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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井?拉開窗簾一看,外面一片銀裝素裹,地面上,屋頂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整個村莊像是蓋了一床雪白的厚棉被。
熬登穿了厚厚的棉猴在院子裏捧着雪做雪球玩,巴特爾大叔和柳呈筝正拿着鐵鍁和掃帚鏟雪。
“現在這樣看雅托噶哥哥更帥!”哈日伊罕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井?身後,将毛茸茸的腦袋枕在井?的肩頭,臉上帶着促狹的笑意看着井?視線所及的那個人。
“還好意思說,你個叛徒!”井?整個人往後猛的一撤,側目瞪着哈日伊罕,哈日伊罕打了個趔趄,站穩之後趕緊堆起一個十二分誠意的笑臉。
“哎呀!好啦!不生氣哈!我這還不是看你們別別扭扭的實在是替你們着急麽!”
說完,她偏着頭笑着看着井?,眨巴眨巴眼睛,見井?不理她,又繼續說道:“怎麽樣?你們昨天談得怎麽樣嘛?!快和我說說!”
井?繞開她,從衣櫃裏拿了羽絨服,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什麽怎麽樣?!沒怎麽樣!”
哈日伊罕趕忙跟上:“才不信!你不說,回頭我問雅托噶哥哥去!”
他們倆穿扮好來到院子裏,巴特爾大叔就說:“今天下了雪,羊不出圈了,一會兒婷婷也來,你們一群年輕人可以出去玩玩。”
聞言哈日伊罕高興得笑了起來:“好呀!現在河面都凍結實了,我們可以去玩冰車!阿?,你也有些年頭沒玩過了吧?!”
井?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下意識的去留意柳呈筝的反應,在視線和柳呈筝的視線撞上的一剎那,她又倏然避開,可餘光還是看到柳呈筝眼底浮現出的那一絲絲笑意。
吃過早飯沒多久,馬婷婷就到了,人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她的聲音:“小?啊!哀家來寵幸你啦!”
張姨剛好喂完雞和她一起進門,颠怪的戳了她的腦袋一下:“一天到晚的每個正型!”才說完,就聽見身後還有腳步聲,轉頭一看是梁景正提着大包小包的跟在身後。
“小梁也來了?快進屋!”張姨瞪了馬婷婷一眼,等梁景進了屋,她才小聲的埋怨馬婷婷:“怎麽帶過來也不早點說一聲,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
馬婷婷吐了吐舌頭,笑着說:“着還要準備啥呀!晚上等我們回來了,您該殺雞殺雞,該宰羊宰羊就好啦!”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屋裏走,梁景已經坐在沙發上和巴特爾大叔喝茶了,柳呈筝則坐在另一側教着熬登折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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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婷婷看見柳呈筝的第一眼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你……你不是……”
柳呈筝也微微一怔,但是神色見卻有些茫然,蹙眉看了看馬婷婷,又看了看井?。
井?将馬婷婷拉到沙發上坐下,然後看向柳呈筝:“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她也在。”
“哦,你說的是你撿到我手機的那次吧?”柳呈筝了然的點了點頭。
馬婷婷一臉受到傷害的樣子:“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只是一面之緣,你都不記得我這個人,卻和小?一起出現在這裏,這後面的故事是不是該講一講了?”
柳呈筝笑了,側目瞄了井?一眼,不疾不徐的說道:“這後面的故事是有,只是版本不太一樣,不知道你想聽哪個版本的?”
馬婷婷的興趣一下就被勾了起來:“能不能都聽?”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要去玩也該出發了,遲了到時候該租不到冰車了!”
井?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站起來接過哈日伊罕手裏的奶茶倒進了保溫瓶。
馬婷婷看了看她又瞧了瞧柳呈筝,小聲在井?耳邊說:“這事不算完,你是自己找時間坦白還是等着我刑訊逼供?”
井?瞥了她一眼:“好了!該走啦!”
他們選的是距離巴特爾大叔家最近的五當溝風景區,裏面有一個面積都不小的湖,夏天可游船,冬天可滑冰。
從停車場出來,一路上三個女孩子挽着手走在一起,小熬登被柳呈筝牽着,只有梁景一個人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後面。
由于是周末,來滑冰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只租到最後剩下的三輛冰車,好在都是可以坐兩個人的雙人冰車。
馬婷婷自然是和梁景玩一輛,井?原本想着自己和哈日伊罕一輛,讓熬登就跟着柳呈筝,誰成想不等她開口,哈日伊罕一把拉過熬登,妥妥的和熬登占了一輛車,然後還不忘朝井?擠了擠眼睛:“熬登要是玩瘋了你們誰都鎮壓不住他,還是跟着我好一些!”
說完,她手裏的鐵槳一撐,就劃出了數米,連貫幾下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井?和柳呈筝面面相觑。
半晌,柳呈筝坐在了冰車後面的位置上,朝着井?招了招手:“上來吧,他們都滑沒影了。”
井?隔着幾步的距離看着他,他的手就一直懸在半空,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我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等一會就有來還冰車的了。”
柳呈筝緩緩的收回手:“現在時間還早,大家都是才開始不久……”
“沒事的,你先滑吧!”
井?的話才落下,柳呈筝就從冰車上站了起來,快步的朝井?走過來:“出來玩,就開心點,不要想太多和玩沒關系的事!”
說完他就不由分說的将井?拉到冰車旁坐下,然後自己坐在她身後,操起鐵槳,還不等井?整個人進入狀态,冰車已經在堅硬的冰面上穿行起來。
很快他們便滑倒了湖中央,和哈日伊罕馬婷婷他們彙合,玩這種冰車,就和玩卡丁車一樣,要互相追逐碰撞才有意思,雙人冰車這樣玩就更加考驗兩個人的配合程度。
往往是後面的人發力,前面的人掌控方向,哈日伊罕和熬登是哪年冬天都玩這個的,所以雖然熬登年齡小,但是他的熟練度以及和哈日伊罕的默契度卻都不低。
馬婷婷和梁景的配合則全賴馬婷婷的大嗓門來主導,可是井?坐在前面,不管她說什麽,柳呈筝都是聽不見的,再加上他們對這種競技接觸的又太少,所以他們成了最劣勢的一對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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