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學徒标配 少女的白紋黑袍披褂
剩餘幾位老者, 也不在意聖臺中的恩怨是非,有一玄衣人更是較為欣賞江宇心智。若非是對祁珺實力估計偏差,江宇此次, 該是最終得勝之人,可惜祁珺隐藏太深, 江宇吃了暗虧,差點摔下聖臺, 可即便如此,此人的當機立斷,與毫不拖泥帶水的出手,也着實令這玄衣人大點其頭, 收于門下。
至于其餘的少年, 也唯有各域實力最高的幾人, 有如此殊榮。
祁珺并未看到陸铮和殷斐,也不曾來得及和季霖季行兩兄弟交談, 只匆忙對視一眼,便被白紋青袍的老者, 按住一側肩膀, 帶離聖峰。
聖城之中, 又分五大勢力, 傳言聖城創始人, 便是五個兄弟,這五人各有一項絕技,代代相傳,變成了如今的聖城。因此五大勢力雖常年小有摩擦,在對外時,卻不分你我。
也因此聖城發展千萬年後, 已與古漠大陸其餘勢力基本相當,成為守護八域的特殊存在。
祁珺此刻便身處聖城五大勢力,最為尊貴的随山居一脈,說是尤為尊貴,是因随山居一脈,自上到下,與其餘四大勢力頗為不同,此處的弟子,很少在意實力,向來只學煉藥。
從最為低等的雜役,到獲得刻錄銘牌的記名藥徒,白紋白衣的正式弟子,白紋黃衣的親傳弟子,直至白紋青袍的随山居丹師,随意挑出一人,也可将草藥名稱倒背如流。
這叫祁珺難免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本以為白紋青袍的老者選中她,是因她的實力,或她那極為奇詭的劍招,但現在想來,或許并非因為這些,對方将她帶到随山居,反而要她接觸一個,從來不曾觸摸到的領域,莫非在聖臺之中,她曾在哪裏表現出煉藥天賦,而不自知?
祁珺沉思片刻,心中微微一動,想到那白紋青袍的衣衫,既然只有丹師可裝束,而并非所有人可接觸,那聖臺當日,她也曾見過的白紋青袍男子,或許在其中,起到不少作用?但能夠起到何種作用呢?
雖然對方曾說過一句十分奇怪的話,但她記性還算不錯,不管這輩子還是前世,那人她都不曾見過,大家并不熟悉。
或者,更有可能,她攀爬聖臺時,發現了那藤蔓的不妥之處後,避開攀登,被随山居的老者慧眼發現,認為她與草藥有緣,才将她收于門下。
祁珺深吸口氣,對方能夠一眼看出她避開藤蔓,此事不難,這麽說,也只有這個原因了,可惜她對煉藥一竅不通,若要從頭學起,不知要過多久,才可達到正式弟子的水平。
雖在聖臺中,被老者選中,可祁珺的地位并非會因此提升,在随山居中,擁有何種地位,只能依靠煉藥水平說話,祁珺這樣一步登天的小子,能夠進入聖城,便成為獲得刻錄銘牌的記名藥徒,已經足夠幸運,至少其他許多屆八域少年,如今在随山居中,也不過還是雜役弟子。
“這位師弟……”前方領路的白紋黑衣藥徒師兄,将領取的刻錄銘牌遞給祁珺,他看向祁珺的目光微有幾分好奇,至少身為藥徒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從秦榛丹師的大殿中,領出新入門的藥徒師弟。
要知此前有人想要晉升藥徒,首先需從雜役弟子做起,即便出身聖城的天才,也皆是如此,極少有人能夠一入門,便成為記名藥徒,委實不符合常理!
不過既然秦榛丹師吩咐,不合常理,也變得十分正常啦,畢竟秦榛丹師是随山居中如今的主人,也是聖城中丹術最為高超之人,就是不知這位小師弟,到底有何神異之處,得到秦榛丹師的留意……說實話,這師兄心中,還是有些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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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的居所,與其他藥徒相鄰,入駐後盡快換好随山居的衣飾。注意将銘牌随身攜帶,勿要丢失,這不僅是藥徒獨有的殊榮,更是聖城中的身份證明。”這師兄眨眨眼,“你也知我們記名學徒,雖還未能學會煉藥術,卻極有可能晉升正式弟子,對于随山居的藥徒,許多聖城弟子,也會頗為禮待。”
祁珺點點頭,煉藥師和部落中凝練精華的爐師,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地位,凝練精華但凡是普通人也可學會,但精華中雜質太多,也只有八域的少年才會服用,相比起來,聖城中的煉藥術更為考驗資質,也更為高明,正式弟子凝練的藥丸,在聖城中從來供不應求。
倘若聖城中其餘弟子,能夠和某一位随山居正式弟子,稍微有些交情,往後離開聖城出任務,也不會再有後顧之憂,生怕重傷無處治療。
至于親傳弟子和丹師,那已不是普通弟子可以接觸到的,不過若能有位朋友是後兩者,恐怕人前人後都要對其畢恭畢敬,滿臉走了狗屎運那種沾沾自喜!
“秦榛丹師給你的儲物囊中,除去藥徒弟子的衣物,應當還有數百本基礎藥草篇,這七日內,你最好多多記誦。”
這般說着,這師兄臉上露出一抹同情之色,“你來的日子不太對,再過七日便是每年一度的藥徒考核日,但凡考核通過,都可晉升正式弟子,這本是好事。”
“可屆時随山居所有的記名藥徒都将參加這項考核,即便新加入者也不能退考,尤其是,考核的分數,會以面相大衆的方式,呈現而出,若是吊在末尾,可就太出名了,你小子……到時候多多保重啊!”
這師兄頗為不看好祁珺,事實也正是如此,從雜役到學徒,就是許多年時間,即便這許多年內,基礎藥草篇的數百本書也很難鑽研的透,因而成為學徒後,依然要考核其中的內容,只有達标之後,才可正式成為弟子,修習煉藥術。
像祁珺這樣,毫無基礎的新人,七天後就要參加第一次考核,成績就不必提了,估計不是最後一名,也得是倒數前三!
要知在每年考核中,最為出名的,除去拔得頭籌、晉升正式弟子的學徒,就是墊底的後幾名學徒,他這位師弟,早不來晚不來,偏這時候成為學徒,恐怕七日後要丢大人了!
啧!
他嘆口氣,默默拍了下祁珺的肩膀,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又停下腳步,右手一拍腦袋,懊惱道:“差點忘了,我名為盧陽,就住在你隔壁,你初來乍到,對何事不熟悉,都可來尋我。”
“多謝盧師兄。”祁珺道謝的誠心誠意,也難為這位盧陽師兄這一路上都在說個不停,她原本就不是八域之人,即使在南域生活過半個月的時間,可對聖城依然所知甚少,盧陽師兄這番話下來,她總算有個大體的輪廓,“不過盧師兄,我還有疑,聖城之中據說有許多頂尖秘術和功法,不知該如何獲得?”
“這也簡單,只要你成為正式弟子,凝練成的藥丸可放在聖閣中寄售,但凡售出,你的銘牌中便會出現銘文點數,積少成多,憑借銘文點數便可購買秘術功法。”盧陽說道此處,微微停頓片刻。
他目光看向祁珺,微微狐疑,“我們随山居的弟子,一旦成為正式弟子,很少有人會缺銘文點,但鑽研藥草和煉藥術,便已經十分耗費精力,何必再去追求實力,何況一旦突破輪脈境,便有數百年的壽命,時間很是充足,你年紀不大,便有二級巅峰實力,日後有機會吞服破障丹藥,總能突破輪脈境,此刻的你,更該全心放于煉藥之上,或許日後可稱為丹師呢!”
“我知道了。”對方的勸告,她十分理解,不過她自始至終便有一股緊迫感,充滿對實力的渴望,只怕不會全心鑽研煉藥。
不過想到凝練藥丸後的好處,祁珺覺得,或許身處随山居,确實不錯,只那一句正式弟子很少有人會缺銘文點,她就隐隐心動了。
只希望自己也有這份天賦。
随山居這一脈勢力,人數有百萬衆,可分配給記名藥師的住所,卻十分寬敞豪華,倘若數萬藥師都是這樣的配置,就已不知要占據多少地域,更何況還有數十萬衆的雜役弟子,兼之理應更為享受的正式弟子、親傳弟子和丹師。
難怪在南域之中,祁珺總聽許多少年讨論,聖城之中地域遼闊,遠超八域,等到她真正前來此地,才知這份廣闊,簡直無法計算!
祁珺穿過自家庭院,發現其中僅有兩名仆從,也不敢踏入主人居舍,或許是随山居的藥師都喜歡清靜,她在這方面,倒是比較适應,将方面關閉,祁珺便從懷中掏出一只白紋黑布袋。
儲物囊。
此物便是那白紋青袍的老者、盧陽口中的秦榛丹師所贈。
儲物囊這類內部空間極大的物品,在八域之中,很少見到。但實際這東西也極好制作,只需掌握方法,任意一個三級強者使用魂力,都可制成,并且實力越強,制作的儲物囊空間也越大,極為方便。不過此方法如今,也僅限在聖城和古漠其他大勢力中流傳。
祁珺前世也曾見過儲物囊,對于如何使用并不陌生。她從中取出數百本書,又掏出幾件衣物,發現都是少女的衣裙,和白紋黑袍披褂。
這不禁叫她想到聖臺當日,秦榛丹師的一聲女娃子,想必自從認出她是女子後,她儲物囊中的标準配備,都是為女學徒準備的。
她換好衣袍,倒也并無不适,她在南域之時,穿着男裝不過是為行事方便,後來衆人都将她當做男孩,她也不去費心解釋,如今她身份已然揭露,往後如何穿着,也可随意了。
至于……七日後的考核,似乎還需多加研究,祁珺端起其中一本藥草篇,認真翻閱片刻,發現其中對藥草的記錄十分詳盡,甚至有一部分她前世所知的草藥,在此記錄中,更多了不少功用與分析。
倒是不知每年一度的考核中,對于藥徒都要烤校些什麽,莫非只是記誦這數百本藥草篇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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