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

南真和龍哥簽了短約,做了平面模特,盡管簽約前龍哥再三保證盡量讓她學業和工作兼顧,但品牌方可不慣着她。為了工作她幾乎錯過了所有課程,輔導員痛心疾首,找她談了好幾次話。可她沒辦法,不得不在深夜瘋狂補課。

餘炎海受魏嘯朗之托給她送東西,來了幾次都沒見到她,跟她的同學打聽到原委,趕緊告訴了魏嘯朗。

意識到大事不妙,大二聖誕假期魏嘯朗不顧沈素衣的阻攔再次飛到廣州。

從出租屋出來,見到怒氣沖天的魏嘯朗,南真往後退了一步,像個被老師抓包的壞學生。

混跡平模圈的南真風格變得非常誇張,穿着白色長毛短夾克,裏面套一件露腰T恤,大冷的天還露着一截細腰。短短的黑色小皮裙,玫紅色的絲襪,小短靴。齊肩的卷發用發膠打理得幹淨利落,右耳挂着一枚誇張的圓形大耳環。臉上施了薄粉,嘴巴塗得紅紅的。

只可惜衣服都是地攤高仿,這讓她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廉價的味道,好在她夠美麗夠青春,竟讓這種廉價的味道也散發着一股子誘惑,像極了一枚故意被人扔到路邊,卻熟得剛剛好,一碰就淌果汁的水蜜桃。

“去哪?”魏嘯朗冷冷地問。

去趕一個飯局,模特圈這種機會很多,在飯局上可以談業務,也可以多拉一點人脈,很多高端拍攝都是在酒局上談下來的,龍哥跟她說讓她自己把握尺度。

面對魏嘯朗滔天的怒意,南真一聲也不敢吭。

魏嘯朗越過她進了出租屋,呂翼躺在床上正蒙着被子睡覺,聽見有人進門也一聲不吭。角落裏還放着一張行軍床,應該是南真平時睡的。

“哥,吃藥了嗎?”魏嘯朗問。

呂翼還是一聲不吭。

魏嘯朗耐着性子對他說:“債的事我來處理,你按時吃藥,盡快好起來。南真考上中大不容易,你也監督一下她,讓她趕緊回學校讀書。”

呂翼還是沒說話。

說實在的,魏嘯朗對呂翼已經讨厭到了極點,可又不敢說重話刺激呂翼。于是他沒再多說,自己打開了裝衣服的箱子。還好,之前他給南真買的衣服都在,他幫南真找了幾件衣服,又對呂翼說:“這幾天南真和我一起住,明天我們給你送飯過來。”說完出了門。

Advertisement

南真怯生生地在門口等他,他脫掉南真身上廉價感十足的白色外套扔到一邊,又替南真披上了一件長款夾克,将拉鏈從下往上一直拉到最頂端,沉着臉說:“有些衣服不能穿,掉價,聽見沒有?”

南真點了點頭。

這次為了省錢,魏嘯朗沒再訂酒店,而是帶南真借住在餘炎海的私人公寓裏。

洗完澡,兩人坐在床上,魏嘯朗将一張銀行卡塞到南真手裏:“裏面有二十萬,先拿去把利率最高的幾筆賬還上。”

為了湊這二十萬,魏嘯朗賣了幾套自己珍藏多年的手辦。要是放在以前,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難事,但他媽媽發了狠,給他所有的朋友都打了招呼,堅決不讓大家再借他錢。被這麽一逼,他也已經快無計可施。他覺得很後悔,以前大手大腳慣了,沒建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小金庫,不然也不至于這麽被動。

“還了二十萬還差多少?”他問。

“五十萬。”南真都快哭了。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每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也不願向魏嘯朗伸手,可貸款利息實在太高了,她拼命掙錢也還不清。

“你哥還真是大老板耶,跟他說了有風險還投這麽大?”做生意虧百十來萬的人比比皆是,但不能是他呂翼,因為他根本沒多少本錢,欠了賬南真還會和他一起扛。魏嘯朗強忍住怒氣問,“他不是有套房子,幹嘛不把房子賣了抵債,還要你打工幫他還?”

南真搖搖頭:“賣了房子他以後怎麽辦?”

所以就活該自己和南真受累?魏嘯朗血沖大腦,當即就要發作,可自己心甘情願幫南真,又沒有立場發作,只得強行按耐住火氣,苦口婆心地說:“沒事,我替你想辦法。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等把錢還完了,呂翼要是再搞什麽幺蛾子就不關你的事了,親兄妹也不能老幫對方收拾殘局。你必須趕緊回學校,再曠課你會被勸退的。”

南真點點頭,摟住了他,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溫度。

大半年沒見,小別勝新婚,魏嘯朗愉快到差點瘋狂。可忙着忙着他覺得不對勁,撐起身一看,南真居然睡着了。

見到魏嘯朗,繃了好久的弦猛然一松,南真睡得很安心。

這種時候也能睡着?!她到底有多累?

魏嘯朗心疼她,頓時熄了火,只得摟着她睡覺。可沒多久男人的本能又讓他無比難受,于是他小聲央求:“老婆,給我五分鐘好不好?我睡不着。”總是想象結婚以後的生活,想多了有點入戲,他時不時的就喜歡喊南真老婆。

好在南真和他一個德行,也總想象婚後生活,對這個稱呼沒有半點反感、她在夢裏應了聲:“嗯。”

得到許可,魏嘯朗一骨碌起身飛快地脫掉了衣服。速戰速決,他小心些,就不用安全措施了。

有了魏嘯朗的二十萬催債電話少了很多,呂翼的病情也減輕了不少。新學期南真回到了學校,狂補落下的課程。

魏嘯朗離開後的第一個月,她接到了魏嘯朗的電話,魏嘯朗說他湊了兩萬塊請餘炎周轉給她,剩下的錢他再想辦法。他媽媽每天寸步不離地跟着他,他打電話很不方便。

魏嘯朗離開後的第二個月,南真沒再接到他的電話。但餘炎海替他轉了四萬塊錢過來。

魏嘯朗離開後的第三個月,幾筆新貸款到期,催債電話又開始多了。南真每天握着電話苦等,終于,魏嘯朗的名字在手機上亮了起來,她欣喜若狂地接通:“老公。”

可裏面傳來的是沈素衣的聲音:“南姑娘,小朗不方便跟你講話,我替他說。前幾天他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女孩特別美,家世顯赫,不會無休無止地問他要錢。是他對不起你,之前他送給你的二十六萬就當是分手費。請你知足,很多夫妻就算離婚也分不到這麽多,就這樣。”沈素衣挂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南真看着眼前緩緩流淌的珠江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沈素衣說得沒錯,無休無止地問魏嘯朗要錢,連她自己都讨厭這樣的自己。她最愛的大金毛,她唯一的光,她亵渎了自己光,她變成了自己最讨厭的模樣,這樣的她根本不配站在魏嘯朗身邊。

要是跳進珠江,讓水莫過頭頂,所有煩惱會不會從此消失?

可呂翼怎麽辦,呂翼病得那麽重,自己要是出事呂翼絕對活不了。

所以她不能死,就算沒有魏嘯朗,她也要撐下去。不就是錢嘛?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什麽錢都不如自己掙的拿在手裏踏實。

眼淚漸漸停歇,她摘下手上的訂婚戒指使勁往珠江裏一丢,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她長吸一口氣,柔聲道:“喂,張老板,龍哥說你家的夏季新系列想找我拍?”

對方說了句什麽,她輕聲一笑:“高出市場一倍的價格?張老板你可真擡舉我,謝謝,這單我接了。”“吃宵夜啊,好啊,你來接我。”

放下電話,她對着珠江又哭了起來,但只發洩了片刻,她再次長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安靜。掏出小鏡子補口紅,勾好眼線,原本淚眼朦胧的雙眼立刻變得妩媚多情。再将身上的衛衣脫下系在腰間,純白T恤下擺挽到胸膛下方系好。做完這些,她走到路邊懶洋洋地等着,偶爾忍不住抽泣一聲又趕緊止住。沒多久,一輛寶馬X3開過來在她面前停下。

她猶豫了片刻,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上了車。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