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要照顧他一輩子

第51章要照顧他一輩子。

月色撩人,男人的聲線低醇綿綿,似是久埋地下的佳釀,只嗅了清香便能醉人,

衛扶餘現下便是那個醉酒人。

月光柔和,沈令聞身姿挺拔如松,夜色融去他的棱角,單單留下了他俊美無暇的容顏。

他只立在那兒,替她遮去泥濘與夜色,獨獨将漫天星光留在她眼裏。

這一刻,便是滿天星光也不及他的光亮。

于是她順着心意,心安理得做一個裝醉人,靠在他懷中,輕聲呢喃。

“王爺若是今晚陪我,我就不哭了。”

她又擠了兩滴可憐巴巴的淚珠子,親昵又依賴的靠在他身旁。

“陪你做什麽?”

沈令聞又笑了一聲,他擡起衛扶餘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只能看着他。他低頭凝視着她,天生窄冷的眼角讓他多了幾分威懾感。

“自然行王妃之職。”

她踮起腳,輕輕在他耳垂咬了一口。

月光皎潔,落在她眼裏卻灼灼。她此刻挑着眉,像偷腥的貓兒,得意洋洋地在他跟前炫耀。

“是王爺讓我不要矜持的。”

一盞燈輝攪了寂靜,滿池春色亂了無邊。

Advertisement

月影融融,燭光交織,再清冷的月也裹了人間的溫情。

屋內青衫羅裙扔了一地,燭光輕晃遮人眼,沈令聞揮手要滅了,卻被一雙白嫩小手輕輕摁住。

“就算眼睛看不見,摸也摸得着的。”

衛扶餘伸手,一一拂過沈令聞布滿刀痕的後背。

她咽下心裏的酸澀,只道:“有空王爺和我說說這些傷都是哪來的吧。”

沈令聞應了,在她鼻尖輕輕落下一吻。

他偏頭,看見自己布滿崎岖傷痕的肌膚,只覺自慚形穢,心生憎惡。

“莫以他人罪過懲戒自己。”

沈令聞斂眸,深深地望着她。

“可我也殺了他們。”

衛扶餘伸手,指尖插入他濃密的發間,輕輕撫摸着他的發頂。

“那不是你的錯。”

“阿扶給王爺找最好的祛疤藥。”

衛扶餘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是發自內心地覺得若是身上的傷疤消了,心裏的那道痕說不準也會漸漸被忘卻。

她捧起沈令聞的臉,與他平視。目光明亮如同春日旭陽,将寒冷盡數驅散了。

“我生病,你有藥,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沈令聞彈了彈她的腦門,別過去的側臉上隐隐有笑意流動。

天生一對這個詞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便是普通的恭維,可從沈令聞的口中念出來,倒有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e意味。

衛扶餘低下頭,因為害羞,蜷在錦被下的小腿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肌膚相碰,她飛快地收回了腿,霞光幾乎蔓到了耳朵根。

“時候不早了,王爺該去練兵了。”

沈令聞不置可否,他起身掀簾走出,外面的日光透了出來,将衛扶餘臉上的羞怯與局促照的分明。

他低笑一聲,爾後輕輕搖搖頭,理好衣裳便徑直走出了營帳。

“周硯,今日你送王妃回去。”

守在門外的周硯楞了楞:“王爺,您同王妃還沒有和好?”

他話音剛落,又聽走在前頭的男人說道:“順便将我的書冊一并送回王府。”

沈令聞昂首闊步,眉宇間的陰郁彷佛消逝在日光中。他随手拎起一把長劍,随手揮了兩下只挑周硯面門。

“比試比試?”

時隔數年,周硯還是第一次看見沈令聞有如此好的興致。

他搓搓手,笑道:“能和王爺比試是屬下的榮幸。”

他擅短刃,因而身姿矯健,行進間專挑人弱勢下手,攻勢猛烈,叫人連連後退。

可他偏偏對上的是沈令聞。

打小在狼窩裏長着的,壓根不知道什麽是後路。

周硯攻,他也攻,勢頭一次比一次猛,倒像是以命搏命。

周硯原還能同他癡纏一二,可到了後來他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亂了陣腳,漸漸畫地為牢,轉攻為守。

他一個恍惚,手腕吃痛,那匕首被打落在地下。

他心甘情願地認輸。“屬下技不如人。”

“不是技不如人。”沈令聞輕笑一聲,難得的好心情指點他,“是你過于藏拙了,你擅短刃不善防守,故而出招迅猛。可你需知,适時暴露短缺,更能抓到心儀的獵物。”

周硯若有所思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後忽地奔跑上前:“所以王爺是故意帶王妃進水牢審訊嘉定公主的?”

“不逼她一把,她永遠将我供奉為上賓。”

沈令聞伸手,點了點院中新栽的一支桃樹枝。

“周硯,春日到了,再等等這桃樹就要開花結果了。”

“如今早春,花都畏寒,這桃花還早呢。”

沈令聞眉目舒展,語氣溫和:“無礙,本王有的是耐心等她。”

他又進了那一方水牢,臉上又恢複了慣常的倨傲淡漠。他挑了挑下巴,問道:“嘉定公主如何了?”

周硯躬身答道:“已經派人悉心照料了,不需月餘便可送往烏孫。”

“她口中所說的曹遠光你可查了?”

周硯答道:“屬下已查明,雍州曹縣的縣令副使便是叫曹遠光。三年前曹縣縣令病逝,他便接任了縣令之位。”

“曹縣?”

沈令聞瞳色加深,讓人無法琢磨。他摸索着腕間的白玉菩提,迷霧一般的思緒漸漸清晰明了。

“我記得,曹縣有處天然稀有的鐵礦石?”

周硯點頭:“正是。此鐵礦一半供奉皇室,一半供奉雍州。只是這鐵礦開采數十年,近幾年幾乎全都開采完了,那礦井也就閑置了下來。”

沈令聞低頭,将手裏抓的佛珠一圈圈地繞在手腕上。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嘴角挂着戲谑的笑容。

“是該去曹縣看看了。”

“那昌王府餘下的人怎麽辦?”周硯在脖子間比了個手勢,“還是老規矩嗎?”

沈令聞擡手複又落下,他回頭輕飄飄看了周硯一樣,随即若無其事地說道:“打一頓讓他們擡着昌王妃的靈柩送回去吧。”

“還是給那個小騙子攢攢福運吧。”

“王爺既然知道要給別人攢福運了,何不對自己好些?”周硯面有躊躇,‘您身上的寒毒不能才拖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令聞打斷。沈令聞向他擺擺手,一副不願多聽的樣子。

“你是我的副将,婆婆媽媽的做什麽。”

“屬下這不是看見王爺與王妃如今伉俪情深,多嘴了兩句……”

衛扶餘後來才知道沈令聞留了昌王府的人一命。

彼時的她正熟練地行走在林間小道,一邊拎着食盒一邊笑吟吟地同周硯說話。

“如今天氣熱了,王爺說了,王妃娘娘不必日日來送飯食。”

周硯笑着走到槐序身邊,嬉皮笑臉同她讨要東西。“槐序姐姐,今兒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

槐序嗔他一眼,重重拍在他的手掌上,斥道:“我可比周大人小許多。”

“廚房剩的料子,随便做了幾樣糊弄人的。”

即便她如此說,周硯仍然是歡歡喜喜的接了過去。他三下兩下一塊糕點下肚,含糊不清地說道:“不過王妃娘娘,咱們王爺也就是嘴上說說。”

“心疼您是真,盼着您來也是真。”

林間蟬鳴不止,清風劃過面頰,留下陣陣清香。忽聽一陣異動,周硯警備地護在他們身前,過了片刻,他長呼一口氣,将口中那塊糕點吞入腹中。

“是護送嘉定公主的車駕。”

樸素的馬車自林中走向大路,破敗的粗布簾子蒙着窗戶,随着馬車晃動,車中人容顏依稀可見。

“王爺為何要放虎歸山?”衛扶餘蹙眉,陷入深思,“嘉定入烏孫為王後,必然是昌王府的助力。王爺堂而皇之地殺了昌王妃,本就樹敵,為何還要放嘉定一馬?”

周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又狠狠塞了一塊糕點堵住了自己的嘴。

馬車緩緩至衛扶餘面前停下,纖細的手指撩開車簾,露出嘉定發黃蛻皮的一張臉。

她消瘦的厲害,原先清豔無雙的面龐如今瘦的只有皮象,像是包着一層假面的骷髅。她兩只眼珠子幅度極小的轉了轉,随即對衛扶餘扯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定王妃,你沒想到我能活着回來吧?”

衛扶餘睨了她一眼,不鹹不淡道:“當日你下藥害我,也沒想到我會成為定王妃吧?”

嘉定嗤笑一聲,她身子往前傾了傾,理出半個身子來,

衛扶餘這時候才看見她懷裏抱着的一個四方小盒。

見她視線落在這上面,嘉定挑挑眉,意有所指。“這是我母親的骨灰。”

“定王恐路上不便,特意為我準備的,好讓我将母親一同帶往烏孫,長久陪伴。”

說到最後,嘉定居然摸着盒子笑了出來,“原以為定王殘酷無情,可是他卻肯放我一馬,想來,對我也是有情義的。”

“那就祝嘉定公主平安抵達烏孫。”

衛扶餘轉身欲走,又被嘉定一把拉住。

嘉定伸手,險些握不住衛扶餘身上的衣裳。她的衣袍是江南上好的絲綢,觸手如玉,光滑細膩。

再觀自己,粗布裹身,猶如鄉間婦人。

她心裏的不平瘋狂滋長,便說:“衛扶餘,你不過就是運氣好。”

“皇室無公主,若非你沒羞沒臊纏着定王,他如何會要你?”

“若非我去了烏孫,陛下如何會封你做公主嫁到雍州?”

“你不過自持美貌,他日紅顏枯老,似你等以貌取人的玩意,定然會被定王辜負。”

衛扶餘挑挑眉,她幾乎都不想将視線浪費在嘉定公主的臉上。她回頭看着嘉定,只覺得她一張臉上寫滿精明算計與不甘。

“多謝公主對我容貌的贊揚。”衛扶餘颌首,點了點自己瑩白紅潤的面頰,視線輕輕落在嘉定公主的臉上。

“其次,嘉定公主您是沒有眼睛還是沒有耳朵?定王遭昌王追殺跌落山崖之時,是我衣不解帶照顧的。”

衛扶餘猛地阖上簾子,不願意同他再多廢話一句,她直接走到領隊的士兵面前,吩咐道:“趕緊送她去烏孫,一刻也別耽擱。”

說完她便覺得晦氣,快步走到營帳中,心裏頭卻還是因為嘉定公主的這幾句話不痛快。

于是,給沈令聞送飯的時候她便自然而然地沒有給她好臉色。

“今日是怎麽了?”沈令聞靠着牆邊笑意明朗。

“可是熱着了?”他快步走過來,雙手自然而熟絡地摟着她腰身,語氣親昵。

衛扶餘重重地放下食盒,擡眼問他,“你為何要送嘉定回去?”

沈令聞掀起眼眸,心中了然,然而面上卻還是挂着一副頑劣笑容,手指纏着她發絲。

衛扶餘伸手,掐了掐他。

他彎腰避開,俯身下唇角輕輕碰了碰她的眉心。

“晏晏,你如今膽子愈發大了。”

衛扶餘輕哼一聲,昂着腦袋道:“如今是定王妃了,自然和從前不一樣了。”

“是是是,如今是王妃娘娘了,再也不用怕着我了。”

沈令聞躬身,下巴靠在她的頸側。

“如今該是王妃管我才是。”

沈令聞說話的時候還不老實,偏着頭看着她。微凸的喉結上下滾動,刮撓着她最細膩的一塊肌膚,無端撓得人心癢。

“我一個小小庶女,哪裏敢管大名鼎鼎的定王啊。”

衛扶餘從他的懷裏鑽出來,裝模作樣地搖搖頭:“該是我對王爺言聽計從才是。”

沈令聞愛極了她這副狐假虎威的樣子,他點了點自己的唇角,本就深邃的眼眸更顯幽暗,又因他唇角挂着那點似笑非笑的笑意而添了幾分暧昧淤泥。

“你可不是小庶女,你可是陛下親封的昭明公主。”

沈令聞身子一轉,将掩藏于身後的幾個黑木箱子顯露了出來。

他在那箱子上叩了叩,歪頭示意衛扶餘過來。

“昭明公主,這些可都是您封地的食祿。”

他修長的手指在箱子的鎖眼流連,漂亮的眉眼卻是落在衛扶餘的臉上一刻也不肯離開。

“清河三郡一年的食祿,可抵得上本王半年的軍饷了。”

沈令聞嘶了一聲:“這麽說來,娶了你倒是我的福氣了。”

“清河三郡何時是我的封地了?”

衛扶餘皺眉,面上露出一絲不解,“那不是王爺答應清剿反賊陛下贈與王爺的嗎?”

沈令聞搖搖頭,從一旁案卷中掏出當日的那份賜婚聖旨。

“你再好好看看,聖旨上寫的分明就是清河郡是給你的封賞。”

這聖旨自宣讀完畢之後便被衛國公恭恭敬敬封在了錦盒之中,等到她嫁到雍州更是小心翼翼地被放在随行嫁妝中,衛扶餘還真未曾仔仔細細看過它。

“皇上就是皇上,連我死之後的事情都算計好了。”

聖旨上明晃晃的寫着,便是她死了,這清河郡也是歸還皇室,絕對不歸雍州定王府所有。

衛扶餘晃了晃腦袋,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皇帝肯定沒有料到我跟在王爺身邊,非但沒有早死,反而長命百歲。”

她笑得燦爛奪目,一掃房中肅穆冷寂的氛圍,反而讓空氣中彌漫了清芬的令人愉悅的香氣來。

沈令聞摸了摸她的腦袋,指尖勾着她垂在耳邊的流蘇,笑容輕慢。

“本王自然不會讓他如意。”

“阿扶也會認真養好身子,同王爺一條戰線。”

衛扶餘托着臉,沒一會兒就将視線落在了那幾個大箱子面前。

她指了指那幾個沉甸甸的箱子:“不過那些東西,王爺當真給我?”

沈令聞颌首,“東西都給你,清河郡我先替你管着。”

衛扶餘自是求之不得,她一把躍上去,先是摟住沈令聞的脖頸,然後飛快地跳下來一把跑到那幾個箱子面前,笑眯眯地拎着金銀手串。

沈令聞被她極快的動作晃了眼,他向來自持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微怔,而後便浮現了冰雪初霁的溫柔。

“剛剛你同嘉定說被昌王追殺的時候,衣不解帶照顧我?”沈令聞側身重新倚在門欄上,傍晚夕陽的餘輝透過雲層打在他的半邊臉上,愈發襯得他眉骨英朗,眸色漆黑。

他擡起手臂擋住這刺目的陽光,誰知這光輝卻是從他指尖偷了個縫隙溜在了他的額心。

衛扶餘猛地回頭,只覺得天底光輝都彙聚在沈令聞眉眼中心。燦燦日光,猶如星海,又似流星,嗖的飛入他不見底的眼眸。

他此刻正凝眸瞧着她,雙臂閑散地撐在胸前,周身都鍍上一層暖色的光。

衛扶餘吐了吐舌頭,難得的有些心虛:“同外人說話,總是要誇大些……”

不知哪個詞愉悅到了沈令聞,他平和的眉目驟然舒展,似碧水輕舟,于沉浮中覓得桃花源地。

他淺淺笑着,漆黑的瞳色忽地閃了一下,露出少有的狡黠。

他伸手,逆着光,對衛扶餘招了招手。

“晏晏,你過來。”

他說話時滿室光影似乎都彙聚在身後,于是衛扶餘便情不自禁被他吸引。

她站在他面前仰頭望他。

男人容顏清俊如昔,身姿挺拔高大,是她踮起腳也難以企及的高度。

初見,她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後。

今時,他眉目柔和,忽地俯下身子倨傲的頭顱微微垂在她頸側,甚至還讨好似的蹭了蹭。

清風明潤,天明朗,風也溫柔。

衛扶餘聽見沈令聞貼着她的頸側輕輕說了句。

“那晏晏會照顧我一輩子嗎?”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