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霍爾覺得自己知道的情報實在太少了。
不知什麽時候,主人已經跟那位大人聯系上了,并且還和那個胎兒有過交流。
而他居然對此毫不知情。
如果溫迪早就說過這件事,那他根本不需要用那種愚蠢的方式去試探她,能夠抵擋住那位大人的精神沖擊的,世上根本也沒幾個人。
現在得知胎兒已經成熟,那麽剛才他的顧慮就是必要的,堡壘建造已經到了争分奪秒的地步。
溫迪的臉紅了一下,說:“了解我什麽?”
霍爾往前走近一步,篤定道:“全部,主人的全部我都要了解。”
然後他就得到了溫迪的一巴掌。
溫迪的臉此時已經紅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她抓緊胸前的衣服說了句“無恥”,就跑出了房間。
只剩下霍爾獨自出神。
他想,可能,是又觸犯了什麽兩性之間的禁忌了吧?
他看着滿房間的衣服,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他走下樓對還在那邊澆水的布萊說:“我需要你幫助我完成一場獻祭。”
布萊擡起頭,懵懂地問:“什麽獻祭?”
過了一會,布萊大哭着逃跑,被早就有準備的霍爾抓住,他邊被拖走邊哀嚎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做祭品。”
霍爾嚴肅地糾正:“不是祭品,只是讓你獻出一點你的觸手而已。”
Advertisement
布萊哭唧唧:“怎麽不用你的肉呀?”
霍爾把他扔到祭臺邊,說:“那位大人不喜歡吃我的肉,祂只喜歡山羊肉。”
這個祭臺是霍爾臨時搭建起來的是一個小方臺,上面放了一碗清水,兩根蠟燭,還有一套銀制餐具。
然後他舉起刀對布萊說:“你來還是我來?”
布萊的淚水立刻噴了出來:“好嘛好嘛,我自己來。”
霍爾把刀遞給他,布萊可憐兮兮的從自己的女仆裝上割下來一塊圍裙放進餐盤裏,那塊圍裙離了他的身體,立刻變成了一段布滿吸盤的觸手。
布萊問:“夠不夠?”
霍爾搖頭:“你再多弄一點吧,不然的話那位大人會不高興的。”
布萊又割了一點,淚光閃閃地控訴:“我受傷了,我等會要去睡覺,不澆花了!”
霍爾就沒見過這麽懶的仆人。
他直接把肉放到餐盤裏,點燃蠟燭,開始了獻祭。
在他祈禱第10次的時候,蠟燭突然轟的一聲變成了稀碎。
一個聲音直接在他的頭頂響起:“你是誰,為什麽召喚我?”
霍爾立刻躬身,連帶着把布萊的頭也壓了下去,恭敬道:“穿行于一切時間與空間的主宰,我等永遠用血肉侍奉着的主人,有一件只有您能援手的事,希望您能夠屈尊聆聽我的請求。”
那個聲音答應得很快:“你說。”
霍爾不敢擡頭,依舊躬着身子說:“我需要三噸最好的鋼材,用來建造保護主人的堡壘,但是這麽多東西體積太過龐大,我的力量不足以完成傳送,希望您能垂憐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庭院的正中間,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堆放整齊的鋼板,這些鋼的數量雖多,卻沒有任何濫竽充數的,全部都是最好的鋼材,一眼望去在陽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那個聲音問道:“夠了嗎?”
霍爾張口結舌:“夠了……”
“好。”那個聲音又加了一句:“下次有什麽需要,你們可以直接在腦海裏呼喚我。”
布萊看看盤裏的觸手,又看看霍爾,哭道:“那位大人根本不吃羊肉!我白割肉了!”
霍爾瞟他一眼道:“不算白割,我們的晚餐有着落了,就吃章魚刺身吧。”
布萊哇的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溫迪稍微冷靜了一下,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反應過度了。
霍爾根本不了解感情,更不會專門說情話,所以那句話,應該只是他作為管家想要了解自己主人喜好的那種,跟暧昧什麽的根本不沾邊。
她走到樓道盡頭,只見庭院裏不知何時多出了數量龐大的鋼材,因為之前聽霍爾提過一嘴,說是要建造堡壘,所以溫迪并不吃驚。
但是這麽多,到底是要建多大的堡壘啊?
溫迪看着霍爾站在那裏,像個指揮家一樣左右揮舞,那些鋼板就像有了生命似的,交錯着彎曲着層層加疊,拱出了一個巨大的穹頂。
然後順着這個堡壘的四周,上午他們栽下去的花枝,也像是在響應霍爾建造堡壘時的響聲一樣,從蔫巴的狀态紛紛舒展,朝着天空猛的拔高了一寸。
厲害啊!
溫迪忍不住鼓了鼓掌,原來霍爾不僅能操控土地,還能操控植物?
操控死物好歹還可以說是跟牛頓說好了,利用一下地心引力啥的,那能力也就跟個大型挖掘機差不了多少。
但是植物就是另一個層面了,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人能操縱生長規律,讓本來半年成熟的糧食兩天成熟,這太bug了,走到哪兒都得被人供起來當神仙啊!
早知道他有這個能力,他們還愁吃糧食嗎?
豈不是種什麽得什麽,随便吃?
但是她鼓了一會兒掌,就見始作俑者霍爾像是突然發現花草長高了些一樣,驚慌地後退了幾步。
接着,他的眼神就看向了溫迪。
溫迪愣了愣,看她幹嘛?
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了一眼溫迪,加快了手中的活計。
被他這麽一看,溫迪渾身都有些發毛,忍不住走了出去,問道:“怎麽了,你怎麽那樣看我,有什麽不妥嗎?”
霍爾一臉愁容,踯躅道:“馬上庭院裏的花就要全部開了。”
溫迪還是第一次見人用這種表情形容開花,好像開花對他來說是場大災難似的。
“這不是好事嗎?”她問。
睡在一邊的布萊被身下的種子拱得難受,睜眼一看,也被突然繁盛起來的草叢吓懵了:“這是怎麽了?”
他坐起身之後,原本被他壓在身下的一棵小樹苗立刻拔地而起,迅速生長了起來,超過了布萊的坐高,在他頭頂架起了一頂樹蔭。
布萊試探着摸了摸樹苗,發現很普通,并沒有什麽奇怪的。
霍爾手下的工作變得更快了些:“主人,您應該是快要臨産了。”
臨産?
溫迪活了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說臨産和開花有關系。
見她一臉懷疑,霍爾解釋道:“您的身份特殊,在生産前的幾天裏,不管是否出于自願,所有生物都會為您的身體營養時刻準備着。嚴格來說,我和布萊也是您的儲備糧。只要您需要,我們就必須獻出自己的肉/身,供您,或者說,供那個胎兒出世前的進食需求。”
溫迪想起之前她活活吃了半只鳥的事,原來是有原因的。也說不定,那只從天空掉下來的鳥,就是因為在她附近,才會成為這個胎兒的狩獵目标。
可是看樣子它只能狩獵比較弱小的對象,一旦見了兇惡的鳥媽媽,立馬就慫了。
溫迪不知道該說它慫包,還是該說它是個惹禍精了。
這個城堡裏一共就他們五個生物,結果就出了一個布萊和它,全是捅了禍就跑的作死類型。最糟糕的是,這東西在她肚子裏,布萊又是個人形挂件,她想連夜跑路都做不到。
幸好布萊還算聽話,同時也慫,聽霍爾說他們也是儲備糧後,神色壯烈,似乎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是過了一秒,又委屈巴巴,看得出并不想被吃掉。
他就這麽天人交戰,一會想死一會兒不想,表情都印進溫迪眼裏,覺得他好像有點可愛,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我不想吃你們,放心。”
然後溫迪岔開了話題:“我們今晚吃什麽?”
霍爾的眼神有些古怪,說:“章魚。”
溫迪肉眼可見地看着布萊開始瑟瑟發抖,有些奇怪:“怎麽了,布萊不喜歡吃海鮮?”
布萊捂着臉搖搖頭:“不是,我很喜歡吃的。”
等霍爾把手邊的活忙完,拍拍手帶着他們到配餐室坐下之後,不知他從哪兒掏出一大盤章魚腳,看起來似乎很新鮮,還滴着水。
神奇。
溫迪問:“咱們附近有海嗎?”
霍爾幽幽答:“沒。”
“那從哪兒捕的章魚?”還是這麽一大串。
霍爾沒有回答,只是快速把章魚腿沖洗處理了一下,把切下來的邊角料放在小碗裏,放到了呆貓跟前。
呆貓低頭咬了一下,就聽布萊突然大叫一聲,把幾人給吓了一跳。
“怎麽了?”溫迪問。
布萊眼淚汪汪地搖了搖頭。
但是呆貓每咬一口,他都會痛苦地呻/吟一聲,把呆貓都吓得不敢再吃了。
溫迪覺得他可能有點毛病,命令他不準在別人吃飯的時候大喊大叫。
但是過了一會,醬爆章魚端上桌之後,布萊的眼淚瞬間噴了出來,打濕了餐桌。
溫迪沒理他,拿起叉子卷了一點吃,發現味道還不錯,立刻風卷殘雲吞了好幾口下去,還稱贊霍爾手藝好,以後或許可以多做點海鮮吃。
霍爾不置可否,只是涼涼地看了一眼布萊。
布萊被他這一眼直接破防,哭着跑進了木門,很快就不知道順着通道跑到了哪兒去,空氣中只留下隐約的一句。
——嗚哇,我不想成儲備糧!!!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