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
果然是受過英國教育的。每次與人談話時,動作優雅,語調适中,風度翩翩,悄無聲息地散發個人魅力。
可是,這樣外表配上他那樣的內在,只能會讓人覺得讨厭。
“吃過了,就趕緊走”我悶聲說,一想起昨天他待徐志海那樣,我就火大。
陸原辰不緊不慢地說:“礙于我是他的上司,他便放任你和我喝的天旋地轉。這樣的男人,你也等了那麽多年?”他放下勺子,用餐巾揩了一下嘴角,深深望着我說:“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會把你藏起來,更別提為我出頭這檔事兒了。”
在氣憤之餘,心中也掠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怎麽?發現他沒有那麽好,有些失望了?還是覺得可以考慮我一下?”
我倏地站起身來,“有時間挑撥離間,不如去洗碗!”
說着我把碗推到他面前。
他倒很自覺的收拾碗筷去廚房。
我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怔怔地。
是不是太快了?分開這麽多年,僅僅一天的時間,我不計前嫌地與他重修舊好,沒有過渡,沒有解釋,只是帶着從前的一份執拗,義無反顧地投向他的懷抱。也許……
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想。
開門一看是老王,老王右手手指上挂着衣架,衣架撐的西服,高高的舉過頭頂,左手大包小包的拎着,我懷疑他敲門是用腳。
“趙小姐早啊,我是來給陸總送衣服的”老王帶着笑意濃濃的說道。
只是我感覺這話被他那種笑容那種語氣表現出來,好像陸原辰剛臨幸我,趕着去早朝似的。
我伸手要接過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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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趕忙說:“趙小姐,別!我自己來,弄褶了西服,陸總會發火的”
一點褶子就發火——什麽人!
“趙小姐,陸總——”
“在廚房”我指了指了廚房方向說。
老王依然架着衣服,走到廚房看着陸原辰在洗碗,倒也不驚奇地說:“陸總,你需要的東西都給你送過來了。”
“嗯,馬上就好”
我并沒有順便坐陸原辰的車子去上班。我還想避點嫌,和他扯上關系,不說別的,光八卦就讓就能扒掉人一層皮下來。
另外一方面,我還在為他早上的話而心神不寧。
坐上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上,徐志海發來短信:“上班了吧?好險啊,差點遲到了”
我懶懶的回了句:“呵呵,正在上班的路上。”
不一會兒,他又回了條短信,“現在頭疼不疼?都怪我太寵你了。讓你這麽任性。作為男朋友,我應該強硬一點阻止昨天那樣的事情發生!”
是因為太寵我?
“那為什麽不阻止呢?”我回複。
“你那倔強的脾氣,能阻止嗎?我以為讓你喝個幾杯解個氣就算了。誰知道,三杯倒,早知道一點也不讓喝了。”
“那陸總怎麽醉的?”
“我跟你的好朋友薇薇灌的”
原來是這樣,我的心情瞬間從陰霾到陽光明媚。
“我以前喝不醉的是啤酒,昨天是白酒嘛”
“呵呵,傻丫頭,一生氣就什麽不知道了”
“嘿嘿,我不知道你知道就好了。”我臉上也不自主的挂上了笑容。
不一會兒,徐志海回了一個害羞的表情,一下子,我覺得仿佛回到了大學期間,大冬天我們各自在宿舍守着電腦,通宵達旦的聊天玩游戲,各種表情圖案,各種笑聲作伴,各種惡搞語言……此時,看着陽光透過車窗折射成五顏六色,如此豔陽天,滋養着我的心帶着一顆感恩的心去生活。
年後部門的工作重心轉為宣傳制作,任經理另分配我與程影負責戶外宣傳的設計與制作。還好當時之所以可以進遠馳,大概錄取要求都必須滿足室內、平面、文案樣樣都精通。關鍵時刻一個人可以當倆用!陸原辰還是像往常一樣全世界飛來飛去,難得見上一面,我也樂得眼不見心不煩。
值得雀躍的是,徐志海每個星期都會過來陪我吃飯,逛街,似乎一切重新擁有……天也漸漸暖和起來。
徐志海正在我的小廚房準備他的水煮魚,這算得上他最拿手的,也是他唯一會的。可是,我還沒有口福享用呢。于是我在他身後晃來晃去。
“別像只貓似的,穿來穿去,小心我碰到你”正在掌勺的徐志海說。
“海啊,我發現你越來越帥了”我撒嬌似的從背後環住他說。
他被我這樣一抱,身體微微一顫。
他溫和的說:“大小姐你不是說嘛,男人的性感是體現在掏錢,做飯,抱孩子三種姿勢上面。你覺得我現在性感嗎?”轉過身看着我。
“性感!超級性感。”我用頭蹭着他的胸膛。
呃——
他緩緩擡起我的頭。下一秒他溫柔的貼上我的唇,一股強烈的酥麻讓我有些腿軟,他微微的喘息聲在耳邊環繞。
“羽白……,你的手機響了……”徐志海的低啞的響起。
我才意識到自己還保持着剛才被親吻的姿勢,驀地,羞的臉上發燙的低下頭說:“……我……我知道了”,慌張的走出廚房,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暗罵自己,這算什麽,我竟然這麽不淡定。
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羽白……,我是你姐姐羽青,……”一陣抽泣聲。
“大姐,你怎麽了?”
“……”
“你別總是哭啊!到底怎麽了?說話啊!”我被她哭的心焦。提高了聲音大叫,此時徐志海也被我的聲音引了出來。
“張林……他……跑了,警察在到處找我”
“怎麽回事?”
“他們說他殺了人”
“什麽?”
那邊依舊在哭。
“我現在很害怕……”
“你婆婆她們呢?”
“她們不會管我的”
我抽了一口氣,“爸媽知道嗎?”
“我沒敢說”
“你先別和他們說,我和羽凡馬上就去廣東”我安撫她說。
正在這時,那邊一個蹩腳的普通話隐約響起:“你好,請問你是張林的家屬嗎?我們需要你配合我們一下……”
接着便是羽青大聲嚷嚷,“別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放開我……羽白!救我……”
我沖着手機大喊:“大姐!姐!”
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響。
我驚慌失措的看着徐志海。
“怎麽了?”
“我大姐在廣東出事了——”我驚魂未定,想要打電話給羽凡,一個不小心,手機掉在地上,摔成三半。我立馬俯身去撿,慌慌張張。
徐志海握着我的雙肩說:“羽白,冷靜一下,告訴我,怎麽回事?”
我語無倫次的和他說完,他說:“沒事的,如果你姐果真和這事沒有關系,她不會有事的,警局那邊只是向她了解一下情況。”
“可是——”
“你不放心的話,我陪你去走一趟”
“志海……”
“別難過,沒事的,你忘記了,我也是廣東人。”
“嗯”
我并沒有去找羽凡,而是在徐志海的陪同下,從A市乘坐飛機,到達廣州機場,随後又轉了幾次車,到達大姐所在的地方時,夜幕已将臨。
我們急匆匆的直到警局,警局人員告知暫時不能見面,了解情況後,明天會自動放人。
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繼而又在擔心張林到底去了哪裏?他真的殺了人嗎?
我與徐志海就近住在警局旁邊的賓館。标準間,兩張床。
“志海”我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
“還沒有睡着?”
“嗯,你翻來覆去,我怎麽能睡着呢?”
得到他的回應,我起身鑽進他的被窩。
“羽白,你……”
我把頭埋進他的胸口說:“這樣比較安全”
他把我的頭擡起來說:“這樣很危險”
“怎麽危險了?”
“你故意的”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碰我?”
他難得的笑出了聲,“你這個傻丫頭!女生的第一次不是應該留在洞房花燭夜嗎?”
“你是古代穿越來的嗎?”我撫上他溫熱的額頭。
“是啊,別講話,趕緊睡覺!”他拍掉我的手說。
于是一夜我安然入睡,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徐志海剛從浴室出來。
“醒了?”
“嗯”
“趕緊起來收拾一下,我們等會兒去接你姐,差不多九點鐘就可以出來了”
我們匆匆收拾好,吃過早飯,在警局門口等到九點半的時候,羽青才從警局出來。
蓬頭垢面,穿着我之前送給她的青色外套,臉上還有淚痕,看到我後,喜淚交加的抱住我。
“羽白……”
“沒事了,沒事了。”
略略安撫了羽青。我們要帶她去吃飯,她直說要回家。
羽青帶着我與徐志海七轉八拐的走進一條水漬滿地的胡同,殘舊木門,每家每戶都是如此,由于時間過久,油漆脫落的不成樣子,再往裏面進,一股濃重的濕氣撲鼻而來,帶着陣陣黴氣,我不自主的皺眉。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翻情景,我一定不會相信在這麽繁華的都市中還有如此被抛棄的一角。
“大姐,你住這裏嗎?”我問。
羽青指了指前面黑咕隆咚的地方說:“我住那裏”
那麽黑,我有點退縮。徐志海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回他一笑容。
走至一個鐵栅欄門處,羽青摸了摸身上,拿出一把鑰匙,擰了幾下,門才被打開。
“小心腳下的水,別滑倒”羽青提醒我們。
我們跟着羽青走進這個院子最角落處,打開走廊的燈才看清楚路,羽青打開帶着油漆斑駁的房門,手摸着牆壁打開燈,明明是白天,這裏卻依然黑夜,燭火般的燈光讓些許近視的我看不清楚一腳踢走一個鋁盆,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沒關系的”羽青拿起盆放在牆角。
适應了房間裏的光線,我粗略的打量着這間房子,小小的僅容得下一張床,窄小的空地,還放着鍋碗瓢盆雜七雜八的東西,牆壁脫落的一塊塊,靠床處是用舊報紙糊上的,一眼望去,滿目蒼痍。
羽青略略收拾了一下,給了徐志海一個凳子示意他坐,然後讓我坐在床上。
徐志海遲疑了一下坐在凳子上,然後說:“要不要先出去吃個飯,應該一直都沒有進食吧?”
我看一眼羽青,征求她的同意。
她突然像個受驚的孩子,“我不要,我不要出去”
徐志海攤下手沒辦法說:“你在這兒等着,別出去,我去買,多安撫安撫她就沒事了”
“志海”我喊住了他。
“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他一向方向感很好,不然深山老林九轉十八彎是白跑了那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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