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對面的,把你的節操撿回去》作者:子夜不眠
陳放,一只窩在家裏不見天日的菜鳥黑客,也會有憧憬陽光的時候。
有一天,這道陽光再次回到他的生命裏,怎麽有點不對勁,這道陽光為什麽還會掉節操?!
終于有一天,陳放覺得這道陽光太過于刺眼時,對着這個不斷打擊他的英俊男人,
橫鼻子豎眼道:“對面的,把你的節操撿回去!”
男人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咕嚕咕嚕嗎?”
一句話文案:其實就是半養成系的輕松節操文。
黑客和網游只是稍微的輔助,會帶過,多是現實生活情節。話雖這麽說,但是IT黨和技術黨就不要看了,因為你們有可能會被雷焦的。子夜為了輕松寫文,也希望讀者能輕松看文,謝謝。*^_^*
內容标簽: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陳放 ┃ 配角:沈盛陽 ┃ 其它:各種節操掉光的事情
☆、故事的開頭
陳放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發生意外車禍去世了。當時這樁車禍也是轟動了整個小鎮,原因就是那名肇事者在撞傷了人之後就逃逸了,而從現場的車痕來看,肇事車的車速應該是達到了百碼以上。
而不巧的是,在那個路段的監控器破損,還來不及維修就發生了這樣慘烈的事故,導致根本就沒有拍下肇事的車輛和車牌號。
好在雖然天很黑,但還是有人路過,接着路燈微暗的光目睹了那一場交通事故。警方根據目擊者提供的線索,很快就抓獲了一名嫌疑人。
那嫌疑人一開始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不承認是他犯下的罪行,和警方調查這件事之後,也發現有不少的疑點存在。就在他們決定放了那名嫌疑人,重新追查事件的時候。
那名嫌疑人突然認罪,而且交代了事故發生的前因後果,詳細到他當時的确就在事故現場,的确就是那名肇事者一般。
Advertisement
既然嫌疑人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那麽這件事情自然就這麽定案了。
而陳放也獲得了一定的賠償,當時陳放還小啊,不過八歲的年紀,就拿着可以說是一大筆的賠償費。哪個人不眼紅,哪個人不想着把陳放的撫養權弄過來?
原本沒有聯系的叔叔伯伯嬸嬸這會兒全出現了,在葬禮上哭得那叫一個凄厲吓人,眼淚鼻涕一大把就跟下雨一般怎麽收都收不住。
陳放的奶奶失去了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也是一夜之間蒼老了更多,原本就不算硬朗的身體徹底垮掉了。
雖然将年幼的陳放,強行隔絕了周圍不安好心的親戚的觊觎,呆在自己身邊。可還是沒有能夠照顧陳放多久,在那年冬天,也同樣走了。
最後只剩下陳放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一間小屋裏。
陳放從小就是一個比較奇特的孩子,似乎做什麽事情都不上心,很無所謂的樣子。別的小男孩最喜歡玩彈珠游戲,陳放自然也喜歡玩。但他都是在旁邊認認真真地看,有好心的鄰居大媽看陳放一個人坐在旁邊,就招呼着自家兒子給陳放幾顆彈珠,讓他也加入其中,但陳放只是有禮貌地搖搖頭,還是只坐在旁邊看。
等到父母都離去之後,陳放的性格就更內向了,沒事的時候通常都是自己搬一張小凳子,坐在一邊,呆呆地看着旁邊的小花小草,一整個下午都不說話。
城裏的二叔來領走陳放的時候,陳放還是一副木木的表情,穿着不算新但是很幹淨的衣服,手裏就拿了一個深藍色行李袋,默默地向二叔走過來。
畢竟是自己弟弟留下來的唯一的骨血,那一刻,二叔也忘記了出來前自己妻子的囑咐,蹲下身将陳放的小小的身體動情地摟在懷裏:“小放,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二叔會好好照顧你的。”
陳放低下頭,沒有說話。
跟着二叔來到城裏,二叔家住的也不過是臨時安置房,三十平的房子要分割出卧室,廚房,廁所,稍微人多一點的話,連站都站不下了,更何況二叔本來就有了一個兒子,叫陳小江,比陳放大一歲。
陳小江是家裏的獨子,陳放的二嬸對這個兒子可以說是寵得天上地下,也讓陳小江覺得,似乎沒有什麽東西是他不能有的。
就是別人的東西,只要他喜歡,也應該是他的,而他自己的東西,別人要想動一下,是萬萬不能的。
因此,陳放來到二叔家的第一天,陳小江對于這個很少謀面的弟弟,眼皮都不擡一下,專注地擺弄着讓他媽給自己新買的變形金剛。
二叔尴尬地笑笑,朝陳小江意思性地指責了兩句,就惹來了二嬸的大嗓門抱怨:“陳勝利,你幹嘛罵我兒子,這日子是不是不想過了?不想過了你就說,我帶我兒子回我媽家去,誰要在你這個破房子裏繼續住了?”
二叔不過稍稍說了幾句,就被二嬸轟天炮般地責罵,也不敢反抗,只得小心地陪着笑:“小江是我兒子,我哪裏舍得罵他啊?”
陳放呆呆地看着這一幕,什麽話都沒有說。
由于家裏沒有足夠的房間,陳放只能打地鋪睡覺。在二叔二嬸那裏打地鋪肯定是不好的,首先睡在大人的房間裏,還讓一個孩子睡在地上,這傳出去就不好聽。
那就只能在陳小江的房間裏打地鋪了,更何況陳小江的房間也大,甚至比二叔二嬸的房間都要打。
但陳小江對這個提議死活不肯,還揚言說要陳放這個鄉巴佬住在自己房間裏,他就離家出走。
氣得二叔有心要打陳小江,卻在二嬸一個眼神的威懾下,諾諾地縮回了手。
只能委屈陳放在外面的小客廳裏面睡了。
而當晚,陳放一個人躺在硬硬的地板上睡不着,二嬸給他鋪的只是一層薄薄的墊子,擱得背上冰涼。
忽然,他聽到二叔二嬸的房間裏傳來輕微的說話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的趨勢。
陳放被吵得沒有睡意,便站起來走到兩人的房門口,裏面的燈光通明。
“怎麽樣,你這次去,找到你媽留下來的存折沒有?”二嬸輕聲問。
二叔沉默着,二嬸得不到她想要的回答,估計也猜出來了。
于是二嬸的音量不自覺地往上提升了一個階段:“陳勝利,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麽的?你媽才給了我們家兩萬塊錢,就想讓我們幫她養陳放了,現在養一個孩子要多少成本難道你不知道嗎?更何況當初陳放爸媽死的時候,明明賠了十幾萬的,那些錢呢?”
“這……這我也不知道嘛,我在我媽家裏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她的存折。也許……根本就沒有那十幾萬呢?”二叔小心地解釋着說。
“你放屁!當初那麽多人搶着領養陳放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他爸媽賠下來的那點錢。你媽說得好聽,把陳放爸媽的錢都給了我們,讓我們幫忙照看一下陳放,結果只有區區兩萬塊錢,怎麽夠我們家小江上大學啊?”二嬸的聲音越來越響,二叔害怕睡在外面的陳放會聽見,連忙讓她小聲點。
“你小聲點,小放還睡在外面呢,讓他聽到就不好了……”
“聽到就聽到,正好可以問他他奶奶的存折放哪裏了。”二嬸無所謂地說。
“小放還是個孩子,怎麽可能知道我媽的存折。”
“也是,看他那傻呆呆的樣子,估計連幾塊幾塊錢都分不清楚呢。”二嬸不屑地嗤笑一聲,随即又煩躁地說:“睡覺睡覺,我可告訴你啊,陳勝利,你要是不能把你媽的那本存折給我找出來,你就帶着你的好侄子給我一起滾蛋!”
說完,燈光在二叔的賠笑中暗了下來。
只有陳放孤單的小身影隐埋在黑暗裏。
第二天早上,陳小江還在被窩裏睡懶覺,陳放就早早地起床,将被褥收拾好,不然等二叔二嬸他們起床之後,就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走動了。
等陳放收拾好,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二叔和二嬸也就起床了,看到陳放,二叔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去,摸摸他的頭:“小放啊,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很好。”陳放輕輕說了一聲。
“小放啊,今天你就要跟着小江到新的學校去上課了,你二嬸還特意給你買了一個書包呢!”說着,二叔朝二嬸擠擠眼。
二嬸才不甘不願地走回房間,從裏面拿出一個軍綠色的帆布包出來,那老舊的顏色,好像是舊貨攤上淘來的一樣。
“小放,這是二嬸特意買給的你的,你喜歡不喜歡?”二嬸臉上堆着勉強的笑,将手裏的包遞到陳放手裏。
陳放遲鈍了半響,才伸出手,緩緩接過,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二嬸。”
而二叔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看,朝二嬸狠狠瞪了一眼,而二嬸沒有理會他就走進廁所刷牙洗臉去了。
早飯是熬的粗糧粥,還有自家腌制的小鹹菜,只有一個人的位子旁邊放了兩個煎好的荷包蛋,那就是陳小江的。
陳放也沒有多說什麽,乖乖地拿起眼前的一碗粗糧粥默默地喝了起來。
二嬸快速喝完粥,起身去陳小江的房間叫陳小江起床。
二叔乘機将一個雞蛋夾進陳放的碗裏:“小放,快點吃。”
陳放不知所措地說:“二叔,不用了,我不吃。”
二叔推搡道:“聽話,叫你吃就吃,不然你二嬸出來看見了,又該發脾氣了。”
陳放倒不是真的想吃這荷包蛋,只是等一下要是二嬸出來看到自己碗裏多了只荷包蛋,就怎麽也說不清楚了,還不如幹脆吃掉算了。
等二嬸幫還睡得迷迷糊糊的陳小江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果然眼尖地發現桌子上就只剩一個荷包蛋了,連忙質問二叔:“陳勝利,怎麽只有一個蛋了,還有一個蛋去哪了?”
二叔這才不慌不忙地放下碗:“還有一個蛋被我吃掉了,怎麽,我在外面幸幸苦苦上班賺錢,吃個蛋還要經過你允許了?”
“你……”二嬸被二叔噎得說不出話來。
而陳小江從廁所裏出來,看到桌子上只有一只荷包蛋,立馬不高興地拉下臉:“媽,你賠我的荷包蛋!我的蛋呢?”
“好好,我現在就給你重新煎一個,你趕緊吃啊,不然一會兒上學又該遲到了。”二嬸說着走進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開坑來啦,挖坑第一天雙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八點,作者君這麽勤奮,小夥伴們還不快出來?
☆、那個男人(一)
吃好早飯,兩個孩子就要上學了。陳小江一般都是他媽媽用自行車帶去上學,但這次還有陳放,一輛自行車帶不起,二叔又要趕着去上班。
便讓陳小江帶着陳放走去上學:“現在時間還早,你們自己走着去學校也只要差不多二十分鐘時間,還可以鍛煉身體,有什麽不好的。小江,你帶着弟弟,弟弟剛來這裏,還不熟,你可不能讓他走丢了啊!”
陳小江礙于他爸的威嚴,只好勉強地點點頭:“哦。”
一開始,陳小江知道他爸在後面看着,還狀似親熱地牽着葉初的手,但等走出他爸的視線範圍以後,陳小江就嫌棄地把葉初的手一甩,快步往前走了幾句,趾高氣昂地背着自己新的漂亮書包走在前面。
陳放則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後。
就算是這樣,陳小江嫌惡地用眼看了看身後的陳放,突然想出了一個壞主意,故意往旁邊的弄堂裏快步走去。
這弄堂是通往學校的捷徑,但是由于彎彎曲曲很多條路,讓置身其中的人很難搞清哪條路是哪條路。
而陳小江玩耍走過無數遍的小弄堂,自然是分得清楚,可陳放第一次來,哪裏分得清楚這些一模一樣的房子。
陳小江又是有意要甩開陳放,沒過一會兒,陳放已經看不到陳小江的影子了,只能迷失在這些長着青苔的老房子間。
陳放一個人也不着急,慢慢摸索着這些老房子,尋找出口。
不過這地方就好像是迷宮一樣,還是沒有出口的迷宮,怎麽也找不到出路,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
突然,陳放看到了一幢獨特的房子,房們敞開着,裏面是一臺臺整齊放置的電腦,大門口還用一張A4紙上,粗毛病寫着龍飛鳳舞的兩個字:網吧。
陳放還不明白網吧是什麽意思,但他見裏面好像有人影閃動,便想着過去問一問路也好,至少先去學校才是。
走到門口,陳放一雙黝黑的眼睛往裏面看:“請問……”
一個青年男子從位子上回過頭,看着陳放,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小朋友,這裏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陳放見那男子似乎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才咽了口口水繼續說:“不是的,我只是想問一下路。”
“哦?”男子挑起好看的眉,站起來,這麽看來,男子的身高挺高,屬于高高瘦瘦的類型。“你要到哪裏去?”
“我……我想去平樂小學。”陳放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惬意。
“哦,你是那裏的學生啊。正好我們這裏有個大哥哥也要去上學呢,他帶你去好了。”男子說着,起身朝身後一個角落叫喚:“sun,你該去學校了。”
陳放随着男子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那邊正專心在電腦上打着什麽東西的白衣少年不甘不願地站起來,背起放在旁邊的書包,走了過來。
陳放看着那名少年越走越近,發現那少年長得真的很好看,削短的黑發,濃密的劍眉,一雙漆黑卻明亮的眼睛裏透出一絲不悅和不耐煩,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唇,都顯露出這個少年似乎心情不是那麽好。
Sun漆黑冰冷的眼睛也同樣看着眼前這個比小豆芽高不了多少的小男生。清瘦的個子,卻有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單純無知地看着自己,讓sun反而産生了一股奇怪的情緒。
“這個小弟弟也要去平樂小學上學,不巧他迷路了,你正好可以帶他一起去。”男子笑呵呵地對被稱為sun的少年說:“你可是答應過我,從這星期開始會乖乖去學校。”
Sun不悅地撇撇嘴,最終還是沒有反駁,願賭服輸,只有輸得起才有可能贏。
走到陳放面前,sun冷淡地說:“跟我來吧。”
“嗯,謝謝哥哥。”陳放點點頭,感激地朝男子道了謝,就跟上sun的步伐往外走。
男子清風和煦地笑着看陳放跟着sun越走越遠,伸了個懶腰,将牆上的“網吧”兩字的紙撕了下來,随後又關上了大門。
Sun的腿很長,即使不是特意走快來,腳步也很大,這讓陳放跟得很吃力,但還是努力地亦步亦趨地跟上。
Sun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逐漸放慢了步伐,讓陳放不至于走得氣喘籲籲,兩人一路上都無話。
很快,就到了平樂小學,這所可以說是鎮上的重點小學。
“你在哪個班?”sun這才說了他和陳放的第一句話。
“我……”陳放也不知道,他已經讀過一年級了,但是二叔是幫他報了一年級的班還是二年級的班,他還真的搞不清楚。
看陳放猶豫的臉色,sun也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翻了個白眼,扯着他的衣領往教導處走去,在教導處那裏查一下是最簡單的方法。
将陳放拎到教導處,教導處沒有老師,門卻大開着,電腦也開着。
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教導處的老師什麽時候來。他還要去上課,而讓這個小白的家夥放在這裏,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于是,sun想了想,向那臺開着的電腦走去。
老師的電腦一般都會上密碼,但這也難不倒他。三兩下就破解了密碼,進了教務系統。陳放看着sun熟練地擺弄着電腦,他可是只知道他叫電腦,卻從來都沒有碰過呢!
“你叫什麽名字?”sun問。
“陳……陳放。”
Sun快速地在電腦上打下這兩個字,很快就出來一串資料,陳放,二年三班。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sun關上電腦。
剛剛将電腦返回之間上鎖的界面,一個兇巴巴的男老師就走了進來:“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幸好男老師沒有看到sun動電腦的場景,不然就不會僅僅是兇悍的臉色了。
“這位同學是新來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個班級,所以想過來查一下。”sun淡淡地解釋道,一絲畏懼都不含。
男老師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sun和陳放一眼。
那時就有老師就已經非常會看臉色了,見sun氣質冰冷,穿着休閑清爽,并不像其他男孩子一樣穿個印着奧特曼或者其他英雄人物的衣服,看材質應該是不簡單的。
只不過學校但凡有點背景的孩子他都認識,卻從沒見過這個少年,至于他旁邊的陳放,就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就是個灰頭土臉的小土包子。
“叫什麽名字?”心裏有了較量,男老師的臉色也稍稍溫和下來。
“不用了老師,我們已經知道他是那個班的了,就不麻煩老師了。”sun說着,拉着陳放的手往外走。
他們是怎麽知道的?男老師莫名其妙地摸摸後腦勺,往辦公室裏走去。
Sun拉着陳放來到二年三班的教室門口:“這就是你的教室了,以後不要迷路了,知道嗎?”
“大哥哥,謝謝你。”陳放感激地道謝,過後又扭捏了半響說:“我能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Sun想了想說:“你叫我sun好了。”
陳放看着漸漸遠走的少年高瘦的背影,原本平波無奇的情緒裏,突然慢慢滋長了一種叫做仰望的東西……
陳放在新班級裏沒有什麽特別的存在感,反而讓人直覺地孤立起來。
老師讓陳放坐在最後面的一張桌子,因為只有那張桌子上還有一個空位。陳放走過去,見旁邊的抽屜裏塞着一堆東西,猜測那裏應該是有人坐的。
便沒有多說什麽,坐下來按照老師的指示拿出語文書。
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人從教室後面的門背着書包進來,不理會有沒有打擾老師的上課,徑自走到陳放旁邊的位置上。
意識到自己旁邊做了一個人,男生朝陳放冷冷瞥了一眼,就扭頭管自己的事情。
陳放很錯愕自己的同桌居然是這樣一個人,怎麽說呢,看他的衣服是比自己身上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周身都是冷冷的态度,他剛才看自己的那一眼也是漫不經心的,而不是像其他的同學一般,看自己的眼神中多少帶着點鄙夷。
見那人不搭理自己,陳放也沒有多說話,管自己繼續聽課。
男生這時才又斜了陳放一眼,陳放沒有注意到,專心地看着講臺上的老師,并且不時地在課本上面做筆記。
陳放的筆頭都很短了,但他還是很仔細地握着在課本上規規矩矩地寫下了“陳放”兩個字。
男生看着陳放跟蚯蚓爬好不了多少的字,撇撇嘴:“真難看。”
陳放扭頭看他,知道他肯定是在說自己,卻還是朝他呵呵傻笑了兩聲。
男生的表情就好像吃了蒼蠅一般,吐不出來來吞不下去,僵在那裏。
直到老師說了一聲:“陳放,不要随便說話,你才第一天來就不好好聽課,以後怎麽跟得上去?”
陳放扭回頭,默默地說了聲:“是。”便埋頭看書。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的更新時間固定晚八點,話說我好像比較喜歡這個時間。
嗯,第二更來了。
感謝sddfggh親的地雷,感謝大家的留言,話說還是有點冷清,敢不敢冒泡給俺一點安慰啊摔……今天可是教師節啊喂!不去過節在這更新的作者君可沒有啊?!
☆、那個男人(二)
下課以後,陳放發現自己的同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着了,而他的頭下面枕着一本攤開的漫畫書,正睡得津津有味。
那男生的臉對着自己,陳放能看到他的睫毛濃密,就好像以前跟着媽媽上街時,在櫥窗櫃裏看到的洋娃娃一樣,白皙紅撲撲的臉蛋下面是一張紅豔的嘴唇。不過陳放知道,他應該和自己的堂哥陳小江一樣,都是脾氣很厲害的人。
看着看着,那男生好像動了動,下面的漫畫書被他随手一揮,揮到了地上。
就在陳放的腳邊,陳放想:要不要幫他撿起來?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陳放還是低下腰,幫同桌的男生把漫畫撿了起來,剛打算放到他桌上的時候,陳放的手腕就被一只胖乎乎的手抓住了:“越澤,他偷看你的漫畫!”
其他本來在嬉笑的同學紛紛把目光轉到陳放他們這邊來,看着陳放的眼神帶着點看好戲,憐憫還有就是幸災樂禍。
陳放從沒受過這麽強的關注,掙紮着要縮回手:“你放開我,我沒有偷看他的漫畫……”
“偷看了就是偷看了,不然你現在手上的是什麽?”
這時,那同桌的男生猛地睜開眼,冷冷地朝陳放看了一眼,吓得陳放一下子松開手,書又要重新掉到地上。
“越澤,你看,他不光偷看你的書,還随便就把你的書扔到地上。”這下,那麽胖子有更充足的理由誣陷陳放了。
“我沒有……我只是看你的書掉到了地上,幫你撿起來而已。”陳放覺得反正他也不會相信他,但還是小聲地說了一句。
被稱為越澤的,也就是陳放的同桌,朝胖子看了一眼:“胖子,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了。”
“這……越澤,我只是碰巧看到他……”胖子沒想到俞越澤上來就會針對自己,結果搞了個吃力不讨好,周圍的同學都在偷笑他,讓他面子都挂不下來了。
“好了,你回去吧。”俞越澤老熟地朝胖子揮揮手。
胖子就像得到了特赦一般,連滾帶爬地爬走了。
俞越澤朝一臉局促的陳放看了一眼,說:“撿起來。”
陳放愣了半響,才知道他在指書。
連忙彎下腰,幫俞越澤又撿了一次書。
俞越澤白皙的手接過書,随手拍了拍:“以後不要随便動我的東西。”
“哦,對不起。”陳放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
放學鈴響之後,其他同學都飛快地收拾書包回家了,就連自己的同桌,也以很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東西走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打開任何一本課本,一天下來陳放發現他不是在睡覺就是看漫畫,老師看見了似乎也不管他。
而陳放還呆坐在位置上,看看教室後面的鐘,不過四點十分,這個時間回家,二叔應該還沒有下班吧,也許家裏只有二嬸和堂哥陳小江吧,也許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那兩個人。
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葉初想起了奶奶去世那天的事情。
“小放,這本存折,你一定要拿好。你二叔耳根子軟,他雖然答應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但你二嬸卻是個很要事情的人,肯定會打這本存折的主意。”奶奶枯瘦的手顫巍巍地遞過來一本存折:“如果……如果你覺得在二叔家待不下去了,就自己一個人搬出去住吧。我可憐的孩子啊……年紀這麽小,就要吃那麽多苦……”
奶奶就在臨終的最後一刻,也擔心着自己的小孫子,一想到他以後要無依無靠,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奶奶,您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陳放握住奶奶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诶,诶,你醒醒,我不是你奶奶!”陳放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在推他,睜開眼,只見俞越澤豎着眉大力推他。
陳放發覺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用手一擦,還真有眼淚,難道是剛才夢到奶奶之後忍不住哭出來的?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陳放連忙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擦完以後,想起一件事情:“你怎麽還坐在這裏啊,你不是早就走了嗎?”
“你管我!”俞越澤氣呼呼地朝陳放哄了一句,又拿起漫畫書開始看。
兩人坐在一起無語,陳放想了想,自己還是走了算了,反正這麽坐在一起不說話也挺尴尬的。
收拾好自己的軍綠色書包,陳放弱弱地說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不準走!”俞越澤板着臉叫住他:“你走了就只有我一個人待在教室裏面了,那我多丢臉,你給我等到我走了再走!”
陳放瞪大眼看着又繼續恢複看漫畫姿态的俞越澤,忍了忍,最終還是退讓下來:“好吧。”
可是他也沒事做啊,就眼睛咕嚕轉到這邊,一會兒轉到那邊,沒過一會兒,就又有了困意。
俞越澤看着旁邊的小呆瓜又睡着了,心裏不禁氣惱,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睡睡,怪不得成了個呆子。
過了不久,一名中年男子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一邊抹汗一邊朝俞越澤鞠躬道歉:“對不起少爺,路上堵車了,所以來晚了。”
俞越澤把書一合,傲嬌地擡臉說:“下次你再遲到試試看!”
司機拿起俞越澤放在身後的書包,俞越澤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睡着的陳放,見他緊閉着眼沒有反應,用手推了推他:“诶,你家在哪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陳放這才迷糊地醒過來,聽到俞越澤的問話,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我……”
俞越澤難得主動想幫助人一次,居然就遭到了拒絕,面子上拉不下來:“不用就算了,想你這個呆瓜估計還沒做過車呢!”
陳放的話說到一半,被俞越澤打斷,就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下去了,看着俞越澤黑着臉離開教室。
便也背起書包,走出校門,往二叔家走回去。
早上是被陳小江帶進了一片七繞八彎的胡同裏,要是不走胡同的話,該怎麽走回家呢?可要是進了胡同,萬一還是找不到路又該怎麽辦?
陳放咬着手指,站在路口糾結着,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正是早上帶他來學校的哥哥嗎?跟着他走,肯定是可以走回家的。
但陳放也不敢上前去打招呼,默默地跟在sun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好像一條沒有存在感的小尾巴一樣。
按照sun的警覺性來講,不可能沒有發現身後突然多出來的尾巴的,只不過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蕭鳴給他出的程序代碼問題,現在他的腦袋裏住進了一臺計算機,正在裏面高速運轉着各式的程序代碼。
陳放就這樣,在sun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一路跟着他走進那片胡同裏,陳放遠遠看着sun走進了早上他出來的那家“網吧”,“網吧”裏只有寥寥幾個人,卻放滿了電腦,怎麽想都很奇特。
但這不是陳放要關心的問題,現在他還是趕緊回家的好。轉身,陳放一下子就傻眼了,這些一模一樣的弄堂是鬧哪樣啊,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裏走,到哪裏去。
這下陳放是真的心慌了,感覺就像是被困在了迷宮裏出不去了。
“嗨,小孩兒。”後面一個溫暖好聽的聲音在叫陳放。
陳放回過頭,只見早上在這裏見到的那個大哥哥就再一次站在門口,臉上多了一副黑框眼鏡,笑眯眯地看着陳放,朝他招招手:“你過來。”
陳放依言過去。
青年男子在陳放面前蹲下來,眼裏含着一股戲谑:“你怎麽又到這裏來了,又迷路了?”
陳放難為情地點點頭。
“這樣啊,你一個小孩兒迷路了到處亂走很危險的,這裏可是有很多喜歡拐騙孩子的壞人哦。”蕭鳴壞笑着吓唬陳放。
陳放被吓得身體立馬僵直在那裏,舌頭都打結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蕭鳴被陳放的反應逗笑了:“我逗你的,我現在有點忙,你要不進來等一下,我呆會兒送你回家去。你既然迷路了,還是不要到處亂走的好。”
“好。”陳放想了想,這個人早上幫過自己,應該不是壞人。
進了那所謂的“網吧”,陳放仔細看了那裏面只坐了五個人,好包括那個叫sun的男生。
此刻sun正專注地看着電腦屏幕,手指翻飛,快速地打着鍵盤,黑色的屏幕上出現了一行行的陳放看不懂的字符。
蕭鳴端了一杯牛奶過來,放到陳放面前:“好了,小弟弟,那裏有很多漫畫書,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看看。”
陳放乖乖地點點頭:“謝謝哥哥。”
蕭鳴起身,走到一臺電腦前,坐在蕭鳴旁邊的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年輕人說:“蕭鳴,這邊還有點問題,你來看一下。”
“嗯。”蕭鳴點頭答應,走到年輕人身邊。
不知兩人說了什麽,白衣青年的手自然地摟在蕭鳴的肩膀上,舉止親密地朗聲說笑。
陳放呆呆地看着蕭鳴和那白衣青年,他們兩個給人的感覺,好像很不一般啊。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上作者君的站隊還是比較明顯的熬,大家可以不用有争議啦,哈哈……
感謝闌珊珊的地雷,作者君新人上班一枚啊,所有的活都是作者君去幹,很多瑣碎的雜事,保持更新不容易,所以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