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那是一只黑色的小土狗,眼睛上面有兩片白色的毛,哈日伊罕給它取了個綽號一樣的名字叫“小四眼”。

哈日伊罕一把抱起搖着尾巴的小家夥,小四眼的腦袋親昵的在哈日伊罕的胳膊上磨蹭着,喉嚨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倒像是個在撒嬌的小寶寶。

“你不是說它身上有癬麽?這麽直接抱着不怕傳染麽?”井?一邊跟在哈日伊罕身後往棚子裏走,一邊擔心的問道。

哈日伊罕進了棚子把小狗往幹草堆上一放,笑着說:“它已經好了,雅托噶哥哥給了我一種藥,我每天給它塗,很快就好了,現在我經常把它帶回家洗澡,只不過它總是習慣跑回這裏,所以就幹脆把它一直養在這裏了。”

井?挨着哈日伊罕也坐在了幹草堆上,她偏着頭問哈日伊罕:“你說的那個雅托噶是這裏的人麽?”

哈日伊罕搖了搖頭:“不是,我也沒問他是哪裏的人,但是聽口音應該是南邊的,他真的超級厲害,耳朵聽不見,卻能通過看你的口型就猜到你說了什麽話!”

井?的心髒在聽到哈日伊罕這樣說時猛的漏跳了一拍,半晌她才再次開口問道:“他是什麽時候來這裏的?”

哈日伊罕偏着頭想了一下遲疑着說:“大概聖誕節前後吧!因為他救了我們的羊,我阿爸留他住在了我們家,待了大概一個多禮拜就走了!”

見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哈日伊罕好奇的問:“怎麽了?”

“哦!沒什麽,就是聽你總是提到他,我就随口問問。”

和小狗玩了好一陣,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井?和哈日伊罕才回去,這個時候巴特爾大叔也已經把羊群趕回來,張姨正在張羅晚飯。

熬登攆着雞滿院子跑,被剛好進院子的哈日伊罕一把拽住了後脖領子提了起來:“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姐姐你放我下來,我不敢了!”見哈日伊罕拿起了掃帚,熬登立刻開始求饒。

井?跟在後面看着他們打鬧,一邊跟着笑,一邊叮囑道:“悠着點,別摔了!”

而這個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站在煤倉門口,手裏端着裝滿了煤塊的簸箕,原本往屋裏走的步子在看到井?的時候驟然停了下來。

井?的視線一直在熬登身上,沒有注意到別處,直到聽到哈日伊罕脆生生的叫了一聲“雅托噶哥哥!你怎麽來了?!”她的視線才倏然随着哈日伊罕跑過去的方向望了過去。

Advertisement

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不過十幾天,但此時在這裏見到,卻莫名有了一種久別重逢的錯覺。

井?的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下,随即便聽到了柳呈筝低沉的嗓音帶着疑惑響起:“井??!你……怎麽會在這裏?!”

井?緩步走上前,微微低下頭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輕聲說道:“我……在這裏過年。”

“阿?,你們認識麽?”哈日伊罕瞠目結舌的望着他們。

井?點了點頭,然後繞過他們先往屋裏去了,柳呈筝望着她的背影,然後隐隐的嘆了口氣,緩步也往裏走,只留下哈日伊罕一臉難以置信的站在院子裏。

“哈日伊罕!快帶弟弟進來吃飯了!”張姨掀開門簾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才把哈日伊罕喊回神。

由于柳呈筝的到來,巴特爾大叔顯得格外高興,把自己珍藏了很久的酒都拿了出來,他一邊倒酒一邊問:“雅托噶,剛才哈日伊罕說你和阿?是認識的?是真的麽?這也太巧了!”

柳呈筝的目光下意識到瞄了井?一眼笑着回道:“是的,剛才在院子裏我也下了一跳。”

井?一直垂着眼簾專心對付自己碗裏的羊排,坐在她旁邊的哈日伊罕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阿?,你老實說,今天在後山我說起雅托噶哥哥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猜想到是他了?”

井?沒有看她,只輕輕的“嗯”了一聲,哈日伊罕嘟起了嘴,有些不高興的說:“你可真不夠意思,我什麽都和你說,你卻藏着掖着……不對!”

哈日伊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瞪大眼睛看着井?,桌上其他人的視線也被她吸引了過來,巴特爾大叔眉頭微微蹙起:“吃飯呢,一驚一乍的幹什麽?”

哈日伊罕卻眯起了眼睛,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看了看井?又去看柳呈筝:“說吧!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井?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可是她腦海裏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顏悅說的那些話,原本燥熱起來的臉頰瞬間又冷了回去。

她若無其事的夾了一塊羊排放到哈日伊罕的碗裏:“哪有!快吃你的飯!”

然後就低頭繼續吃自己碗裏的,自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柳呈筝一眼,柳呈筝的視線卻從哈日伊罕說出那句話開始就一直定在井?身上。

看井?那麽說,他也垂了眼簾,端起自己的酒杯舉到巴特爾大叔面前道:“大叔,多謝您之前的款待,這幾天只怕又要叨擾了。”

巴特爾大叔也舉杯憨厚的笑着:“看你這孩子,還這麽客氣,啥也不說,咱們喝酒!”說完他一仰脖喝光了杯裏剩下的酒,柳呈筝也一飲而盡。

井?一直低着頭,心裏卻像是堵上了一塊大石頭,她還以為在這裏呆一段時間,能讓她暫時避開,不去想柳呈筝這個人,可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真讓她想不通。

吃完飯,井?去幫着張姨收拾廚房,站在流理臺邊,張姨一邊擦臺面一邊問正在洗碗的井?:“你老實和我說,你和雅托噶是什麽關系?”

井?繼續着手裏的活,努力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沒什麽關系,就只是認識而已。”

張姨把手裏的抹布往洗碗池子裏一丢,沉着臉瞪了井?一眼:“和我也不說實話是吧?!你是當我傻還是當我瞎啊?!”

“真沒有!”井?也把碗放回池子裏,轉身認真的看着張姨。

張姨撇了撇嘴:“我才不信,你要是不喜歡他,我把熬登團起來送你當球踢!”

張姨說完就一直盯着井?,最終井?還是敗下陣來,她無力的垂下了頭:“好吧,我承認,可是我們真的什麽關系也沒有,他有喜歡的人。”

聽井?這麽說,張姨原本很興奮的情緒一下子凝固在那,最後她嘆了口氣:“好孩子,既然是這樣,你可得多思忖思忖,可千萬不要步上你媽媽的後塵!”

井?點了點頭,拿起碗再洗卻覺得眼前涓涓流出的水都顯得有些恍惚。

“雅托噶哥哥,你不是要喝開水麽,怎麽不進去?”哈日伊罕清脆的嗓音冷不丁的在身後響起,張姨和井?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去。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