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年尾瑞雪兆豐年
木蘭圍場酣暢淋漓的狩獵時間在馬蹄獸鳴的喧嚣中很快就過去了。
返程的日子來臨了。
這一日,将士們滿載而歸,于張三營行宮舉行盛大的慶功告別宴。
黑夜漸漸降臨,璀璨閃爍的星星點綴在湛藍的夜幕之上,碩大明亮的月光高高懸挂,揮灑着她皎潔銀白的光輝。
營地上點燃起熊熊篝火,官兵們席地而做,烤炙着捕獲的獵物,衆人于星光下共進晚餐。
康熙坐于高位,神情欣慰的看着自己英勇的八旗子弟兵,讓自己頭疼不已的葛爾丹此時正坐在自己座下,自己的子孫們個個英勇智慧,自己這一生——真真是跌沓起伏四次。
回想幼年時,先帝寵愛董鄂氏,後宮嫔妃皆被冷落,自己幸得皇瑪嬷的憐愛,董鄂氏逝後沒兩年,先帝便也駕崩,年僅八歲便即位,十四歲親政,智擒鳌拜,一生雖不敢自比聖祖高皇帝,卻也是一生勤政,盡心盡力。
在位六十餘年,又有哪個皇帝比朕長壽呢?
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了,上天注定了人的一生多少年,雖人呼萬萬歲,可又有誰能真的萬萬歲呢。
康熙這麽想着,淡淡的凝視着自己的四子,雍親王,愛新覺羅?胤禛。自己——也該是滿足了,回去後,便做了那件事了吧。
雍親王與葛爾丹策零互敬了杯,低垂着眼飲下酒水,察覺到身上冰冷的視線離去,于酒盞後,雍親王冷漠的扯了扯嘴角,眼中卻有絲機不可察的落寞。
悠揚的雅托克聲響起,壯碩的赤着胳膊的蒙古漢子拉響胡琴,有身姿妙曼的,頭戴珊瑚額箍的眼裏女子伴随着悠揚的樂曲聲翩翩起舞,壯碩的滿蒙漢子們唱着聲線昂揚,曲調豪邁的草原之歌。
康熙望着這一幕,飲下一杯酒,身側的和妃遞來一顆葡萄,略帶擔憂的看着他,康熙笑了,就着她的手咽了下去,一旁性情粗犷的漢子便打趣他們,一時間衆人一片歡聲笑語。
歡樂的時光如流水般轉眼即逝,自酒醉中睜開眼,便是回銮的日子了。
弘歷騎在一匹棗紅的馬上,攥緊着手中的缰繩,一路上的奔波已經讓他疲憊不堪了,幸而中途皇瑪法需要去審視河堤,能讓弘歷麻木了的大腿以及緊繃了很久的神經休息些時日。
待一切完好後,便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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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時,已經是冬季了,秋季清涼的風夾雜着寒意吹過,能讓衣衫稍薄的人起層寒粒。
弘歷倚在床頭,心不在焉的翻閱着書籍,一邊撫摸着靠在他身邊的琉璃,一邊想着近日的事情。
回京不久,康熙便下令,命雍親王胤禛、弘升、延信、孫渣齊、隆科多、查弼納、吳爾占等人視察倉儲,以待新年。
近些日子,康熙愈加精神奕奕,處理政事起來絲毫沒有拖沓懈怠,可越是這樣,弘歷便也心驚膽戰,他知道,這并不代表康熙身體好了。
微嘆了口氣,弘歷撇開愁緒,又笑着輕捏了幾下琉璃的腰,一旁酣睡的琉璃不滿的嘟囔了幾句,可愛的模樣令弘歷殘存的煩惱消去了。
不想了,這些事情,也輪不到他來想,想來阿瑪也是有所準備的了,弘歷略有所思的想起前些日子他在阿瑪的書房見年羹堯、張廷玉等人,想來……也是時候了。
又嘆了口氣,擱下手中的書籍,吹滅了燭火,弘歷上床摟住琉璃,掀起被子蓋住兩人。
察覺到溫暖的源頭接近,琉璃纖細的雙臂果斷纏上,舒服的輕吟一聲,貼近了那微裸的胸膛,磨蹭了兩下才停了下來。
黑暗中,弘歷神情寵溺的看着懷中嬌小的少女的動作,直待她停下了動作,這才就着她的姿勢更深的攬她入懷,阖上眼,陷入了沉沉的睡夢。
冬,漸漸深了。
樹葉枯黃,寒風掠過,枯枝落葉便飄飄曳曳的灑落一地,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金黃的毯子。
天氣越來越冷,畏寒的人們都縮在屋裏,緊閉門窗生火取暖。
夜間,人們沉睡在夢境中,屋外之聞那偶爾響起的嗒嗒叫更聲,忽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漸漸的重了。
仿佛更冷了,沉睡的人沒有注意屋外的聲音,只拉了拉被子,蜷縮的更緊了。
唰唰唰——
弘歷不勝煩躁的蹙着眉睜開眼,高呼一聲,“外面在幹什麽,怎麽這麽吵鬧?”
一陣擦擦的腳步聲接近了,在門前停下,是個男人“回世子的話,做個夜裏下了場大雪,奴才們聽從管家吩咐清掃積雪,雪天路滑的,以免主子們滑倒。”
聽到是雪,便是弘歷也有點兒興奮,想到什麽,他低下頭望了望懷中沉睡的少女,心中了然,難怪近些日子琉璃愈加愛睡,總是懶洋洋的不愛動,連喂她吃愛吃的雞蛋也不是那麽開心了。
原來是懼冷,冬眠了。
仿佛察覺到弘歷在取笑她,琉璃皺了皺鼻子,往弘歷的懷中縮了縮,冷氣從背部翹起的被子鑽了進來,凍的琉璃緊了緊身子。
注意到琉璃怕冷的可憐動作,心疼的幫琉璃壓了壓被子,又轉頭喊“那就快掃吧,別擾了他人清夢。”不去管屋外人的應答,弘歷壓着被子,不使冷風鑽進被窩,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蹑手蹑腳的穿好鞋子,漱了漱口,就着冷水洗了臉,穿上了衣服,想了想,又加了個坎肩,這才回到床邊,坐在床沿上,看着琉璃染着睡意的粉嫩臉蛋,越看越歡喜,忍不住吧唧一口,咂巴了兩下嘴,還覺得不夠,又湊上前親了親琉璃嘟起的嘴唇,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坐上轎子,轎夫們便抗着弘歷往宮門口去了,溫暖的轎子內染着香爐,微醺的香氣,搖搖擺擺的晃動,讓本就缺覺的弘歷更加困頓了,伸手掩口打了個哈欠,弘歷憤憤的想,等了以後,也讓別人天天早起給他請安。
每一會兒,宮門口便到了,弘歷下了轎子,領着侍從走進宮門,官兵們審視完令牌,便放行了。
他要進宮去給長輩們請安,還要上課,弘歷嘆了口氣,就着五更天的星子微明,踩着吱嘎吱嘎作響的積雪往府外走,弘歷愈想愈加憤懑。
什麽玩意兒,大冷天的早起給那些個不安好心的人請安,還讓不讓人活了。
真不明白祖宗們當初為啥要立這麽個規矩,日也請晚請的,又什麽好請的,天天看同樣的人,天天停同樣的恭維話,他們都不嫌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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