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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娟倒是沒有發現池高逸的異常,看着氣勢洶洶的黎知心,阿娟起身朝她道,“怎麽了知心?”
黎知心滿心怒氣,本來聽到池高逸來了,她高興的跑過來,可是她剛才看到了什麽?池高逸看嫂子的眼神,和他哥看嫂子的眼神一模一樣!
怪不得他一直不答應自己,但是該來郡王府還是照來不誤,原來是存了個這樣龌龊的心思啊!
她憤怒地看向阿娟,“我不是都給你說了嘛,母妃會找大夫治好我哥的,你現在在這幹什麽呢!池高逸可是我看上的男人,你要和我搶嗎?!”
池高逸終是忍不下去,呵斥道,“黎知心!你胡說什麽!給你嫂子道歉!”
“誰要給你們道歉,你們都給我滾!從我家裏滾出去!”她委屈地吼完話,伸手推着兩人往門口走。又見池高逸怕阿娟摔着,一直在暗中護着她,黎知心更是生氣,“都滾!”
也幸好黎知明的書房周圍一向沒人,這才無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的。院內守着的侍衛向晨見狀,想過去拉開他們,又想去郡王的書房那邊去叫黎知明回來,一時間左右為難。
黎知心倒還有些理智,往日裏阿娟和他哥之間的互動她都親眼看到過,而且他哥這病也不是不能治,阿娟犯不着現在就去招惹池高逸。
阿娟這會也從她的話裏知道了她這麽生氣的原因,也不說話,只站在一邊等黎知心發完火之後平靜下來。現在見她神色松動,還隐帶懊悔,阿娟才道,“好了嗎?好了就進去說,在這裏憑白的讓人看了笑話去。”
有了臺階,黎知心立刻就下了,她威脅地看向院中站着的向晨,“我看他敢!”
向晨吓得立刻轉過身,背對着她們示意自己什麽都看不到。
黎知心‘哼’一聲,才跟着兩人重又走進了書房裏。
黎知明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三個人各自為營,分別或坐或站在房間內的三個角落,互不幹涉,互不言語。他笑道,“這是怎麽了?知心,你怎麽來了?”
黎知心抱手扭身背對着他,也不說話。
阿娟悄悄地拉着他的胳膊走到了門外,低聲道,“她誤會池公子對我有意,剛才已經發了一通火了。”
這話一說,黎知明瞬間就明白了,應該是那玫瑰糕惹的禍。她道,“你先回去吧,這事我來處理,晚上回去我再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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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娟也知道這事由黎知明來做比較好,畢竟他才是知心的親哥哥。
送走阿娟之後,黎知明又讓池高逸先行離開,“今日之事對不住,我會和她講清楚的。”
“也是我的不是,我……”池高逸有些難為,又想到了什麽,保證道,“但是知梅兄你放心,我對世子妃沒有絲毫的心思,絕對沒有。”
黎知明拍拍他的肩,“沒事,我知道。你先回去吧,今天也晚了,明日我再去找你。”
池高逸點頭,這才離開了。
黎知明走進書房,關上了門,看黎知心依舊是那副氣鼓鼓的樣子,好笑道,“我早就和你說過,高逸心裏有人……”
話剛說到這,黎知心就震驚地轉回頭,“不是吧哥,他真的對嫂子……”
黎知明聞言伸手打了她的腦袋一下,“胡說什麽呢,你別給你嫂子瞎按什麽罪名,他喜歡的另有其人。”
黎知心委屈地揉揉額頭,不滿道,“那個人到底是誰,現在在哪裏?”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高逸不可能了。但是她在高逸的心裏,占據着非常非常重要的位置,他們之間的經歷你是永遠都無法替代的。哪怕現在兩個人沒有可能,高逸也不會忘記她。這段感情雖然很遺憾,但正是因為遺憾,才能讓人痛徹心扉,讓人永遠銘記。知心,我不想你以後難過,所以先暫且放下他,好不好?”
黎知心的眼神,對着他的話而灰暗下來。她也知道自己和池高逸差了歲數,他過去的時光她始終都無法參與其中。
不過她只消沉了片刻,又鼓起勇氣滿含激情地說,“那都是過去了不是嗎,我不看重過去,我就看現在和未來。只要現在他們沒在一起,我就有機會。算了,你都有嫂子了,肯定不能理解我,我不和你說了,我去找母妃去!”
她興沖沖地說完,也不等他回話,跳下椅子就跑了出去。
留下黎知明聽着她說的話,不重過去,只看現在和未來,這話他剛和阿娟說過沒多久,沒想到知心的想法也和他相同。可他強求之後現在得到了幸福的結果,卻不知她和高逸的将來會如何。
***
常春閣內,看着翹着二郎腿,正吊兒郎當的喝酒的舒子雲,秦泊的內心不禁掀起陣陣怒氣,“你還有臉找我?”
舒子雲不屑地笑了一下,“為什麽沒臉?我都已經被逐出師門了不是嗎?我丢的是我自己的臉,又不是你的,幹你何事!”
秦泊氣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又按捺下怒氣,“找我幹什麽?”
舒子雲從一旁的桌子抽屜裏拿出一個包袱,甩到了秦泊的面前,“我知道你在幫先太子做事,這些東西你拿去,是睿王暗中勾結兵部侍郎和京都護衛統領的證據。”
秦泊将信将疑地接過去,下一刻包袱又被舒子雲按住,“但是我有個要求,這些東西今夜我不管你們怎麽處理,但是明天早上,必須出現在聖上的面前。”
“為何是明日早上?”
舒子雲冷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師兄,你能答應我嗎?”
猛然聽到這個稱呼,秦泊愣了一下,道,“我答應你。”
舒子雲見狀,整個僵硬的身體才放松下來,又恢複那副萬事都不放在眼中的随性,“行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走吧,別耽誤我的好事兒~”
對于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師弟,秦泊心裏還是有感情的,“你……”
話未說,舒子雲就變得不耐煩起來,“走吧,怎麽,還要我站起來送客啊?”
朽木不可雕也,秦泊心罵一聲,拿着包袱站起身向外走了。
等他關上門,舒子雲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然後又檢查一下懷裏事先準備好的藥包,從常春閣的後門飛身離開。
半刻鐘後,舒子雲潛入了司馬府。
自從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司馬明陽的脾氣更加暴躁,院子裏的丫環幾乎每個都是她的發洩對象,一個不如她意,她手中的銀鞭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司馬大人心疼女兒,對這種事也是眼不見為淨。所以司馬府的丫環下人們,對司馬明陽也是能避就避。
如此深夜,司馬明陽的房間了,除了熟睡中的值夜的丫環之外,竟再無他人。
舒子雲吹了迷煙進去,又等了一會兒才悄悄地翻窗進了房間。
床上司馬明陽已經沉睡,她的臉龐微微扭曲着,右手緊緊地握着自己的鞭子。而趴在床邊的丫環,露出的胳膊上則都是深紅色的傷痕,就連臉上,也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可能是因為疼痛,即便是睡夢中,她仍在不安地抽噎着。
舒子雲掀開被子,卸掉司馬明陽手裏的鞭子,然後背着她又離開了司馬府。
夜深人靜,萬物都陷入了濃稠的黑色之中。舒子雲雖說輕功好,但他這些年貪圖享逸和美色,身體內部早就被掏空,現在又加上另外一人的重量,腳程就慢了很多。
直到後半夜,他才到睿王府附近。
因為絆倒了先太子,朝堂裏剩下的皇子又都沒有自己優秀,所以睿王近日來是越發的得意。雖說在外他還知道收斂,但到了自己的府邸,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舒子雲已經實現打聽了,今日是睿王到後院‘寵愛’愛妾的日子。而後院,則是睿王府護衛最松懈的地方。
他歇了好一會兒,才又背着司馬明陽躲過巡邏的侍衛,然後找到了睿王歇着的房間,迷暈衆人之後,把司馬明陽放到了他們躺着的床上。
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萬花采過而不留任何線索,除了極好的輕功之外,也自然有他的一套本事。
舒子雲從懷裏拿出一個青色的瓷瓶,然後分別倒入了睿王,司馬明陽和另外一名妾室的嘴裏。确保他們都咽下之後,他收起瓷瓶,從原路返回離開了睿王府。
不多時,沉睡中的睿王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熱起來,一股一股的燥熱在他的身體裏亂竄,讓他無法忍受。他的手摸到一片軟滑,然後眼睛還來不及睜開,整個身體就壓了上去。
不到片刻,兩道截然不同的,屬于女子的嘤咛聲就從床帳裏傳了出來。
……
司馬大人多年來的習慣一向是早睡早起,但這日天還未亮,他卻從睡夢中驚醒。眼看着距離早朝沒多久了,他也不想再睡,就一個人起床穿衣。
等燃了燈走到門邊,他才發現門上不知什麽時候被人貼了一張紙條。司馬大人第一反應是自己房裏進了刺客,可他左顧右盼也沒有在房間裏發現第二個人。
他把紙條摘了下來,打開細瞧。紙條上的內容,卻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氣的好似要暈倒過去。
司馬大人強撐住自己的身體,打開門顫顫巍巍地叫人。
而被他握成一團的紙條上面,赫然寫道:司馬明陽此刻在睿王愛妾婷美人的床上。
好在司馬大人為官多年,在去睿王府的路上就已經壓下了心思,裝做有急事要找睿王的樣子,平靜地進了睿王府。
睿王府的下人也知道他的身份,對他在府裏随意走動并未置喙。所以在臨近後院的路上,司馬大人讓自己帶過來的人成功地制止住要通報的下人,然後挾持着他迅速的到了婷美人的院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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