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就當衛家給的聘禮了

第52章就當衛家給的聘禮了。……

雍州地處西北,夏日時分極端,因而剛到了盛夏,滿城的人不是想着如何消暑納涼,反倒是想着如何出去泛舟游湖。

衛扶餘雖對泛舟游湖一事不甚感興趣,但既然來了此地,少不得客随主便,也瞧瞧這雍州的風土。

“王妃今日戴哪支簪子?”槐序抱着首飾盒細細挑選,“今兒可是王妃和那位表姑娘第一次出門,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說完槐序似乎還覺得差了些什麽,将首飾盒子交給栀初,自己去尋新鮮花汁熏衣裳去了。她一邊走,還一邊忙不疊道:“栀初你可得給王妃梳個漂亮發髻,不能讓那表姑娘比下去。”

栀初最是一雙巧手,見槐序如此緊張,她反而笑出聲,“槐序姐姐,你也太緊張了,咱們王妃姿容從前年紀小,現下長開了,更是姿容無雙。”

槐序冷哼一聲,道:“那也比不過有些人想了心思要進王爺的後院。”

“槐序姑娘這話說的對。”

方嬷嬷撩開簾子進來,苦口婆心道:“王妃年紀小,王爺疼您是不錯,可這年紀小也不好,總有些人生了旁門左道心思的。”

“依老奴看,您不如早做打算。尋個可靠的留在王爺身邊——”

“方嬷嬷,茶涼了,你去替我換上一壺新茶吧。”

衛扶餘垂眼,語氣平淡,似乎不參雜任何感情。

然而方嬷嬷卻是聽出了其中的意味,她擡頭直勾勾地看着衛扶餘,不知何時稚氣未脫的小姑娘忽地就褪了青澀,行事也愈發老練起來。

似乎隐隐有定王的那份氣度和做派來。

念此,方嬷嬷臉上神色愈發凝重,只得停了說教,退下斟茶。

“王妃,咱們都許多日未曾出府了。”槐序和栀初二人站在她身側,臉上都挂着掩藏不住的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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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可知足吧,現下不比在衛國公府的拘束少了許多?”

衛扶餘掂了掂腰間的小荷包,語氣輕送。

“走吧,咱們也去驗收驗收燕綏和那位許先生的鋪子經營的如何了。”

“王妃,那咱們不見表姑娘了?”

衛扶餘擡腳,笑眯眯道:“既然如此,鋪子便交給你和周大人查看了。”

衛扶餘視線落在槐序身上,忽地來了句。

“你今兒好看極了,新衣裳襯你。”

槐序紅了臉,低着頭吶吶道:“這不是難得同王妃出門。”

裴清梧在湖心畫舫等了約莫半刻鐘,她今日仍舊一身白裙,于微風中裙擺翩翩,素妝白面,更顯纖弱。

“定王妃的派頭也太大了,竟讓我們站在船邊等。”

裴清梧輕輕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輕咳一聲道;“她貴為王妃,我們等着也是應當的。”

“誰讓這畫舫只接待正五品以上官宦人家,而我只是個岌岌無名的孤女罷了。”

說着裴清梧又要垂淚,畫舫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她又久居定王府,滿雍州的人家都曉得她的身世,不免就有人上前來寬慰她。

裴清梧已然擰着帕子擦着眼角的淚珠,冷不丁聽得前頭一道聲音。

“清梧表妹已經來了?倒是我來晚了。”

衆人紛紛勾頭來看,只見畫舫盡頭一道曼妙身影款款而至,衛扶餘身着榴紅色藍地織金雲錦制成的曳地長裙。天氣漸熱,她一襲薄紗猶如雲霧,遮不住似雪似月的白皙膚色。

她身量纖細,步履從從,舉止投足間,端的是京城閨女的淑華從容。

雍州地處偏僻,少有的幾個當地望族也皆是近年間行伍将士崛起的,底蘊本就不深,哪裏見過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

還是雍州太守夫人率先回了神,笑吟吟的上去招呼着。

“妾身見過定王妃。”

“京城的風土果然養人,瞧定王妃一身,水靈靈的,漂亮極了。”

衛扶餘只是含笑應着,世家大足多恭維,這樣的話術她在慈寧宮裏也聽了許多,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久居深閨,今日倒是承應宋夫人的情辦了這游湖宴,方才一攬雍州風光。我初來乍到,諸多事情都不甚明白,凡事和還需要太守夫人多多指教才是。”

宋夫人便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太守夫人,衛扶餘姿态放的低,給足了她的臉面,她自然也笑呵呵地承了下來。

“陛下指派我們宋家做這雍州太守可不就是為了輔佐定王管理雍州,如今王妃是王府的主子,也就是雍州的女主人,妾身自然也要盡心竭力為王妃分憂。”

宋夫人同衛扶餘你一句我一句來回數十下,衆人不自覺都将立在一旁的裴清梧忘記了。

本來嘛,寄人籬下的孤女,若不是得了定王府的照拂,誰多多看她一眼?

宋夫人此番帶裴清梧出席,原因也簡單。

不過就是試探試探這位新王妃的意思。

還是裴清梧重重咳了兩聲,衆人才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宋夫人這才像是忽然想起似的,将裴清梧往衛扶餘那處推了推。

“清梧丫頭,你王妃嫂嫂就在你前頭,你快去尋她。如今有王妃照拂你,想來老王爺與你母親應該都放心的多。”

裴清梧一時不查,向前踉跄了兩步。她步伐淩亂,擡頭看見衛扶餘淡定自若的一張面龐,身上描着金邊的雲錦險些沒晃了她的眼睛。

與她簡直是天差地別。

裴清梧咽下心裏頭的苦澀,緩緩蹲下身子,輕聲問安。

“拜見定王妃。”

衛扶餘颌首,溫聲道:“我知曉你,不必多禮。”

裴清梧恍若未聞,只是說着自己的話。“清梧身份低微,不敢勞王妃記挂。沒能去拜見王妃,是清梧之罪。”

“怨只怨清梧身子差得很,連日高燒,實在下不了地。”

說着她身子又往下墜了墜,幾乎有暈厥之态。

這一番情景看的衛扶餘眉頭緊皺,她未來雍州之時便是知道府裏頭又這麽一位表姑娘在的。只是真真來了,才知道當日太後所說的“棘手”二字究竟為何意。

但願她二人能相安無事吧。

衛扶餘輕嘆一聲,命栀初攙扶起她。

“你也鮮少出門,今日便暢快玩玩。”

說完衛扶餘便不欲糾纏,轉身要走,誰知這裴清梧反而上前一步,狀似親切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王妃嫂嫂,你說若是我從這兒跌到湖裏頭。”

“王府裏的人會不會苛責你?”

裴清梧扯着嘴角笑着,她柳眉眼角都向下聳拉着,唯有唇角小幅度的勾起,似哭非笑,倒是怪異得很。

“我初來乍到,你又是跟着我出來的,我最不濟也擔個看顧不力的罪責。”

衛扶餘輕笑一聲,将手掌覆蓋在裴清梧的手面上。

“可你為何不想想,憑你的身子,即便是夏日跌入湖中,也很難有命在吧?”

衛扶餘勾唇,目光遠遠落在澄澈一片的湖面,思緒早已飄向遠處。

她長睫輕輕顫了顫,道:“何苦為了讨厭的人斷送自己的一條命。”

說罷,衛扶餘松開手利落轉身,空留裴清梧立在原處呆愣着。

宋夫人緩緩靠近,說話的語氣不算太親昵。

“你母親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只是我需告訴你,她背後的靠山是京城的太後和陛下,輕易不是你我能動的。”

裴清梧收回渺遠的神色,解開腰間佩着的荷包塞入宋夫人的袖中,低聲道:“梧兒在雍州勢弱,勞煩夫人多照拂了。”

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天經地義。

摸到鼓鼓囊囊的錢袋宋夫人臉上神情好了些:“唉,能幫的我自然盡力幫。”

“只是裴夫人與你圖謀的實在是太大了些。”宋夫人湊得近了些,低聲道:“按照當年裴家救命的情分,您現下入王府做個貴妾定然是沒問題的呀。”

裴清梧搖搖頭,琥珀色的淺淺眼瞳裏出現了少有的執拗。

“裴家祖訓,凡是嫡女,不可為人妾室。”

待裴清梧走遠,這宋夫人立馬又換了個神色。她先是将荷包裏的銀票一張張數了,然後嗤笑一聲,毫不客氣道:“她現如今還端着裴家小姐的款兒呢?”

“什麽祖訓,不過就是自恃清高,張望着定王妃的位置呢。”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湖心亭對面,沈令聞信手而立。

雲容一身長袍,拎着茶壺撐在欄杆旁有一口沒一口的飲着茶。

他似是乏味極了,一會兒吹吹曲兒,一會兒逗逗馬兒。

他仰頭,沈令聞還是如來時一般矗立在原處,跟個石墩子似的。

雲容忍不住打趣道:“王爺,您在看下去,可就真成望夫石了。”

今日太守夫人于望春湖辦宴,定王妃自然也受邀其中。雲容覺得王府裏頭那位王妃沒費上太多心思,倒是他們王爺下了十足的功夫。

不僅差人在方圓五裏地都部署了防衛,甚至自己抛下軍營的一大堆事情親自找了這麽一塊寶地守着。

“王妃旁邊的是誰家的姑娘,為何一直糾纏不放?”

雲容勾頭看了一眼:“王爺,那是你王府裏的表妹。”

“表妹?”沈令聞嗤笑一聲,每間閃過一絲頓悟。“原來是她。”

“從容不迫,倒是有幾分做王妃的氣度。”

沈令聞定定望向對面,看着看着他不覺輕笑出聲。

“還是從前那副不肯吃虧的性子。”

雲容翻了個白眼,幹脆背對着沈令聞坐着。

“是是是,你耍心機娶來的王妃自然百般都好。”雲容斂眸,道:“只是你确定她當真不記得當年之事?”

沈令聞眸光一凜:“當年之事——”

“她既說不記得,那便是不記得。”

沈令聞攥緊腰間佩劍,神情睥睨。“那些仇,我自當一件件替她報了。”

“只要她乖乖留在我身邊。”

雲容嗤笑一聲,忍不住指了指天:“王爺想留,還得問天留不留她。”

“她身子虧虛多年,命數都看老天。”

“不是讓你治了嗎?”

視線無聲息地交彙,沈令聞唇角微微勾起,目光森然。

“若她不在了……該用什麽給她陪葬呢?”

雲容渾身打了個冷顫。

他就知道遇見衛扶餘的定王不是什麽正常人!

“王爺可知江大公子也趕往雍州了?”雲容嗤笑一聲,“據說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

沈令聞“嗯”了一聲,扔了個紙條在雲容懷裏。

“皇宮的密探來報,許清之也不見了。”

“許清之?”雲容“蹭”的一下站起來,面露吃驚,“那個被皇帝供為上賓,藏于皇宮多年的許清之?”

“王爺可知天下流傳一句什麽話嗎?”

雲容神色鄭重:“許卿出,天下動。”

沈令聞揮手,沉聲吩咐道:“既出來,我們便能尋到他。”

“有些陳年舊賬也該問清楚。”

雲容觀沈令聞,面容似冷玉,身上是慣常的淡漠與冷清,可他偏偏就覺得有什麽不同了。

他輕笑,打趣道:“你替她籌謀了一切,可知她在雍州買了鋪子,為自己處處鋪好了後路?”

沈令聞斂眸:“不論如何,她現下在我身邊。旁的,她自個開心便是。”

“雲容,她這些年于衛國公府過的是寄人籬下的日子。”沈令聞掀起眼簾,低聲道:“寄人籬下的滋味,你我還不清楚嗎?”

諸事小心便罷了,最糟糕的便是退無可退,只能咬牙承了一切。

雲容輕笑:“先前還想不明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全明白了。這昭明公主在京城也逃不了被擺布的命運,不如來這雍州,天高皇帝遠,倒是自由輕快許多。”

“這招釜底抽薪用的很是妙。”雲容意有所指,“聽聞王爺同她簽了三年契約?三年時限一到——”

沈令聞低低笑了聲,他眸色極幽深,此刻卻燃了若有若無的光,眼裏頭的心思昭然若揭。

“那也要看她這小騙子逃不逃得了。”

雲容了然,笑道:“那王爺可要看好了。”

望春湖邊,衛扶餘終于擺脫了雍州的一幹貴婦,遙遙向一畫舫走去。

如今雖是初夏,可不知這湖主人用了什麽法子竟叫滿湖荷花都開了遍,稚綠嬌紅,楊柳低垂,不甚怡人。

再看那畫舫裏頭,也是雕欄玉棟,壁畫如栩,微醺日光映襯其中,混着氤氲霧氣,宛若入了仙境一般。

饒是衛扶餘也不由贊嘆:“雍州竟還有這般地界。”

“我也未想到雍州還是個卧虎藏龍之地。”白钰瑩至二樓款款而下,她手裏拎着一副顧恺之的真跡道:“阿扶你瞧,這兒還有《畫雲山臺記》。”

衛扶餘訝然,反問道:“如此珍貴墨寶,怎被你拿在手中把玩?”

白钰瑩挑眉,有些得意道:“自然是因為我花一千兩金子将她買了下來。”

衛扶餘嘴角抽了抽:“你何時有了那麽多銀子?”

白钰瑩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報白家的名字讓我父親他們賒賬了。”

“父親最喜古跡,我将這幅畫帶回去給他,他必然消氣。”

白钰瑩一副天真無憂愁的樣子,她将畫擺在一旁楠木桌子上,拉着衛扶餘往二樓跑。

“阿扶,這二樓的景致才是絕妙,我領你去看看。”

衛扶餘上了這畫舫才知道其中的別有洞天,畫舫二樓并未置雅間,反倒是開闊一片,以盆栽荷花相連接,水天交映,碧綠一片,自成風情。

登船遠眺,倚欄相望,遠遠只見群山相連,丘壑不斷,巍巍壯觀。

“阿扶,你拿這個看。”白钰瑩變戲法似的從袖口拿出一個兩頭帶有橫片的銅條,“這是我從父親書房裏拿出來的,說是西洋的玩意。”

“叫什麽望筒,反正可窺千裏。”

她飛快地塞到衛扶餘懷裏,倒是搞得衛扶餘有些莫名其妙。她半眯着眼睛,嘴裏嘟囔道:“這兒有什麽好看——”

話音戛然而止,她睜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對面是練兵場?”

白钰瑩點點頭,雀躍道:“我也是偶然看見,我聽說定王常在此處練兵,你快瞧瞧有沒有他。”

“你瞧完了快讓我瞧瞧。”白钰瑩幾乎有些迫不及待。

她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不似閨閣姑娘,反倒像個莽漢。,

衛扶餘一把将那望筒放下,咬了咬下嘴唇,答道:“什麽都沒有,你別看了。”

“怎麽會沒有!”白钰瑩反駁道:“前些天我還看見好些将士赤着手臂練劍呢。”

“聽聞定王也是當代戰神,也不知他練劍時候是何等模樣?”

白钰瑩說着便伸手來搶衛扶餘手上的望筒,衛扶餘自然不讓,慌忙避讓口中嚷嚷道:“白钰瑩,你如今尚未出閣,怎麽行事如此大膽?再說了,對面真的什麽都沒有。”

“我懂了!阿扶是舍不得給我看罷了。”白钰瑩幽幽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有了心上人便忘了昔日舊友了。”

“阿扶,你果然見色忘友。”

“你還說我!”提及往事,衛扶餘毫不客氣道:“我記得白大小姐回回煲湯來見我,實際上為的都是旁人吧?”

“若說見色忘義的本事,我定然是從你身上學的!”

“那你就是承認自己喜歡定王喽?”白钰瑩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副她中套的模樣。“洞房花燭,我教你的法子可用了?”

洞房花燭夜……

衛扶餘臉噌一下便紅了。

白钰瑩見此便知是成了,她又細細觀衛扶餘,她身子仍是單薄,不過纖細之間卻是又多了幾分娉婷風姿。再觀其面容,青澀之氣一掃而散,眉目舒展,眼多春情,面添霞光。

她“啧”了一聲:“你這是知曉他心意了?”

衛扶餘嗫嚅了兩句,道:“中途出了些插曲。”

“結果是你想要的不就好了。”

白钰瑩戳了戳她的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枉費你平日看的聰明,你也不想想,定王多年無妻無妾,若非他心中歡喜你,他如何會委屈與你歡好?”

“還有你,含蓄個什麽勁兒。喜歡便說出來就好了,就像我白钰瑩喜歡你哥哥,我就是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說罷,白钰瑩兩手相合,對着廣袤無垠的湖面忽地喊了句,“我白钰瑩喜歡衛尚!”

她喊完後臉變得紅撲撲的,可她心裏頭卻充滿了勇氣。

她半蹲下身子,在地下畫着圈兒。“就算阿爹阿娘不同意,我也會一直一直找他,一直一直等他。”

“瑩瑩,你真勇敢。”衛扶餘伸手,将她的一绺頭發撥正,輕聲說。

白钰瑩回握住她,眼睛裏閃着光。“阿扶,你為什麽不可以勇敢一點呢。”

“反正我這輩子所有勇氣都壓在你哥哥身上了。”

“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勇氣都壓在了別的地方。”衛扶餘輕聲道:“因為時時刻刻都在想着要怎麽活下去,所以得不得到愛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必要的事情。”

“他喜歡我,我會開心些,他若不喜歡我,我也覺得沒什麽。我總歸是為了自己活下去的。”

“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也只活一次,是該勇敢些。”衛扶餘輕輕握住她的手,苦笑一聲道:“我缺些勇敢,可你卻是勇敢過了頭。”

“瑩瑩,你不該将餘生都傾注在我兄長身上。”

“也該——”往前看看。

白钰瑩掩住她的唇,笑意盈滿眼底。“旁人覺得我苦,阿扶難道你看不分明嗎?我明明是樂在其中。”

衛扶餘默然,記得兄長在時,常念叨她是個倔驢脾氣。

可是她現下覺得,白钰瑩才是那匹真真的倔驢。Pao pao

“阿扶,我有預感,我很快就能找到你阿兄了。”

白钰瑩悄悄附在她耳邊,笑意嫣然。“到時候,若是父親真不認我這個女兒,那一千金子還請定王妃替我結清。”

“就當你們衛家給我的聘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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