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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認識吧?”夏樽防備地看着對方,已經準備走了,可被對方抓住胳膊。
“喝一杯不就認識了?”男人明顯認出他來了,夏樽皺着眉,眼睜睜看着男人給自己點了大杯的生啤,夏樽二話不說,拿起酒杯一口悶了。
“行了吧?”他甩開男人,轉身就走。腳底下有點發虛,麻痹的,他好像高了。
跑出酒吧,腦子裏有點嗡嗡的,被風一吹,稍微還好了點,他剛松了口氣,忽然被誰抓了一把,接着就被強行拽進一個巷子裏,夏樽皺着眉被人按在牆上,就聽有人說:“麻痹的,就是這孫子上次給我們找麻煩!”
“揍他?”又有人說話。
巷子裏黑漆漆的,夏樽被人按着趴在牆上,也看不出來後面的人都是誰,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份兒,就被一把抓着領子推到在地上,接着,背上就被踹了好幾下。
夏樽悶哼一聲,心說真他媽的倒黴,立刻抱住頭。這幫人下手夠狠,被踹了幾下,喉嚨裏就開始泛甜,夏樽沒法抵抗,只求着這幫人趕緊打完完事。
“打完了?”這個聲音最熟悉,夏樽喘着粗氣看過去,卻只能看清這人魁梧的身形:“你們去路口給我看着。”男人說着,忽然蹲下來,捏起夏樽的臉,夏樽這下看清了,這就是剛才請他喝酒的。
“哥請你喝酒不好好喝是吧?現在懂事兒了?”男人身上帶着酒氣,估計喝了一輪才出來,夏樽也不知道他嗑沒嗑藥,不敢招惹他,怕這人犯神經病弄死自己。
他嘆了口氣:“哥,我剛不是跟你喝了嗎?”
“你那叫喝嗎?跟我叫板呢吧?”男人哼了一聲,夏樽這才發現他拿着個酒瓶子,自己還沒說上話,酒瓶就塞過來,男人強行灌他,夏樽嗆了一下,也不知道這啤酒裏都有什麽,咕嘟咕嘟被迫全咽下去。
“這下爽了?”男人笑起來,把酒瓶子往邊上一扔,夏樽咳嗽着,心想這人別是個s吧?他頭非常暈,身上疼得厲害,精神有些不能集中,就聽見男人湊到他耳邊跟他說:“跟哥陪個不是。”
“麻痹的……”酒勁兒上來,夏樽控制不住自己罵了一句,接着男人艹了一聲:“你麻痹的!不服是吧?我看你是還沒喝夠!”男人掄起拳頭要打人,也不知道誰說了句,不能打了,再打出事兒了。男人哼了一聲,忽然把夏樽往地上一推,叫了個人:“你過來,讓他爽爽。”
夏樽掙紮着從地上坐起來,就看見一個猥瑣的男人對着自己脫褲子,他一愣,以為這人要對着他撒尿,立刻站起來要跑。可他哪跑得了,幾個人過來架住他,夏樽立刻罵了起來。
男人過來踹了一腳他的肚子,接着哼笑着:“信不信老子幹死你?”
“麻痹的死基佬……”夏樽瞪着他,就看男人脫着褲子走過來,有人捏住他的臉,一股腥臊撲面,接着男人的那東西被強行塞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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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夏樽頓時整個人都炸了,一股強烈的惡心感讓他不住顫抖,他被挾制着動彈不得,臉也被捏住,颌骨動不了,只能由着那個男人往他嘴裏戳弄,夏樽被頂的作嘔,接着胃裏一抽,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艹!”男人終于撤出去,接着他被按在地上又踹了幾腳。隐隐看到有人把酒瓶子撿起來了,接着有人抓着自己的肩膀,一把拽下了褲子。
夏樽很想罵人,很想掙紮,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吐。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見有人跑過來,喊着:“幹什麽呢!”随着這聲喊,腳步聲不是來自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接着,兩撥人混打在一起,夏樽終于得救了,心裏松了口氣,身體卻控制不住,一直在吐。
“帥哥,你沒事吧?”有人過來扶他,夏樽迷迷蒙蒙地覺得這人是羅峰酒吧裏吧員,他由着這人把自己扶起來一點,但是克制不住惡心的感覺,還在幹嘔。
“我送你去醫院吧?”吧員說着,叫人過來扶起夏樽,讓他忍着點。幾個人狼狽的上了車,到了醫院,夏樽又吐了一次,一番檢查,稍微有些內出血,所幸骨頭沒事,醫生說他胃也有出血和驗證,讓他忍着能不吐盡量不吐。夏樽說自己控制不住,要不然給他洗個胃吧?
“你已經胃出血,還想洗胃,不想活了嗎?”醫生直接把他數落了一頓。
“要不你回去吧,我自己輸液就行了。”夏樽坐在輸液處愣愣看着藥袋,接着轉頭看向那個吧員,說實話,他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剛剛自己那麽狼狽的樣子,這人應該都發現了吧?
“我給老板打電話了,等他來了我就走,我不放心。”吧員說着,眉頭皺得死緊,似乎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只一直說:“唉,你出去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早知道我早點帶人出來也不至于……”
“你別提這事兒了行嗎?”夏樽情緒很差地揮揮手,現在一想起來那一幕他還是想吐。
“要不你睡會兒?”吧員建議着:“唉,要不我給你弄個病房吧,醫藥費反正老板肯定得報銷。”
“不用,我不想住院。”夏樽揮着手呢,忽然怔住了,他身子抖了一下,心裏忽然被揪住似的疼,吧員正問他沒事吧,就被抓到一邊,接着有人吼了一聲:“這他媽怎麽回事兒?!”
“老板……”吧員扭頭就看見羅峰和唐凱氣喘籲籲的,一臉陰沉。
“不是,這事兒不受我控制啊……”吧員趕緊解釋,唐凱這時候發話了,冷聲打斷了他們:“這是醫院,你們出去鬧。”他的視線落在夏樽身上,後者立刻別過臉。
唐凱估計什麽都知道了……夏樽光是這麽想心裏就一陣堵得慌。
“怎麽沒開病房?”夏樽聽見唐凱這麽說了一句:“羅峰你幫我開個單間。”
“不用……”夏樽剛要拒絕對上唐凱冰冷的視線就說不下去了,接着唐凱看着他,冷冷道:“你給我閉嘴。”
這麽兇,到底誰是受害者啊?
結果,夏樽還是被送到單人病房住着,唐凱在外面也不知道跟羅峰說了什麽,羅峰帶着自家吧員走了,唐凱這時推門進來,夏樽一瞬間感到非常尴尬。
唐凱站着不說話,夏樽也覺得很煎熬,這麽僵持着,他忽然又覺得惡心了,拔下輸液針,就沖進廁所裏,唐凱立刻跟進來,夏樽趴在馬桶前開始吐,唐凱愣了愣,走過去,順着他的後背,等夏樽吐完了,又遞過來一杯水讓他漱口。
胃早就吐幹淨了,現在吐出來的都是胃酸了,再吐就該吐血了。夏樽按着胃,裏面抽疼得磨人,他漱了漱口,罵了句操。
“唐凱,你能回去麽。”夏樽低着頭低聲道。
“為什麽?”
“別問了……”
尴尬的氣氛從病房蔓延到洗手間,唐凱忽然站起來,夏樽覺得心裏一揪,忽然特別委屈,本以為唐凱要走,沒想到他只是按了沖水,接着把夏樽扶起來,然後似乎也不知道要怎麽做了,半天,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那我走了。”
“嗯。”夏樽低着頭不說話,眼睛死死盯着唐凱的腳尖,卻發現這個人的腳沒有動。
你倒是走啊……心裏呼喊着,卻發現唐凱的手掌按着他的頭不動。
“那你別哭了。”
唐凱這句話說出來,夏樽一下子就忍不住了,眼淚拼了命地往下掉,地面上很快濺落了淚珠子,自己的拖鞋上也出現了淚斑,接着是唐凱的皮鞋……
夏樽猛的吸了一下鼻子,擡起手臂用力蹭了一下眼睛。這時候,唐凱忽然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上,輕輕嘆了口氣。
唐凱的肩膀很暖,他身上的還是那股清新幹淨的味道,他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背,溫柔地不像話,就像一個母親在安撫哭鬧的孩子,夏樽咬了咬牙,用盡了力氣推開他,自己往後踉跄了幾步:“你走吧。”
“你去床上躺着,我讓護士把輸液針給你弄好。”唐凱說了這麽一句,便也沒勉強留下。他出了門,再進來的就是護士,夏樽乖乖去床上躺着,被護士念了兩句,接着挂水,心裏空落落的,但是卻沒有這個臉面讓唐凱繼續在這呆着。
唐凱沒問他為什麽吐,真是萬幸了。
夏樽躺着睡不着,開了手機,立刻有短信進來,是室友發的,大概內容是說,那幫人最近一直在找他,估計要找茬,讓他小心點。
夏樽皺了皺眉,又開始惡心了。
媽的……
夏樽其實沒什麽事,但因為習慣性嘔吐,胃出血總也好不了,只能在醫院裏一直輸液消炎,這幾天唐凱倒也沒出現,也不知道是忙什麽呢。倒是他的文,每天還有在更新。這晚上,夏樽睡不着,正躺床上看文,就聽見外面護士說話,大概說現在已經不允許家屬探視了,但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還是被放進來了。
夏樽打開燈,就看見唐凱站在門口。
“我說我來陪床。”唐凱說。
“我能拒絕嗎?”夏樽皺眉。
“不能。”唐凱這麽說着,已經走過來,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十二點多了,你怎麽還不睡?我九點就更新完了吧?”
“我多看幾遍不行……”夏樽話沒說完,手機已經被搶走,唐凱黑着臉道:“睡覺。要不我明天就斷更。”
夏樽愣了愣,猛地對他豎起中指,躺下來,翻了個身背對着唐凱。
“你妹妹下周就考完了,你還打算養病養多久?”唐凱坐了下來,看着夏樽的背影,忽然嘆了口氣。
他的語氣有些無奈,這種無奈讓夏樽覺得,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吃了東西就吐,胃出血一直不好,一直沒辦法出院,自己晚上睡不着覺,精神差得要命,自己那天晚上被那群基佬惡揍,而且還被強迫口了……這些,他一直知道。
夏樽咬了咬牙,最近他一直在想究竟怎麽樣才能消除那晚上的精神污染,可是越想就越惡心。自己都能看出來,手臂細了一圈,這麽下去,他會不會就這麽餓死了?
夏樽跟着嘆了口氣,忽然坐起來,唐凱也在看着他,昏暗的床頭燈下,唐凱的表情非常複雜,但是目光卻是很專注地盯着他,夏樽心裏一陣悶痛,最近唐凱總會讓他覺得心塞,夏樽沉默了一下,低聲道:“那個……你能親我一下嗎?”
“你病傻了?”唐凱失笑,他靠近夏樽,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你想幹嘛?”
“還你人情。”夏樽嘟囔了一句。
他總不能說自己這樣的要求是因為……與其保留着那個死變态惡心的回憶,還不如換成和他的……
“你欠我的可多了。”唐凱哼了一聲,又湊近了一些,這次他抓住了夏樽的手臂,後者抖了一下,卻沒反抗:“我能要求你一次性付清嗎?”
“你再廢話,信不信我立刻賴賬?”夏樽縮了縮手,卻被唐凱按住,接着他湊上來,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夏樽僵硬地屏住呼吸,垂着眼看着唐凱,這人也在看自己,麻痹的,接吻都不知道要閉眼的嗎?
夏樽皺了一下眉,唐凱接着親過來,舌頭抵住他的嘴唇,夏樽微微張開嘴讓他進來,舌糾纏在一起的瞬間,那種惡心感再次襲來,夏樽身體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伸手去推,唐凱卻抓住他的手,強行加深了這個吻。
“唔……”夏樽掙紮起來,別着臉躲過他的攻擊,急喘着:“不行,你先放開我……”
“不行。”唐凱說着,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又吻着脖子,夏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竟然覺得非常害怕,從而開始發抖,就算對方是唐凱,他也沒辦法接受這種同性之間的親昵。掙紮之間,他被唐凱按在病床上,忽然啃咬住他的側頸,力道之大,讓夏樽慘叫了一聲。接着,唐凱冷着聲音道:“夏樽,你給我好好記住。”
唐凱并不溫柔,非常強勢,他一邊強迫夏樽和他激吻,一邊手下很重地撫摸着夏樽的身體,完全不顧夏樽的掙紮和拒絕,夏樽覺得怕了,卻推不開這個似乎發了情的人,嘴唇被他的牙齒撞到,發疼發麻,嘴巴因為吻得太深而不得不大張着,口水流出來,他覺得自己慌亂的一塌糊塗……眼睛發熱發濕,身體也開始發燙。唐凱究竟要做到哪一步?這種不确定忽然讓夏樽害怕起來。
“啊……”唐凱摸上他下0體的時候,夏樽終于忍不住叫出來。
“你不想讓護士看見就小聲點。”
“我……我才不打算跟你做到這一步啊!”夏樽慌張地掙紮,但快樂的感覺卻從唐凱的手心傳遞到他的大腦裏,他呼出一口氣,身子微微顫抖,唐凱并沒有耽誤太久,就讓他洩了。夏樽躺在床上喘息,低聲地咒罵着唐凱,對方卻笑了一聲,抽了紙巾給他。
“你個死變态!你是s嗎?”夏樽迅速收拾好自己,揉着被唐凱弄疼的手腕,沒好氣道:“你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我去抽根煙。”唐凱完全不理睬夏樽的炸毛,就這麽大喇喇地走出去,夏樽心裏罵着娘目送他走,腦子裏還在氣剛剛這個人下手太狠,自己怎麽說也是個病人啊,就不能溫柔的……
擦!他就不該傻到讓這個神經病碰自己!簡直比那幫死基佬還過分……
夏樽想着,忽然愣住,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
他剛剛有說過,讓自己好好記住吧?所以,他欺負自己其實是故意的嗎?故意想做的比那些人還過分,還可怕,讓自己記憶裏的陰影變成他?
靠?這是什麽神邏輯?
夏樽覺得以自己的思維,完全搞不懂唐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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