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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這一點之後,整件事情又有了大的突破口。
只要他們守株待兔,就能找出這個內鬼。
雖然內鬼也未必能夠阻止這些怪物和邪神,但解鈴還須系鈴人,知道了他進入這個空間的方法,那倒推出去的方法就指日可待了。
過了一會,那些怪物果然從村裏出來了。
看來是已經找到了獵物。
溫迪有些難過,這說明又一個村民成為了這群怪物的同伴。他們還沒找出原因,血月就突然提前,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必須加快速度了。
溫迪從小窗裏看着這些怪物慢慢走到不遠處,沉進了沼澤下。
她們跳上小船,回到了村裏。
剛一進去,就看見布萊抱着溫格匆忙跑了過來,對溫迪哭訴道:“主人,有人要害我們!”
溫迪看了看四周,村民們還躲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還以為是那個內鬼現身了,把布萊拉到一邊,詢問道:“你看到那個人了?”
布萊愣了愣:“嗯。”
“是誰?我們見過嗎?”
“是那個大嬸,她要害我們!”
溫迪沒想到內鬼居然是那個大嬸,一時有些錯愕。
霍爾扶額搖了搖頭:“你們說的不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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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霍爾解釋完,溫迪才知道布萊說的是要害溫格的人是那個大嬸。
布萊繪聲繪色地把他經歷的那件事跟他們講了一遍,然後說:“主人,我們不能相信這裏的人,他們都是壞人,而且心理變态!”
在布萊懷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溫格也淚光點點,小奶音撒嬌道:“媽媽,我不要和他們待着,我要永遠和媽媽在一起!”
溫迪也十分後悔,她沒想到這世上居然會有這種惡毒的人,因為自己家孩子出了事,就要把別人的孩子也弄死。
她把溫格接過來抱在懷裏揉了揉,柔聲對他說:“好,咱們永遠都不分開。”
“但是,照你說的,她不是把溫格害死了嗎?”溫迪問。
“主人,您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那些全部都是她的夢境。”布萊解釋道。“她一開始要請我們回去睡開始,我就覺得她皮笑肉不笑的,不像個好人。然後我就把她放進了我的夢境裏,她在夢裏把小主人害死了。”
“你的夢境?”
“對,我可以把他們拉進我的夢境裏。”布萊把頭伸過來在溫迪身上蹭蹭。“主人,我是不是很厲害?”
溫迪摸了摸他的頭,問:“那個大嬸呢?”
布萊指了指沼澤的方向:“剛才怪物來的時候,她非要往外逃,然後被抓走了。”
霍爾在旁邊輕笑了一聲:“是你的觸手把她吓壞了,她才會想逃走的。”
被抓走了?
居然這麽巧,剛才被抓走的就是她。
這麽一想,還真是做壞事的受到了懲罰。
也算是她罪有應得,連做夢都想着害人的人,理當如此結局。
幾人走到村子中央的小廣場上,先知果然又在激情澎湃地演講,溫迪盯着他看了一會,突然發現不對,他好像換過衣服了。
現如今,只有那個內鬼衣服濕了有換的必要吧?
霍爾附在她耳邊說:“我們現在去他家,也許還能找到濕透的衣服。”
果然,霍爾和她想到了一起。
于是幾人調轉方向,偷偷朝着先知的屋子去了。
他們沒有發現,有一個小男孩,也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
布萊雖然也跟着他們出了人群,但是并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兒,于是問道:“主人,我們去哪兒啊?”
溫迪把剛才他們推導出來的結論說了一遍,布萊還有些不懂:“您是說,誰家裏有濕衣服,誰就是內鬼?”
溫迪點點頭,大差不差吧。
也沒多少人會在一天裏無緣無故地管兩身衣服,要麽這人大便失禁,要麽,他就是想去小島祭臺那裏躲怪物。
但是當他劃到不遠處,看到了溫迪他們的身影,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能從船上跳下去。
這麽心虛,還知道那裏是安全區的,百分百是召喚邪神的那個內鬼。
只要抓到他,不難問出他用了什麽邪術,才把他們困在了這裏。
到時候一倒推,事情圓滿解決。
他們到了先知的房子之後,到處翻了翻,也沒找到任何濕透的衣服。
但時間還早,布萊說:“也許不是那老頭呢,我們要不去其他人家裏去看看?”
溫迪點點頭,反正這個村子不大,分頭找的話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特別是村民都很窮,根本沒多少藏東西的地方,找起來應該非常快。
跟在他們身後的男孩,正是上一輪血月時,媽媽被怪物帶走的那個。
他從先知的屋子後面繞了出來,手裏提着一套仍舊潮濕的衣服,那是之前穿在先知身上的舊衣服。
他把衣服扔在地上,用力跺了兩腳,返回了小廣場上。
他回去之後,對他父親說出了剛才所見到的一切。
他父親是個沉默的中年男人,他聽兒子說完,摸摸他的頭讓他在家裏等着,自己則是提了一把刀走了出去。
他的兒子他知道,這孩子絕對不會說謊。
他想起自己妻子被那些怪物帶走的時候,慘叫聲無比刺耳,而他只能捂緊兒子的嘴,咬碎了牙。
妻子的求救聲漸漸變成那種怪物的吼叫,剛才的血月時,他又見到他的妻子。
男人打開門,拉着兒子站在那張臉面前,想要喚起哪怕一絲絲那怪物的理智。
但與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對視良久,男人知道,他的妻子已經不在了。
面前的這張臉雖然頂着妻子的殼子,但眼睛裏流露着淡漠,她甚至沒有認出自己,認出兒子。
男人心如刀絞,他突然覺得,哪怕是死,都比變成這個怪物好得多。
然後現在,他找到了始作俑者。
他要複仇,他恨不得把那個在臺上說着謊言的先知碎屍萬段。
他一步一步走到先知的門前,進門看了看,發現他還沒有回來。
但是他不着急,只是慢慢坐在了臺階上,在門口等着,心裏計劃着,等會該以什麽角度入刀,才能讓那個禽獸疼得更狠些。
溫迪他們差不多把村子裏的所有地方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那套濕衣服。
“會不會是被他脫了扔進水裏了?”
“不會,他總不能裸着回去吧?”
幾人沒思考出個所以然,決定還是先回先知的門前找一找,也許是被他藏在房子外面了也說不定。
然後他們和先知相遇在街角。
先知明顯有些心虛,問道:“你們剛才怎麽沒在廣場?”
溫迪本想直接問,但是又怕他不肯承認,于是旁敲側擊地說:“你是不是換衣服了?”
先知點頭幹笑了一聲:“是啊,我那件衣服扯破了。”
他的理由實在爛得可以,但真相馬上大白,溫迪倒還有時間與他辯上一辯:“那你那件破衣服呢?”
先知不說話了。
他似乎已經明白,自己暴露了。
于是他也不再廢話,直接仰起頭嘿嘿一笑說:“你們到底要怎麽樣?”殪崋
“不難,你只需要告訴我,到底是怎麽把這麽多人弄到這個空間裏來的,又有什麽目的就行。”溫迪也粲然一笑。“我倒沒看出來,您還是位演員?”
先知擡頭看了看那片黑乎乎的天空,眼裏閃過了一絲淚光,他擦了擦淚,說:“我的名字叫恩維,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溫迪擺擺手說:“你別扯沒用的,我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不然我們就得把你吊起來打,懂嗎?”
但是先知卻根本不怵溫迪的威脅,仍舊慢悠悠地說:“如果你快死了,現在有個辦法,能夠讓你活下去,你試不試?”
“綁人。”
溫迪根本不想聽他的長篇大論,直接退了一步,讓霍爾和布萊上前去把他拿下。
她的話剛一出口,霍爾就直接上去捏住了老頭的脖子,老頭立刻不再裝相,求饒道:“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嗎?”
布萊在他頭頂拍了一掌:“從你想跟我買貓那時候,我就看出來你陰險毒辣!”
霍爾和布萊一人一邊,把老頭鉗制得死死的,一起往他家裏走去。
快走到他家門前,溫迪遠遠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臺階上,似乎是在等這個老頭。
溫迪有些疑惑,但也沒太在意,走到近前之後,才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男人擡起頭來,眼中滿是殺氣。
溫迪被他這樣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退了一步,說話也有些結巴起來:“你,你幹嘛,你不是要傷害這孩子吧?”
經過剛才大嬸的事,溫迪總覺得這些村民有些怪怪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想傷害溫格。
霍爾和布萊立刻站到了溫迪身前,擋住了那個奇怪的男人。
男人掃視了他們一眼,錯身過去,好像并無惡意。
溫迪剛松了口氣,那男人就抽出一把刀,直接捅進了一邊站着的先知的喉嚨。
他什麽都沒說,做完這件事直接離開了。
先知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捂着喉嚨痛苦地倒了下去。他顫抖着擡起手想把刀拔/出來,但是痛得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拔/出來了,因為氣管破了個洞反而更加難受,他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很快就難以呼吸,翻了眼白。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霍爾最先反應過來,走上去試了試他的脈搏,然後對溫迪搖了搖頭。
溫迪這才反應過來,先知被殺,他們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作者有話說:
恩維,en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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