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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透過後視鏡瞄了左航一眼,而左航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一副專注開車的樣子。
從小到大,左航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嘻嘻哈哈,什麽都不往心裏去的樣子,他的人生信條就是,天塌下來有個高的人頂着,很少有事情或者人能讓他真的動氣,更何況這樣擺在臉上。
井?想,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回恐怕是真的上了心,才會這樣吧!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井?家小區的門口,井?見左航似乎沒有把車開進去的意思,往前一探身拍了拍左航:“怎麽不開進去?外婆可是做了慢慢一桌子菜,點名讓我把你倆都叫去吃呢!”
左航呼了口氣,沒有回頭,只是隔着後視鏡看了井?一眼:“不了,你和外婆說,我還有點事,過幾天再去看她老人家!”
說完,他率先下了車,将後備箱裏的行李拿了出來,柳呈筝也趕緊下車去搭手,卻在走到車後的時候被提着箱子的左航看似無意的頂了一下,他沒有防備,朝後退了兩步,有些納悶的端詳了左航一陣。
井?下車,見柳呈筝正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左航,有些好奇的問:“怎麽了?”
柳呈筝笑了笑:“沒什麽!”
将行李都拿下來,左航回頭看了井?和柳呈筝一眼,臉色比之前更沉郁了幾分,他冷着臉擺了擺手:“先走了!”說罷鑽進車裏,點火油門行雲流水,頃刻間,車子已經滑出數米,一個轉彎便不見了蹤影。
井?隐約聽到簡黎小聲的嘀咕:“慫樣!別的不行,逃得到是快!”
“他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左航一天到晚把撩妹挂在嘴上,今天戀明天失對他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他今天這個樣子到是讓井?好奇究竟他究竟是失了怎麽樣的一個戀。
簡黎臉上一曬:“就……”剛說了一個字,她就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拉起井?就往小區裏走:“哎呀,這都幾點了,外婆肯定等急了,趕緊回去吧!其他的回頭再說哈!”
柳呈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左航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完全不明所以的井?一眼,無奈又慶幸的笑了,一個人拖着兩個行李箱任勞任怨的跟在兩個女士後面。
到了家門口,井?從柳呈筝手裏接過行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說:“阿筝,我們的事,我還沒有告訴外婆……等一下見了面,我怕……”
柳呈筝微微一怔,随即伸手在她頭頂輕輕一拍:“沒事的,慢慢來!那你今天吃完飯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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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轉身就要走,卻被井?一把拉住,柳呈筝詫異的回頭,詢問的看向井?。
井?的臉有些紅,低垂着眼眸拽着柳呈筝的衣擺,小聲的說:“你得先在她面前露露臉,以後我說的時候,才不至于太突然。”
柳呈筝沒說話,井?擡頭去看他,見他正笑着看她,他笑得很舒展,唇邊的酒窩淺淺的,有些晃眼。
“啧啧啧,我還在這呢,你們要不要這麽蘇啊!”簡黎假裝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促狹的看着他們。
三個人一進門,外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井?和簡黎身後的柳呈筝,而且一眼就認出了他:“這不是那會兒送你回家那個小夥子麽?!他也去接你了?!”
“不是,他恰巧也去了巴特爾大叔家,我們一起回來的。”對于這一點,井?如實說道。
外婆正好奇柳呈筝怎麽也會去巴特爾家,柳呈筝就很有禮貌的打招呼:“外婆您好,我是柳呈筝,井?的朋友!”
說到朋友兩個字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井?一眼,井?在看到他看自己的時候,有些心虛的撇開了視線,可是比之前更紅的臉頰卻已經出賣了她的心思。
簡黎看着這對眉來眼去、做賊心虛、此地無銀的狗男女實在受不了,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一溜煙的跑到餐廳:“啊啊啊!我要先看看外婆燒了什麽好吃的!”
外婆笑着給柳呈筝遞了杯水:“好好好!先喝杯水暖暖胃,我還有個湯,就馬上可以開飯了。”說完,老人家轉身進了廚房。
井?坐在柳呈筝身旁小聲說:“謝謝!”
柳呈筝偏着頭,認真的看着她:“這種事,不需要說謝謝,而且我認為,我們之間,也不需要這兩個字。”
井?心頭浮上一陣暖意,她捧着裝滿熱水的水杯放在唇邊卻并不喝,低垂的眼簾,任由被子裏的熱氣熏着眼睛,似乎這樣,就能讓心上的那些感動不被人察覺。
吃飯的時候,外婆似乎格外照顧柳呈筝,見他幾乎不動辣的菜,就把幾個不辣的菜都移到了他那邊,還時不時的囑咐他多吃一點。
簡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撒嬌道:“外婆,您這到底是喜新厭舊還是把人家當成是毛腳女婿頭回上門啦?”
她這一句話,井?又鬧了個大紅臉,就連柳呈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外婆卻一臉淡定的笑容,伸手給簡黎夾了個大雞腿:“怎麽?你不服氣啊?!小柳是個男孩子,那就是毛腳女婿的發展對象,你一個丫頭片子,就是到老,也變不成毛腳女婿!還不準我偏心一下?!”
“那阿航還是男孩子呢?!以前也沒見您偏心他啊!反而一見他就給他紮針!”簡黎一邊啃着雞腿,一邊還不服輸的和外婆鬥嘴。
外婆挑了挑眉毛老神在在的說:“阿航那小子是真的有病,我給他紮針是為了他好,再說那小子從穿開裆褲的時候就跟在小?屁股後面,發展了這麽多年,都沒發展上,我看他是沒戲了!”
簡黎又要說什麽,卻被井?用一塊西藍花堵住了嘴:“行啦!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也不看看這一桌子菜一大半都是你愛吃的,還那麽多的意見!”
将西藍花含在嘴裏簡黎還是要說:“哎!以前說外婆處理你就嘴疼我,我是信的,可是這以後啊,可真就是難說了!”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特意用一種酸溜溜的表情看着柳呈筝,搞得柳呈筝哭笑不得。
晚飯後,時間已經不早了,柳呈筝和簡黎并沒有過多逗留,他們離開之後,井?幫着外婆收拾廚房。
“和你說個事,今天下午井烨來家裏找過你。”外婆一邊擦着煤氣竈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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