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作品相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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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思考了一下,壞心眼眨了眨眼:“可以。彭透斯,如果你穿着女裝走出城門,我就放過你。”

忽然一陣風飄過,一抹金色直沖向美杜莎,來者一拳狠狠打在了美杜莎的肚子上。

美杜莎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并沒有阻攔,被這一拳逼得倒退了幾步,美杜莎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厄洛斯,你怎麽來了?”

厄洛斯擡頭惡狠狠瞪着美杜莎:“我怎麽知道,我才一轉身你就會再次鬧失蹤!你多等幾天會死麽?!”

Chapt2er 24

城外深山。

厄洛斯看着面前仿佛末日一般的慘劇,不自覺靠向了美杜莎:“深淵也是這樣麽?”

美杜莎有些詫異,看了一眼臉色并不好的厄洛斯,出口略有些直白:“深淵有些地方比這更直白,更血腥。”見厄洛斯好似臉色更差了,才轉過頭安撫了幾句,“但是深淵很多地方,都是有秩序的。就如同大地上也存在秩序。”

酒神的不少信徒是瘋狂的,得罪酒神的彭透斯,已經被酒神的信徒用雙手撕扯得四分五裂。他的四肢、他的每一塊皮肉,都被一群瘋狂的婦女所撕扯而下,互相傳遞、歡呼。甚至彭透斯的腦袋,被人穿在了神杖上,興奮在人群中展示着。

阿克忒斯被酒神扔給了雅典娜,先一步帶走安置。酒神笑眯眯看着瘋狂的人群,出口确是帶着對厄洛斯的輕視:“看多了情情愛愛,這些打打殺殺恐怕适應不了吧。”

厄洛斯怒瞪了一眼酒神:“我只是很少靠近如此血腥的打打殺殺。”

酒神轉過頭看着厄洛斯:“我們很快就要掀起戰争了。那時候的打打殺殺可是比如今這點血腥多了。噗,差點忘記,你估計也不會上戰場。”

美杜莎看着面前趨于鮮血淋漓,趨于結局的場面皺了皺眉:“他本來就不适合上戰場。總不至于讓對方所有神只都愛上自己的敵人。”

厄洛斯迅速扭頭,眼內閃着亮光看向美杜莎:“這個方法好像很好的樣子!”

美杜莎、酒神:“……”

美杜莎扯過厄洛斯,就朝着空中飛去:“想都不要想。你以為所有的神只都會被自己的情感所控制麽?至少赫拉就有能力約束一下宙斯。”

厄洛斯沒有展開翅膀,靠着美杜莎認真反駁:“可是宙斯還是會一直往外跑,赫拉只是表面上稍微約束一下,實質上根本約束不住的。否則當初赫拉也不會被宙斯吊起來了。”

美杜莎微微低頭,富有深意看着厄洛斯:“你忘了野心。宙斯的尊嚴和野心都遠比他的情感重要。厄洛斯,你生來就掌管情感與*,但這些東西在不同的神只身上,所看重的比例是不一樣的。”

“這也說明,我的方法哪怕在戰場上,也确實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對于某些特定的神只,不是麽?”厄洛斯靠得有些近,那認真堅定的神色,讓美杜莎心裏忽然有些亂。

美杜莎試圖想要推開厄洛斯,可又發現厄洛斯根本沒有張開他的雙翼:“是,但是太過危險。如果真的有需要,自然會輪到你上場。現在,你需要的就是展開你的翅膀。”

厄洛斯這才驚覺自己和美杜莎的姿勢,一陣慌亂想要動用自己的翅膀。翅膀一張開,便扇動了一陣向後的風,讓厄洛斯自然向前湊了湊,厄洛斯的唇就輕松蹭到了美杜莎的臉上。

……

地面上的酒神盯着上方兩個暧昧的家夥,忍不住出聲喊道:“喂,你們兩個都有翅膀的,別在我面前秀你們的恩愛好麽?我知道你們很配。問題是我沒翅膀,你們下來跟我一起去海邊吧!”

呆愣了一下的美杜莎望了眼酒神,最終還是扭頭就走:“自己去吧,反正你還有那麽多信徒,他們一定願意送你過去。”說罷,美杜莎拉過厄洛斯的手臂,就拽着厄洛斯飛走了。

酒神呆了呆,趕忙朝着兩只揮了揮手:“你不是認真的吧?!喂!別飛那麽快啊!”

被拖走的厄洛斯扭過頭,朝着斜下方的酒神扮鬼臉,吐了吐舌頭:“慢慢走吧!我們會慢慢飛的!”

酒神回頭望着自己那些還處于瘋狂狀态的信徒們,忍不住捂住了臉。

厄洛斯心情異常好,偷偷瞄了幾眼美杜莎,心裏都快忍不住哼起小曲,現在的美杜莎早就不屬于蓋亞,而且以後還可以屬于他。厄洛斯在內心終于暗暗下了決心,再讓美杜莎跑掉,自己就、就再纏上去!跑到哪裏纏到哪裏!

全然不知道厄洛斯決心的美杜莎腦子裏還卡在剛在自己莫名心慌的情緒。中過一次金箭的他完全能夠理解剛才的情緒屬于什麽,剛才那明顯的悸動顯然是稍次于中金箭時候的情緒。但是明明已經沒有再受到金箭的影響,他還是能再次看上同一個?

感受着一旁不停偷瞄的視線,美杜莎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認真點飛。”

美杜莎飛着飛着,又感覺到厄洛斯向他靠近了幾分:“厄洛斯。”

厄洛斯心情好,朝着美杜莎笑笑:“嗯?”

美杜莎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還是作罷:“算了,沒什麽。”

厄洛斯似乎發了傻,吃吃笑了笑:“美杜莎。”

美杜莎疑惑看了他一眼:“怎麽?”

厄洛斯歪歪頭:“就是叫叫你。”

整個飛行的過程就在厄洛斯時不時叫一聲美杜莎結束了。美杜莎冷着臉落到了雅典娜的身邊,身後尾随着捂着頭、龇牙咧嘴卻不肯離開的厄洛斯。

雅典娜見到厄洛斯的樣子,愣了愣:“厄洛斯,你的腦袋?”

厄洛斯委屈解釋:“飛過來的路上多無聊啊!我不過多叫了幾次美杜莎,結果後來我叫一次,他就打我一次腦袋。”

雅典娜:“……”

被順手帶過來的阿克忒斯疑惑問道:“狄俄尼索斯大人呢?”

美杜莎:“在後面,他走太慢了。”

阿克忒斯點了點頭,随即問道:“各位大人要吃烤魚麽?我釣魚的技術很好,是我父親教的。後來自己生活,就學會了烤魚。我今天還沒有吃過東西,有些餓了。”

在場的幾個除了阿克忒斯都并不太容易有饑餓感,但阿克忒斯如此說了,衆人也就點頭應了。恢複活力的厄洛斯躍躍欲試:“阿克忒斯,釣魚太慢了,我們來抓魚吧?要吃哪種魚?”

阿克忒斯見厄洛斯那麽積極,微微翹了翹嘴角:“就附近随便抓一些小魚就可以。”

一支長矛上穿着不少鮮活扭動的魚,出現在阿克忒斯和厄洛斯之間,雅典娜語氣淡淡道:“這些夠了麽?”

美杜莎微微懸浮着,看着厄洛斯興沖沖跟着阿克忒斯在那邊清理,準備烤魚。而貢獻了魚的雅典娜變成了帕拉斯,也到一旁淡淡看着。

安靜看了好一會兒,帕拉斯忽然開口:“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美杜莎沒有評價什麽,只是單純看着那邊的嬉笑打鬧的野炊活動。

帕拉斯似乎也并沒有想要得到什麽回應,只是單純繼續講:“從我蘇醒之後,我在雅典娜身體裏,陪着她看到過很多東西。我本來想,哪怕只是待在雅典娜身體裏,一直就那麽存在下去,也沒有任何關系。我可以一直陪着她,她也能一直陪着我。”

美杜莎嗤笑:“可是你還是出來打算推翻自己的父親了。”

帕拉斯:“美杜莎,你的生存有什麽目的麽?雅典娜想要母親自由,而我想幫她,我想讓她開心。雅典娜希望這個世界變得更好,那我就幫她來達成這個願望。”

美杜莎并不在乎,他不覺得帕拉斯的目的可笑,也不覺得自己沒有目的有什麽錯誤:“活着一定要有目的麽?我如今加入了你們,或許某天心情一變,就跑來殺了你們。這都是我的自由。”

帕拉斯似乎能夠看透別人的內心,他只是淡笑:“至少,你現在不會殺了我們。”頓了一頓,帕拉斯再次開口,“你有沒有察覺到,人類的信仰已經開始變淡了?這個世界需要新的秩序來維持了。”

美杜莎終于明白了,帕拉斯最終希望他加入複仇者的目的,他好笑看着帕拉斯:“我并不需要人類的信仰來維持我的力量,而我不是神只又能吸收空中的神力,這才是你靠近我真正的目的。”

帕拉斯笑:“是。”

美杜莎:“可惜,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厄洛斯蹲在火堆邊看着阿克忒斯烤魚,招呼兩個在一旁扯皮的家夥:“你們快過來,這魚很快就能熟的!慢了就不給你們吃了!”

見美杜莎打算過去,帕拉斯最後說了一句:“說不定哪一天你就知道了。我并不急。”

美杜莎聽到了,只是頓了頓,卻沒有回應。

帕拉斯比起宙斯更為聰明,更為狡詐,還更為有野心。唯一的缺憾,或許就是帕拉斯還太過稚嫩,眼界終究還是不夠。給帕拉斯戳上無數标簽,美杜莎飄到了厄洛斯旁邊。

厄洛斯拿起最先烤熟的一條,不停呼氣,試圖給這條魚降溫。随後便将魚遞給了美杜莎:“給你。”

美杜莎接過了魚,卻沒有下口。

一旁窸窣聲突起,酒神滿身狼藉沖了出來:“美杜莎,呼呼,快,快,後面有個你的同類!”

Chaptter 25

巨石迸裂,鋪滿鱗片的尾巴沿路掃過,純粹的力量激起滿地的塵灰。頭上肆意飛舞的蛇頭,每一頭都兇殘露出尖銳的牙齒,青黑色猙獰的面部勉強能看出是張女子的臉。她靠近地面游蕩攀爬,鋒利的指甲刺入地面,帶起一陣轟隆聲。

酒神的幻術在這妖怪身上沒有絲毫的作用,而藤蔓和他本身的力量根本就奈何不了身為戈耳工中力量最為強大的一只妖怪。當她聽到了酒神在喊美杜莎,更為狂暴撲向了酒神。

帕拉斯将身體還給了雅典娜,雅典娜拿起長矛就在酒神和那只戈耳工之間劃上一道深勾。戈耳工向前的沖勢頓了一頓,似乎示威般朝着雅典娜張露出她一口尖銳的白牙,發出一聲吼叫。雅典娜輕哼一聲,向前幾步朝着戈耳工跑去,一個飛躍,長矛就直接對着戈耳工的蛇尾某處刺了下去。

戈耳工察覺到了雅典娜的動靜,一個翻滾就避開雅典娜的長矛,沙石四濺,戈耳工支撐起自己的身軀試圖再次進攻。長矛深陷入地面,雅典娜沒有看向戈耳工:“絲西娜,美杜莎沒有死。”

被稱為絲西娜的戈耳工終于出聲了:“她的腦袋還在你的盾牌上啊,雅典娜!”絲西娜甩了下尾巴,左右扭動着,迅猛拱起自己的上身,整個向雅典娜撲了上去。

雅典娜頭也沒有擡,将自己的長矛直接朝斜上方插了上去,另一只手取出了盾牌,試圖擋住絲西娜的沖擊。長矛穿透了絲西娜的腹部,但她似乎一點都不怕疼,伸長的手想要刺向雅典娜的頭。雅典娜将長矛向一側甩了過去,連着絲西娜整個甩了出去。

絲西娜支持起自己的身子,她腹部的傷口快速開始愈合,她朝着雅典娜吐了吐信子,怒瞪着準備再次起身撲過去戰鬥。美杜莎終于開口了:“我是沒有死。”

絲西娜将腦袋轉向了美杜莎,美杜莎朝着絲西娜,将自己的眼睛變為了綠色:“我只是去深淵走了一趟,可惜那邊沒有收下我,所以我又活着回來了。”

絲西娜猙獰的表情瞬間緩和了下來,卻還有些不可置信,她拖着自己的尾巴,緩緩靠近了美杜莎:“美杜莎,真的是你麽?美杜莎?”

美杜莎将自己的尾巴重新化作了蛇尾,将左手手指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鮮血順着手指滴落到地面,化作一條條毒舌。絲西娜終于相信了,一下子撲上美杜莎,緊緊纏住:“美杜莎!美杜莎!美杜莎……”

重新将眸色變回的美杜莎沒有動,任由絲西娜抱着他。旁邊厄洛斯忍不住戳了戳絲西娜的腰:“喂,你抱夠了沒有?”

絲西娜扭頭朝着厄洛斯龇牙恐吓,雖然絲西娜自然而然将自己眼睛的力量隐藏了,但她頭上的蛇發幾乎要打到厄洛斯的臉上。厄洛斯被吓了一跳,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又發覺自己這樣不妥,再次往前踏了幾步:“美杜莎還要吃魚!你趴在他身上怎麽吃魚!”

絲西娜頓了頓,發現了美杜莎右手上拿着的魚,湊上前嗅了嗅,便一口吞下,徒留下一根竿子。

厄洛斯驚住,他怒指絲西娜:“這是我幫忙烤好的魚,第一條魚!是美杜莎的!”

絲西娜搖了搖尾巴,輕蔑掃了厄洛斯一眼:“真難吃。”

厄洛斯火氣瞬間上來:“有本事你等下一條也別吃!”

絲西娜樂了:“我吃不吃是我的事情。”

美杜莎推開了絲西娜:“下來。我要去吃魚。”

打鬧的幾個轉頭這才發現,酒神盤腿坐在地上,認真吃着第二條魚,旁邊阿克忒斯也已經開始動口,雅典娜拿起這一批最後一條熟魚正巧放到了嘴邊。雅典娜見所有視線都彙聚到她面前這條魚上,便毫不猶豫張嘴咬了下去。

厄洛斯:“……qaq!”

阿克忒斯本來也沒想到酒神會那麽快趕到,更沒有想到酒神還會帶一個贈品,快速将自己手上的魚解決掉,他準備烤第二批。

厄洛斯到火堆邊坐好,有些悶悶不樂。美杜莎坐到了他旁邊,而絲西娜也跟着游了過來。美杜莎有些疑惑問絲西娜:“你追酒神幹什麽?”

絲西娜沒想到會意外遇到美杜莎,朝他龇牙笑了笑:“誰讓他看到我就說了聲美杜莎,我以為又是一個愚蠢的家夥想來冒犯我們。”

被戳上愚蠢标簽的酒神将整條魚吃完,吮了下手指,哼哼道:“我愚蠢?是誰連話都不聽完就直接攻擊?要不是感覺離美杜莎近了,我才不會讓你好過,魔身不死又怎麽樣?能讓你半死不活的方法多了去了。”

絲西娜也不在意酒神的态度,只是在一旁游來游去,表現着自己的興奮。美杜莎雖然得到了這具身體,可不代表着還要接受一大堆有的沒的聯系:“絲西娜,我還有我的事情要辦,你不需要跟着我,更不需要擔心我。”

絲西娜對着美杜莎滿是寵溺:“噢,我親愛的最小的妹妹,哦不,現在是弟弟。我只是太長時間沒見你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知道你沒事就好。天吶,讓我再看看你,你總是那麽任性。”

美杜莎對着妖怪都有着一絲容忍,就如同他容忍深淵裏那些家夥一樣,但這不代表着他願意被別的生物用寵溺的态度來對待,美杜莎皺起了眉。

絲西娜似乎對美杜莎有着難以言喻的包容,一見到他皺眉,便很明智的道別:“好吧,好吧,美杜莎,你記得看好你自己。別忘了,你畢竟是我們中唯一一個可能會死亡的。有機會記得回來告訴我們,後來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

說完絲西娜就游走了,而美杜莎卻當做沒有看到一般,任由絲西娜離去。酒神盯着正在翻烤中的魚,卻對美杜莎道:“你看來對絲西娜一點都不認識。”

美杜莎擡了擡眼皮:“我以為你早就知道。”

酒神聳聳肩:“我以為你還會有美杜莎的記憶,畢竟你先找了珀爾修斯,後來又去找了波塞冬。早知道我就不用特意帶着那條小蛇跑了。”

雅典娜似乎很喜歡這烤魚,眼睛也緊緊盯着阿克忒斯手中的半成品:“別為你的失敗找理由了,狄俄尼索斯。話說,這魚還要等多久?”

厄洛斯哼哼:“先給美杜莎和我,我們都還沒吃。”

酒神也喜歡上這烤魚的味道了,反駁道:“誰先搶到算誰的。剛才誰讓你們的魚被搶走了。”

厄洛斯站了起來:“看來你是想和我打一架了。”

酒神也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來,我打不過一條戈耳工,難不成還怕你。”

雅典娜看了看邊上并沒有多少存活,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去捕獵:“我再去捉點魚,這次弄些大一點的,能烤麽?”

阿克忒斯愣了愣,點了點頭。雅典娜便拿着自己的長矛準備再去叉一些魚來。

美杜莎看了看旁邊已經快要打起來的厄洛斯和酒神,再看看遠去捕魚的雅典娜,最後又看向了認真烤魚的阿克忒斯:“話說,我們本來不是準備要去找波塞冬的麽?”

阿克忒斯聞言臉上也顯出一絲笑意:“沒關系,就當一起聚餐。看大家好像都不是很急的樣子。”

一直處于行動派的美杜莎雖然還是無法理解在場所有的心态,但還是沒說什麽,安靜等着魚烤熟。阿克忒斯見魚有些熟了,便遞給了美杜莎一條:“嘗嘗看麽?蛇的口味好像不太一樣,剛才絲西娜好像不太喜歡,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扔了也沒關系。”

美杜莎接過了魚,放到了嘴邊,學着剛才厄洛斯的樣子,吹了幾口,然後下嘴。

酒神試圖一腳踹開厄洛斯:“你沒看到魚已經熟了麽!再打下去也沒輸贏的!”

厄洛斯敏捷往旁邊一躲,拿着自己的弓箭就往酒神頭上劈:“我管魚熟沒熟,打贏了你,你的魚也就都歸我了!”

酒神拿起自己的權杖擋住了厄洛斯的弓箭:“你的弓箭竟然這麽用的麽?!你對得起火神辛苦給你鍛造的那些時間麽?!”

厄洛斯一個側踢對準酒神的腰部襲去:“看來你是想要我對你射一箭了?怎麽,你看上誰了?我偏不讓你如意!”

酒神向後退了幾步,擺擺手:“不打了,我要去吃魚,你愛怎樣就怎樣。反正這回你沒機會給美杜莎遞魚了,他已經開始吃了。”

厄洛斯猛然轉頭,直接抛下了酒神:“哎,你們怎麽先開始吃魚了?!我還沒吃過!給我留一條!不不,兩條!剛才我們沒吃!”

美杜莎舉起一條遞給了飛奔而來的厄洛斯,替他吹了兩口:“喏,你的魚。”

厄洛斯愣了:“哎?”

美杜莎困惑看了眼厄洛斯:“你剛才不就這樣做的麽?有什麽問題?”

厄洛斯搶過魚,猛搖頭,埋頭就認真開始吃魚。美杜莎想了想,還是轉過頭,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Chaptter 26

吃飽喝足,雅典娜便将身體暫時移交給了帕拉斯。帕拉斯朝着在場諸位笑了笑,掏出了幾顆珠子,就和特裏同當初給美杜莎和酒神的一模一樣:“厄洛斯和阿克忒斯就在這邊接應。”見厄洛斯想要反駁,帕拉斯又補了一句,“厄洛斯,阿克忒斯就交給你了,畢竟他是個人類。”

美杜莎接過一顆珠子,見厄洛斯雖然還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走到了阿克忒斯身旁,嘴角勾了勾沒有說話。反倒是酒神似乎放心不下:“厄洛斯,你實在不行就帶着阿克忒斯跑遠點。”

厄洛斯理都不理酒神,只是氣鼓鼓待在阿克忒斯身邊。而阿克忒斯一句話都沒有說,乖巧平靜站着,任憑吩咐。

帕拉斯先帶頭下了水,酒神和美杜莎随後。有力量的驅使,三者的速度非常快就接近了海底神殿附近。

經歷了上一回的事情,神殿附近如今布滿了各路海妖海仙,有種三五步就一個哨崗的視覺感,甚至連安菲特裏忒也不怎麽出神殿了。重新修繕好的神殿遠沒有原先的那恢弘的氣勢,連支撐的柱子都只是單純的安置上而已,更不用說那些細節處了。

安菲特裏忒的心情有些抑郁,對于她來說,波塞冬根本沒有那麽重要,但這片海域是她心中至寶。她生于此,長于此,永生與這片海域相伴。她明确的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波塞冬,但是讓波塞冬受傷,這分明打的就是這整片海域的臉,打的是她安菲特裏忒的臉。

她高昂着頭走近了波塞冬:“都已經那麽久了,你至今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到底是惹了誰麽?波塞冬。”見波塞冬黑着張臉不願意開口,她有些疲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波塞冬,我知道你身為海神,擁有的權力是巨大的,也知道你不甘願拘泥于此,但是這片海域也是我的。我愛他,波塞冬,哪怕是你,我也不能容忍你招惹上不該有的麻煩,來打破他的安寧。”

波塞冬終于忍受不住,朝着安菲特裏忒低聲咆哮:“閉嘴!安菲特裏忒!別以為你是我的妻子,我就能容忍你對我的冒犯!”

安菲特裏忒看向波塞冬的眼神滿是複雜:“波塞冬,你還是沒有想明白麽?”安菲特裏忒轉身準備離開,飄蕩在海中長長的裙擺拉出一條弧線,帶着她的決絕,“波塞冬,哪怕你死了,這片海域也不會亂!我,安菲特裏忒,與這片海域同在。”

突然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從神殿的西南方發出,整個海底都似乎在跟着顫動。安菲特裏忒加快了腳步,飛奔向了西南方向,她的眼內有憤怒,還有不顧一切的堅毅。

美杜莎雙手攀着牆壁緩緩探出了頭,見安菲特裏忒走遠,便回頭點頭示意,随即進了神殿。帕拉斯跟着美杜莎一起快速踏入神殿。

神殿外到處都是防備巡檢者,而神殿內卻仿佛被遺忘般,只剩空蕩了無生機的空間。波塞冬獨自一人站在神殿中,而他的三叉戟狠狠插入地面,紮破了神殿的地板。微微龜裂開的地面仿佛張開的大嘴在嘲諷他,讓他腦袋一熱,拔出三叉戟再次狠狠插入地面。

帕拉斯全副武裝起了自己,冷眼看着波塞冬發洩自己的怒怨之氣。美杜莎則躲在巨大柱子後面,繞着波塞冬開始用自己的死氣畫下一道道符文。

美杜莎每在地面上畫一道,空氣中的死氣味道就重一番,随着他畫的符文越來越多,空氣中彌漫開的死氣也越來越重,而這些死氣都彙聚于那符文之上。波塞冬毫無所覺,酒神的幻術和火神給的藏匿小工具,都讓美杜莎很好完成了他的工作——畫出深淵所創造出的約束神只的契約。

當美杜莎将符文繞成圈,最後連上的那一刻,西南方向的震動忽然更強烈了,而波塞冬也終于察覺到了異樣,朝着空中指出他的三叉戟,然後朝着四周劃去:“什麽人?給我出來——!!”

死氣從符文的上方,迅速狂湧翻騰着向中心靠攏,瞬間吞噬了剛才波塞冬揮出的神力,中心的波塞冬不得不用神力開始抵抗不斷侵襲他的死氣。

帕拉斯和美杜莎都明白,酒神在西南方向恐怕只身支撐不易,必須選擇速戰速決。波塞冬還在和死氣做鬥争,帕拉斯的長矛已經趨近。帕拉斯并不擅長用雅典娜的長矛,這是屬于雅典娜的武器,而非屬于他的武器。但此刻被困住又重傷未愈的波塞冬又豈能同時抵抗帕拉斯和美杜莎兩個,他只是堪堪用三叉戟抵住了長矛,臉上漲紅青筋暴露竟是連話都說不出口。

美杜莎擡手将死氣彙聚成一條長蛇,奔到了波塞冬的面前。死氣長蛇在波塞冬面前停滞了一會兒,然後高聳起自己的頭部,從波塞冬的腦袋上方一口吞了下去。

長蛇在觸碰到波塞冬開始消散,到達波塞冬腳部的時候竟然已經消失無蹤。波塞冬剛分出的一點心神剛剛放下,才驚恐發現自己的皮膚竟然開始潰爛。

一寸寸,從臉部蔓延到了脖子、胸口,然後手部,最後全身上下竟然如同幹裂的地面,滲出了黑色的氣體。原來那死氣長蛇已經進入了波塞冬的身體裏,而虛弱的波塞冬根本無力阻攔。

三叉戟身為火神出品的神器,自然還是能和帕拉斯手中的長矛所媲美,但是波塞冬如今的手卻已經快要握不住這三叉戟。帕拉斯笑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波塞冬不得不朝後退了幾步才站穩繼續抵抗。

美杜莎踩着有節奏的步伐靠近了波塞冬,斜眼嗤笑了一聲:“……波塞冬?”波塞冬不明他的意圖,也再分不開心神去顧忌美杜莎,他大吼一聲試圖想要奪回主動權。而這吼叫,戛然而止于美杜莎伸出的手。

美杜莎的手竟然伸出了尖銳的指甲,刺入了波塞冬的身體,而從波塞冬胸膛硬生生扯出了一團東西——神格。美杜莎當着波塞冬的面,收攏了自己的手,活活把神格給染指成了黑色,然後捏碎了。波塞冬那驚恐中帶着絕望的眼神,随着他的身體開始消散。

“不——不——!!!”安菲特裏忒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一小會兒就會一言成谶,她略有些狼狽跑向了神殿內,伸出手試圖想要挽回點什麽。可惜,徒有絕望。

帕拉斯眼內的震驚并不比剛才的波塞冬少,他本以為美杜莎只是有能力封住波塞冬,卻沒有想到最終竟然是完全抹殺的局面。連宙斯都沒有抹殺掉上任神王,而美杜莎竟然有抹殺的能力……他一直挂在臉上如面具般的笑容此刻終于挂不住了。

帕拉斯終于明白了酒神的擔憂,美杜莎如果有朝一日成為敵人,到底有多麽危險。

安菲特裏忒眼睜睜看着波塞冬消散于神殿之中,終于仰天尖嘯起來,整片海域随着她的尖嘯聲,開始不斷震蕩抖動。所有的海洋內的生物,都被她召喚醒來,朝着神殿的方向前行。

帕拉斯願意同美杜莎解決掉波塞冬的原因,便是怕打上奧林匹斯山的時候,波塞冬會以保衛的名義,帶着海洋生物踏入奧林匹斯山。而他所忌憚的力量僅僅還只是那些能帶出大海的。如今安菲特裏忒卻将要引來的,是正片海域所有的生命的力量。

美杜莎見帕拉斯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如果再不做點什麽,恐怕我們就全要成死屍了。”

帕拉斯頓了頓,還是走向了安菲特裏忒:“如你所說,海洋中不差波塞冬一個。神只也會不斷更替,就如同大地上的人類一樣。大海的弱肉強食,你恐怕比我了解得更透徹。”

安菲特裏忒警惕看着帕拉斯,她的尖嘯在帕拉斯走過來的時候就停下了,她精致的頭飾如今有些雜亂,但這沒有掩蓋住她的貴氣,她帶着冷意的怒氣開口:“你們來神殿做下這種事情,就早該做好死的準備,哪怕今天我死在這裏,也要讓你們付出冒犯的代價!雅典娜,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你也插手了。”

美杜莎皺了眉頭,解決了一個,再順帶一個也沒什麽關系。而美杜莎腳剛踏出,一根權杖就對準安菲特裏忒的頭部打了下去,直接将她給打暈了過去。酒神有些踉跄走了幾步,朝着兩位說了句:“快走!”便轉身先行跑了起來。

美杜莎見人都暈了,便不準備再次動手。而帕拉斯卻深深看了眼暈過去的安菲特裏忒,擡手用長矛在地板上刻下一行字:再等等,您會得到您想要的。

已經以最快速度彙聚而來的衆海妖海仙,全然沒有想到,最終他們只看到了狼藉的神殿,和已經昏過去的安菲特裏忒。

ChapteCr 27

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對于神只來說,這天下幾乎沒有什麽能夠逃出他們所控制的範圍。無論是風神、太陽神、月亮女神還是黑夜女神,他們所了解并知曉的東西,遠遠超過了一般的神只。

阿波羅被宙斯喚去神殿的時候,遠遠就能看見神殿上方那陰沉黑黝的雲霧,很明顯,宙斯現在正在震怒中,而他很可能就要直面上震怒的宙斯。阿波羅在深思自己最近到底有沒有什麽做過頭的地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好像他的日子一直都那麽過的,沒什麽大異動啊。

“阿-波-羅-”戰神阿瑞斯在後方叫了一聲,帶着點不耐一般拖長了調子,見阿波羅轉了頭才繼續開口,“親愛的神王大人又怎麽了?召集了不少神只了,是要發動戰争麽?他終于忍不下波塞冬了麽?”

阿波羅見到阿瑞斯,才覺得事情好像不僅僅是他剛才想的那麽單純:“我也不知道,剛剛得到的消息,父親這回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阿瑞斯的眼神裏帶着兇光,卻不再問話了。

等到了神殿,兩位才發現,奧林匹斯山上最重要的幾位神只都被喚到了宙斯的神殿內。宙斯做在高位上,手中的神杖不停敲擊着地面。常常停留在宙斯神杖上的那只鹫,在宙斯的頭頂處不停繞圈飛翔着。

神殿內幾位神只的位置都有秩序安置着,陸續趕來的神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哪怕眼中帶着疑惑,也都沒敢開口詢問。宙斯的怒火已經實質化,一眼就能夠看出。

宙斯看着酒神空着的位置,冷聲道:“狄俄尼索斯呢?我記得我派了神去找他了,怎麽,一個都沒有找到不成?”

雅典娜收起了自己所有的裝備,只穿着一襲長袍窩在椅子中,沒有開口。阿芙洛狄忒紅唇微翹,卷繞着玩弄着自己的頭發,也沒有開口。赫淮斯托斯一如既往,不怎麽願意在這種場合中發話。阿瑞斯的眼神只是飄向了阿芙洛狄忒,也沒有搭理宙斯。

宙斯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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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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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