井?比了個OK的手勢,緊接着兩個人在後排笑了起來。
馬婷婷倏地轉回頭瞪着哈日伊罕和井?:“你們笑的這麽賊兮兮的,是不是說我什麽壞話?!”
井?和哈日伊罕同時憋着笑搖頭,馬婷婷一臉不相信,氣嘟嘟的轉過頭去。
“你不給我介紹一下麽?”井?從後視鏡裏瞄了馬婷婷一眼,馬婷婷的耳根立刻又紅了,井?還從來沒見過馬婷婷這麽羞澀的小女人模樣,心下有些好笑。
“這個是我男朋友,叫梁景,是個律師。”
馬婷婷的聲音輕輕的,但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狗糧。
井?了然的笑笑戲谑道:“今天晚上咱們同床共枕的時候你得老實的給我交代一下,我們分別的這不到半年的時間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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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婷婷透過後視鏡白了井?一眼:“去你的,交代個鬼!”
車子平穩的行駛着,一路上馬婷婷井?還有哈日伊罕姐妹三個笑鬧聊天,而梁景就好像是專門來開車的司機,自始至終沒有插過一句話。
這倒是很出乎井?的意料,她沒有想到那麽愛鬧的馬婷婷會喜歡上一個這麽沉默寡言的人,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互補?!
到了馬岳之家,馬岳之夫婦以及巴特爾大叔一家都在,張阿姨準備了滿滿一桌的菜。
一群大人在客廳裏寒暄聊天,之前一直拿着馬岳之的木雕擺件和煙灰缸當機器人玩對打游戲的熬登邁着小短腿蹭到馬岳之跟前,小聲的問:“大姨夫,小?姐姐已經來了,我們能不能吃飯了呀?”
他的聲音雖小,但是脆生生的,大家都聽到了,幾個大人面面相觑,随即笑了起來,張阿姨連忙說:“哎呦!我都老糊塗了,只顧着說話,都忘了時間,趕緊的!小?肯定也餓了!”
吃過晚飯之後,大家又聊了好一陣的天,接近十點的時候,巴特爾大叔和張姨才帶着熬登去了附近的酒店。
哈日伊罕井?還有馬婷婷姐三個并排躺在馬婷婷的大床上,馬婷婷老實的交代了她和梁景相識相戀的過程,很美好,井?不需要想哈日伊罕說的那樣假裝很羨慕,而是,真的很羨慕。
馬婷婷和梁景在讀高中的時候短暫的做過一段時間的同學,作為先天性花癡正患者的馬婷婷,在那個時候對梁景的美色就甚是垂涎。
只是那個時候大家的學業都緊,再加上那個時候她的花癡段數僅限于內心戲,還沒有發展到形體行為上,所以沒來及讓她發揮什麽,梁景就因為父母工作調動的問題轉學去了外地。
再後來梁景回來高考,他們在同一個考場,算是又見了一面,然後,接下來的十幾年,兩個人再無交集。
再見面就是送走井?之後,馬婷婷在機場停車場追尾了梁景的車,這個開場雖然狗血,可是,緣分這東西才不管是不是狗血,它要來的時候,你躲不開,它不來的時候,你盼不到!
馬婷婷一直都不知道梁景在轉學去外地之前,就給她留下過一封信,只是這封信并沒有及時的到她的手上。
而是被當時剛好是他們班主任的馬婷婷的媽媽張阿姨中途截獲了,于是那一段青澀的告白一直拖延了十幾年,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井?真心替馬婷婷趕到開心,畢竟能有一個人十幾年對她念念不忘,于這個浮華躁動的世界而言,真的難能可貴。
可是當話題轉到她的感情上時,面對馬婷婷和哈日伊罕好奇的眼神,井?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柳呈筝的臉,那天在老街拍外景時,他的眼神,他的笑,仿佛是刻印在她的腦子裏,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揮之不去。
“呦呦呦!看這個表情,肯定有故事!快說!快說!”馬婷婷的八卦心瞬間爆發,抱着井?的手臂開始逼供。
井?無奈的嘆了口氣:“真的沒有,你也說了,我是二十五歲的外貌,五十二的心,像我這種性格,有誰能看上我呀?!”
馬婷婷斜了她一眼:“別人看不上你,你難道不會看上個別人?再說了,萬一就有不長眼的呢?!”
“噗!”哈日伊罕和井?都被馬婷婷的話給逗笑了!
三個人叽叽咕咕的聊到很晚,什麽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井?随着巴特爾大叔一家回了鄉下,由于馬婷婷還要上班,擔心井?在家陪着兩位老人家會覺得無聊,于是她很大度的将井?暫時讓給了哈日伊罕。
剛到家,巴特爾大叔和張姨就張羅着去殺羊,哈日伊罕和熬登都放了假,趕了羊帶着井?到坡上放羊,說是放羊,其實對井?來說就是玩。
他們從家裏拿了土豆和玉米,在背風的山丘後面用石頭圍一個小圈,将土豆放在下面,撿一些枯枝樹葉在上面點一堆火,在上面烤玉米,火燒過之後,灰一直悶着,等玉米吃完了,土豆也剛好熟了。
這在熬登和哈日伊罕來說,是在尋常不過的事,可是在井?看來卻想是野餐郊游一樣新鮮。
“以前我記得你們是不用石頭圍火堆的,現在怎麽想到要圍了?”井?一邊啃玉米一邊問道。
吃得臉上都沾了玉米粒的熬登搶着說道:“雅托噶哥哥說這樣不容易把周邊的幹草點着,安全!”
“雅托噶?!”井?從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但卻直到這個詞在蒙語裏的意思,這是一種樂器,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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