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某個貪財的想要銀子了
第45章某個貪財的想要銀子了。……
定王府巍峨壯麗,兩側游廊風景秀美,景色宜人。茂林修竹,遮天蔽日,惶惶之态勢不可擋。
許清之一襲白衣出身脫俗,領路的小厮險些将他誤以為是老王爺請來的貴客。
“攬月樓到了。”
許清之駐足而停,只見不遠處的穿水游廊裏立着一道倩影。自高處飛瀉而下的瀑布宛若銀波似的,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也給水鏡後的佳人籠上了一層陰影。
許清之眯了眯眼睛,他兩指掐了掐,算來這丫頭如今也應該有十四五歲了。
“草民拜見定王妃。”
“免禮吧。”
衛扶餘隔着一道水鏡細細的觀察她,朦朦胧胧的水鏡将人照的一點也不清楚,她不由得有些急,想要探出頭仔仔細細的去看,卻又立刻被方嬷嬷拉了回來。
“王妃,您私見外男,本就于理不合了。”
“這怎麽就私見了?人難道不是我堂堂正正領着從王府正門進來的嗎?”衛扶餘緩緩穿過穿水游廊,目光沉沉,“方嬷嬷,您也同我說過,如今是雍州,不是京城。”
衛扶餘向來在下人們面前極為親善,如今擺出這副主子架勢還是頭一次。別說那些小丫鬟是大氣都不敢出,就連方嬷嬷一時也有些被唬住了。
她想起了來時太後的囑托。
——定王府波谲雲詭,你要助王妃站穩腳跟。
世間沒有男兒不芥蒂自己的妻子面見外男的,更何況是定王哪樣一個脾氣頂差的人呢。想到此,方嬷嬷又多了幾分底氣。
“奴婢都是為了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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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終究沒有膽子上前攬住衛扶餘,因為她身旁那個小侍衛此刻矗立在她面親,幾乎就要拔刀相向了。
衛扶餘緩緩在許清之面前站定,她見對方比她年長,便問道:“先生是青州哪裏人?”
“青州安廣鎮的。”許清之笑了笑,不急不慌答道,“年前家中發了大水,家財散盡,不得已出來找些營生做做。”
“不拘多少銀錢,能填飽肚子便是。”
“那先生會做什麽?”
許清之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塵土,緩緩道:“記賬算賬都做得。”
“我家中做的是草藥生意,因此多數香料草藥我都是認得的。”許清之頓了頓,似是有些不豫,“不知這對姑娘可有用?”
她一個開香料鋪子的,自然巴不得鋪子裏的人都認得香料。
衛扶餘颌首,視線落在他白如霜雪的衣裳上。
許清之攏了攏自己的衣袖,淡然開口:“家中有喪,故而着素衣。”
“既如此,便留下了做個庫房先生吧。”衛扶餘有些倦了,便将燕綏拉出來說,“銀錢支取盡管找這位便是,他是這兒的二東家。”
許清之點點頭,而後長長嘆息一聲,似是哀嘆。
“我在雍州尋了數月,終是找了活,不然就要活活餓死在這雍州城了。”
穹頂不知何時暗淡了下來,厚實的烏雲紛至沓來,将那一顆熾熱盛大的烈陽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下,只留下些許邊隙的碎光來。
許清之忽地伸手雙手,神情憤慨,語氣沉重。
“天下四亂,流離失所,真是時運不濟啊。”
“還好您是定王妃。”
這莫名的敬仰讓衛扶餘有些不知所措,她小幅度地勾了勾唇角,道:“可別指望我,我可沒什麽用。”
她不過就是定王府一個挂名王妃罷了。
誰知許清之自己卻是激動起來,若非燕綏佩劍擋着他幾乎要沖到衛扶餘面前同她熱切探讨一番。
“不是我指望您,是天下萬民指望您啊!您是定王最親近的人,定王如今又是我們的戰神,我們可不就得指望您!”
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衛扶餘深谙此理,于是她聽到許清之如此誇大得贊譽之詞并無顯示出多少得歡喜來,她緊緊皺着眉頭,似乎極為為難。
“我自己尚且難自保,如何管萬民?”
還不等許清之說話,她緊緊皺起得眉頭已然舒展,整個人又歡快了起來。
“天下萬民與我何幹,我先開好自己的鋪子便是了。”
沈令聞晚間回來的時候發間府裏頭同往日不同了。
定王府占地廣闊,然而人丁稀少,總是顯得空落落的,穿堂風一過,樹影婆娑,總是叫人無端瑟瑟。
可是如今呢,湖心小亭鱗次栉比,三層高的檐角繡樓拔地而起,蒼穹為景,蟾宮為光,群星點綴,燈火不熄,宛若仙境。
風刮過園中移栽的梧桐樹便立刻響起清脆的銀鈴聲。
沈令聞在那顆樹前緩緩落定,少女明軟的眼眸似乎還歷歷在目,嬌言軟語一并在他耳畔拂過,讓他一時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他伸手,将那梧桐樹枝壓低,取下上頭挂着的紅繩。
紅繩鮮豔,一看便是今日新挂上去的。
——許願日後財源廣進。
原來他的小王妃想銀子了。
沈令聞啞然失笑,他帶着一身疲乏倦意而來,可還未曾踏入,便已經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如今已是戌時,攬月樓裏的角燈還未滅,沈令聞也一時拿不準衛扶餘究竟是歇下了沒有。
軍營中并非沒有他的卧榻,然而今日他卻偏偏一改往日,盯着晚間的風狠狠抽了馬兒數十鞭才緊趕慢趕回來了。
誰能想到軍營裏頭說一不二的戰神王爺,此刻居然站在自己王妃的屋外不敢進去。
沈令聞曬笑一聲,擡腳跨過石梯,耳朵卻靈敏的抓住了屋裏頭的動靜。
他身形矯健,立刻便将自己匿于濃濃暗色之中。
他宛若潛伏的鷹,目光警惕而森然。
“王妃娘娘,您該去就寝了,太醫囑托說您的身子不可以累着。”
一名鵝黃色衣衫的姑娘捧着一個小蠱正喋喋不休的對身後的人說話。
沈令聞耳目極佳,尤其對衛扶餘身邊的人更是過目不忘。
他記得此人應該是衛扶餘最常使喚的那個小丫鬟。
随着這丫鬟走到屋門口,沈令聞的視線也凝結住。
衛扶餘一襲單衣輕薄曼妙,烏發濃密似綢子般散落至她腰際,掩了她幾分妖曳風情,多了幾分少女天真。
她此時拎着裙擺,飛快的跑到槐序面前,拉着她便要往屋子裏頭進。
“你怕什麽,反正王爺今晚不回來。”
“快來嘗嘗我熬的湯。”
“王妃,奴婢真的喝不下了。”槐序打了個飽嗝,面上有些許為難,“您今天都熬了三鍋湯了。”
“這不是突然來了興趣嗎……”衛扶餘讪笑一聲,将小碗塞到槐序的手裏,央求道:“就最後一碗,你嘗一口告訴我味道如何。”
槐序咂咂嘴:“奴婢喝着挺不錯,就是不知道王爺喜不喜歡。”
“誰說我做給他喝的?”衛扶餘眉毛一挑,當機立斷否認,“我是為了以後開飯館做準備。”
槐序“哦”了一聲,繞着衛扶餘慢慢走了兩圈,才說:“還以為是王妃今日聽了大夫人的話體恤王爺了呢。”
“聽周指揮使說王爺自打今日去了軍營便再也沒出來過,連一口熱茶都沒喝上,晚上還要操練将士。”槐序打了各哈欠,故意将話說的誇張些,“聽說軍營裏的折子堆的跟小山似的,王爺最起碼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才能批的完。”
“那誰讓他溜到京城不處理公務……”衛扶餘撇撇嘴,“我才不體恤他。”
“也對,哪有新婚第二天就讓妻子獨守空房的。”槐序猛喝一大口,恨恨道:“王妃說得對,這湯就該一口也不給王爺留,就讓王爺和軍營裏頭那些糙漢子過!”
晚風瑟瑟,藏于樹後的沈令聞不自覺摸了摸自己鼻尖。
“看來倒是本王的罪過了。”
沈令聞自暗處走出,他微偏頭,視線穿過槐序落在那個單薄的姑娘身上。
于是他想也未想便解了外袍給她披上。
好在她剛剛端着熱湯,如今指尖還散發着熱氣。
沈令聞自然而然地籠着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頭,透着自然而然的寵溺:“聽聞某個貪財的想要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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