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溫泉旖旎情纏綿

這些日子的相處,不僅僅是琉璃對弘歷的依賴更加深厚,弘歷對于琉璃也是時時刻刻不願分開,但近些天,琉璃一直處于昏昏欲睡的狀态,對弘歷刻意的撩撥也愈加懶散不願搭理。

弘歷自是頗覺郁卒,一直尋思着個機會來翻身。

這一天,弘歷在宮中過夜,話說皇宮是萬般好,景色精致,雕廊畫棟,食物美味,最重要的,就是弘歷寝殿中的那流溫泉。

浴室內熱氣騰騰,彌漫着白色的霧氣,一掃屋外凜凜寒風侵襲。

弘歷驅散下伺候的侍女,獨自熟稔的解開衣襟、褲子,當蜜色的身體全部袒露出後,緩步走到溫泉邊上。在冰涼濕濡的大理石板坐下,雙腿挂在沿邊落入水中,很快頗高的溫度便燙的雙腿通紅一片。

适應了水溫,弘歷這才緩緩滑入池子,雖然弘歷每天都泡澡,可那是木桶,雖然那木桶是很大,但比起這個溫泉池子來說還是差得遠了,單是那一直平衡的水溫就比不上了。

弘歷舒服的閉着眼睛,連舒服的嘆息聲都提不起力氣來。

冬天實在是太讨厭了。

弘歷拂去腦中的思緒,靠在池壁的上閉目養神,感覺全身都熱乎乎的,身體的疲乏都消去了時,忽覺手臂上的異動,睜開了帶着笑意的雙眼,該輪到那個小家夥的時候了。

溫暖的,濕潤的,與那冰冷仄人的寒冬完全兩樣的舒适溫度,将琉璃從昏睡中緩緩喚醒,唔,好舒服哈——

張張嘴巴,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這才搖身一變,白光一閃。

柔軟的雙臂纏上弘歷的手,琉璃側頭倚着弘歷的肩頭,慵懶的微眯着雙眼。

弘歷的桃花眼笑了一下,也不說話,伸手将琉拽了起來,就把整個人環進了懷中。

懶洋洋的琉璃最讨厭這個時候被人打擾了,更何況是整個人被颠來颠去呢?不爽的準備推開弘歷。

“你都好久沒有理我了。”弘歷的聲音貼着他的耳廓細細碎碎地說着,說不出了可憐委屈。

琉璃聽了覺得只顧着睡覺的自己真的很對不起弘歷的樣子,羞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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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推開他的手也轉個彎兒環上了弘歷的後背,臉頰貼上他的胸膛,依戀讨好的蹭了蹭。

正兀自陷入愧疚自責的琉璃沒有看見上方弘歷那陰謀得逞的□。

身為康熙皇帝和雍親王寵愛的孩子,外界傳隆寵正盛的小世子弘歷,此時堕落到佯裝可憐換取一個少女的同情,這是何等的可悲可嘆吶。

室內氤氲着朦胧的霧氣,滴滴答答的水聲時不時的響起,霧氣籠罩着乳色的泉水池上,池中一個少年倚在池邊,只能隐隐約約看見少年懷中摟着一位身材纖細的姑娘,那長長的黑發散落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蕩漾着,如同海藻一般。

調皮的夜風從雕花門縫中擠進來,嬉笑着掠過繡着水墨山水圖的屏風,身體一涼,少女雪白的肩頭瑟縮了一下,更加看不清樣貌了。

兩個人此時在溫泉中親密相貼着,琉璃雪白柔軟的胸脯貼在弘歷的心口,臉頰貼着胸脯,那挺翹的臀、部坐在弘歷的大腿上,稍微動一動,都能蹭到那最隐私的部位。

琉璃本就是随心所欲,生性嬌媚妖嬈,哪裏會顧及常人說的道德廉恥什麽的。

只這個童子雞一枚的弘歷清楚的意識到對方根是赤、裸的,這個事實讓他整個人都僵直在那裏了,即便這是弘歷從一開始就謀算的。

這香豔迤逦的景象令弘歷開始想入非非,那雙手也開始不甘寂寞的從少女的肩頭緩緩滑下,直到滑落到那纖細的腰肢,沿着後背緩緩摩挲了起來。

蛇本就性淫,琉璃天性懂得如何追求快、感,自然而然的嘤咛了一聲,舒服的在那雖消瘦卻不顯孱弱的胸膛上蹭了蹭。

溫熱的水包圍着身體,那雙仿佛蘊涵魔力的雙手在脊背上撫慰着,琉璃舒适的更加貼近,将全身都靠在對方身上。

弘歷見琉璃一直沒有說話,埋頭親了親琉璃圓滑的肩頭,“怎麽不說話?還覺得困麽?”

琉璃搖了搖頭,攥着弘歷的手掌,食指調皮的勾着他的手心,青絲擦在弘歷的胸膛上,弘歷被勾的心癢癢的,恨不得痛吻上去。

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痛吻,看琉璃水蒙蒙的眼睛,和呼吸困難的嘤咛就知道了有多‘痛’了。

一吻結束,兩個人都紅着臉氣喘籲籲的,弘歷平緩着呼吸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琉璃,只一眼,弘歷覺得鼻子一熱,立馬轉過臉,剛平緩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伸手抹了抹鼻子,輕籲了口氣,還好還好。

特麽的,再這樣憋下去勞資還沒告別童子身就先成太監了喂!

——弘歷心中抱拳的小人說。

于是一場弘歷一直期待的溫泉行就這樣草草結束了,真是風蕭蕭兮啊——

冬天還未結束,卻傳來一個奇怪的消息。

老爺子要去南苑狩獵。

衆人都覺得奇怪啊,這不秋彌才結束麽,怎麽又要去冬狩了?

嗨,整個兒王朝都是人家的,還不興人家去自個兒的地方打打獵麽?

事實是怎樣的呢?讓我們來回顧一下。

話說康熙的晚年,一直被病痛折磨着。

康熙五十四年的時候,康熙的右手突然不聽使喚,但是呢,人家是皇帝啊,握權久了,就怕別人奪去了。因為害怕內侍擅權,所以康熙從來不肯讓人代筆。無奈之下,康熙只好辛苦自己的左手了。

康熙五十六年的冬天,他得了一場大病,兩只腳浮腫的厲害,一陣子連站都站不起來,所幸幾年後稍微好了點兒。

由此可見,康熙是個不服輸的人。

他不僅不服輸,他還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越是年紀大了,他就越不願意呆在皇宮裏。他渴望皇城之外精彩的生活,行圍打獵是他最向往的活動。

就算是他拉不開弓,瞄不準獵物了,但是只要他站在茫茫草原之中,能呼吸到青草的香氣,能感受到草原清涼的風,似乎就能讓他回到過去,他還是那個能策馬奔騰,持弓射箭的青年。

康熙六十一年,也就是今年,冬天仿佛來的特別早。

康熙煩躁的走來走去,這偌大的皇宮仿佛是座死城般,陰沉沉的。那無盡的寂寞和孤獨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讓他無助極了。于是他決定要出去走走,到外面去透透氣,

可是能去哪裏呢?他今年已經去過熱河避暑了,也已經去過木蘭圍場了,這個時候再去就不符合慣例了。而且他的這把老骨頭也越來越不經折騰了,還是去個近點的地方吧。

于是,康熙便決定去京城外打獵個數日,以緩解下自己煩躁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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